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谎言与欺骗(3)
整个柏林市划分有21个区，其中施潘道区处于柏林市边缘。它由一半工业区与一半住宅区组成。因此位于施潘道区的几间酒吧每到晚上就会挤满了大量德国工人。对于啤酒之乡的德国人来，没有什么比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后，在酒吧内与自己的好友喝上一两杯更让人高兴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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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德意志！干杯！”一名身穿满是尘土的土黄色西装的褐发男子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大声喊道，“德意志万岁！”喊完，男子便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p>
受到他的影响，原本吵闹的酒吧内顿时安静下来，随后在坐的所有人都高举手中的酒杯到：“德意志万岁！”同时饮下杯中黄色，冒泡的液体。</p>
等褐发男子吐出长长的饱嗝后，坐在他一旁的人声笑道：“喂……保罗。你这么喝下去，心回去后嫂子让你跪搓衣板。”</p>
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被称为保罗的褐发男子瞪了眼对方，摇晃着已眼神涣散的双眼道：“去，孩子知道什么。你要知道！女人……不当家！男人才当家！”</p>
“那嫂子晚上不让你进门，可不要来我这过夜。”</p>
“去，去。”</p>
在一片哄笑声中，这间酒吧位于墙角的座位上。两个男子没有没有任何欢乐的表情，就仿佛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将自己的身影深深隐藏在这个光线无法完全触及的黑暗角落中。</p>
“……这就是德国副元首的全部计划。”</p>
“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些？卡纳里斯阁下。”</p>
“**夫啊……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德国。我一直认为，如果德国真的发动战争。那等待着我们的就只有战败。但是战争还是爆发了，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的祖国遭到更大的创伤之前结束这场战争。”卡纳里斯喝了口酒，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南斯拉夫下属，“我对你观察了很长时间，你的政治观与哲学思想与我很相近。你做的那些事都在我的观察之下。你在波兰的行动也很让我满意……”</p>
达斯克·**夫强压住那颗狂跳的心，努力猜测自己的长官话中的意思。</p>
“我知道你在为英国人工作……”</p>
在卡纳里斯出那句话后，**夫那颗原本狂跳不已的心反而稳定下来。</p>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些什么？”</p>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就继续这样下去也没关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个传奇“谍王”淡淡的接着，“你只要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我相信英国人迟早会得知这个计划。一旦这个计划破产，纳粹政府倒台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同样……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德国将经历更漫长的残酷战争……”</p>
“卡纳里斯阁下……”</p>
卡纳里斯仿佛有些自言自语道：“为了能一直得到纳粹政府的作战计划，我必须待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我必须装成一个全心为纳粹政府效力的人……但是……为了德国，我需要英法的力量。所以……我提拔了你。**夫，我需要你的力量。”</p>
“卡纳里斯阁下，你这是在卖国！”</p>
“哼……”卡纳里斯微微一笑，有些伤感的，“你完全可以去向盖世太保告密，然后得到他们更多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只是……我担心副元首这个《鹰与海狮》计划不会像他的那么简单……”</p>
面对卡纳里斯那一语双关的话，**夫明智的选择了沉默。</p>
就在两人都在思考的时候，先前大呼“德意志万岁！”的保罗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得来到两人的桌旁，大大咧咧的道：“我你们俩……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在元首与副元首的领导之下，我们德意志将会成为欧洲唯一的统治者。”着他将手中的酒杯恨恨砸在两人的桌上。伴随着他的动作，杯中黄色的液体飞溅到桌面上。</p>
“元首给了我们生存的希望！副元首给了我们胜利的荣光！希特勒姐给予我们温柔的希望！等待着我们的是更为光明的明天！这个好的日子，你们两个居然这么愁眉不展是什么意思？看到你们俩真是让我不爽！不爽！很不爽！”</p>
先前与保罗同一桌的几名男子立刻跑了上来，其中一人低声道：“保罗，别闹事！”</p>
“去。我就是这么个直性子的人。这两个家伙的表情让我很不满……”</p>
“够了……够了。你喝醉了。”一人从背后抱住他，以防男子做出出格的举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想想，副元首他关爱着每个人。副元首阁下一定不会希望见到他深爱的德国人民自己发生内斗。”</p>
似乎是那一连串的“副元首”这个词起了作用，保罗摇晃着脑袋吐出一连串酒气后撇了眼卡纳里斯与**夫。在不削的哼了声后，他突然高举酒杯大叫：“副元首万岁！元首万岁！希特勒姐万岁！德意志万岁！”</p>
一旁保罗的同伴连忙上来试图夺走他手中的酒杯，只是那原本盛满生啤的玻璃杯此刻只剩下白色的泡沫。</p>
在保罗被人拖走之后，一名男子向着卡纳里斯两人微微头：“抱歉，打扰到两位了。我这个朋友喝的有多。希望没有打扰到两位。”</p>
卡纳里斯微微一笑：“不用介意。在酒吧就是需要这种气氛。否则一个人在家喝不就可以了嘛。”</p>
“谢谢你的体谅……”男子还想几句，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急切得走开了。边走还边喊，“把保罗从那桌拉开！不要再打扰到别人了！”</p>
“保罗，你的电话！”吧台老板大声喊道，“你老婆打来的。”</p>
酒吧内一时静了下来，先前还醉醺醺的保罗仿佛被吓醒了，他连忙走到电话旁。之后众人就听到一连串“是的，是的。老婆。我马上回来。”等保罗一挂上电话，酒吧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来这里喝酒的都是常客，彼此都非常熟悉。</p>
看着一把拿起椅背上的外衣，急急忙忙向外走的保罗。一人调笑道：“保罗，你先前不是：女人不当家吗？”。</p>
保罗回过头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女人当然不当家！男人才当家！……哪怕他怕老婆！”</p>
酒吧中的人们再次一阵哄笑。</p>
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保罗急忙拉开门跑了出去。在出门的瞬间还差与近来的客人撞在一起。</p>
“嘿，保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我们还没喝两杯呢。”</p>
“下次，下次。家中的母老虎又发飙了……”</p>
看着急忙跑出酒吧的保罗，卡纳里斯声道：“看到吗？这群可爱的德意志平民们。他们是无辜的，所有的错都在纳粹政府身上。他们不顾这些德意志人民将遭受的苦难，为了自己的野心执意发起这场错误的战争。所以为了他们，战争必须尽快结束——在他们遭与更大的苦难前结束。”</p>
“卡纳里斯阁下……”</p>
保罗脚步略带摇晃的急急忙忙跑过两条街，在下一个路口后脚步慢了下来。此刻他的脚步稳健，身形笔直。除了脸上略带潮红外，丝毫看不出他先前那副醉样。他缓缓踱着步，一直走到一盏路灯下。</p>
“里面的情况怎么？”</p>
保罗身后巷内，昏暗的灯光无法触及的黑影中穿出一个声音。</p>
“很正常。阁下。”保罗没有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依然维持着背对巷的动作回答道，“那个人在里面，洛基大人命令观察的人也在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和洛基大人预料的一样。”保罗的话停了停，“对了，阁下。我在里面发现了两个奇怪的人，恐怕他们的目标和我们的一样。也是那两个人。”</p>
“……”片刻的沉默后，声音再次响起，“那肯定是盖世太保了。洛基大人有行动了。”</p>
“我……阁下。有我们在，还需要那些盖世太保干什么？”</p>
“这种事还轮不着我们来操心。我们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洛基大人虽然给了我们希望，但我们还是要用自己的手才能抓住那份希望。洛基大人是冷酷的，他不会无条件救助那些自己舍弃希望的人。”</p>
“我知道……阁下。对我们这群早已死去的人来，拥有的只有那份的希望……”</p>
“……你在工厂里的那些工作怎么样？”</p>
“哼……只要时机一到，我便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工厂的运转。只是……恐怕想让所有人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可能还有些难度。”</p>
“没关系。那个时候洛基大人肯定已完美处理掉了你无法解决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忍耐与等待……”</p>
“遵从您的命令。阁下。一切为了德国！”保罗完，迈开停下的脚步向自己的家走去。</p>
“一切为了德国！”黑影中的男子也声道。只是这个“一切为了德国”恐怕与这个时代所有人大喊的“一切为了德国”完全不同。</p>
“洛基，‘尤鲁姆冈特’正在行动。”</p>
黑暗中由三头巨蛇环绕的十字架徽章反射着暗黄色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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