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 荒宅毙恶商

  二零八荒宅毙恶

  宋朝末年,应天府以,有曹村与庞村。二村之间有一山相隔,山险峻,通甚不适,曹村多产蜂蜜,庞村盛酿酒,虽二村各有产,然难以互易之。贾趁机而入,二村内陆续出现者,将二村产来贩之,从中牟利,以差价大赚之。

  有者姓鄂舫,应天府人氏,原一纨绔子弟也。其父母曾乃巨富,家趁万贯,其吃穿无忧。然天有不测风云,一日,其父母乘船游览大江,船体触暗礁,船沉江底,不幸罹难难双亡,留下年少鄂公子,孤守富业度之。

  鄂舫继承富业后,年少无,不懂经营,又无人,其结识诸多狐朋狗友,染吃喝嫖赌恶习,将财产败。家产败后,其已年过弱冠,为生计,其不得不行,成一行者也。

  行乃重体力计也,返二村,赚资艰难。二村食盐奇缺,鄂买驮马数匹,从私盐贩购盐斤,赶马队至二村换酒与蜜归,至应天府高价售出,从中牟利。其赚辛苦之资,本无非议也。

  然鄂贪得无厌,欲多赚之,狐朋狗友撺掇其何不作虚行之,其已养成狡诈,歹念顿生,于货中掺假而售之。其竟于盐内掺沙,一斤盐掺沙至少一两,将盐运至曹村,一斤盐唤五斤蜂蜜,斤盐换五斤蜜,于蜜内掺糖水,一斤蜜至少掺糖水一两。其赶马队至庞村,一斤掺假蜜换二斤酒,获余斤酒入坛。其赶马队下山进城,途中,将坛中酒掺米汤少许,从中牟暴利。其丧心病狂胡为之,不出一年,大发矣。

  鄂售掺沙盐,曹村众民发觉,询问其为何盐内有沙,其谎称乃私盐贩所为,与己无关。并谣言,私盐贩官府搜捕,盐源难矣。众村民以为,纷纷然出资抢购,忍痛用蜜换之。

  曹村有一旅店,老板乃一妇也。一日,有客住店就餐,食饭菜时,有砂硌牙,客大怒,与女老板口角,后破口大骂,双方动手互殴。客一怒之下,抡椅砸之,失手将女老板砸毙。出人命案,缘由菜中有砂,砂从盐来,盐由鄂售之,此源因鄂盐中掺沙也。

  鄂置之不顾购沙盐者死,其尝至益处,愈发胆大妄为,盐内掺沙砂愈多,蜜中和糖水不减,酒内入米汤频繁,利润翻倍,巨资入腰也。

  一日,鄂欲赶马队临进曹村时,天色忽变,乌云笼罩,四黑暗,雨骤然而至。其恐盐淋湿,难以售出,其驱马疾行。奈何雨渐大,衣皆淋湿。雷声滚滚,电闪闪,泥泞不堪。为避雨,其见不远处有座荒宅,奔之。

  此荒宅位于二村之间,宅主曾乃一富员外,颇有身份。后遭贼洗劫,员外全家杀。自以后,豪宅荒废,粗略估,已有十余年矣。日,村民云,自旅店女老板毙,此荒宅夜时,常闻宅内有哭声,十分不宁。故鄂经此时,远避而行之。

  奈何雨势大,鄂迫不得已,进入荒宅避雨。进入荒宅前,其心不,然大雨不歇,无奈何也。雨经久不歇,其见天色渐晚,只得夜宿于此矣。

  恐有邪,为全,鄂从马背盐袋内出盐少许,于房间四角撒之。此法,其从一同行口中得。告其此法者,曾于茅山学道,盐可除阴镇邪,净化房间。其撒盐毕,拴诸马于宅内,关紧门窗,铺于地,枕一小盐袋,方心寝之。

  夜至三,大雨依然滂沱,忽阴风袭至,刮开窗门,鄂突惊醒。其起身坐起,视门外,闪电中,见一白从门前闪过,细视之,见白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其识出,正乃旅店女老板,啊!鬼来也!

  鄂大骇,冷汗淋漓,捂口不敢吱声。女鬼于门外飘两圈,竟径直进屋,扫视四,见马下鄂,顿露冷笑,缓飘向鄂,吼曰:“汝售砂盐,害吾亡,拿命抵之!”

  鄂失魂魄惊,连连后退,裤裆尿湿。此时,其摸枕袋中盐,抓盐,掷向女鬼。盐碰女鬼,发出噼啪声,女鬼炸,后退数,其趁机爬起欲逃,然未逃出屋,鬼扑之,原来,盐中掺砂太多,减弱镇邪避妖之能。女鬼未伤,怒向其猛扑之。。

  三日后,众闻荒宅内马嘶声,入荒宅视之,见鄂横尸于地。其双目圆睁,口吐长舌,双手掐己颈,呈自杀亡状,甚怪异也。

  鄂之恶为,终得恶报,遭鬼掐毙!耶!天下似鄂舫恶者寥寥无几矣,然为蝇头小利而失者;为获小资而弄虚作假者,不胜枚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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