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少跟我溜沟子

  锅底烧好的时候,田华在二罗根的陪同下,推门而进,落座之后,听着过智的客套话,目光始终聚焦在对面宝丽身上,这个位置和角度是过智刻意安排的,只这一两分钟,过智知道,吃不吃饭,已不重要,这事成了。

  宝丽是凉粉的姐们儿,倒不是玩儿得出名,而是滥得出名,她是那种天生的让男人看中的尤物,一看就浪,抓在手中的男人,十个有十个跑不掉。

  她比凉粉还高一厘米,一米七二,条儿特别好,但不失丰腴,皮肤既细腻又白嫩,脸形成椭圆形。按照过智的要求,上身特意穿了一件没袖的贴身白背心,不戴乳罩,**高耸,若隐若现;下身一件罗丝裙,屁股浑圆,特饱满,暴露的白玉般的长臂和长腿,光滑耀眼;黑色高跟船鞋,竟然连丝袜都不穿,打扮不是一般的挑逗。

  连叫三声,四张多的田华才醒过闷来。

  “田叔,这是我们大哥过智,大姐凉粉,姐们儿宝丽,其他您都认识。”二罗根故意在宝丽上加重了语气。

  介绍之后,开始敬酒,涮肉。

  宝丽故意离田华半尺之遥,风骚地一扭,“田叔,都跟别人碰了,我呢?”那声音太柔软,勾魂一样的颤音。

  这一声叫的,是个男人都想扑上去。

  田华端酒的手,都有点晃:“喝……怎么喝都行。”

  宝丽玩话儿:“真的呀?交杯酒。”这意味将达到过智的要求——**接触。

  凉粉也往上架:“田叔,我们姐们儿有意思了,您可别怯场,扫大家的兴。”

  酒壮人胆,再加上色胆包天的天性,正中田华的下怀,老色鬼一眼放去:宝丽叉着腰,挑着眉,直接逗引,露骨又肆无忌惮。

  于是,宝丽色迷迷地走过去,胳膊一盘,碰杯饮掉对方手中的酒,她还不失时机地将坚挺的**贴近老色鬼。

  旁边看西洋景的铁皮子他们都能感觉到,更何况亲密接触的田华,触电的感觉微妙得很,他知道,碰上高手,而且是好货色。

  过智趁热打铁:“和和,懂不懂事,赶紧腾地。田叔,都是自己人,可着劲儿地撒花儿,吃好,玩儿好。”其他几个人轮番劝酒。

  田华已经觉察到,玉臂套在自己胳膊上。

  “田叔。”一声很腻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田叔,过智和凉粉想挣点钱,不多,就八个摊位,对您来说,给谁都是给,毛毛雨的事,举手之劳。”

  突然,田华感到桌下自己的大腿根部奇痒无比,手一摸,抓住了一只滑润的光光的玉脚,握在手中,心潮涌动,柔软的胸部顶着自己:“田叔,写条批吧,写呗。”宝丽看着田华有些迟钝,用极小的浪音传入:“你找地儿。”田华心领神会。

  宝丽看火候已到:“凉粉,纸笔侍候,田叔练练书法,写嘛。”

  龙飞凤舞的批条到手,大功告成。在厕所宝丽对凉粉说:“姐们儿,条到手,我闪了。”

  凉粉急了:“别,摊位手续还没办,再说,位置挺重要,他还拿着咱们。”

  宝丽:“我操,老×还敢反悔,我还真不相信,怎么着,给你省点钱不好?”

  凉粉:“不是那意思,过智说必须到位。”

  宝丽一挑眉毛:“操,又是过智,左一个过智右一个过智,你也是疯了,别忘了,他比你小好几岁,能成吗?男人有几个不沾腥的,当心呀,姐们儿。”

  凉粉:“买卖就是买卖,你得守信。”说着拿出两本,递给她。

  宝丽也不客气:“行,你不谈交情也行,加一码,让你的过智陪我吃顿饭。”

  凉粉翻脸:“你丫什么意思?刚才说他,现在又要吃饭,你丫耍呢?玩儿心眼是不是?”

  宝丽:“听清楚,吃顿饭就这仨字,不明白吗,不行,你另请高明。”

  凉粉叹口气:“孙子,怕你了,成交,明天什么时间?”

  “晚上。”

  “逗气是不是?”

  “全是你的了,怎么全你合适?”

  “好,晚上十点钟不把过智带回来,咱俩有一个消失。”这话说绝了。

  “你好了,我也想收,找找平衡,找找感觉,不会胡来的,姐们儿,让一把。”宝丽拍拍她的肩。

  凉粉一听,也就默认:“就这样吧,姐们儿,套儿够不够?我这有。”

  宝丽骂她:“去你大爷的,凭我,一分钟结束战斗,咱姐们儿是谁呀,颠儿了。”

  扭着腰肢,咯咯地踏着点走了。

  翠花楼饭庄,过智勉强赴约。

  宝丽的一身素打扮让他吃惊,以为自己眼花了。

  “过智,别色迷迷地瞧,小心凉粉把你劁掉,这辈子当太监。”

  过智:“宝姐,你什么都不缺,拿我开什么涮呀?别伤你们姐们儿的和气。”

  宝丽:“哟,还没磕终身呢,就那么心齐?说话都是一个味。吃什么,别给姐姐省钱。”

  过智:“瞧瞧,你跟凉粉说话都一个腔调,好像这世界上男人都无能,你们女人主宰世界。”

  宝丽:“我就喜欢铁嘴钢牙,你跟凉粉两个人真是不找钱,嘴皮子够溜。你说说,你们哪个男人离开女人能活?哪个男人见着女人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过智:“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宝丽:“你给我玩儿勺子去。”

  过智:“不过,宝姐,说句实的,哪个男人要是遇上你,是天大的福气,人地道,盘儿亮,活儿还好。”

  宝丽:“小家伙,少跟我溜沟子(溜沟子——北京土语,溜须拍马。),小心我给你丫扎针(扎针——行话,向干警报告。)。”

  过智:“不会,你不是那种人,宝姐。”

  “又喷我?”嘴上是这么说,宝丽心里乐滋滋的,有这么水的小弟陪着,说不出的舒服。

  宝丽:“小过,你跟姐姐说句实话,跟我们这些老帮菜在一起,烦吗?”

  “挺好,凉粉大姐挺疼我。”过智实实在在。

  “哟哟哟,够酸的,凉粉真是把你侍候舒服了。”

  “所以,知道她吃了不少苦,我得加倍地疼她,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小过,够意思,跟姐喝一个。”听到这话,宝丽心里自己倒有些酸溜溜的。

  过智有所觉察,很随意拍了一下宝丽:“宝姐,你呀,该收手了,换个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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