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相处,阳台上充满温情

  宁央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傅沉年收起手机,抬手将烟送至唇边,吸了一口后,在茶几旁的烟灰缸里摁灭,而后唤宁央过来。

  柳惠笑着带斯爵离开,斯爵不想走,但男主人在这,它也不敢放肆,只能讨好的蹭了蹭宁央的裙摆,宁央蹲下来,小声和它说,“你爸爸夸你了,高兴不?”

  昨天早上是斯爵被佣人带着去溜弯的第一天,宁央则是猫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傅沉年走至床边,弯腰拿起那枚戒指时睨了她一眼,说,“你就这么抛弃你的革命战友?”

  “呃……”宁央露出了一双大眼睛,小声道,“事出有因嘛。”

  傅沉年把戒指缓缓推入无名指,挨着宁央坐下时,把人抱起来吻了片刻,真的很短的时间,宁央眨着眼睛看他,傅沉年说,“别睡太久,我走了。”

  斯爵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显然不太相信,而宁央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斯爵跟着柳惠离开,宁央跑到阳台上。

  卧室通向阳台,廊檐遮挡日光,走廊上摆着座椅,傅沉年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他背部靠着的是宁央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玩具抱枕。

  宁央朝他跑过来,“老公。”

  傅沉年接住她扑过来的身体,宁央搂着他的脖子凑近,那是主动亲昵的姿态,傅沉年捏着她的爪子,面色平静的望向她,说,“去洗手。”

  宁央刚摸了斯爵,这个认知成功的让傅沉年皱紧了眉。

  宁央抱着他不松手,声音柔软,“不嘛,我就摸了它一下。”

  宁央怕也是真的怕傅沉年,但是不怕,也是真的不怕,对宁央来说,只要傅沉年不生气,她在他头上翻身玩都没事,这人很多时候都十分有耐心。

  纹身的事没藏住,但那是过去式了,宁央没有什么可心虚的,所以现在她要恃宠而骄。

  “老公,你该去上班了。”

  傅沉年的眼眸幽深湛黑,盯着宁央,说,“你这么搂着,我怎么去?”

  “不是你唤我过来的嘛。”宁央跨坐着,好不乐意的说,“况且你不是还没走,你离开的时候我肯定就要松开了。”

  傅沉年往后仰,眼睛微微眯起,说,“坐好。”

  宁央“哦”了声,把分开的两条腿并在一起,但还坐在男人的腿面上,背倚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倒是不能再搂着傅沉年的脖子了,宁央只能收回手放在身前。

  傅沉年看她这会倒是淑女做派了,穿着裙子叉开腿坐,谁教的她。

  宁央的腿无聊的晃着,她用脑袋去碰男人的下颌,低垂着眼皮,说,“老公,你这次回来都没有给我带礼物。”

  傅沉年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话落时,宁央只觉得脖颈间蓦然一凉,她低头去察看,便见到一条莹白精致的细链。

  傅沉年替她戴上,宁央的锁骨漂亮,配上这条项链正好,他经过专柜余光扫见它时,便觉得它很适合他的妻子,设计简洁大方,中间镶了颗单钻,回到车上坐了一会,他还是让周言去买下了。

  宁央喜欢这条项链,“老公,你刚刚就是要给我这个吗?”

  “嗯。”傅沉年揽着她的肩膀,说,“到了酒店那里,别让斯爵乱进你房间,它毛该剪了,玩两天就将让人将它送回来。”

  宁央笑得欢,说,“遵命。”

  “还有。”傅沉年极有耐心的嘱咐着,“到了那里不能跟在家一样让它随便跑,免得它伤了人,到底凶性未除。”

  傅沉年对宁央要把斯爵也带走的想法是不赞同的,那里是酒店,来往的是客人,斯爵在云溪苑里跑着惯了,但那地方得时刻拘着它。

  “那……”宁央玩够了那项链,抬头看向男人,说,“要不,不带它了吧,伤人怪不好的。”

  经傅沉年提醒,宁央才意识到,外面和家里不一样,云溪苑也有林地,斯爵可以在里面跑,那酒店里肯定是不能了。

  它去两天都要被关在屋子里,宁央也不想。

  实际上,傅沉年已经安排人专门看着了。

  但他说,“也好。”

  ……

  那酒店本就在c市,车子从云溪苑出发,三个多小时抵达酒店,周言替宁央把行李箱提上楼,再回到华鼎,已是晚上八点。

  傅沉年不在公司,周言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时只听得那边人问,“把太太送过去了?”

  周言说,“等太太安顿好我才回来的。”

  韶秀华从厨房出来,傅沉年正在慢慢的喝着茶,她看着儿子笑,“央央不在,倒舍得跑到我这边来了。”

  婆媳关系融洽是好事,但过于好,可就是婆婆要站在儿媳那一边了,韶秀华喜欢宁央这个女孩,她还记得端午节时宁央失落的神情,此刻见到儿子,免不了就要说上几句。

  “你节日没回来,央央那孩子可是巴巴的等你一天呢,怎么连个电话也没往回打。”

  “我下次注意。”傅沉年搁下茶杯,说,“不是还打电话催我送过来您的镯子吗,不看看?”

  韶秀华拿着那镯子看,想到这镯子的来历轻轻的叹息了声。

  林彤在c市时,都要抽出时间来傅宅陪她坐一坐,韶秀华也很高兴,特地吩咐厨房做一些林彤爱吃的菜色,这镯子,就是饭后散步时,林彤陪她选的,

  两年来,不止林彤,韶秀华也以为她和林彤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但现在,只能说一句有缘无分。

  韶秀华把手镯放进锦盒,眼角是岁月的痕迹,她看着儿子,说,“你和央央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考虑过要个孩子吗?”

  傅沉年说,“她还小。”

  “二十四。”韶秀华笑着摇头,倒是没再劝。

  她二十四时,已经生下了傅沉年,她未婚先孕,承诺要娶她的人和另一个女人奉子成婚,韶秀华在流言蜚语中等到的是那个女人的一通电话,那时,她刚查出两个月的身孕。

  韶秀华没有闹,她通过关系,见到了那个人,她想听他亲口说一句话,等亲耳听见那句话之后,韶秀华只是笑,她眼里有无尽的悲悯,那是对未来孩子的,她的孩子出生就要被打上私生子的名号,韶秀华动过把孩子打掉的念头,但最后这个念头从她心中消失了,从此她再没想过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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