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妙语玄音收山本
东大的柏校区，这是个才建不久的新校区。
倭国为期三天的物理年会就在固体物理研究所的大会议室召开。
这里是东大研究生院和研究中心的地址，科学研究的氛围比较浓，因此选了这个地方。
梁石早就赶到了这里，并且通过“琴感粮食演奏厅”，由李平凡组织和联系，与主办方达成了让梁石在第一天总会议结束后的晚上再举行钢琴演奏会的协定。
这是义演，不收费的。
由于梁石本来也是物理人，因此，也就把这事当成梁石对物理研究发展的一个贡献。
为了配合这次义演，在梁石演奏完后，梁石还将对他前面发表的那篇关于第四种中微子的论文进行英语报告。
当然，这是梁石拟定的计划。
本来对于这事，小田章是反对的，但这是固体物理研究所，小田章管不到这里。
梁石肯定小田章和山本都会来，因为宇宙线研究所就在附近，且也是属于物理的范畴。
上午，是整个物理年会的总报告。
由东大的校长出面做的总报告，然后，小田章这位物理学诺奖获得者就当前物理学的发展进行了总结和展望。
下午，其中一个分会场有山本的学术报告，他将就宇宙线研究所的最新成果进行展示。
梁石这两场会议都参加了，并且下午的会议中，他还与山本有一个短暂的交流，会后他还特意邀请了山本来听他晚上的义务钢琴演奏会。
在俩人交流过程中，梁石使用了他计划好的《妙语玄音》。
为了掩饰自己嘴上无毛的缺点，让自己显得成熟些，梁石除了全身西装革履以外，他还配了一幅大大的平光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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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容耐更多的听众，晚上的演奏会就在总会议厅举行。
会议厅所有座位全部坐满了，甚至两边的过道都站了一些听众。
毕竟，这几个月来，梁石在钢琴领域的风头盖过了世界上绝大多数钢琴家。
当主持人简短介绍了一下梁石和晚上的具体安排后，梁石走上了演奏台。
无需多言，当梁石一坐下来后，他有意识提起了自己的精神气。
与听众短暂的对视后，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梁石眼睛扫了一下所有的听众，很快就找到了小田章和山本。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比较靠前，在第三排的中间位置。
为了体现华国的文化，第一曲梁石演奏的是华国的《梁祝》主题曲。
在这曲经典调子的表演中，梁石弹奏时与别人是有所不同的。
主要是因为这曲中的长音比较多，许多人演奏时免不了有“叮叮当当”的感觉，声音不连贯，所以手法的轻柔是很重要的。
而梁石那行如流水，高超的技法立即把大家深深吸引入华国式的柔情和对爱情的抗争之中。
那丝淡淡的精神力的释放，更是让这经典的钢琴曲增添了无限魅力和几分迷幻色彩。
曲停------
音静------
大约一分钟后，全场起立，大家由衷地发出了自己无比的赞叹声。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躁动，大家有节律地鼓掌，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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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梁石才开始第二曲《心灵洗礼》。
《心灵洗礼》这个曲子经过梁石三个多月的演奏，早就和最先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原来大约五分钟的演奏也拖到现在的八分钟左右。
还没开始时，梁石的眼睛就已盯上了山本。
没错，他的目标不是小田章，而是现在研究所真正的主事人山本。
在他精神力修炼到第三层后，他对其凝聚和分散的群控技能更是炉火纯青。
他几乎将百分之九十的精神力全投向了那坐在小田章边上的山本，而全场其他人仅占百分之一十。
然而，这足够了。
所有人都在心灵的洗礼中迷失了自己，而山本更是像进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幻境。
他平时的那些龌龊想法，那些争权夺利之心，那对美丽女人的无比渴望，那久埋心里的恩怨情仇，那在各种场面的虚荣都在这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石在他进入状态后，同时也对山本使用了《妙语玄音》。
山本在进入这种洗礼的幻境后，渐渐迷失了自己。
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慢慢从音乐转向梁石这个人。
他觉得梁石充满了无限的魅力，这人能带给他崇高的理想，无限的前程和梦幻般的享受。
山本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充满了敬仰，充满了迷恋。
随着演奏时间的增长，这种感觉还在变化，山本眼里慢慢变成了忠诚。
对，那就是忠诚，是一种奴仆对主人的忠诚。
是一种不计自己生死的忠诚。
曲停------
音静------
两分钟后，其他人慢慢醒来，但大家都闭着眼，不忍睁开。
五分钟后，全场起立，如潮水般的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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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章也站起来了，他情不自禁在鼓掌。
他也对梁石充满了无比的欣赏，这样超天才的年轻音乐家他可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
突然，他发现身边的山本还坐在那儿没起来，更没鼓掌。
在所有人站起来的场景中，山本的表现特别显眼。
小田章用手肘碰到下他，发现山本没反应。
小田章再重重碰了一下，发现还是没反应。
小田章急了，他倾着身子向前，反转身去看山本的眼睛。
他发现山本失神了，他的眼睛无比专心地看着前面的梁石，对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小田章不知这其实是忠诚的眼神，可小田章理解成了人的专心，专一的眼神。
天啦！这是什么样的情形？
该死的山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在所有外国友人眼里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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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足足响了五分钟。
大家慢慢又坐了下来。
梁石在停了一下后，开始打开自己做的研究报告ppt。
这场报告里，他根本不是为了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成果，也没有任何要获取荣誉的意思，但他还是使用了精神力，使用了《妙语玄音》。
他要让山本坚信他讲的是对的，也要坚信第四种中微子实现超光速通信是可以实现的。
也就是说，他要让山本完全成为他忠实的狂信徒。
所以，他这次所有的精神力都投入在妙语玄音上。
本来他的英语口语水平还达到播音的水平，但这种功法的使用，使得他的声线自动调到了一种非常和谐的地步，声音充满了磁力，从而让他对别的所有学者都具有了很大的吸引力。
梁石相信如果让自己以这功法去做c销，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相信，都会倾家荡产支持他。
在报告的提问阶段，梁石由于他超强的记忆力，也表现出了他那巨大的控场能力。
几乎所有的相关概念他都能一字不差背出来，哪怕是哪上可以找到的论证，他都会指出是在哪一页。
在手机不离身的信息社会里，大家随时可以查。
当大家用手机一查，发现梁石说的一字不差，页号完全一致时，这时大家表现出来的不止是信服了，而是一种对天才的崇敬。
会后，在梁石的帮助下，山本也慢慢醒了过来。
大家恋恋不舍地慢慢退出会场。
有几个比较执着的科研狗还想缠着梁石问问题，可梁石没耐心讲解了，只是提供了自己的邮箱和qq号，对于老外则提供了自己的facebook。
趁着小田章不注意，梁石点头向山本示意。
山本会心地领悟了梁石的意图。
小田章叫他一起走时，他说要等一下，他让小田章先走。
这时，时间已不早了，梁石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只是简单和山本打了声招呼，并相互交换了手机，约定第二天一起去喝茶。
山本自然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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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清雅的倭式庭院，这是山本自己建的郊区别墅。
为了安全起见，山本没邀请梁石去茶楼，而是去了他家里。
梁石其实对倭国人原本没偏见，但近些年倭国人自己看不起自己，甘当美奴，处处跟在美国人屁股后面，一心针对华国，梁石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这次之所以毫无顾忌对山本用妙语玄音，就有这个因素存在。
既然你们对那主子都可以忠心，那还不如忠心华国人。
不过梁石还是喜欢倭式庭院这种风格的。
这里各种树木都不高大，但翠竹亭亭玉立，池水粼粼，清澈见底，锦鲤游来游去，好像看不到冬天即将来临的样子。
简单，朴素，又不失风雅。
“山本教授，谢谢你的招待。”梁石穿了一身休闲服，话说得有些云淡风轻的。
一幅高人样子，那都是他特意装13出来的。
要人家崇拜自己，那还是得有点逼格的。
“主人，请允许我叫您主人，昨晚我受益非浅啊，应是我感谢您才是。”山本鞠着躬，点着头，脸上挂满了笑意。
梁石知道他完全已失去心志，直接叫主人是很自然的，所以也没再客气，直接下命令就行了。
“山本，在别人面前我们还是要注意下场合的，以后你在公众场合或电话里都应叫我梁大师。记住，是因为我的音乐征服你了，你才这么客气的。”
“嗨！主人，我一定注意的。”
“我想在华国自己投资建立一个中微子测试实验室，要尽量节省经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不？”梁石不了解东大的宇宙线实验的情况，所以还是叫山本来想办法。
“可以采用合资方式，东大这里经费非常足，既然与第四种中微子的研究有关，东大的实验室可以凭经费入股。主人，你那边可以投入多少经费？”山本对自己的权力很有自信。
“这样吧，我这边个人可投入2000万，你那边呢？”梁石想了想，还是给出一个不错的启动资金。
“主人，我这边争取投入2个亿，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我想应该可以审批下来，如果以后成果能获得诺奖，这边还可以追加大量资金。”山本讨好的看着梁石。
“不行，倭方不能有股份的，但可以分享研究成果。如果成功获得诺奖，可以挂你名字。我马上要回华国了，准备回去成立个专门的研究所。你最近抽个时间过来和我们那里洽谈合作问题，你还得申请长时间呆在华国，新成立的实验室技术上一些问题也需要你把关。”
梁石也没给出实验室建设具体方案，就直接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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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期末了，梁石得回国准备进行期末考试。
这次他在倭国东大的表演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在国际上打出了名气，电视、网络新闻中的称号也直接升级为“国际钢琴大师”。
华国tv音乐频道也转播了东京电视台的节目，所以国内各大新闻平台对梁石也热情似火，大势吹捧。
不过梁石从不接受记者的专访，以前每次记者找上门来，他都是避开的，而现场采访也只是简单说几句，他得装清纯小男生。
梁石静悄悄返了星大，没来得及回家，他就先去找了老施。
“老施，我这次到倭国联系到了宇宙线研究所的山本，他现在是那里的负责人，小田章快退居二线了。”
“哦，不错啊，我看了你的钢琴演奏啊，梁石啊，没想到你钢琴水平这么高。不过那个不应是你的理想，你的理想是物理，要当物理学家，明白不？爱因斯坦的钢琴水平也很高啊，人家也没去当演奏家，那东西只能是用来调节一下生活的。”
老施确实有点担心梁石误入歧途，变成个音乐人了。
“老施，你得帮我啊。我想成立个私人研究所，专门研究高新技术，可以搞中微子通信，当然生物、微电子，信息技术等也可以搞。”梁石眼巴巴看着老施，想要老施帮他把实验室弄出来。
“研究所建到哪里？有钱不？怎么搞？有人不？有计划没？”老施到底还是有几十年经验，立即问到了一些关键问题。
“研究所可以建到校外，也可建在校内，我可以个人投入2000万，山本答应我2个亿，人员可以招聘，也可以把我们实验室的人招进去，可以和星大合作，相关计划还没定。”梁石也没经验，只好如实回答。
老施听到梁石说有那多些钱，也是大吃一惊。
倭国人怎么了，这么听梁石忽悠？
是不是那钢琴弹得好，人品与能力就一定好？
“梁石啊，你这么有钱啊？以后老师就靠你养老了啊。不过这事你先等等，我还是和领导们去聊聊再说。”
老施决定还是稳妥一点，和领导汇报一下情况也是很有必要的。
“好吧，老施你的下半生就靠我养了，下半身你自己搞定。”梁石笑了起来。
老施的老伴过逝好几年了，小孩也到了国外工作，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同学们都在帮他想下半生和下半身的问题。
老施啼笑皆非，这家伙恃宠而骄，竟敢这样开自己玩笑。
“你小子管好自己的事再说吧，别谈恋爱，把精力放到学习上，你还小呢。”老施开始恼羞成怒。
梁石没敢再听了，夹着尾巴跑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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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面演奏厅停业，梁石便干脆多停两天。
事实上，现在因为梁石精神力达到了三层，以后也用不着天天晚上去练琴了。
他决定以后每星期只表演两晚了，就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晚上。
这天晚上，梁石再一次请客，不过还是去张强的农家乐，买单人自然是张强。
这段时间也没新增什么人员，实验室还是以前几个人，不过梁英也跟着去了。
喝酒前，梁石还是决定先把事情说清楚，以便于后面的工作安排，当然，相关新的工作安排问题，他还是先在电话中和当事人聊了一下的。
“前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演奏厅在大家的努力下，一步一个台阶走上来了。现在啊，真的是’形式一片大好，孩子们都来上学’。”这话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账上还有4800多万，也是我们走向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梁石这话有点霸道，请大家吃餐饭，就自动把这些人归于自己人了，不过也没人计较他。
大师兄蒋兴高兴地说：“这么多钱啊，梁石怎么花得完，大家帮你一起花花才是。”
看大师兄这么说，梁石马上应了。
“大师兄说得对啊，我就是想着怎么把这钱花出去，这得靠大家啊！”
听梁老这样说，大家便眼巴巴看着他，反正自己得有份才行。
梁石一看情景，便直接说：“我想成立一家高新技术研究所，这个研究所呢，注册资金2000万，我决定由凡哥来当研究所的所长，蒋师兄和罗丽师姐两个当副所长，你们三个把这个研究所建起来。具体怎么建，我会和你们一起商量，到时老施也会参加。”
听到李平凡要去搞研究所，梁英便问：“那演奏厅的事怎么办，凡哥走了可不好办。”
梁石当然知道梁英的意思，其实这段时间，李平凡虽然当的是副经理，却干的是经理的活。
张坚的文化水平有限，不自信，看到那些领导们来谈的时候就紧张了。
“演奏厅改为周师姐来负责当经理，张坚和刘春两个当副经理，一个管内，一个管外。其他的一概不变。”
想了一下，梁石决定给大家加加工资，发财也要大家都有份才行。
便接着道：“以后经理工资每月定为20k，副经理定为15k，以后大家毕业后，如果愿留下来成为专职后，到时再加。”
话声一落，大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样的待遇如果和名企比较，那是还是很低的，但要是和其他实验室那些帮老板打工的实验狗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