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斥 候

  群雄将秦峰葬在了军营南面的高坡前,为他立了一块墓碑。()想到秦峰这么年轻就死了,众人无不感到惋惜。

  沉默良久,郝威对众人道:“大家回去吧,别再让张博渊他们钻了空子。”周昊然道:“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多陪他一会儿。”郝威道:“三弟,你……”

  方洪民急忙打断他的话,道:“大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和三哥一会儿就回营。”郝威点头道:“也好,待一会儿就回来,别让我们担心。”周昊然对赵筱芊道:“筱芊,你和大家先回去。”赵筱芊点了点头。

  待众人走远了,方洪民才道:“三哥,你是怀疑有人把我们的安营情况透露给张博渊他们了,是么?”

  周昊然道:“不错。自从出兵以来,为避免张博渊手下的杀手袭营,中军帐一直没有挂帅旗。可这伙儿杀手直接闯入中军帐,肯定是有人将这一情况泄露了出去。”

  方洪民思忖道:“中军帅帐的军士都是百战余生之人,也都是穆元帅的心腹,不可能将中军帐的具*位置透露出去。可……可如果说营中早就藏有内奸,那他们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周昊然道,“你还记得前几天来看望筱芊的那些华山派弟子么?”方洪民点了点头,道:“听权哥说过。”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下山?”

  “这……”方洪民摇摇头,道:“听说华山出了一件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怎么,赵姑娘没跟你说么?”

  周昊然微笑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我问过筱芊,她说华山派有一名女弟子杀了他们本门的大师兄后逃走了,那些华山弟子便是奉师命下山来寻她的。”

  “女弟子?”方洪民道,“那是杀死开封府四名军士的凶手么?”顿了一顿,他又道:“不,肯定不是。我想那个杀手不会笨到如此地步,这样做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她故意如此,好洗刷自己的嫌疑。”

  “我也是这么认为。”周昊然道,“我想,华山派失踪的弟子应该被那个人杀了。这样,她才能以寻找失踪者的名义下山为张博渊做事。”

  方洪民心念一动,问道:“你是说,那个杀手就是几天前来军营看望赵姑娘的弟子中的一个?”

  周昊然点点头,道:“筱芊从她师弟的口中得知,下山找人的几路弟子中,只这一路有女弟子随行。华山派门规极严,不经掌门允许,谁也不敢擅自下山。我看,那人一定在离开军营后,将同行的几人全部杀死,然后在暗中跟着大军。今天的事便是她的杰作。”

  方洪民边听边点头,道:“张博渊招集的这些人真是太厉害了。权哥本想抓个活的,谁料那人竟然咬破了藏在自己嘴里的毒药,自杀了。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将那个杀手揪出来,那我们……”

  周昊然道:“是啊。我听说那个杀手是靠一片叶子与张博渊联系的。至于他们用的是什么叶子,怎么联系,我就不得而知了。咱兄弟中就属你的轻功最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方洪民笑道:“三哥,你这是跟谁学的,这么客气?放心吧,只要那个杀手还在后面跟着我们,我就能把她给揪出来!”

  次日清晨,宋军拔营起寨,赶赴铜马寨。

  当天吃罢晚饭,周昊然来到赵筱芊的面前,轻声问道:“筱芊,我见你一整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赵筱芊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实话告诉我,如果你们抓到了那个尾随大军、向张博渊通风报信的杀手,你,你们会处死她吗?”

  周昊然一怔,过了半晌,才道:“你,你都知道了?”赵筱芊摇了摇头,道:“是我猜的。你说的对,那个杀手不会傻到如此地步,这样做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看来,孙师妹和前些天来探望我的那几名师兄弟都已经……都已经……”

  赵筱芊闭上双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至胸前。回想起昔日与同门师兄弟在一起习武学艺的欢快时光,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周昊然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她道:“筱芊,人死不能复生。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抓到那个杀手,为你的师兄弟们报仇!”

  赵筱芊抬手拭去了泪水,问道:“你们……你们找到尸首了么?”周昊然听出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心头一痛,摇头道:“还没有。那人做事十分精细,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她还跟着我们,我们就能抓住她!”

  “三哥!”方洪民迈步进了营帐,他冲赵筱芊微微一笑,道:“哦,赵姑娘也在。那……那我就不打扰了。”转身就要出去。周昊然急忙拉住他的手腕,道:“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她……她都知道了。”

  方洪民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对不住,赵姑娘,我是怕……怕你……”赵筱芊淡淡一笑,道:“怕我什么?怕我生气?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赵筱芊了吧!”“不敢不敢!”方洪民连连拱手,道:“方某小看了谁也不能小看了你赵姑娘啊!”周昊然道:“行了七弟,你就别打哈哈了,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方洪民点了点头,道:“三哥,我在军营西面的小路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周昊然双眉微蹙,道:“是那个杀手吗?”

  “不像。”方洪民道,“这一带山路崎岖,我们的周围全是悬崖峭壁,仅西面峡谷有一条通往山外的小路,也只有那个地方能够藏人。方才我特意去巡查了一番,发现地上有很多一寸来宽、十分细小的印记,有点像人用脚尖走路留下来的脚印。而且,不只是一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五个人留下的。从他们的脚印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轻身功夫极高,武功路数也很特别,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杀手。”

  周昊然问:“你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脚印?”方洪民道:“是在小路的入口。我发现脚印之后,怕打草惊蛇,就没敢往里走。但从脚印的方向推断,这些人应该是在我们的营寨外踩了盘子后,又按原路返了回去。”

  周昊然思量片刻,道:“走,看看去!”

  三人来到军营西面的小路,在路口果然发现了几个一寸来宽的脚印。赵筱芊轻呼一声,道:“这些脚印如此细微,若不是七弟指点,我们根本看不出来。这些人的轻功真是……真是太厉害了。”

  周昊然轻轻点了点头,道:“筱芊,你先回军营去,叫上二哥和博天,一刻钟后顺着这条小路与我们汇合。我看那些人八成是针对我们的,如果他们还留在山谷中,你们就从后面包围他们。”赵筱芊点头应道:“好。”周昊然回头对方洪民道:“七弟,咱们先去探探!”

  两个人顺着小路往前走,行了二十余丈,方洪民就听到身后的草丛中有轻微的响声。他轻轻拉了拉周昊然的衣襟,周昊然随即会意,心下做了提防。二人又行了十余丈,忽听一声哨响,有三条黑影分从前后两个方向抢将上来,将二人围在核心。

  这三人均着深蓝色的衣衫,用布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两只眼睛,腰间别着短刀,模样十分奇怪。其中一人喝问:“阿那它,答雷?”二人一怔,对视一眼,皆不知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方洪民道:“你,你说,你说什么?”

  “他问,你们是谁?”

  二人侧头一看,见两个同样装束的人从旁边的草丛中闪了出来。方洪民对那说话之人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阁下竟然是个女子,佩服佩服!”那姑娘轻哼一声,道:“你们是谁?”

  方洪民心念一动,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哈哈一笑,道:“我们……自然是汉人,至于你们嘛……嘿嘿,我听姑娘汉语说得如此生硬,肯定不是汉人。你们……你们是东洋人吧,是被人请来……杀人的。”

  那姑娘秀眉微蹙,问道:“你,知道?”

  周昊然听方洪民说过张博渊在东洋雇杀手来刺杀自己的事情,方才又听那姑娘如此说,显然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便道:“请姑娘来的人叫张博渊,而姑娘要杀的,就是周昊然!”姑娘惊道:“你知道?你是谁?”周昊然笑道:“我们……会告诉你我们是谁。还是先请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那姑娘沉默片刻,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们!”顿了一顿,她续道:“你对,我们确是尼轰吉。(日本人)”她看了看二人差异的神情,又道:“就是……就是你们说的东洋人,我们几个都是斥候。”

  “伺候?”方洪民不解,“你们……伺候谁?”

  那人摇了摇头,道:“‘伺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是斥候,就是专为主人,嗯……那个……各种秘密任务的人。”二人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均想:“听这些东洋人说话还真得费些脑筋。”

  那人浑没有注意他二人此刻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是奉主人的命令才来大宋杀人的。作为斥候,我们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我们到达中原后便打探出那个周的下落,所以才去看。”

  周昊然问道:“既然你们知道刺杀的对象就在前面的军营里,为什么不动手?”姑娘摇摇头,道:“那个人,我们不能杀。”周昊然奇道:“为什么不能杀?你们不是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吗?”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们,是谁?”周昊然听出她言语之中已带怒气,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你们要杀的那个周昊然。”

  “纳尼?(什么)”那姑娘惊道,“阿那它哇……周桑?(你是周昊然)”

  周昊然虽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闻其语气,已明其意,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周昊然,假了包换!各位现在要杀我么?”

  “你要是杀他,先过我这一关!”

  那姑娘闻听此言,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瞧,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十分魁梧的汉子,道:“你,什么时候……”方洪民微微一笑,道:“他早就在你身后了,只是你没有发现。权哥,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这些人就是张博渊请来对付三哥的东洋杀手。”

  “哦?”贾权道,“我说你们的武功路数怎么和我们不大一样,原来你们是东洋人!”那姑娘冷笑道:“还有几个?出来!”话音刚落,贺子川与赵筱芊便来到众人近前。

  一名东洋人急道:“撒库拉桑!(樱子小姐)”

  “打马列!(住口)”那姑娘喝住手下,转回身对周昊然道:“你事先准备好的?”周昊然点了点头,道:“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改变主意的原因么?”

  贺子川拍了拍周昊然的肩头,笑道:“樱子小姐,你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他是朝廷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那姑娘惊道,“你懂……”

  贺子川道:“只是一点点。敢问姑娘,你们是姓源还是姓平?”

  那个樱子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姓,我们也不能告诉你我们主人的身份,告诉你们我们是斥候已经违反了戒律。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要回去复命,告辞。”

  “请等一等!”

  樱子回头问道:“你,什么事?”周昊然微微一笑,道:“姑娘就这么空手回去,怎么向张博渊他们交代?”樱子道:“交代?我们只执行主人交给的任务,用不着向他复命!”

  周昊然道:“姑娘且慢!”樱子奇道:“你想怎样?想杀了我们?”说着,右手握住短刀的刀柄,怒视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昊然道,“我是想告诉诸位,你们的雇主张博渊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诸位若是空手而归,说不定连东洋都回不去。”樱子一怔,道:“你,你说他会……”

  周昊然点了点头,道:“张博渊为人心狠手辣,如果他知道你们没有杀我,肯定不会放过诸位,他定会在途中设伏,与诸位为难。”樱子轻哼一声,不屑地说:“没有人能拦住我们斥候。如果他敢拦我们,我们就让他死!”她一摆手,其余四名东洋人便聚拢在她的身边。樱子对周昊然深鞠一躬,道:“多谢好意。有缘,我们会再见面。”说完,带着四名手下离开了山谷。

  方洪民扭头冲贺子川一笑,道:“二哥,你的东洋话是不是在明州学的?有时间也教教我,免得我以后再闹出什么笑话。”

  贺子川轻叹一声,道:“想不到张博渊竟有如此神通,连东洋的斥候也请得到。”

  周昊然问道:“二哥,这些叫做斥候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贺子川道:“我在明州时,曾听那些东洋人谈起过斥候。据说,东洋有个太子招揽了一些人,专门为自己执行十分机密的任务,这些人便被称作斥候。听那些东洋武士说,这些斥候没有姓名,只服从自己主人的命令。他们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很多有名的剑客就是被这些暗藏的斥候所杀。但斥候的武艺虽然高强,却因为上面的原因而被人瞧不起,所以他们在东洋的地位甚至赶不上寻常的百姓。现在东洋的朝廷内部分成两大派,一派姓源,一派姓平,双方为争夺朝廷的权利,厮杀已有十数年,谁也没有讨得半点便宜。斥候也随之分成了两派,为不同的主人效力。至于今天那些斥候的主人到底是源氏还是平氏,我就不得而知了。”

  周昊然双眉微皱,道:“二哥,你说他们只服从自己主人的命令,那为什么他们刚才没有遵从自己主人的命令把我杀掉?”贺子川道:“三弟有所不知。东洋人对我们中原素来崇敬,曾多次派遣使者来中原觐见皇帝。这些斥候的主人都是东洋朝廷中握有重权的高官,自然清楚与大宋朝廷交好要比与它作对合算的多。所以,他们肯定会告诫自己手下的斥候,不让他们与大宋朝廷的人为敌。”

  方洪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个樱子一定是侦知了三哥在大宋军中的身份,所以遵从了她主人的意愿,放弃了这次暗杀。”贺子川点了点头,道:“不错。看来张博渊他们还会有所动作,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又行两日,宋军终于来到了铜马寨。穆桂英见铜马寨位于两座悬崖之间,担心敌人在崖顶设有伏兵,便让儿子杨文广引军分兵在崖顶驻守,以防敌人偷袭。

  次日,众人正在中军帅帐商议如何攻打铜马寨,一名军士躬身进帐,道:“启禀元帅,一个自称是铜马寨的人想面见元帅,说是有要事相商。”穆桂英双眉紧锁,道:“让他进来!”

  时间不大,那军士将一人引入帅帐。穆桂英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着一身黑衣,三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那人冲穆桂英深施一礼,道:“拜见穆元帅。”他又对众人拱了拱手,道:“见过众位英雄。”

  穆桂英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那人道:“在下彭泰,是奉我家大寨主之命来与元帅和众位英雄商议官军过铜马寨的事情。”

  众人闻听此言,都是一怔,均想:“难道说任飞不想为白成兄弟做事,向官军投降了?”

  顿了一顿,彭泰道:“我家大寨主说,我们本是江湖兄弟,不应刀枪相见,生死相拼。我们愿与元帅和众位英雄打个赌,若你们赢了,我们将打开寨门,恭迎官军。若输了,就请你们引军东撤如何?”他侧头盯着周昊然,微笑道:“就是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穆桂英微微一笑,道:“胆量我们当然有,只是不知阁下要与我们打什么赌?”彭泰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是些绿林草莽,还能打什么赌,只是斗胆邀请各位在擂台上比个高低而已。”

  “任寨主的擂台,只怕不好上吧!”欧阳宇踱至他近前,道:“彭老弟,真没想到你也投靠了白成。”

  彭泰脸上尽是尴尬之色,拱手道:“欧阳大哥,你,你也在这儿,真是幸会,幸会。”

  “幸会?”欧阳宇摇摇头,“我可不觉着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彭泰,看在我们多年的情面上,你告诉我那个任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想借比武之机把我们一网打尽?”

  彭泰道:“欧阳大哥,你别多心。这次擂台比武,一切都是按规矩来,任寨主可没做什么手脚啊。”

  欧阳宇冷笑一声,道:“真的?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彭泰,你回去告诉任飞,让他尽管放马过来,兄弟们接招就是了。按规矩,明天我们准时拜山,他要是想耍赖,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附注:

  1.斥候,日本奈良时期(710——794)对忍者的称呼,一直沿用到平安时期(794——1192)。平安时代是日本天皇政府的顶点,也是日本古代文学发展的顶峰。日本历史上的第一批忍者,就如本章中贺子川说的那样,是日本的圣德太子(574——?)为了争夺皇位而特别训练的,专门执行秘策、暗杀、破环和搜集敌方情报等活动。在平安时代中武士阶层得到发展,到这个时代的中后期(1000——1192),武士阶层从贵族手中夺取了权力,后来建立了幕府政治。当时日本国内武士斗争十分激烈,分为源氏和平氏两大政治集团。随着斗争的加剧,忍者也跟着兴盛,是日本历史上忍者活动最繁荣的时期之一。

  2.在平安时代,日本与中国有非常密切的交往,多次派遣使节,朝觐皇帝。尤其是在平安时期斗争激烈的源氏和平氏两大具有政治目的的武士集团都希望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所以不敢妄杀中国政府官员。

  3.“撒库拉”是日语“樱花”的音译。樱花,日文さくら或桜,是日本人最喜爱的花。日本的很多姓氏、人名都有“樱花”或“樱”。小说中提到的日本忍者,其名字应翻译成“樱花”。为符合中国人的审美标准,故翻译成“樱子”。本章中所提到的日语均为音译。

  4.日本,我国古称倭国,隋唐时称为“东瀛”、“扶桑”,日本人对这些名字很是厌恶。日本这一国名源自于日本圣德太子写给中国隋炀帝的国书,称为:“日出处太子致日落处太子。”这就是日本国名的雏形。直到七世纪后半叶,日本遣唐史将其国名改为日本,意为“太阳升起的地方”其后沿用,成为日本的正式国名。《新唐书·日本传》中有记载:咸亨元年(公元670年),倭国遣使入唐,此时倭国已“稍习夏言,恶倭名,更号日本。使者自言,因近日出,以为名。”日本正式更名后,中国人并不习惯称其为日本人,遂有以上称呼,一直延续至甲午战争期间。

  5.日本的姓氏,原先只允许政府的将军、大名、小名、各藩藩主及武士所有,平民百姓绝不允许拥有姓氏。而且武士大多是各王公大臣的家臣,除少数高级武士拥有自己的姓氏外,大多数武士都是跟从主人的姓氏。日本明治维新后(公元1868年),政府开始提倡百姓姓氏,于是一些人根据自己所居住的地理位置将自己的姓氏定为“井上”、“村下”、“丸谷”等,也有人根据自己的生活习惯或是幕府时期一些知名武士的姓氏定为自己的姓氏,如“冲田”、“近藤”、“服部”等。日本是现今世界上姓氏最多的国家之一,大约拥有十三万个姓氏,人数最多的姓氏为“佐藤”。

  6.日本忍者在战乱频繁的古代日本社会地位极低,就像本章所提那样,忍者的地位仅次于奴隶。日本的忍者一般分为两个流派,一是甲贺,二是伊贺,前者是后者的门徒。两个流派的忍者均有亲缘血脉。流派中的忍者都效力于不同的政治或武士集团,即使流派内部也有不同政治集团或武士集团所雇佣的忍者。一般来说,一个政治或武士集团通常都雇佣一个忍者家族为其效力,只有这个家族的成员全部战死才会选择雇佣另一个家族。日本武士一旦抓住敌方忍者,通常都会用最严酷的刑罚将其处死。所以忍者们在执行主人交付的任务时,都会十分小心,即使不幸被捕,也不会透漏自己主人的半点资料。大多数忍者的结局都很凄惨,即使大战之后侥幸生还,也必须要隐姓埋名,终老一生。

  7.明州,位于今宁波市境内。唐朝时为了促进海上丝绸之路的繁荣,特开明州港,以增强运输能力,并设立专门的海军拱卫。五代时吴越称明州望海军,北宋建隆元年(公元960年)称明州奉**。明州是我国古代重要的海上枢纽,与广州、泉州同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港口要冲。由于明州港距离日本较近,所以很多日本人都是通过明州进入中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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