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耶输陀罗
静静流淌的恒河,你那骄傲的儿子接受了你的供养,他做到了人们的盼望,他是你那荣耀无比的恒河之子。()他曾在这里面流尽了眼泪,如今他要去找那些流散的人们,向他们述说恒河母亲的爱。你们可以抛弃恒河,当然你们应该知道她几千年来一直对你们的深爱。这深爱,一直等着找到他的人,真正的英雄。恒河两岸的流水,一直在述说他的名字,乔达摩西达多。
世界上的苦难者啊,乔达摩做到了,你们看吧。这个世界永恒的只有无常之苦。解脱忧悲苦恼没有神秘可依,一切只有最初的样子,一无所有的无得之乐。因为世界无常,哪来的不生,哪来不苦。只有进入无求境界的人,才是自己的救难者。放弃吧,那些不必要的苦行刑具。我们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因为接受其实就是最大的获得。
早上天亮,大家起来了。一直说法到中午,然后去乞食。正要走时,方达摩带领大队赶来。大家乞食毕乔达摩清点人数后,一起出城。一路上,均有百姓拥戴。几个月下来走了好几坐城。经过一个国家,接受国王邀请大家见了国王。乔达摩三言两语,那个国王好象听懂了,他说愿意信仰佛教,想做乔达摩的终生信徒。随后大众接着去了鲁明代。科萨拉等地方。一路上见到许多穿着破旧的百姓,手里着拿着新衣服以及上好的食物要供养给他们。大众弟兄已经开始反感了。因为太多人认识自己,感觉处处受到监视,还不如苦行的时候自由。
一行人来到阿万蒂城,接见了当地的富有商人,商人愿意把自己的庄园贡献给乔达摩等人。大众不肯。商人不乐,说了赌气的话。大众勉为其难收了庄园。走过去一看,发现远不如给孤独园的庄园大。连一角都比不上。结果那个富人只是把自己的一个旧房子捐了出来。乔达摩仍对他教法示喜。那人如得至宝,欢喜而去。
一行人又走了几个城市。有的城市当地民风强悍,既然见到有人来传法,不但不欢迎,而且直接丢石头。想必已经走了太远,离开了学法气氛浓厚的地方。乔达摩等人绕道而行,结果一个兄弟说要去刚才那里传法。乔达摩本不许可,但那个兄弟说自己有个亲戚在那里。乔达摩只得答应他去,一再告诉他,路上小心。如果受了伤就快回来。
他们又来到了瓦察城,里面是耆那教的地盘,大众兄弟在里面传法,常常与其他教徒发生误会。乔达摩只得告诉大众如果别人是信耆那教的就别传了。耆那教的教主尼键子赶来,与乔达摩等人祝贺。随便讨论了些问题,大有不快,争论不修然后离去。
然后见到许多宗教导师,乔达摩也得到他们称赞与认可。一路上队伍越来越大,不知道走了多久。乔达摩只觉得眼前的城楼太是眼熟,原来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迦毗罗卫国国。
只见家乡仍旧是老样子,乔达摩等人刚一进城,就接到侍卫邀请,要求大家去会见国王。乔达摩心想:“爹爹这些年来,还把我惦记在怀,我这**当为爹爹细说。要是父王难为我要我丢下,当真左右为难。”
进了宫殿,乔达摩带领大家直往主楼走去。侍卫笑着说:“王子你回来了,国王说今日在你的宫殿里呢,你快去吧。国王半个月就接到你回来的消息了。”乔达摩步而走。来到自己的宫殿前面,只见那个屋子涣然如新,墙上的雕刻纹路都被从新装点了一翻,想到里面住的是父王,乔达摩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进去了。
父王一下从帐门里窜了出来。看着乔达摩,既然有了眼泪。却又不好靠近。父王说:“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现在已经觉悟了**,做上法王。父亲真的为你好是高兴啊。”
乔达摩一看父亲老气横秋的脸。心道:“父王此番定是说的假话,我知道父王盼望我回家,但是为了我的面子,强忍伤痛。”乔达摩几步跑过去,跪在父王身边。说:“父王,孩儿回来了,你老可要关心自己。那日我在河中苦行,听说您老已经得病,好是担心。但是儿不能回。”
父王扶乔达摩起来。说:“我的儿啊,为父怎么可能有病,为父是骗你的。你看为父今天专门穿了新衣裳来给你看。你就别说伤心事了。已经中午了。你带大众一起膳殿吃饭吧。”
父王突然一拍脑袋说:“哎呀我忘了,老糊涂了。我的儿啊,你知道吗?今天最高兴的人是谁吗?耶输陀罗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前几天高兴得到处找东西装点房间,还说要带你马儿出去跑跑,免得你回来见到马儿无力,心里不快啊。今天既然躲着不出来了。”
乔达摩不好开口。只得和大众一起进了膳殿吃饭。父王说:“大家随便吃,不要客气。我儿平时和大家一起劳烦大家了。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乔达摩如今已经是大觉悟者了。我怎么能说这些话。为父老了。”
这个桌子上坐着乔达摩、小加、小同、四大仙人、方达摩几人。还有乔达摩父亲、以及父亲的几个兄弟还有自家的长辈。乔达摩的苦行弟兄们在附近桌子上吃着。全都小心翼翼地,担心乔达摩这次会不会被父亲劝说给留了下来。
正在吃饭。乔达摩心想:“耶输陀罗为什么会不见了。一定是躲着不好见我。但是我这一次真是一去不回了。我得见她最后一面,要打要骂只好由她了。”
乔达摩称不舒服,出了饭厅。直奔厨厅。见到厨子忙得团团转。他们见了王子来,都放下东西,纷纷行礼。乔达摩说:“你们有没有人负责给稣陀罗送菜的?是谁?”无人回答。
乔达摩只好走了。乔达摩躲在门口。只见厨子纷纷出来,都朝膳房走去。突然见到一个厨子走的方向不同,远远看了看那个菜,知道是耶输陀罗喜欢吃的。便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端着东西,走到一个小屋子前。这个小屋子帐篷一般,又兽皮做成。乔达摩躲避在旁边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好吧。你们退下去吧。记住了,谁也不许告诉乔达摩我在哪里。否则我就不叫你们伺候我了。”
乔达摩听到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在说:“妈妈,我听人说爹爹已经回来了是吗?为什么你却说那个人不是爹爹。”
里面发出耶输陀罗的声音:“小笨蛋,再乱说我打你,你爸爸是个坏蛋,他已经不要我们了。以后谁这样告诉你,你可以告诉你爷爷,说你妈妈说的叫爷爷把他逐出宫殿。”
乔达摩说:“谁说爸爸不要你了。”说完直接入了这个帐房。乔达摩本来不想这样进去,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觉得儿子罗喉罗一定被耶输陀罗误导一辈子。要是不解释就会终生后悔的。
乔达摩一进门,见到他们既然躲避在这么小又矮的地方,而且还有怪味。既然只是为了躲避自己。不由难过。
乔达摩连忙说:“耶输陀罗你还好吗?为何这般地不愿意见我?我今天来正是想见见你和父王。”
耶输陀罗说:“乔达摩你给我等着,等我把饭吃了再和你说。罗喉罗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他正要吃饭别影响我们。”乔达摩西达多尽管脑里念头翻了又翻,但是仍旧老实地站在原地,连抬起帐篷的手都不敢放下来。
耶稣陀螺吃了饭,给儿子擦了嘴巴。对仆人说:“你快点去把这碗拿去。莫把这碗和别的放混了,今天那么多人来用碗。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乔达摩知道她不欢迎自己的苦行弟兄。但是却不难过,只是自己觉得实在不起她。仆人送走了碗。
乔达摩一看这碗,正是当年自己和耶稣陀螺结婚时接受的别人的礼物。一人一个,想不到现在她仍然在用。她一定心里在想念自己。因为在当时这碗也是精贵之物,特别是刻上图的碗,那必须有上好的工艺师才能做出。
乔达摩正想再对他说什么事情。突然被一个人叫了出去。这个人却是方大摩。他在外面大声喊乔达摩,乔达摩在屋里听到了他的叫喊,于是出去了。方达摩说:“乔兄弟你在里面干嘛?”
乔达摩说:“你们快去吃饭,我不想吃我真有事莫来烦我。”乔达摩已经不想再出主意。他太累了。
方大摩很是好奇屋里是什么,但是乔达摩如今是这里的领袖他也不好多看只好离开。心想:“乔达摩回了家既然变得如此威风。”乔达摩进来正想对耶输陀罗说点什么。只见她正在里面拿着一叠叠叶子,教孩子算算术。乔达摩过去抢了叶子说:“耶输陀罗,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连叶子也不如?你当真一生一世也不想理我了?”
耶输陀罗说:“好吧。这个叶子本就送给你了。你就负责带孩子吧。”耶输陀罗又说:“罗喉罗,这个站在面前的人就是你的爸爸乔达摩西达多。你快点过去他问他送个礼物给你。”
乔达摩心想:“耶输陀罗正是想我留下却开不了口。但是自己哪有什么礼物啊。自己的饭都是乞食来的。”罗喉罗被耶稣陀螺训练得非常听话,抱着这个陌生人一般的男的就要礼物。
乔达摩摸了摸他的脑袋顿下说:“孩子,爸爸我没有礼物给你。如果你实在要。我能给你的只有法了。要不然我给你说法吧。”
耶输陀罗直接丢了一个铜镜过来。乔达摩一下躲开。耶觫陀罗大骂:“你再在这里说这些讨厌的东西。我马上在这里自尽。”
乔达摩西达多知道耶输陀罗是从小刁蛮惯了的。见她要自尽,到也不担心,因为乔达摩知道她胆子非常地小。乔达摩走了过去说:“耶输陀罗,你看罗喉罗看着我们呢?你这样做他会认为我是个坏蛋。”
罗喉罗这个时候也有快10岁了。他打着乔达摩说:“你给我滚蛋,你给我滚蛋。我叫我爷爷来打死你。”
乔达摩走进耶输陀罗想去抓下耶输陀罗的刀。乔达摩并不担心她会自杀。只是担心小孩胡闹不小心把她碰了。这短剑真的刺进了她的脖子。
这时,耶输陀罗把刀架在了乔达摩的脖子上。乔达摩现在反到担心了。耶输陀罗这个刁蛮公主脾气大了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耶输陀罗说:“乔达摩西达多!你给我听好了。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想来看看就走了。还是想留下来。如果你不说我的刀是绝对不留情的。”
罗喉罗见妈妈占了上风突然不恨乔达摩了。他一下就哭了。哇哇地叫起来:“妈妈我怕。”
乔达摩见她回去抱起孩子哄了又哄。心道:“这个问题,我当真不能回答。事情已经如此了。她想怎么只好由他。一切注定,均是果报,觉悟者虽然脱离了果报但是人仍旧肉身无常。”
罗吼罗说:“妈妈,我把爷爷叫来,爷爷一定可以叫人把他抓起来的。”
乔达摩一看罗喉罗,觉得自己无脸见他。只好进屋想牵着罗喉罗好好说上几句后马上离开。
结果罗喉罗见到乔达摩过来了,以为要抓自己既然一下就跑了。动作好快,好像小时候的乔达摩。
乔达摩心想:“不好,罗喉罗走了。他和小同一般的模样。几年来我对小同如此恩爱有加,对自己的亲身娃娃却不闻不问,以至于他都不认识我了。”
乔达摩连忙跟着出了屋子。因为做为修行者是不可以与其他陌生女人单独在一个地方说话的。
耶输陀罗也跟了出来。乔达摩见耶输陀罗出来了。想过去劝他一下。结果发现他一眼是泪。一定是他以为自己出去,就再也不回了。
这个时候父王很远就赶来说话了:“我的皇儿,你找到耶输陀罗了?快点快点。家里有客人来了。你们快陪我去接见,这个时候不许闹。有话以后再说。”
他们回了饭厅。又是坐下。只见苦行弟兄都已经不见了。父王解释到:“你的朋友吃饭的速度真是快啊。你刚出门他们就吃完了,我安排他们去长生殿里面洗洗温泉。以便以后远行。”
乔达摩西达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新来的亲戚既然是耶稣陀螺的妹妹。几个人一席坐好。乔达摩低头吃饭。乔达摩作为苦行者吃饭的速度也算是数一数二,但是回到家中,还是按家里的规矩,陪着家人慢慢吃。
耶输陀罗的妹妹说:“姐姐,父王过几天就是六十大寿了,你说我们姐妹两个送什么给他呢?父王说想见见你。听说你最近几年都少有回家。莫非还在生气?”
耶输陀罗说:“我的娃儿不听话,学习不努力。我现在天天烦死了。这个时候父王也来叫我去。我可不想让父王见到我不好的样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