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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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实行军衔制,警通连无线排排长李壮,被授予少尉军衔;副指导员羊进发被授予中尉军衔和解放奖章;连长陈长庚,指导员张峰被授予上尉军衔,独立自由奖章和解放奖章;独立营营长张浩、教导员周明被授予大尉军衔,独立自由奖章,三级解放勋章。61师胡师长和政委被授予大校军衔,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二级国旗勋章、一级自由独立勋章。所有参加抗美援朝的人员获得抗美援朝纪念章。

  实行军衔制,就要求干部战士在平时或战时按规定佩戴。

  周明和张浩觉得,带上军衔后,很不习惯,他们觉得好像战士和他们谈心时有了距离感。师政委也发现了问题,组织大家就军衔制问题,开了个座谈会。

  周明说:“感觉一些人带上军衔后,有了鲜明的等级意识,这种意识会不会发展成国民党那样的官僚主义?这样下去会不会毁了,无数先烈流血牺牲开创的新中国?!”

  师政委说:“咱们的老首长陈毅元帅,也说过,想把肩膀上两个牌牌摘掉,他也觉得和战士们聊天,感觉战士们比拘束了。”

  张浩说:“带肩章扛机枪和锄头时很不方便,容易弄掉。这不像普通扣子,掉一个让老婆缝缝。肩章军衔上的星星要是掉了,买都没地方买。”

  张浩的话引起大家一阵哄笑,师政委强惹住笑容,说:“这个问题上级有所考虑,准备把军衔放在领子上。”

  胡师长说:“周明的发言,我考虑了一下。我个人认为,这个穿什么服饰,戴不戴军衔。只要思想端正,就不会往歪里发展。这军衔不光是西方世界的东西,咱们社会主义阵营国家,也普遍实行。咱们这样,也是为了方便互相交流。”

  张浩说:“对,当年咱们打游击,有块破布遮住腚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像样的衣服。这和土匪穿的像,但咱穿着就是人们的队伍。40年皖南事变以前,咱们八路、新四军正规部队,都佩戴国民党党徽(其实那应该是中华民国的国徽,只有国民党员才会戴党徽,它们的区别在于“国徽内敛党徽突出”,国徽十八道光芒不触及外环,党徽触及,象征党员要起先锋带头作用,作者注)但咱的心是共产党的,那就是共产党的队伍。”

  胡师长笑了笑说:“现在张浩说话越来越幽默了,越来越能活跃气氛。”

  政委做了总结发言,他说:“大家提的这些情况和意见,我会向军首长反应。但是大家要明白一个情况,那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上级的更改决定作出之前,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1955年初春,正是那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朝鲜拒绝苏联政府的建议片面发展重工业的建议,恶果终于体现,朝鲜出现严重饥荒,许多人被饿死。这是违背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中国政府紧急援助朝鲜20万吨粮食,前苏联在当时最大的加盟共和国,占其领土面积70%俄罗斯的粮食不能自给的情况下,援助了朝鲜五万吨粮食。

  然而,金日成不顾劳动党内“延安派”学习中国的正确意见(中国在发展失衡出现错误,是58年以后的事),一意孤行。继续实行他的“宁可没有粮食,也不能没有子弹”的狗屁政策。朝鲜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苏联解密后的资料显示,金日成原名金成柱,在1945年时,是苏军营长,大尉军衔。其实当时劳动党的领导人并不是金日成,而是朴宪永,是地地道道的“延安派”。金日成是在另一个“延安派”后来的崔永健次帅,也是唯一活在朝鲜的延安派,来北京作报告时,乘机夺权的。他的第一步,是成立朝鲜劳动党北方局,在汉城劳动党中央被李承晚镇压后。朴宪永逃往平壤,被掌握军权的金日成控制。关于金日成的发迹,根据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解密的文件,看看几年前凤姐的发迹史就知道了。金日成实际上是凤姐一样的人物,在驻朝苏军宣传机器的炒作下,他逐渐成为一个政治明星,后来的伟大领袖。如果不是“延安派”的崔永健次帅,老金,早就该当俘虏了。直到后来,金日成觉得不发展民生,会影响他统治的稳定。才采纳了苏联和中国的建议,发展了一些民生。在苏联解体前,朝鲜再没出过饿死人的事。

  平壤的房屋建成了,志愿军战士们依然住在附近的帐篷里。住在新房里的朝鲜民政很感动,他们纷纷把自己的新房让出来,给志愿军住,但志愿军战士们客气地拒绝了。

  1992年,中韩建交,朝鲜因为苏联解体,再次出现大规模饥荒。朝鲜领导人金日成带着他的太子金正日,一边吃着用中国援助换来的美味佳肴,享用着各种奢侈品,金说道:“中国是叛徒,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一年后,金日成死去,太子金正日顺利接班,他把他老子这句话制成标语,挂在全朝鲜所有军事院校门口。

  退休在家羊进发知道这个消息,愤怒地对他的后代们说:“平壤的一砖一瓦,都是志愿军战士建设的,还有那么多工矿企业,援助的那么多钱。他们说出这样的话,不怕造报应吗?!”

  张浩在晚年又对当年的情况进行了思考:“或许,那个时候,中国人的国家观念是超前的,至少超前到了共产主义社会。然而,越南,赫鲁晓夫执政后的苏联,他们的国家意识没有那么超前。这就使中国后来在两大阵营中,左右不是人,陷入了空前的外交危机。还是要有一种符合历史阶段的国家意识啊,滞后的也不好,中国人以前只知天下,而不知国家,这不是现代的国家意识,这导致了清朝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现代国家。朝鲜政府的所作所为,说是为了国家,不如说是为了金氏家族。”

  原志愿军战士李壮利用退休的闲暇时间,研究了历史,他说,如果甲午战争时,亲华大院君把高宗李熙接来中国的计划实现,日本并吞朝鲜的的计划可能在国际干涉下失败。现在不少人看了韩剧《明成皇后》,那个导演的立场或许是亲俄的,所以他美化了亲俄的明成皇后(这个封号应该是李熙称帝后追封的,当时称闵妃,在韩国从中国大清宣布独立前,就被小日本弄死了),闵氏。沙皇俄国怎么会真正向着朝鲜(当时清属李氏朝鲜)呢?只有爱好和平的中国才会善待他们。所以,中国在帮助越南统一前,应该扶持起亲华的越南政府,援助朝鲜时,应该注重支持“延安派”。这才是符合咱们国家利益的。

  李壮在网上看到朝鲜的一些反华言论,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但是可以看出他很不高兴。

  李壮的儿子是宁波的一个民营企业家,他说说:“这个三胖子臭不要脸,没有中国的援助,他能吃那么胖?要是当年的“延安派”主政,或许朝鲜的今天不是这个模样。走自己的路对,但是走自己的路就要忘恩负义吗?我虽不懂外交,但知道做生意最重要是讲诚信,这样才能保住招牌,一个国家的政府不讲信义,是不会有人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朝鲜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一个世界最大的非法传销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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