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白血红
雪很白，风很冷，但是这个初冬的早晨，文家前院和后院里的谈话同样火热。
小雪独自走到后院的时候，身上的雪在衣服上已经积下了薄薄的一层，看起来就像一个运动着的雪娃娃，脸冻得红扑扑的，增加了几分娇媚和妖娆。
文安氏的卧室里，火盆的炭火烧得很旺，文慧和母亲两人的脸也被炭火映得红彤彤的，很明显，女儿已经从苦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此刻和母亲谈论的事情，比起自己的委屈似乎重大了无数倍，母女两人的眉目之间都充满了某种期待。
“夫人，大小姐。”小雪在廊下拍尽了身上的雪花走进来，双手轻轻按在腰间，福身施礼。
文慧笑吟吟的站起来，走到小雪面前，将她额头上的头发顺了顺，仔细的看着小雪的脸庞，就像欣赏一件瓷器一样的精心，小雪被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大小姐。”嗫喏的语声低至呢喃。
文慧笑道：“小雪果然长大了，而且越来越漂亮了，母亲，你看小雪这脸盘，这身段，这屁股，呵呵，比起月儿也不差分毫，女大十八变，都水嫩的能拧出水来，志远这个臭小子，真是好福气。”
文慧说笑的同时，手从小雪的脸颊一路的抚摸了下来，胸前，腰身，最后还停在了她的屁股上。小雪被囧的无地自容，退又不好退，一身紧张的不停的发抖。
文安氏看在眼里，也是展颜笑道：“慧儿，你坐下，看把小雪吓到了，来，小雪坐下，今日雪大，想必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和你慧姐姐有些话要和你说。”
小雪如蒙大赦的急忙扶着文慧坐下，自己才告罪之后，在母女两人的面前坐好，不知道怎么了，火盆里的火很旺，屋子里也很暖和，但是小雪竟然觉得自己一直在发抖。
“小雪，你家二少爷怎么样？”老夫人问道。
小雪道：“回夫人，二少爷早上去了少奶奶屋里，这会儿和老爷在书房说话，”
“志远最近身子可大好了些吗？”
“回夫人，二少爷很好的呀，我觉得二少爷本来就没有什么病嘛？不过，不过——”小雪不知道如何表达。
总之，被传言的那些不堪的状况，小雪说不清楚，但是文韬的中裤，甚至底裤，都是自己每天早上给亲手换的，虽然没有了前两年那样的随便自然，但是，已经做的很熟悉的贴身工作，小雪也不会有太多的忌讳，特别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时常总感觉二少爷的底裤被撑得满满的，顶的高高的，小雪心里是隐约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偶尔还会碰到了手上，所以，对于文韬的传言，她总是不以为然，她觉得是二少爷和少奶奶某些方面出现了一些误会。
文安氏宽慰的笑了。
文慧道：“你是他的贴身丫鬟，志远的身体状况，你应该心里最有数的，你也觉得他没有问题吗？还是志远对你做了什么？不用害羞的，你本来就是他的人嘛！”
小雪被羞怯的无言以对，但是又必须解释：“大小姐，我，没有，二少爷很规矩的，小雪也安守本分的，只是，只是，哎呀。”小雪急的捂住了脸。眼泪都出来了。
还是老夫人宽解道：“小雪，今日叫你来，也是要把话说开了，志远的这个病是怎么来的，也就不要追究了，就像你说的，总是他们两个小夫妻有了什么误会，或者，好了，已经这样了，不过知道志远身体在恢复就好了，小雪，男人的病，药是很难解决的，其实也只有女人能完全根治，文家现在的当务之急你也知道，就是要尽快的添丁进口，所以，我想小雪就做一次志远的药引子，试一试志远是不是真的大好了，不知道小雪愿意吗？”
以身作药，本来也应当如此，自己的身子，迟早总是少爷的，不过被当面这样问及，还是局促不已。
“小雪全凭夫人安排，不过，不过，少奶奶那里，这样对少奶奶是不公平的。”小雪终于还是说了自己的担忧。就算收在文韬屋里，那也必须等文韬和柳初月真正圆房了之后，文家大院都知道少爷和新娘子还没有实质的夫妻之实，自己一个贴身的丫头，横插一脚，那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
文安氏道：“虽然如此有些不合常理，但是病急乱投医，不过做的隐秘自然一些，不要张扬，这件事，就在我们母女三人的范围内，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小雪，要是你做得好，文家不但记住你的好，一辈子也不会亏待与你的，你伺候了志远六七年了，也该有个了局，剩下的事情，就让慧儿和你说说，女人嘛，也就是这回事。”
小雪心里其实也很期待这样的时候的到来的，最近文韬每一次身体的反应，都让小雪浮想联翩，心里狂跳不已，毕竟自己也过了十五岁，就像文慧说的那样，身体的各部分都已经成熟，那种自然的渴望，也是时常不能自禁的。
“是，夫人。”小雪脸像一个烧烫的小火炉，说完了被文慧拉到了里间的卧室，手把手传授一些女孩子初次必须面对的事情，当然，如何细心周到的将男人伺候舒服了的技巧，这个大姐姐也是一样不拉的传给了小雪。
小雪此前已经被老夫人身边的几个仆妇进行过几轮的教授，不过也比不上文慧的仔细和全面，在保证自己亲弟弟性福和给文家传宗接代这件事情上，这个老练的文慧姐，可是倾尽了所有的解数。
文安氏微笑着，听到里间不时传来小雪惊讶的声音，从最近她的观察中，自己的儿子精气神好的很，一定是那个府尹家的女儿，那个娇媚的儿媳妇没有伺候好自己的儿子，甚至，她还认为是儿媳妇惊吓或者怎么样了儿子，才弄到了儿子有了那样的病症，在男女的那件事情上，女人是要无节制的迁就的，不然，男人会有心理的阴影，会落下病根的，这个道理，她很明白。
平心而论，她对儿媳妇柳初月是有些怨气的。
前面的书房里，父子之间的交谈也到了尾声，文德昭面露喜色，对于文韬描述的文家的前景很以为然，虽然文韬不时的抛出一个怪异的词句，但是对于儿子知识的广博。连他这个曾经的三品府尹，也自叹望尘莫及。
五十万的银票，文韬留下了一张，他需要一笔钱，不管如何运作，钱是必须的，文德昭很想再塞给儿子一张，但是文韬果断拒绝了。
“父亲，十万两，已经很多了，我不过是要添一些必要的设备，另外做一些外围的运作，花不了多少钱，需要了我会和你要。”
文德昭拿着四十万辆银票，觉得这不是简单的银钱的事情，他也是玩过大钱的人，但是这样凭空就名正言顺挣回来的，让他感觉到了文家后人强大的力量，父子之间的信任和文家将来的辉煌，似乎在儿子的轻描淡写中就已经完成了。
文德昭有些兴奋。
雪花很美，他的一双老手竟然在空中接着散漫的雪花，还追逐了几步，神情有些像个孩子。
不过文韬和五哥已经出门了。小梅在别院里玩的不亦乐乎，也好，两个男人坐着马车，在雪路上碾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也很悦耳动听。
文韬没有去茶楼，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带寻找到了一处院落，这些事情，五哥是老手，那些各种买卖的中介，五哥很熟悉。
院子不大，也只有两进，不过后面有一个荷塘，增加了几分回环幽曲的美感，这是一家中等人家的院子，主家搬到了京城多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买主。
一千多俩银子就搞定了，文韬还是有些喜悦，其实他的家已经够大了，但是文韬弄这么一个院子，是想干另一件事情。
文韬写了一个单子，五哥出去置办一些必要的东西去了，文韬在院子里外慢慢的踱步，这院子距离五味街不远，距离自己的家也不远，几乎就在五味街和文家大院的中间地带，院子所在的巷子称作周公巷，不知道这里曾经是周公居住过战斗过的地方，还是因为这里相对偏僻幽静，适合做梦梦周公，不过文韬很喜欢这个名字。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各种人情世故也熟悉了，第一个小生意也银子落袋为安了，想来这古代的生活和商场不外乎如此，自己既然已经来了，最初那种混日子的思想，也被冲淡了许多，也许是多年养成的忙碌的习惯，一旦闲了，就觉得心里空虚，但是他实在不想再去折腾什么大商业的事情，只想给自己弄一点有趣的事情搞一搞。
总要过得有些趣味才好。这就是文总裁此时唯一的愿望。
胡思乱想的时候，恍然听见外面的街道有打斗，呵斥的声音，而且能听到刀剑破空凌厉的声响，屋顶的积雪纷纷掉落的沙沙之声。
哎呀，这是有人在飞檐走壁呀？女侠？难道是什么侠客出现了么？联想到那天的清白衣饰女侠飘逸灵动的身影，想起那不经意的一道目光，文韬的心一下就活跃起来。那天和五哥追逐的结果是，连人家宝马的尾灯都没有看到。
文韬急忙爬上墙头，朝着声音响处望去，就见不远处的街巷里，一队警卫营的士兵，正在围追一个人，之间雪粉四散，不时有鲜血飞溅，视野里红白两种色彩交相辉映，竟然看得文韬热血沸腾。
雪白，血红。
“过来，杀过来，让我近距离看你们拼杀。”文韬完全被好奇心驱使，这样真刀真枪的搏杀，让他感觉到惊险刺激，充满无限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