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啸习的幸福
送走欧阳其，杜子璇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顾成旭的房间。
那家伙已经睡着了。很帅气的脸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绷得紧紧的。
杜子璇看着他，眼皮悄悄地耷拉了下来。
沉寂半晌一个人没事，杜子璇回到大厅，把上次顾成婷过来时带过来的十字绣拿了出来，数着细格小心地绣了起来。
图片是两个相拥而坐的背影，看上去很亲昵，很温馨。
杜子璇不免想起顾成婷说过的话：爱情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呢？又想到刚才欧阳其心神不宁的样子，皱了一下眉。
顾成婷和欧阳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针不小心地晃了一下，刺到了手指上，没有流血，却感到了疼痛。
就大抵这样坐了两个小时，杜子璇看了一眼钟，忙不迭地把十字绣给收拾了起来。这个时间应该叫醒顾成旭了。
她的脚步依然很轻，推门之前，定了一下神，笑浅浅地浮现了出来，才轻手把门打开。见顾成旭还睡着，便走了过去。
“成旭，起床了。旭，起床了。我们一起去超市吧。”
没有意想中地回应。
顾成旭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
杜子璇地脸一下惨白。她艰难地又向前跨了一步。“旭。你醒醒——”她地手落在他地肩上摇晃了一下。在她还想进一步推搡地时候。顾成旭地眼恶作剧般地睁开。难于掩藏地笑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杜子璇。你上当了。”
杜子璇绷着脸。快速地跟在前面。
“子璇，你不要生气吗？我只是开开玩笑啊。”顾成旭老实地跟在杜子璇的后面，小心地赔着不是。
“子璇，你就跟我说说话嘛。”
“子璇，你看。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呢！”
“子璇，你——”
顾成旭突然奋力地往前跳了几步，挡在杜子璇的前面，一把拦住了她。脸异常地认真。
“杜子璇，你不是在生我的气。而是刚才——你——怕我就这样——死掉，对不对？”
杜子璇的身子奋起地扭动了几下，想摆脱他的束缚。但是他地手却是抓得紧紧的，不容她避开。
“子璇。你回答我，是不是很怕我死掉？”
杜子璇猛吸了一口气，抽出一只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才不是呢，谁让你欺负我。你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她虚张声势地高叫着，想笑，想笑，却笑得异常难看。
死。那个字，还是她的禁忌，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若无其事地把这个字给吐出来。
顾成旭，狠狠地搂紧了她，狠狠地，想把她塞进自己的身体内。
“子璇，我会努力地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明明是他自己的生命，可是在那一刻，让杜子璇误以为。那个生命即是她地。
“顾成旭，你当然要好好学下去。你还欠我一场隆重的婚礼……嗯，以后，我们要养育很多很多的孩子，等我们老的时候，不愿意出来闲逛的时候，我们就拉着他们。让他们给我们跳舞。”
杜子璇被顾成旭强行地搂在怀里。心跳规则地传入她的耳膜。
顾成旭，你千万不能死。
经过这桩玩笑。两个人似乎突然生疏了一下。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面对桌上的菜。各吃各地饭，氛围很生疏很安静。
这样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晚饭后。
杜子璇在洗碗的时候，突然地门铃声大作。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贵客一个接一个啊。
杜子璇忙洗了手，擦拭了一下，冲了出来。出去的时候，顾成旭已经很自然地出去开门了。
“子璇，你看看谁来了？”顾成旭高兴地叫了起来。
杜子璇纳闷地抬起头来，一看，手夸张地掩住了嘴巴。
张啸习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更难得的是，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分明那身后的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小曼，那孩子，那孩子……”杜子璇一下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的孩子吗？”
陆小曼害羞地笑了一下，慢慢地点了几下头。
“是我和小曼的孩子。”张啸习很亲昵地把手搂到了陆小曼的肩上，“子璇啊，当年我一直喜欢你，把小曼给害惨了。呵呵，偷偷告诉你哦，当年，我还拿孩子威胁她，不准她告诉你我和她地一些事情呢。可是当真当她走了之后，整个心都憋闷地难受啊。”
孩子好奇地看着他，“爸爸，憋闷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张啸习乐呵呵地接过孩子，用力地举了起来。
“我家宝贝，噢噢噢，爸爸来了哦，我们开飞机，开飞机。”
孩子哈哈地笑了起来，“爸爸，爸爸。”
陆小曼的目光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上，脸上的幸福浓郁得再也抹不开。
顾成旭笑容熠熠地看着他们，羡慕地笑了起来。
如果自己有个孩子，会不会也能那般幸福呢？
他悄悄地站了起来，宠溺地搂了一把杜子璇，“老婆，我去洗碗，你陪他们聊聊。”
老婆？杜子璇莫名地心震了一下。顾成旭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她，开玩笑的时候，最多也是亲爱的长亲爱地短。
老婆？杜子璇地脸不由地红了起来。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张啸习和陆小曼，似乎没有发现这边，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玩的高兴点，我回避下。”顾成旭挤了一下眼睛，“老朋友这么久没有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陆小曼看着张啸习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啸习瞧着脸色可不好看了，他很不客气地把女儿放下了，双手落到了陆小曼地脸上，强迫她的脸对准自己。
“老婆，你地老公在这里呢，你对着其他的男人笑什么啊。”
一旁的小孩，拍手叫了起来：瞧，我爸爸又吃醋了。
温馨的画面，让杜子璇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幸福吧。
明明是高兴的事，可是她的眼却不由自主地落寞了下来。
“子璇，你怎么啦？”陆小曼轻轻地问。
像晃过神一样，杜子璇的笑再次的绚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