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招诡铃
这绝对缝不了,推开门,在和爷说过情况后,爷的表情严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尸体八成是人为的,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那就是人体标本。
挂点电话后爷看了看里屋又看看我。
“确认了,尸体没问题,这是之前捐献给医学院的尸体,现在家属要求安葬了。”
回到里屋我再次拿出三根香点燃,也许是刚才那股风把香吹断了也说不准。
这次比较容易,毕竟用肉线把四肢缝好就行。
两个小时不到,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放下针,长舒一口气。
但我看着尸体的这双脚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俩脚好像一大一小,好像还有点肤色差异。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人的手都有一大一小的,脚差啥。
肤色差异八成就是灯光的事情,可得让爷换一个好一点的灯泡。
拍拍手我收拾好东西,把裹尸布盖在尸体身上,出了屋子。
刚关门就听见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看看身后的屋子,又看向仓库,爷估计回屋了,不知道又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走到炕边,我依稀感觉到谁在看着我一般,脊背发凉。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站在原地我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那。
咽了咽口水,当我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那只黑猫。
它轻车熟路地跳到炕上舔着爪子。
坐在炕上我被它的突然造访搞的有点无语,没理会我躺在炕上。
“亏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来,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算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坐了起来,拉着小猫的爪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别啊,兄弟,我老欢迎你了,要不是我今天太困了我都能把你请进来。”我笑着看向小猫屁股下头坐着的绳子。
没犹豫我把绳子拽了出来,绳子上拴着俩铃铛,我看着手里的新奇玩应问它到底怎么用。
“你晃荡晃荡看看。”黑猫抽回爪子,闪着幽幽绿光的眸子看向了我身后。
见他这幅样子我有些纳闷,转过头看去。
就这一眼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
刚才缝好的尸体就站在我的跟前,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我哭喊着往炕的另一端爬去,手中的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摇响。
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屋子里。
眼前的景象直接消失了。
揉揉眼睛我看向周围,确认什么都没了后我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扭头看向黑猫,它倒不慌不忙迈着猫步朝门口走去,临走时回头看向我:“这下会用了吧,下次去记得给我备条鱼。”
看着黑猫离去的身影,我躺在炕上,手里把玩着它刚才给我的铃铛。
不过也有意思,我和那猫不算熟,那猫却总来提醒我,这次又给我拿了东西。
看着两个银铃铛在灯光的照耀下时不时反射出的光芒,我心里踏实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寒意袭来,我被冻醒了。
刚要下炕关上窗户,我顿时懵了。
一个人影站在炕边,弯着腰看向我,但很模糊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只能看出来这是个人。
当我正眼看向那人影的时候,人影又不见了。
揉揉眼睛,我有时间得去医院看看眼睛了,总这样迟早吓死我。
关上窗户我转过身打算回炕上继续睡觉,赫然发现那人影就站在我的身边。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我全身血液倒流,身上冰凉,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往炕上跑。
蒙上被子蜷缩在被窝里,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我握紧铃铛摇了又摇。
过了好一会,再也没了动静,我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了,已经是早上两点半了。
看了眼手机我打算出去喝口水。
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掀开被子。
我屋子里挤满了人,看见这一幕我头皮都要炸开了。
无数的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身边,当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黑影从窗台快速掠过,我没看清。
哪里还有喝水的念头了,我躲回被子不敢闭眼,手里摇着铃铛。
直到感觉天亮了,我才敢将被子掀开一点,阳光照在地上,屋子里恢复了宁静。
坐起身,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捂出来的汗,还是冷汗,被子都湿了一大片。
跳下炕我将铃铛系在手腕上,一大早就不见爷的身影,估计是出去买东西了。
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后我并不打算出门,躺在炕上鼓捣着手机。
有铃铛的声音我心里踏实不少。
一整个白天都十分平静,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没人把尸体搬走。
暴风雨的夜晚,从不像今天这搬恐怖,天河仿佛决了口子,我真的担心屋顶会不会被雨水砸漏。
树叶斜飞,沙沙作响,黑暗的院子仿佛妖鬼遍地,斑驳的树影扭曲着。
在这雨夜显得格外诡异。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我躺在那看着手机没理会。
要么是爷回家了,要么是那黑猫又来了。
可等了许久,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打了个哆嗦坐起身。
看向空荡荡的屋子,起身把房门关上。
外面狂风大作,都把屋子里的门吹开了。
手上的铃铛随着我的动作不断作响,转身刚要回到炕上,就看见炕上的玻璃居然倒映出了一个人影。
在我身旁的人影,身形高大。
倒抽一口冷气我不断晃动着铃铛,等着那人影就跟在开始一样消失。
但我没想到,随着铃铛发出的声响,我的身后源源不断的出现人影。
彻底蒙圈了,我跳上炕靠着玻璃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子。
难不成这铃铛是招鬼的?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精神错乱。
喵呜一声,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了在我身后正不断挠着玻璃要进来的黑猫。
没多想,我立马打开窗户,总算有个东西陪我了。
跳进屋子里它蹲坐在炕上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淡定的舔着毛。
“你看不见吗?”我指着站在炕边那些人影发问,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