第五十九章 登门乞求
“雨茜小姐——”纳尔斯关上车门,像疯了一样跑至近前,拦住了雨茜的去路。“雨茜小姐,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您,我真的是太爱您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被您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望眼欲穿,我,我证明给你看。”言罢突然从腰上拔出一把刀子,横在自己的胸前,“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心是属于你的。”
“不、不!”雨茜直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后退,“纳、纳尔斯先生,求您、求您不要——”
“雨、雨茜小姐,我、我已爱你爱得望眼欲穿,欲穿——”
“欲穿干嘛?”梦衣把车子停在梅家的门口,迎了上来,看了一眼纳尔斯,“你穿呀——”一拳向他打去,把刀子击落在地,鄙夷道:“算什么男人,用刀子逼迫一个女孩子。”
“梦、梦少爷?”雨茜一惊,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踉跄站稳的纳尔斯。
梦衣几日以来沧桑了许多,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儿,真难为他了,一夜间,“突遭变故”,爸爸躺在医院里,妹妹被人挟持而下落不明,妈妈整日以泪洗面,整个梦府伤的伤,残的残,再也没有往日的气息。虽然他知道,只要爸爸一意孤行,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惨!
纳尔斯低头捡起刀子,笑着看了梦衣一眼,“我纳尔斯怎么不是男人了,我爱的女人,我可以为她献出生命,你,可以吗?”
梦衣惊慌地看了雨茜一眼,是啊,他不可以,即使可以,也不是现在,现在他要照顾爸爸、妈妈,还要找妹妹。一想起妹妹,他的心就在滴血。妹妹体弱多病,在家千般娇养,还每每出状况。如今,如今她竟然在易浓的手上,一个与梦家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梅小姐,”梦衣苦笑了一下,“我、我找伯父有点事儿,您能代为引见吗?”
“找爸爸?”
梦衣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歉意地望向纳尔斯,“纳尔斯先生,请您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只是,”他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雨茜,“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你不但会吓坏梅小姐,您也会没命的,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不是吗?”
纳尔斯点了点头,情绪稍现冷静。也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但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那份思念和煎熬。几天以来,他越发地感觉到,如果雨茜小姐不接受他,那他活着已没有意义。可是,梦少爷说得对,没有了生命,就是彻底的没机会,他略现感激地点了点头,“梦少爷,谢谢你。”
梅天硕没有料到梦衣来找他,而且求他帮忙告诉浓儿,让他善待他的妹妹。
“梦少爷,我看你是误会了,浓儿现今在哪儿,我们梅府上下也是急得团团转。”
“伯父,我知道以前是爸爸的不对。可是,可是这与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浓在sh除了您,也算是举目无亲,您……”
梅天硕听闻至此笑了,“梦少爷,我明白了,你那意思是,黑蝴蝶和梅某有关……”
梦衣大惊,“伯父,莫非……”
“梦少爷,我不怪你,整个大sh都认为黑蝴蝶和我有关,我不想解释,似乎也不好解释,我是浓儿的姨丈,可以这么说,为了救他,我不惜与任何人为敌,但,我还没有调动黑蝴蝶的能力。”
“这……”梅天硕不容质疑的话儿令梦衣更陷迷惑。除了梅府,谁还能为了阿浓而大动干戈。
“梦少爷,如果梦小姐真的在浓儿的手上,我看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浓儿他不会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的。”
“伯父,可是……”
“没有可是,浓儿我了解他,既然在梦府花园,他曾对马管家留过情,没有动手去杀他,那梦小姐就是安全的。”
“多、多谢伯父。”
梅天硕站在落地窗前,直至看到梦衣的车子消失在视野,他才长叹一声转过头。他不知道,浓儿与梦老爷有怎样的冤仇?以至于达到现在难以挽回的境地。
“爸——”警志唤了一声,手拿一份合同,嗫嚅地走进。
“发生了什么事儿?”梅天硕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合同,一看之下,直气得双唇战抖。
“爸,您、您不要过于生气,我想这必是警忠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莫不是袁掌柜的也不晓得这个时节是长江枯水期?明知是长江枯水期,却与人家吴公子签下了期运合同,这不明摆着,是要陷人家海运号于不利之中吗?”梅天硕越说越气,“这个孽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爸,那这合同?”警志手拿合同欲言又止。
“你火速打点行囊去zq就说泰丰号愿自毁合同,只希望海运号不要启航。至于违约金一事,泰丰号按着合同执行。”
“好、好,我现在就去。”
“大哥,”雨茜见警志走出爸爸的书房,不禁有些迟疑地轻唤了一声。
“雨茜,什么事儿?”
“你可知道海运号鹏掌柜的现已病重?”
“病重?”警志摇了摇头,突然间有些警觉地道:“茜妹,你什么意思?”
“小妹听人说,那鹏掌柜突然卸任,是因为海运号藏了鸦片。”
“鸦片?”警志大惊,“你、你听谁说的?”
“林艺,她还说,这件事儿可能几天后见报,因为事关重大,报社也正在慎重考虑。”
“几天后见报?”
“嗯!”雨茜点了点头,“林艺和我说的时候有些言辞闪烁,说有人报料,好像有所指。照实说,我是不该怀疑二哥的,可是,可是……此事若是真的,见报也不为过。倘若不实,又与二哥有牵连,岂不是陷爸爸于不义?”
“不错,爸爸为人做事胸怀坦荡,光明正大。”
雨茜闻听至此,越发有些焦急,“那现今怎么办?”
“怎么办?此事不能和爸爸说,如果爸爸知道了,又、又可能和警忠有关,那、那一定会气坏的。如今,一个阿浓已让人焦头烂额,这个警忠,唉——”
“那、那怎么办?林忆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这件事儿告诉我,难道,难道……”
“这,这警忠怎么这么不提气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志,你怎么还不走?”梅天硕走出房门,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警志,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雨茜,“又怎么了?”
“爸爸,听说海运号私藏了鸦片。”
“胡说!”梅天硕怒望了警志一眼。
“爸,是真的,几天后可能就见报了。”
“你说什么?”梅天硕虽然不敢相信,但似乎知道了这是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