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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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6年2月,苏共中央主席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做了秘密报告。

  6月28日,波兰发生民众抗议统一工人党政府的波兹南事件,遭到驻波前苏军镇压。8月朝鲜劳动党发生“八月事件”,大规模清洗党内,“苏联派”和“延安派”。10月23日,匈牙利发生十月事件,纳吉总理向抗议民众妥协。11月1日,匈牙利纳吉总理宣布退出华沙条约国组织,使匈牙利成为继前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后,第二个这样做的国家。4日前苏联出兵匈牙利,卡拉什尼科夫1947型步枪首次亮相于世界媒体。纳吉很快被苏军逮捕,于1958年以“叛国罪”被处死。同月,朝鲜提议联合国安理会,请求联合国帮助解决朝鲜半岛统一问题。

  朝鲜劳动党的“8月事件”,影响了中朝两国关系,中方一度减少了对朝鲜的援助。但很快,两国迅速走向和解。

  1957年6月,苏共通过《关于马林科夫、卡冈诺维奇、莫洛托夫反党集团的决议》,马林科夫被开除党籍,赶出苏共中央,调往哈萨克斯坦的一个水电厂任厂长。由于此前,毛主席站在赫鲁晓夫一边,全力给予支持。赫鲁晓夫在巩固其地位后,也给予了毛主席全力的支持。中国在社会主义阵营中,首次与苏联在政治上,处于平起平坐的地位。

  中国根据自身经济和外交的实际情况,制定了裁军计划,此前中国被联合国安理会定为侵略者,联合国大多数成员国,拒绝中国加入。如果中国率先从朝鲜半岛撤军,将能变被动为主动。向朝鲜同志建议撤出驻朝志愿军。金日成开始不同意,因为朝军当时只有30万人。38线对面的韩国人口比朝鲜多3000万人,所以除了现役的60多万军队外,可以动员的人数比朝军要多,另外还驻有十几万的联合国军。金担心自己的力量不能保护国土安全。

  关于最后金日成同意撤军的细节,说法不一。但是,要知道,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造谣历史的国家。网上有的个说法是金日成赶出了中国军队,可以证实是不属实的,两国虽有矛盾,但当时的矛盾并没有那么严重。关于这个谣言的出处,可能源自1956年11月,毛主席和苏联代表尤金的谈话:“金日成不喜欢我们几十万军队留在朝鲜,他想赶我们走!”最终的结果,可以证实,金日成后来同意了中国撤军。

  1957年年底,志愿军官兵几乎都在三八线附近驻守,他们是北朝鲜第一道,也是最强大的一道防线。

  这天,警通连和团部的干事们除承担勤务的人员外,都去团部礼堂,参加羊进发与章庆英的婚礼。婚礼很简单,团政委主持证婚仪式,随后大家坐在一起,嗑嗑瓜子,当晚食堂的伙食加两个肉菜。吃饱了,再找个会拉手风琴的战士演奏个苏联歌曲,大家跳跳舞,最后新人入洞房,就结束了。

  政委刚主持完证婚仪式,团长才推门进来,他在礼堂先是为迟到向新人和战士们道了个歉,随后说:“我是迟到了,朝鲜国内困难,也买不到酒喝,罚酒这一项只好自动取消了。但是我给这对新人带来了一个礼物,大家想不想知道?”

  战士们齐声说:“想知道!”

  团长说:“其实这个礼物大家人人有份,一个好消息,明年年底前,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团部礼堂立刻炸了锅,大家兴奋地高声向战友们谈论自己的感受。政委一边挥手,一边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道:“真是双喜临门啊,咱们一起唱个歌好不好?”

  大家立刻赞同说好,政委起了个头:“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战士们齐声高唱《志愿军战歌》。

  随后,卫生队的一位会拉手风琴的护士,演奏了苏联歌曲《喀秋莎》,大家一起跳起了舞。

  1958年在苏联大力地援助下,中国发起了大跃进运动,朝鲜也同步开始了千里马运动。

  羊进发和章庆英的第一个儿子,也在这一年出生,作为一名军人,他希望这个儿子继承军人的勇猛气概。

  3月10日,志愿军第一批部队撤离朝鲜,撤离工作在秘密中进行,北朝鲜军迅速接防。

  七月的一天,羊进发接到了撤军通知,在安排好自己份内的事后,他去卫生队帮助章庆英收拾了行李。随后带着他们第一个儿子踏上了行程。在距离三八线稍远的地方,志愿军车队受到了朝鲜民众热烈地欢迎。途径平壤,金日成特地嘱咐他们放假一天,参观朝鲜首都的新气象,并且让驻平壤的北朝鲜军,为志愿军准备了可口的饭菜。

  出发的那天,金日成亲自到场欢送,羊进发一家在整装待发的大军中间,远远地见到了金日成。直到晚年,羊进发还常和他的孙子们提起此事。

  二十一世纪初已经开始流行韩剧,每当他的孙子用遥控器换台选节目,选到播放韩剧的频道时,羊进发总要抢过遥控器,换台说:“南朝鲜的电视剧,有什么看的?”

  他的孙子纠正他:“爷爷,那是韩国的电视剧。”

  羊进发笑着一遍一遍反驳:“南朝鲜,南朝鲜!”

  原志愿军战士李壮,退休后在了解到互联网世界的实际情况,熟读了历史后,纠正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他对企业家儿子说:“我之前对历史的认识,还处在帝国主义时代,带有一些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思想,这他妈差点跟日本鬼子一样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周总理提出的,不干涉别国内政是对的,在别人困难时给予帮助也是对的。朝鲜太封闭了,我们只能从一些新闻报道里找朝鲜的消息,但是那些报道很难保证是哪个记者从哪里抄的,或许自己杜撰的。也许朝鲜哪一天开放了,人们会发现朝鲜的情况没有那么糟!”李壮端起紫砂壶的杯子,喝了口茶,接着说,“他们导游的接待态度有待改进,我们这些志愿军老战士都这把年纪了,他们也没说照顾一下,不看表演,就关在没有空调的车里,800块一张门票,我和你妈一个月的菜钱,当时才400块!让人觉得心寒。感觉我们中国人挣钱很容易,很多东西都是天价。好不容易去一次朝鲜,生了一肚子气,难免我会带些情绪看待一些问题。”

  李壮当企业家的儿子李丰收,参加过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年他十九岁。他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越南黎笋集团的做法太伤人了,用中国援助的大米做掩体;用中国援助的武器弹药打中国人;我一个战友给越南小孩水果糖,越南小孩拿起菜刀就砍向他,那菜刀还是中国制的。虽然不能说朝鲜一定会像越南一样,忘恩负义。但在二十世纪60至70年代,朝鲜的经济实力是在韩国之上的,还一度是亚洲机械化程度最高的国家,没有见到他们给予困难的中国一分钱援助,反倒是我们中国,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还援助了朝鲜20万吨粮食。为什么冤大头总是我们?”

  李壮说:“对,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根据1961年签署的《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中‘一旦缔约方中任何一方遭到侵略,另一方都自动介入’的条款,朝鲜应倾全力帮助我国打击越南,然而,他们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提供一发子弹。越南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国边民,蚕食我国领土,占领我国西沙、南沙岛礁二十余个。这已经是侵略我国了。这是朝鲜不守信用的一个有力证明!”

  李丰收说:“这我怎么没想到,看来《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就因为朝鲜的违约,失效了?”

  李壮说:“呵呵,咱们爷俩说条约失效,恐怕不算数吧。最近朝鲜老是闹腾,不是放导弹,就是爆核弹。小平同志说‘发展才是硬道理’。朝鲜他自己不想发展经济,也不让别人发展了,这不是害群之马嘛?!”

  李丰收说:“是啊,金三胖子,年轻气盛,好大喜功。他生活的环境,谁敢跟他提不同的意见?对了,关于这些问题,咱们家的心理学家,早就回答了啊!哈哈?????”

  李壮也开心地笑了。

  他的学心理学的孙子李剑锋,打篮球回来,感叹道:“想不爷爷为祖国奋战了一生,退休那么多年了,还忧国忧民啊,向爷爷学习!”

  之后,李壮带着他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去大街上吃夜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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