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激烈交火
“做错什么了我？”胖子还在一脸委屈，不就是抱怨了一句太累了嘛，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呀。
“二胖，快来给师傅道歉，看你一天天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样子，愣着干嘛，快道歉呀。”瘦子师兄自然是想胖子赶紧道歉解决争端啊。
可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胖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坐着不知怎么办好了。这可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老头。
“好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让他认个错，还老大不乐意的给谁看呢？这是要气死我呀。”老头从刚才的恨铁不成钢到现在痛恨他欺师灭祖，性质完全变了味了，这反应可完全不同了。
刚才还有些对晚辈的怜爱恨铁不成钢，现在则是全面的恼怒爆发，不留情面。什么不学无术啦，欺师灭祖呀，一事无成呀，胸无大志呀等等，各种难听的话迸发出了强有力的破坏之功。这下让胖子更委屈了，一句简单的抱怨惹来滔天大祸，冤枉死宝宝了。
瘦子一看，不好，自己的贬低师弟非但没有缓解矛盾，反而是火上浇油，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呀。还指着胖子跟自己联合打倒外来入侵，这怎么就先窝里反了。
“我说你们够逗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闹腾，好意思吗？”石磊忍受不了这吵闹的环境，尽快恢复正常才是他想要的。
“啊！”“额？”“哦！”
这么嚣张的话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吵闹不已的三人停下了。原本热闹的客厅一下子变得空旷而又寂静，落地听针不过如此。然后就是长达一分钟的静态图，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老头拿着个茶杯，瞪圆眼珠对着石磊，瘦子拿着水壶也直勾勾看着石磊，胖子摊在椅子上更是张大嘴巴，可以塞下整个拳头般大小。这诡异的气氛居然让石磊产生了时间停止的错觉。而他则是超脱时间的能力者，穿梭在静止的画面里，走到胖子面前帮他合上嘴巴，怕他一直张着会脱臼。胖子顺势砸吧了几下，活动一下累得要死的肌肉然后再次张大嘴巴。
“那啥，你们怎么了？中了定身咒？”石磊很诧异，不就是一句大点声音的话么，咋么好像听到地震一样的反应，至于么？
“你小子说什么？竟然敢这么说师傅？”瘦子一看找到了机会立刻翻脸，这可是个好借口抹黑石磊，挑拨石磊跟老头的关系。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我说的是你们仨，不只是说的老头一个。”石磊居然破罐子破摔，直接指责所有人，这份胆量有够吓人的。
“你，大胆啊，这么说师傅，找死呢？”瘦子师兄这下更加底气十足了，打着为老头抱不平的旗帜，最起码可以好好打击一次石磊。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摆好自己在院子的位置，省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自己的权威。
“我说的有错么？”石磊语气平淡的反问道。
“你，你当然错了，大错特错，怎么可以这么讲师傅？大逆不道！”瘦子自然高喊着孝顺徒弟为师傅出头的慷慨激昂的口号。
“……”石磊感觉很无语，怎么连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话都出来了？自己跟老头好像只是雇佣关系吧，扯得到这么远么？
“没话说了吧，理亏了吧？”瘦子一看石磊回答不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哼哼，这次看你还不死？”瘦子得意的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
“那个……你好像搞错了吧，我跟这老头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这些话你要说也不该跟我说呀？”石磊是不想再跟这个心眼贼多的瘦子打交道了。
“啊？！……”瘦子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个石磊只是昨天才到的，而且师傅也没说要把他收在门下，这一切都是自己凭空猜测的，现在说他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好像真的挨不着。哎呀，这次自己失误了，人没骂成，反倒砸了自己的脚，大意了。
“还有，我说的哪一点错了，你们好像都不年轻了吧，最小的好像就是胖哥，也要大四十了吧？还这么闹腾，好意思么？”石磊接着连环发招，让瘦子无力还击。
“你……”“啊！”“哇……”又是一阵不同的反应。
瘦子气的只说了个“你”字之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谁都不会永远年轻，你也会有老的一天。”老头看着自己的鬼精的瘦子徒弟都说不过石磊，决定亲自出马给他点颜色瞧瞧。
之前瘦子的话其实也是在老头的授意下说的，不然再给瘦子几个胆他也不敢在老头面前大声呵斥石磊。其实老头不过就是想要找回点气势，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小子太放肆，对自己保持一定的敬畏那是极好的。昨天的石磊找出自己的不足已经震慑到大家了，再加上早上的又一次获胜，让石磊在院子的地位明显上升，快要压制不住了，这可不是老头想看到的。一山难容二虎，石磊的到来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才是老头想要的结果。
“没错，人人都会老，我也不会例外，但是等我老的时候绝不会像你们一样，整天打打闹闹的不知所谓。”石磊直面老头的威压毫不畏惧。
“你，是么？哦？那你是不是就做好了对老年的设想了呢？能不能达到我现在的地位先不说，就说你这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品行，就很难有什么作为！”老头也是发火了，很久没有人敢跟自己大声说话，更别说直接打自己的脸。
“呵呵，我的未来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也没有您的那份成就，但是我不会动不动的对弟子发脾气，尊重别人的人才值得被尊重不是么？”石磊也不跟他计较自己会不会有所成就，未来的路谁都无法预料，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够了。
“你……牙尖嘴利，哼！”老头此刻也是词穷了，不知怎么去辩解。
“哎，石头，给胖哥个面子，别再说了！”胖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师傅被说的无力辩解所以有些心疼。师傅那可是站在世界顶尖厨艺界水平的高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看着师傅年迈的样子，牛大壮有些不知所措。
“嗯？”石磊搞不懂了，这老头可是对胖子下手，自己义愤不过才出手，怎么好像都冲自己来了？
老头看到胖子这么维护自己也是心里一阵暖意流过，“不辜负我这么些年的教导啊，最后关头还是徒弟贴心啊。”老头想到了刚才对胖子说的话，有些愧疚。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还是恨铁不成钢，才引发下面的一系列误会。想通这些老头又是一阵萧索，看来自己真的老了，一个简单地问题，自己怎么就跑偏这么远，闹到这场面呢？哎！
“哎，算了，不别说了，是为师的错，哎……”老头说完以后忍耐不住的叹了口气。
瘦子师兄一看这不对呀，剧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剧本。他想的是自己大骂石磊一顿，然他丢盔卸甲落荒而逃，然后师傅对自己青眼有加传授不传之秘，从此逍遥自在闻名天下。怎么就变成了，惨败在石磊手下，胖子解围，师傅对他满怀感激，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甚至可以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都。
不对，自己要翻盘呀，不能坐以待毙！下定决心的瘦子，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挽回自己的颜面，恢复自己再师傅的形象。
“师傅，您哪里老了？您还年轻着呢！您看就您这精神头，二三十岁的小伙都比不了呀！”瘦子决定还是先从自己的拿手绝活开始，拍马屁。
“你别说了，我也是想通了，是人都会老，这么些年的风光过后，也该落幕了，没人能够霸占着舞台不下场。”老头是真的服老了，不再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和年轻人一起舞蹈。
“师傅，您……”“师傅……”
胖瘦两师兄弟此刻终于意识到了，那个风光无两的师傅光环退去，洗尽铅华，不再强势的指点江山，不会再霸道的蔑视寰宇。此刻他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身心已经不再鼎盛，只想安稳的度过余下的人生。
看着这位老人的落寞，石磊有些后悔，不是后悔该不该做，他知道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挺身而出，而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让老头一时难以接受。也许委婉一点的指出效果可能会好些，所以石磊有些自责。
“那个……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么重的……”石磊看他们三人情绪缓和许多，刚想道歉就被老头打断了。
“不，不用道歉，你说的没错，话一点都不重。这些年自从厨艺有些成就以后，我的周围全是各种夸奖，赞美，鲜花，荣耀，直到老了，还是没人指出这个事实，你的话像是当头棒喝把我从曾经的美梦打醒，谢谢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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