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生之法

  “我知道两种真正成就永生的方法。”萨拉查朝脚下的墓园看了过去。“第一种，死亡即永生。不是故作深沉的装腔作势，也不是晦涩难懂的预言。是切实可行的方法，是一条我正在行走的路。”莫里亚蒂没有感到意外，“死亡即永生”这句话他听了太多遍。萨拉查甚至把它记在了日记本的第一页。只是……死亡与永生之间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转换，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莫里亚蒂探究的眼神落在萨拉查的脸上。“说点具体的细节，方式、手法、条件、阻碍……你不可能去世之后立刻永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你看到的墓园和家族魔法阵，就是具体细节中的一道工序，是我为自己留下的后手。”萨拉查的语气萧索下去。“至于其他细节，暂时不透露。我不藏私，只是不想影响你。你知道的，尽管你是我的后裔，可是走到传奇大法师与法神这个临界点时，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做出判断，抉择接下来走哪一条路，成神？永生？挑战死亡？归于平淡？一切靠自己。”莫里亚蒂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就是萨拉查。他不像老爷爷，不是莫里亚蒂的保姆。不在乎莫里亚蒂的年龄与名字，不会对莫里亚蒂有求必应。莫里亚蒂也不需要这样的萨拉查。萨拉查对待莫里亚蒂像对待同一级别的传奇大法师。没有再追问下去，莫里亚蒂同萨拉查一样，俯瞰墓园。“为了永生，你把家族的墓地迁入异度空间，构建了魔法阵，这样做，似乎是亵渎亡灵。”“首先，我没有亵渎亡灵。”萨拉查面无表情的盯着莫里亚蒂，语气带有斯莱特林式的高傲。“其次，并不是每名传奇大法师都会选择死亡。还有最后，我要说……”萨拉查眯起双眼，神态倨傲，盛气凌人。“假使为了永生，我真的亵渎亡灵，错不在我，没有人可以指责我。”莫里亚蒂相信高傲如萨拉查不屑于撒谎，他说没有亵渎就是没有亵渎。“那么，你要怎么做，才能填补缺失的魔法阵？你我都清楚，现在的魔法阵远没有达到巅峰状态。”萨拉查从莫里亚蒂的眼神中读出了信任，目光柔和了不少，缓缓移开。“目前的我，并不十分需要魔法阵达到巅峰状态。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尽管是一道留存墓园的意识，你觉得我很虚弱吗？”“不，”莫里亚蒂轻声说道：“你的意识比大多数巫师还要强大，实力深不可测。”“这就是了，”萨拉查半是教导，半是感叹道：“跨越生死，以达永生。选择了这条路，死亡即是永生。”莫里亚蒂逐渐明白了死亡即永生的含义，他道：“跨越生死？似乎和神秘事务司里的死亡帷幔有关。当然，在你的时代里，还没有魔法部。”“死亡帷幔么……”萨拉查无所谓的点了下头，“或许是跨越生死的另一种方式。”莫里亚蒂看出他的满不在乎。想想也是，就像他说得一样，每一位半只脚踏入神境的传奇大法师，都有自己的路。任凭路边风景独好，他们只会坚定的继续前行。就算是另一条路畅通无阻，他们也会毫不动摇的踏遍崎岖坎坷。现在看来，萨拉查多半选择了无比艰难的方式。“不过我终究需要一方完整的魔法阵。”萨拉查口吻一变，看看墓园又看看莫里亚蒂。“把我和我的哑炮祖先埋进去，魔法阵就完整了。”莫里亚蒂开玩笑的说道，不过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不会去做，”萨拉查叹了口气，“否则千年前，我就去华夏把我的哑炮儿子抓回来了。”莫里亚蒂心生疑窦，本质上讲，他和萨拉查是同类人。他毫不怀疑只要有必要，萨拉查真的会把他和他的哑炮儿子埋进墓园！“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呵呵呵，”萨拉查冷笑了起来，“原因涉及到永生的第二种方法。”“第二种，永生预言。”萨拉查的眼神顿时变得阴冷，腾得释放出一阵杀气。好重的杀气。莫里亚蒂对杀气杀机这类异样情绪十分敏感，萨拉查绝对是动了真怒。倒是可以理解。永生预言嘛，老朋友了。“永生预言是一种极其黑暗、邪恶的魔法。”莫里亚蒂张口就来，滔滔不绝。“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伙人希望通过永生预言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人知道这伙人的底细，姑且称做永生组织。你不会告诉我，蛊惑哑炮祖先的人就是这伙永生组织吧？”萨拉查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莫里亚蒂，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恢复正常。“梅林告诉你的？”莫里亚蒂眼中满是笑意。“啊，我和梅林的故事大致可以概括为：于阿瓦隆相遇、与德古拉相战、与精灵女王相交。”画面感十足。“梅林那个人啊，是个有趣的家伙。”萨拉查勾起嘴角，和莫里亚蒂交换一个眼神，在对梅林的看法上，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你知道梅林的本体在哪里吗？”莫里亚蒂随口问道。“不管他在哪，一定在寻找复活亚瑟王的魔法。”萨拉查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做高情商。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说，我也不承认我不知道。我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去想。好吧好吧……莫里亚蒂笑着摇摇头：“和我分别时，化作黑龙的那个梅林，和精灵女王一同前往了东瀛。”“东瀛？”萨拉查皱眉，千年前的东瀛，是一个小国。贫瘠、弱小，被称为“魔法的荒漠”。东瀛值得梅林亲自前往？还带着薇薇安？萨拉查知道梅林和薇薇安的爱恨情仇。别看薇薇安在对待梅林的问题上表现得异常偏激。可是实力不容小觑，她是实打实的传奇。这样的组合前往东瀛，萨拉查真心觉得东瀛不配。莫里亚蒂给萨拉查讲诉了世界杯结束后发生的袭击，萨拉查听完后，抿嘴沉吟片刻。“你怀疑，东瀛boss是永生组织的首脑？而且掌握了暗元素魔法。”“没错。”莫里亚蒂沉声道：“之前说过，我会去东瀛，就是为了这件事。”萨拉查看着莫里亚蒂摇了摇头，。我认为永生组织的首脑不是东瀛boss。理由很简单，千年前，我的哑炮儿子被人蛊惑，那个人不可能是东瀛人。”莫里亚蒂挑起眉毛：“也就是说，千年前永生组织便开始了活动，还搞到了你的头上。”以萨拉查的性格，没有找出蛊惑儿子的幕后黑手，就像巨怪会做数学题一样罕见。然而萨拉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在乎我的哑炮儿子，你看，我从不说他的名字，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告诉你。何况我当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莫里亚蒂有些意外，萨拉查仿佛知道莫里亚蒂要说什么，咳了一声。“先让我把永生预言讲完，我们再来谈那件事。”“哦？你对永生预言了解多少？”莫里亚蒂饶有兴致的问道，在和永生组织接触前，他需要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情报。“了解不多，大体和你知道的相差不大。”萨拉查倒是一点也不脸红，仍是沉声说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实现永生预言的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钥匙！”“钥匙？”“对，钥匙！”萨拉查严肃起来，“实现永生预言，需要一柄钥匙。”莫里亚蒂皱着眉头回想了一遍身边出现的钥匙，结果一无所获。那么就是还未出现？不管钥匙什么时候出现、不管钥匙出现在哪里，莫里亚蒂一定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