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别败家
“老实交代,那俩漂亮姐们儿跟你什么关系?”
过智:“朋友。”
“不可能,玩儿同居还说是一般关系,镲呢?傻子都能看得出,死心塌地的。”
过智:“她愿意,我也没办法。”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托儿是不是你们姐们儿给你磕的?”
过智:“不知道,你们丫老围着这个话题转没劲。”
“不许你挑,今儿就是你的开心一刻。”
过智:“杀人不过头点地。”
“听人说,凉粉跟你是铁把子?那姐们儿可是老炮儿,出来混得也早,名声在外,怎么好事全让你占了?”
“片儿汤话,命好就不会折了。”
“怎么跟凉粉混的?什么关系?”
“发小,我叫,”过智停顿了下,“大姐。”
“跟咱哥们儿们玩儿这一套?哥儿几个干吗的?玩儿鹰的,发小?凉粉混得比我都早,大我两届,跟你发小,真敢开牙。”
二福子也忍不住开口:“兄弟,我叫……”他也故意停顿一下,“大姐。”学的还真快慢语调一致,逗得人大笑。
小南子前仰后合:“崽儿,肯定是多年喷的崽儿,兄弟这么标致,哪个女人不动心?”
过智有些恼:“小南子,你丫过分。”
朱大水:“不许开口,不许急,批斗会就是批斗会,小南子,你丫挺的有点过,警告。”
过智:“你们丫够孙子的,我们的交情是当年并肩磕出来的,一个凉粉,让你们那么激动,至于吗?”
二福子瞪着大眼珠子:“就凭你?兄弟?细皮嫩肉的,眉清目秀的,打死我也不信。”
过智:“打死你也不信我是个战犯?难道这战犯个个都得五大三粗,每个人挂把斧子,见谁打谁,才够格?”
小南子刚要张嘴,让钻出来的小黑子抢了先:“过哥,你跟凉粉大姐不搭界呀?别看你兄弟没见过人,她的事,早就耳闻,除了碴锛拔着份儿,而且美色远扬。”
“你这小东西也跟着开哄?”过智问。
小黑子:“再不逗,以后逗不上了。”
小南子:“反正,气蛋讲过,四海子、小克难、老日本三个人联手都没戏,中心人物就是你,这混蛋有声有色,说是凉粉对你是言听计从,跟你死磕一道,倍儿铁,真不知你小子,使什么招能把凉粉降住,讲。”
过智:“操你大爷,人,能你我不分共同着膀子,心肯定齐,只要不要命,还有什么可怕的。至于你说铁,确实铁,要是在外面,我一个眼神,不用动嘴动手,小南子,凉粉早把你拿下,信吗?”
小南子:“信与不信,无从考证呀?”
过智:“心虚?”
朱大水跟小南子是哥们儿,见他败下阵来,赶紧帮忙:“过智,就你在圈儿里的表现,有点样,就不知你出去以后,能不能煽起来?”
过智:“干吗,继续找死呀?嫌我没呆够?”
朱大水:“打个前站,立个脚,等哥儿几个出去,好投奔你干个事呀,怎么,现在就甩我们,拿我们不当菜?”
过智:“讲得早了,没准哥们儿还混得奘了,到那时候指不定谁拿谁不当菜呢。”
小南子跟着帮腔:“往外推哥儿几个,是不是对不上眼、不够格呀?”
过智:“世事难料,谁也给自己打不了保票,不是推拖,起步挺难的,光凭嘴皮子没用,得看实际的。真要有那景儿,哥儿几个想去,哥们儿绝不含糊,我过智什么德性,你们门清,从不踩患难兄弟。”他的这番话,这些人全信,都不是傻子,而是人精,看这一点准着呢,的确,过智绝对是一个仗义人,对哥们儿,没的说。
区娴这一段日子相当得意,将一位警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可不必再去躲藏无休止的抓人,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去呲活,即使被抓住,警长大人一句话,轻松解脱,从容走人,当然,手段和代价是必须付出的。人,全有图头,各有所需吧。
她特别明智,特别直接,深受警长喜爱:明挑明说,自己是出来挣子儿的,只想找个*山,互相需求,谁也不欠谁的,自己也绝不会赖着,根本不可能破坏别人的家庭,什么磕终身、结婚都是扯淡,只是相互关照,说利用有点露骨,反正,我愿你意,不合适,就散伙。
就这么明智的举止,两个人达成共识,而且互相都很欢娱,合作通畅。
这边的麻烦搞定,区娴的心思锁定了过奇,尽管从各个渠道风言风语知晓他的霸气、他的心智、他的风采、他的作为,区娴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选择了挑战,她要独霸过奇,为自己所用,她知道很难很不容易,但她非常自信,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打退过自己的进攻,自己的武器威力极大,百战百胜、百准百灵,而且都是奇效。还有一点,过奇是她在北京见过的最称心的男人,必须让他就范,她还记得过奇曾经向自己射来的目光。
男人呀,离开女人真是登天的难事。
女人呀,绑住男人真是轻松的易事。
天性,谁也躲不开。
“炮店”一开起来,眼见着利润滚着翻番,拿股份的乐开怀,挣日工资的也往上走,小姐们更心花怒放,歌厅上下人气特别旺。
阿生和青虎他们起初还提着心、吊着胆,半个月一过,风平浪静,平安无事,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
哥儿几个神聊淡侃,齐三跑进来:“哥们儿,来了一辆卡迪拉克,绝对的大款,你们猜是谁?”话还没完,门口已进来一位全身上下都价格不菲的人,后面跟着俩保镖。
范黑子眼尖:“954,行啊,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生:“954,哪阵风吹来的?”
954费多多堆着满脸的灿烂:“哥儿几个,都健在,我想你们。”
青虎:“孙子,你丫玩儿大发了,还往这儿钻?”
阿生:“净蛋×,都健在?哼,都没死,活得挺结实,你丫方哥儿几个是不是?”
费多多:“咱是从这行当打下的底,捞的世界,不能忘本呀。再说,这玩意儿上瘾,既神又好玩儿,笑着就把钱挣了,什么样的人都是咱们的菜,多水的事。不瞒你们,找了一个多小时,才访着你们。今晚我开饭局,有一个算一个,下了班都去。”
青虎拿他打镲:“954,做大款什么感想?三宫六院了吧?当个小皇上指哪儿打哪儿吧?”
费多多:“钱是没少挣,至于女人嘛,身上的衣服随便换,但没劲,瞧的不是我,而是钱,没一个真心实意的,瞎×傍吧。还是怀念咱们并肩战斗的日子,挺充实,你们都不知道,一个星期,只要我在北京,准保两个晚上去街上看看,操,我怀旧。”说的话挺沉的,很真,让人听着有点酸。
过奇拍着他的肩膀:“费哥,人走哪儿说哪儿的话,像您,都到这份上,还念念不忘哥儿几个,难得。兄弟劝一句,家大业大,那也是您的心血,得守住了,别败家。”
费多多:“看见没有,我早就说过,过奇是个人物,早晚有起来的时候,灵验了吧,听听人家说出的话,贴准。兄弟,老哥哥服你,有什么难处,尽我所能,肯定帮。”
过奇:“多谢您捧,不过这一天不会有。”
费多多:“自信是好事,你也得留神留心,留一条退路,你看我没有,最大的赢,就是没烧包,心态平,你可要搂住,别跟他们似的。”他顺手指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