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猥琐二人组
“你，小子有种，你给我说说清楚，你要是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我告诉你，想当初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没出生呢？居然敢这么说我的面条，你简直是不自量力。”老头气疯了，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做的面条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不信你自己尝尝。”石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哇，我就尝尝，如果没有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就完了。”老头气哄哄的开始伸向李清水的碗里。
“我说你们俩也是闹够了，尤其是你，老头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李清水劝解着，“还有你石磊，你是晚辈怎么能跟长辈顶嘴呢？”两面连番打击想要化解矛盾李清水也是拼了。
“那也不能让我说谎呀。”石磊嘟囔道。
“你小子别嘴硬，一会有你哭的。”老头哼一声，夹起了一根面条。
就在三人吵个不停的时候，门外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门口，不敢进来，还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来听听。
“怎么办呀，师兄，这下老师该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其中一个矮胖的首先说话。
“还能怎么办？凉拌吧，这次是死定了，哎。”另外一个稍微瘦一点的说。
“那不能呀，平时就你鬼主意多，你这次可得想办法度过这道坎呀。”胖子听到师兄说没有办法有些着急。
“要我说呀，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反正这些年我们学的手艺也还凑和，回到老家开个饭店还是可以的。”瘦子师兄明显早就想好了后路。
“不至于吧，再说这件事早晚会被发现，跟我们没太大的关系吧。”胖子师弟不想离开师傅，跟着师傅啥都不用愁，有吃有喝还有人拍着马屁，这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呀。
“怎么不至于？师傅这些年老了，手艺退化，我们平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尽量避免他亲自下厨，每次外面来人都是些熟人不好说破，那些不熟的我们就骗他们说师傅出门了，我们弟子代劳，还算偏了过去。可是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会穿帮的。”瘦子师兄叹了口气，他也舍不得这里的逍遥日子，不但挣钱多，还轻松惬意。
“可是，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呀。师傅不会怪罪我们吧。”胖子师弟还不死心。
“本来是不关我们的事，只是这些年我们打着师傅的名义做了些菜，结果砸了招牌，他们虽然碍于师傅的面子没有说破但是看今天的情形，以前师傅虽然不知道现在就瞒不住了。还是趁早走吧。”瘦子师兄贪心作怪，他师父做菜的费用自然高昂，贪图金钱自以为水平足够结果，哎。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冒名顶替也不会这样。水平不到家还要逞能，哼！”胖子师弟眼看美好的生活要离自己远去了，对师兄的不满就爆发了。
“额？怨我？呵呵”瘦子师兄气急反笑，“那钱你没收么？再说那些菜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吧，现在要穿帮了赖上我了。你可真是……”
“那，那还不是你的鬼主意，要不是你怂恿的我，我会那么做么？”胖子师弟看着这个平日就会欺负自己的师兄积攒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
“呦呵，你还能耐了，上塞了你，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瘦子师兄就开始拍胖子的大脑袋。
溜圆肥大光亮的脑袋啪啪的响，这下可是惹恼了胖子师弟，平时也就算了还要仰仗师兄照顾，这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还这么欺负自己，不能再忍了。说着就开始挥舞着自己珍藏了很多年没用的大拳头往瘦子师兄身上招呼，让他也瞧瞧自己的厉害。平时只有挨打的份的胖子竟敢反抗简直要造反呀，师兄更加气恼了，无视自己的权威简直找死。两人互不相让要对方付出代价，扭打在一起。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里面也是要地震的感觉。
老头终于尝到了自己做的面条，平时两个笨蛋徒弟总是抢着吃光，自己还是这些年第一次吃到亲手做的东西呢，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是事实。突然，老头的心里有些慌乱，脑袋里突然想起石磊刚才说的话，难道是真的？不，不可能，自己只是被他气到了，对，不可能，只是想多了。嗯，我的水平可是公认的，不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对。
“嗯？怎么会，这，不可能！最么会这样？”老头嚼了几口，脸上只剩下震惊。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头首先想的是这不是自己做的，这面条不会是自己的，有人偷换了。以自己的水平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一定有人偷偷换掉了。谁？谁干的？小瘦还是二胖？不，不会，他们没这个胆量，在老头的印象中他们还是以前那对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谁还能保持当初那份单纯呢。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真的？自己的水平倒退了？这也是每个厨师必然遇到的吧，自己老了？可笑，自己的大话仿佛化成片片锋利的刀，刺破那虚假的最后的骄傲。很痛！
“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呛到了？”李清水看着吃了一口就停下一动不动的老头有些搞不灵清。平日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老头怎么呆立犯傻了？
“啊？咳咳咳。”老头的思考被李清水打断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真就不小心被面条呛到。面条在口腔里乱窜搞得老头很狼狈，涕泗横流的别提多难看了。
“被我说中了？我去，我什么时候学会预言了？刚才还好好的？”李清水被自己的“超能力”惊到了。
“咳咳…你个乌鸦嘴，咳咳…”老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没好气的冲李清水翻了个白眼。
李清水没搞清状况，但是一直仔细观察的石磊却是看了个清楚，老头这次是真的明白了，只是他的反应干嘛这么大？不就是面条有些瑕疵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这么大反应吧？不过这下让老头看到自己的厉害了，没人可以再鄙视自己了吧，谁让你之前这么嚣张的冲自己破口大骂，这下爽了吧。
暗自窃喜的石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几句话把老头这些年的美梦断送了，也破坏了两个倒霉徒弟编织了很久的谎言。不过就算知道，石磊还是会这么做吧，毕竟谎言终究会被现实戳穿。哪怕自己没有这么做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捅破，而且很可能是在很多人在场的时候，自己只是提前引爆危险，降低爆破威力。
这么多年的威明此刻化成泡影，骄傲的手艺不再，就连自己什么时候退化的都不知道，要不是一个外人点醒，还会蒙在鼓里。想到这老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骗了，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好心还是别的目的，总之，自己被亲爱的徒弟骗了。像个傻瓜一样地在一个小子面前丢了脸面，自己的老脸往哪搁。
“瘦子，胖子，给我滚出来…”一声震天的狮吼完全看不出来自一位老人发出。犀利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以大堂为中心扩散到整个院子，已经休息的小鸟被吓的四处扑腾，外面的两人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恐怖吼声但是还是心里一阵悸动。
“完了完了完了…”胖子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了，不断地重复着，短促快速的语调使得气氛更加紧张。
“呲…这次是真的死定了，肯定发现了。”瘦子师兄听到这暴怒的吼叫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师兄，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师傅发现了自己的厨艺下降，一定也知道了我们骗他了。这可怎么办呀。”胖子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害怕。好像已经看到师傅把自己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肥膘一点点切掉喂大花吃了。冷颤鸡皮疙瘩传遍全身，酥麻刺激感让胖子直哆嗦。
对了顺便说一句，大花不是狗，而是老头养的一只老乌龟，因为背部的纹身奇特很受老头喜爱。不过可能是品种问题是个杂食者，平时总是要吃些老头做的东西，嘴巴很叼，胖子以前很羡慕它，偷偷的吃了它的食物，结果被老龟嫉恨上了，追着咬了好几次。可怜的胖子还不敢还手，怕伤到它被老头发现。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瘦子师兄好像灵光一闪但是又想不起来胖子说的什么了，所以让他再重复一次好找到灵感。
“啊？我说师傅知道我们骗他，可怎么办？你脑子挖的了。”胖子可没有那好心情陪他继续搞笑。
“你，不想死就给我重复一次，这句话的前面一句。待会再找你算账！”瘦子师兄虽然生气但是轻重缓急还分得清的，没跟胖子多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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