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穿壁引光过界阵
“梁石啊，昨晚多亏了你，不过你后面那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得老师我胆颤心惊的。”老施办公室里，他老神在在地看着梁石问道。
“老施啊，我就和你坦白了，就是点催眠手段而已。你别怕，但也要替学生我保密啊。”梁石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我就猜到是这个，不过你这催眠术也太厉害了嘛。”老施终于露出了笑脸，他就是这样猜的。
“老施，我知道对方的老师在那里，你不好出面的，要不冲突就升级了。你出面阻止对方或是阻止我方都不合适，所以学生我就只好出手了。老施你得原谅我自作主张。”梁石还是非常尊重老施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做声，随你们闹去，还好没吃什么亏。”老施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爱将。
“老施，下一步我得做一些中微子通信的实验，真正寻找到第四种中微子的存在。”梁石接着说了下自己的实验计划。
“梁石啊，这可是个大课题，太没谱了。前面发现中微子的人都获得了诺贝尔奖，你现在要做的工作是很难的，你要有心理准备。”老施不怕梁石捅破天，但要求其不怕工作的艰难。
“放心吧，我可能再去一次倭国，寻找一些研究上的帮助。”梁石知道有些东西无法解释，只有先把老师忽悠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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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章是倭国最后一个因为证明中微子振荡而获得诺奖的人。
他为了捕获太阳中微子，用大量的光电倍增管做了很多实验，大型中微子探测器的建立才是他研究成功的核心。
而梁石现在要找到第四种中微子的存在，这比小田章的工作要简单得多。
最主要的原因是梁石他自己可以提供稳定的中微子（先假定人类精神力是中微子的存在）发射源，而且梁石通过修炼已解决了精神力的凝聚问题。
那么，只要建立合适的大型探测器就可以验证第四种中微子的存在，并且在中微子超光速通信方面进行验证和测量。
指使他做这个工作的人其实还有穷光蛋中九哥。
九哥他现在没事做，就想着怎么打通穷光蛋和外界的通道，而这就需要高强度的精神刺，并且还要建立法阵。
九哥告诉梁石，这个法阵叫做“穿壁引光过界阵”，只是一个穿越界面的小阵而已，远比一般的破界阵小，不牵扯到两个界面的法则改变问题。
梁石的精神力如果达到三层，还是有可能和他配合布阵的。
那么，梁石本来就要修炼，那么和做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一致的。
小田章这老头六十多了，梁石决定去东京造点意外什么的，把他弄过来再说。
实在不行也要把他手下给弄一个来帮忙。
弄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过来帮自己做硕士论文好像有点异想天开，但梁石现在确实胆子越来越大，把天捅个洞也不怕的。
事实上，真要完成“穿壁引光过界阵”的部署，实际上就是要把天给捅个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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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东京，上午
梁石是第二次来这地方了。
第一次来时根本没时间去玩，匆忙去这边宇宙线研究所的实验室打了个转而已，而这一次梁石决定好好参观一下东京的风景。
梁石决定去的第一站是浅草寺，这地方参观免票，一般来东京的外国人都会去看看。
这古寺建立在628年，距今已有千多年历史，九哥说在这样的古寺里，有可能发现佛门舍利。
随着天气转冷，梁石穿着一身休闲羽绒服出现在浅草寺的雷门。
雷门是浅草寺的正门，左右有威风凛凛的风神和雷神二将，他们镇守着浅草寺。
雷门最著名的要数门前悬挂的那盏巨大的灯笼，这灯笼上面印着巨大的“雷门”二字，为这古寺增添了一些威风。
梁石随着人群往里走，门内有一百多米的石铺路，这条路通向观音像的正殿。
观音菩萨的信仰来自于华国，倭国人这些传统大多来自于华国，自然就照搬了。
梁石没有放过每个地方，但也没傻乎乎地各个地方都看。
这浅草寺实际上在上世纪60年代时就重建了，梁石想，那些重建的地方就没必去探究了。
梁石用精神力在穷光蛋中可以透视一切物体，但在穷光蛋外界是不能透视的。
如果在穷光蛋外也能透视，梁石这家伙肯定也是大饱眼福了，用不着再辛苦想着赚钱的事。
那么怎么办呢？
怎不至于像个小偷一样，到处敲敲打打，寻找那佛门舍利吧？
没办法，只能让九哥出手，它的神识可以扫视到外界的。
在外界也可以透视，难怪这家伙像是看破一切红尘的样子。
红粉骷髅啊，真能透视美女，看到的外表就是虚影了。
想象一下那性感的美女肚子里放的全是鲜血淋漓的各种内脏和那团长长的恶心的臭屎，你还有什么兴趣啊？
难怪九哥这家伙不穿衣服，穿不穿一个样啊。
梁石一眼就看出这佛堂里，镀金的观音像是后来重建的。
不过他还是要九哥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屁都没一个，他便兴趣了了走了出来。
进门的右手边，有个净手池，里面的水看上去很干净。
倭国人说可以喝，梁石也相信喝不死人，但决定还是不喝，那个留给倭国人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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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就在梁石正欲走向寺西的五重塔时，有个倭国妇人主动上来打招呼了。
梁石的日语不是太好，但交流是没问题的，他一眼看出这妇人就是个临时导游的角色。
其实进门时那里就有许多这样的临时导游，不过梁石没有理睬她们的拉客。
“你好！”梁石出于礼貌还是打了声招呼。
这导游年轻比较大，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和服，显示出正规倭国女人的端庄。
“你好，我是这里的资深导游惠子，惠子很高兴很为你服务。”女人作了个揖，很是客气。
“资深导游？”梁石犹豫了一下。
“对，就是对这里非常了解之意。”惠子说话很自信，她有十足的把握把这个小年轻给拿下来。
一个女人，对这和尚住的寺庙非常了解，这话有问题啊，看来这女人不简单。
“我来这里是对这里的古文化非常感兴趣，可这里好多地方都翻修了，你能介绍那些没有翻修的地方给我参观吗？”
“当然，现在越古老的地方就越吸引人参观，也越有文化价值，我早就注意这点了。”惠子的回答很上道。
“好吧，请你带我把整个寺里没有翻修的地方古迹看一遍，什么价位？”梁石不想在消费上和这女人纠缠，便直接问导游费了。
“没问题，10000日元，很便宜的。”这女人看来还是靠谱的，没有乱宰客。
看梁石没有否定，她便开始介绍起来，一边走一边介绍起即将参观的五重塔。
这个五重塔为倭国第二高佛塔，是重修出来的，惠子知道梁石不太感兴趣，便只是简单讲了一下这个建筑的一些特点。
接着便是浅草神社，这里有许多雕刻，这些雕刻造型典雅，倒是有几分古风的意味。
惠子将其中的雕刻做了详细的介绍。
最后，却是来到一个拐角偏门处，梁石立即感觉那里的建筑更是古旧一些。
看梁石对那里感兴趣，惠子便道那是伝法院，是这里和尚生活的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
“石头，快想办法进去，那里有个地方精神力很强，看来可以大发啊。”九哥的声音在梁石的耳边响起。
“是不是那传说中的舍利？”梁石问道。
“不知道，管它是什么，先进去再说啊！”九哥不耐烦了，没见过这样笨的家伙。
梁石笑了笑，对惠子说道：“听说倭国的和尚和华国的和尚生活上有很大不同，你说呢？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进去看看？”
惠子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这事还是有钱可图的，便说道：“这里本来是不许参观的，但你可以假装去拜访里面的一位高僧。我认识其中一个的，我可以介绍给你。不过，你得送点礼，毕竟空手上门是不待见的。另外，由于这是额外任务，你得加5000小费给我。”
梁石没想多啰嗦，便一口答应下来。
果真，当梁石付了近20000日元的礼钱，买了些水果和茶酒之类的东西后，在惠子的带领下，很方便地进了伝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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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起进去拜访一个叫田边的老和尚，那老和尚牙都没几颗了。
可能是看在礼物的份上，他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待梁石喝茶。
喝了一会茶后，梁石便借故出外走走，参观一下倭国的僧侣生活。
当然，为了安全，惠子一路陪同的。
一路上有好几个人和惠子打招呼，看来这个女人经常进来玩。
一路走向最里面的那栋房子，房子里有个小小的佛堂，惠子介绍说那地方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建的私堂，便于家里人来这里祈祷。
一到佛堂门口，九哥便告诉梁石，那团精神力集中在里面桌案上的木鱼里。
梁石在门口一看，里面坐着个老和尚。
老和尚正坐在那儿打瞌睡，那个团鱼形的木鱼就摆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梁石怕有监控，便不打算进去。
他一个催眠术使过去，那老和尚便倒下来睡着了。
然后，梁石又是一个精神控制命令，叫惠子进去把木鱼交给自己，再跟着自己出去。
惠子没有丝毫犹豫，走进去把这木鱼拿来，交给了梁石。
梁石一转身，便把将木鱼收入穷光蛋中，来个毁尸灭迹，然后俩人一起从从容容向外走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惠子这时的精神一直是恍惚着的，一出伝法院，她才回过神来。
一脸懵逼，她觉得自己刚才失神了，有些忐忑不安。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梁石便及时把15000日元给了她，结束了俩人的约定。
等梁石出了浅草寺，打的要走时，才听到里面钟声大作。
看来那老和尚醒了，不过这一切与梁石无关了。
至于小惠子悲催不悲催，梁石也懒得去关怀一个倭国女人的未来了。
本来梁石还想多参观几个地方，却没想到第一站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看来还是应多去那些古寺转转，好处大大的有啊。
梁石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行动的太晚了，老呆在星城那地方，修炼太慢了。
回到酒店，梁石便迫不及待取出木鱼修炼起来，他想看能不能一举突破到三层，那可是九哥期盼已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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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章所在的研究所里的实验室可是全倭国重点实验室。
由于他获得了诺奖，国家更是将其工作的地方提到了战略的高度。
因此，他宇宙线研究所外面可是有人站岗的，两个倭国兵手持钢枪二五八万一样站那儿，严阵以待，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小田章前几个月出了点事，尽管他没说出去，但他清楚一定出了事。
当他从研究所出来时，他突然失去了记忆，然后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至于中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
事后，好在他发现没掉什么资料文件之类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于是，后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查找近段时间中微子方面的进展，想来只有同行才对他这个糟老头感兴趣。
结果，他发现华国的一个叫梁石的小小研究生发了一篇sci收录的预测性论文，里面竟提出了第四种中微子的存在和超光速中微子通信的预测，文章里说得像模像样、有根有据的，能被别人否定的观点不多。
这梁石是怎么样的人呢？他也查了一下。
没想到这家伙年轻得可怕，仅二十不到。
除了是星大的研究生外，竟还是个钢琴家，古琴也玩得很好。
网上有传言，这个梁石做过一些令人觉得很诡异的事情，比如特大交通事故，比如让人学狗叫等。
他怀疑华国人也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并且已在星大建立了中微子领域的实验室。
那这梁石就不得不防了。
因此，有了上次的体验后，他对自己和重要手下的人身安全更加注意了。
山本就是小田章的手下，随着年纪的增大，小田章也想功成身退了，所以研究所许多的最新工作都交给山本去完成的。
山本四十多岁，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加之最近也取得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成果，山本作为年轻的讲座教授，到处进行一些讲座和会议交流是有必要的。
可前辈小田章一再招呼他减少外出，注意人身安全。
他不以为然，甚至他想可能是小田章怕他太出风头，盖过了他，才这么要求他的。
他想，如今正是建立人脉关系和名气的时期，哪有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连走出去和人交流都不行，那还能做什么事啊？
这次，因快到年底了，东大要举行物理年会，邀请他参加进行主讲，作为本地人，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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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石发现木鱼本身是没有什么愿力的，他拿着木鱼琢磨很久，才发现那张合的团鱼嘴那里有个机关。
好不容易打开机关后，里面滚出一粒乳白色的珠子。
九哥说愿力就装在这珠子里，含有的愿力非常浓厚，已经化灵为䯝了。
梁石也懒得去考究，只是按照九哥的指示，手拿珠子，默运功法，坐酒店的床上修炼起来。
如果说原来的修炼是身体的自动转化，慢慢积累精神力，那么现在就是直接吸收外物中的愿力，然后转化成精神力就成了，所以现在梁石修炼的速度是平时的几十倍。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石感觉珠子中的愿力如一股清泉注入自己的身体，直冲脑海。
脑海一片清明，所有原来融合的还是没有融合的知识都开始重新洗牌，重新组合，重新变成新的知识。
而自己的眼睛也还开始变得格外清亮，很轻易能发现很远的地方那些细小的粒子和细微的变化。
他怀疑自己应该可以夜视了，这个有待晚上再验证。
另一方面，梁石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在变化。
本身已经锻炼得很强壮的身体，在愿力的洗礼下变得更加凝实，像是洗掉了肉身上的杂质，身体力量急剧加强。
“轰”地一声，在脑海中炸起。
梁石浑身一振，感受到自己已进入一种新的状态。
从量变到质变，梁石相信现在自己在精神力和肉身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九哥传的无名炼体功法让梁石身体已改善很多，而这次却有把肉身和精神力融合起来的感觉，两者相互交融，互相促进。
这是可以理解的，身体强壮能提高精神力，那么精神力上升自然也对身体有些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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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看来你晋级到三层了啊？”九哥的声音响起。
“是的，九哥，我想我应是三层了。”梁石诚实地回答。
“你现在应开始学阵法了，你得先学习一些阵法上的基础知识，然后学习我上次和你讲的《穿壁引光过界阵》，那是目前打通穷光蛋和外界通道的唯一办法。”
九哥听到梁石达到三层，神色中也增添了几分兴奋。
“好吧，那你把阵法知识传我，我好好学习一下。”梁石这时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自信心爆棚，自然跃跃欲试，尽快把阵法学明白。
接着，梁石感觉从穷光蛋中传来一股很强很多的信息。
这信息量非常大，他觉得如果自己的精神力还是原来的状态，自己会被这些信息冲晕过去。
但现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梁石怀疑自己的脑细胞剧增后，才能容耐这么多的新信息量同时进入自己的大脑。
九哥传给梁石的是一部《阵法基础》，这里面从阵法的基本原理，阵法的组成和构建，阵法的功能和特点，阵法的组合和开发，阵法的应用等各方面都有全面的论述。
梁石忽然有种感觉，这阵法和自己所学的电路知识有些相类似啊。
他把这里面的东西和老施推荐给他的《电子线路》和《电路原理》一对比，发现其中有很多地方是相类似的。
是不是自己要改行学一下电子技术和微电子知识？
“九哥，你说这阵法是不是和电路有点相类似啊？”梁石不敢肯定，但有九哥这现成的老师在，自然问一下了。
“原理上是有些相类似的，不过使用的能量和物质是不同的。”
梁石学过的书，九哥自然也都看过，所以他并不以为有什么新发现。
“阵法中有阵旗，电路中有节点；阵法中以灵气做能量，电路中以电能做能量；阵法中可以把小阵法集成大阵法，电路中也有集成电路啊。”梁石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了。
“阵法比电路要复杂多了，你还是用心把阵法的基础理论认真学一下吧，到时再来对比。”九哥忍不住泼冷水，他现在很有教育工作者的潜质了。
“可我们没灵石啊，灵气哪里来？阵旗的材料地球也不见得有，这个哪里去找？”梁石突然想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一下子感觉心都冷了。
“没什么，我们现在只是想要打通穷光蛋和外界的通道，有些地方是可以变通一下的。能量是相通的，没灵石，用电源也行啊，没材料，那就找能替换的东西。反正你把阵法好好学，学精，到时自然会有用的。”
九哥及时宽了下梁石的心，给了他一点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