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长地久
乔达摩西达多心想:“糟糕!岳父60大寿了。()虽然我是觉悟者,但是这不去也是不行。当真难办。”以乔达摩的能力想离开,没人劝得了,因为他随时可以说自己是为了法而忙。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因为他知道,他离开这个家已经太久太久了。此去一别,天长地久也能以再见了。
几个人一吃完了饭。在附近散了会步就去了心宁厅,父王就请来乐师奏乐,几个人坐在宫殿的高坐上看着下面的人的舞蹈。父王说:“孩子们,陪我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这宫里面我才种的树林。”几人骑着马,走了一会进了树林。只有乔达摩没有骑马,他是用手拉着马跟着大家。
耶输陀罗的妹妹小华陀罗比耶输陀罗小几岁,虽然文静但机灵古怪,连耶输陀罗在她面前都显得老实了。她问饭净王道:“伯伯,你看这个人,一点也没有良心。我妹妹好心为她照顾马儿。他既然使气,连马都不骑了。你可不能偏袒这人。”
饭净王说:“皇儿!怎么地不骑马了?可是嫌这马不好。父王改日送你几匹大好良驹。你不上马,一会去了林里,你走路可是跟我们不上的。”
乔达摩说:“没关系,到了林子里再说吧。因为修行人是不可以骑马的。父王你放心,我这宫殿我从小玩到大,怎么地不会丢了。闭着眼睛也认识路呢。”
饭净王指着这一片树林说:“你看孩子,这里的树都是我新种的。以前这里全都是杨树。后来我把他们全是换成菩提树了。这个树是个好树啊。能保佑所有寻法的人吉祥平安,无病无痛啊。我曾经发愿,若我儿来,我定带来前来为这里的树神请安。如今你能成为觉悟者而来,很好很好啊。”
乔达摩看着树林,密密麻麻,种满了菩提树,有的树看样子已经长了好几年了。有的可能是没几天才种的。地上的土也是松的。乔达摩见到树上既然还有鸟窝,一定是父亲知道我不爱杀生,嘱咐手下看好林子,莫让鸟儿给人伤到。
走了许久既然发现树林里有一个房子。几个人走了过去,下了马来,里面的侍应出来。送上水。几个人就在屋子外面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乔达摩知道这房子附近就是母亲的坟墓了,想必父王常常来此,就在这里里修了屋子。几人去拜过了乔达摩的母亲。乔达摩狠狠地为母亲磕了想头。如今自己寻到法来,仍旧无法救母,心中酸楚油然而生。只觉得世界无常,人力微小。
一行人又出来,沿着林子往回走。这个时候正值初春,阳光和蔼,小华陀罗说:“乔达摩,你看到天上的鸟儿了吗?燕子回了家了。每年都要回呢。你现在回来怎么给我妹妹交待的。”说完后她有点后悔,不应该在饭净王面前说这样的话。
谁知道饭净王却说:“皇儿,你可当真愿意留下?莫骗你为父。”乔达摩埋头不语。几个人一起路过一滩小水溪。小华陀罗说:“妹妹,你可真的要带乔达摩去见父王。要是父王知道这个事情,恐怕不好。”
耶输陀罗说:“父亲已经知道他跑了。但是不知道他回来了。乔达摩,你陪我去见我父亲吗?你如果要去礼物我自己准备,你可别去我父亲那里再说什么法了。我父亲最恨那些东西。”耶输陀罗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盼望父亲能帮忙为自己出点主意。说话时声音竟然有点梗烟。
乔达摩说:“我有好多弟兄可以一起去吗?”耶输陀罗没有吭声。几人一起走出了林子回了宫殿。
刚回去大家就便开始吃晚饭。乔达摩晚上不能吃饭。于是就去苦行兄弟的宿舍里找到了弟兄们。大众弟说:“乔达摩你看,国王送与我们不少衣服。有多的还可以供给穷人。”大家在这屋子里聊了一回,无非是以后传法的事情。小加兄弟说:“乔达摩你父王真是仁爱得出呼我的意料啊。”大家聊够了,天一晚就睡去。
隔日大家起来后,仍旧在屋内打坐。乔达摩向大家说了修行办法。教导打坐方法。完毕后,大家一起打坐。正好有侍卫出来叫乔达摩,乔达摩出去了。侍卫把他带到了吃饭的膳厅前。
乔达摩心想:“不好父王叫我吃早饭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不吃早饭了。”进了座位,与家人坐在一起。大家都在吃饭。乔达摩见到既然耶输陀罗的父亲也来了。国王叫乔达摩为岳父行礼。
岳父既然跑到乔达摩身前来仔细端详。然后叹气一口回去吃饭。父王不时候和岳父聊了几句,但是不欢而断。耶输陀罗说:“乔达摩,父王这次不是为了你。你不用担心。”
乔达摩不知道他们有何诡计,也不吃饭更不出声。大家吃了饭了。一行人走了出去。国王与乔达摩岳父一起走了。想必在商量什么。
耶输陀罗说:“乔达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哥哥吉安多。”乔达摩连连示好。吉安多看了看乔达摩。走远了几步。一脸怨横。可能心里瞧他不起。
乔达摩不愿意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听到吉安多说:“乔达摩,你好好地你的王子要死么?跑那么远去修什么修?虽然我以前也去苦行过。但是哪有你这样一去几年不回的。今天到好。你到是来说说。你怎么个苦行法。”吉安多并不知道乔达摩已经觉悟了**。只当激他一下。为妹妹出口气。
乔达摩西达多心想:“这吉安多也不是个好角色。也是少惹他为妙。要是以前自然想怎么都可以。如今却不行了。”乔达摩直接离开。一转身,见过耶输陀罗的父亲出来了。心里打颤。
这个国王说:“乔达摩西达多,你在这啊。”说完就神秘地和吉安多商量什么。
这个时候安吉多说:“乔达摩你给我等着。别跑了。别以为这是家,我就怕你。就是伯父也会帮我说话。”
乔达摩只好离开。耶输陀罗见了。说:“乔达摩,你别走。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逼你留下的。”
乔达摩回了屋子里见了大众弟兄。和大众吩咐了一下准备离开。如今两面难做,只好狠心一断。大众兄弟纷纷叫好。乔达摩走了出去,见外面无人。吩咐弟兄一起出来。就往外走。正好路过了前日罗喉罗吃饭的帐篷。乔达摩走了过去打算最后看看自己的儿子。
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耶输陀罗在说:“耶输陀罗说哥哥,父王这次过来当真与饭净王谈论求救兵的事情吗?”
吉安多嘘地一声说:“小声点妹妹,你这个屋子附近没有人吧。这次父王来是为了讨论两个国家联手的事情。因为阿万蒂国刚才才吞并了切迪国。恐怕会进犯到我们国家。到时候你我都会成了无家之人了。父王为这事情才来相见的。”
耶输陀罗说:“迦毗罗卫国一个小国能帮什么忙?还不是只能通通人情,请其他国王来。乔达摩这个混蛋,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下之王吗?哥哥。我恨他。”
吉安多安慰到说:“妹妹没事,你看今天那小子被我骂不敢还口。他要是敢跑了。我以后定抓他来给你。不过目前国家事大。我可真不能替你教训他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招兵买马啊。妹妹,乔达摩那样的人真的不值得。”
耶输陀罗说:“哥哥你帮我杀了他吧。然后把我也杀了。我不想放他走。我好累。我几年了。我真的好累。罗喉罗就让他跟自己爷爷走吧。”
乔达摩听到这些,鼻子一酸。但想到大众兄弟等着自己。只好赶去。大伙一起出了门,乔达摩突然想起未给为父告别。连忙跑了回去。大众兄弟以为他要去见老婆,都一身冷汗,却不赶出声音。小加兄弟虽然想劝,也开不了口。任由乔达摩奔回。
大众只得在门口等待,打算时间久了再冲进去,和乔达摩说说道理。结果乔摩去了一会就出来了。说是给父亲告了别。身上披着父王送的衣裳直走而出。大众一行向西,打算把法传遍十六国。小加兄弟见到乔达摩来了。忙说:“乔兄弟你可出来了。我们大队人马要是群人无首,**无依这可不行啊!弟弟咱们走吧。”
乔达摩说:“好吧。我们走吧。前面的路还长着,定能忘记忧愁。一切无常,一切难留。对不起了。”乔达摩望了一眼城门。心想:“一切对错,来生再说吧。”
突然耶输陀罗冲了出来。大众弟兄都不好开口。小加兄弟叫了句:“嫂子你来了。乔兄弟刚才没和你告别吗?”
耶输陀罗说:“你这个人。既然叫我嫂子干嘛拐我老公走?亏我们待你这么好。”说完既然大哭起来。大家见到这样的场面,比见了山里的怪物还要不知所措。
方大摩说:“嫂子别哭了。是我们不好。乔兄弟要走是我叫的,别怪他。”
四大仙人本来与小加站在前面,这个时候也慢慢地缩在后面。想必这种情况当真难做。上气仙人说:“乔达摩,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自己看着办吧。”上气仙人想激一下他,让他快点走。
下水仙人说:“乔达摩你自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没有权利管你的。”下水仙人居然把上气仙人的意思听错了。说完他一只手把小同牵着。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他让耶输陀罗见到小同与乔达摩亲近。
这个时候罗喉罗哭着从里面赶了出来。扑在妈妈的怀抱里。
乔达摩说:“别这样,耶输陀罗。你的父亲还在屋里,他见了你这个样子可不太好。还有你哥哥。你知道他的脾气。”
耶输陀罗说:“乔达摩。你尽为别人做想。你有没有想过我。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你这个骗子。”
乔达摩说:“如今你要我如何?你有什么要求。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对不起了。”
耶输陀罗说:“我没有要求。我要你别走。你要走就把你的儿子罗喉罗也带走。我不想自己带他了。我看到他就想到你这个混蛋。”耶输陀罗哇哇地大哭。耶输陀罗唯一的办法就是那孩子做盾牌了,只盼望乔达摩不忍,改过自新。
四周大众觉得自己好象真的做了亏心事一般。不好见人。
小加兄弟见大家都一直无话说,只好说:“嫂子,别哭了。这循法的路走通了就一定还有传法的路。好多人家也是妻离子散啊。如今法来了,如果不传好多兄弟都白死了。对不起了,嫂子。乔兄弟你自己决定吧。你的事情我保证绝不穴手。你若留下,我们大众自己离开,不打扰你们。”
乔达摩走了过去,牵起了罗喉罗。对耶输陀罗说:“我以前也一直地思念你,我一直盼望回来见到你。但是,时间已经改变了这一切。对不起了。来生我一起偿还。”说完乔达摩拉着罗喉罗的手走向大众。罗喉罗好象听懂了母亲的话,好象没有反抗。哇哇地哭了。
乔达摩和大众远远而去。罗喉罗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想要跑回去,乔达摩牵不住他。小加兄弟过来抱起了他。拍了拍他说:“孩子,这辈子难为你了。叔叔不会亏待你的。”几人远远地走了。下水长老说:“乔达摩,老爷子给你赔罪了。当真谢谢你了。这是天大的事情我们也身不由己。”乔达摩说:“恩。老爷子。我知道,我都知道。小加兄弟下站我们去哪?”
方大摩抢着说:“下一站啊,去潘查拉斯国。据说那是个鬼城,乔兄弟你可要稳住啊。”
大英雄救子民赴死地
生与死都只在一念间
啊!可恨这儿女情
啊!再来生再相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