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两长一短准是有诡

  越往后字迹越潦草,似乎写的很着急,甚至没有写完。

  不知道什么时候骗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只手摸着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良久他欣慰地看向我:“那丫头居然会把另一个出口的事情告诉你,这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没时间跟他废话了,既然这小姑娘是友军,那还犹豫什么了。

  拿着骗子递过来的雨伞我走出门,看着跟在身后披着雨衣的骗子。我有些疑惑。

  “五百块我把你送到家,这波不亏吧?”

  犹豫了一下,有骗子跟着也好,估计他也不能害我。

  树林深处,巨大山洞里,纸条上似乎想要告诉我小心什么东西。

  提高警惕,我的身上被雨淋湿后紧紧贴在身体上,一阵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符合时节的桃花纷纷落下,粘在我的身上。

  周围什么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

  猛然听见一阵不属于我和骗子的脚步声,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当我站在原地还可以听见那阵脚步声的时候,我才可以确定有人追上来了。

  拉着骗子我往眼前的山洞跑去。

  里面一片漆黑,骗子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手电筒递给我。

  等我照亮周围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头皮都要炸了。

  一股凉意直冲脑门,脑袋嗡嗡作响,就连看周围都有些许模糊了。

  眼前人骨堆成的小山,想必是这些女人的战利品。

  不该说是女人,而是鬼物。

  越往深处走去,骨头越多,空气里既潮湿又有股血腥味。

  山洞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

  “他们都是把男人骗到这里后再下手,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还能活着出去的。”

  确实该值得庆幸,但我更庆幸我遇到了这个骗子。

  那五百块花的可真值。

  直到尽头出现的一片光明,我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回到了肚子里。

  骗子拽着我往光明当中跑去。

  但当我察觉到异样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只觉得身处一个温泉当中,热乎乎的水流让我头脑发昏。

  睁开眼看向身下,这哪是什么温泉分明是一口大锅。

  锅下似乎还在烧着柴火。

  骗子和女人们一拍即合后走到我跟前,拿了块木头塞在锅下的火堆里。

  骗子就是骗子!

  自己的手脚都被锅里的铁链拴住,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了吗?

  这时一个脚步声传来,我面前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那个四六分的骗子居然出现在山洞口,一脸得意的看向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彻底懵了。

  再看看站在锅边的骗子,居然有两个骗子?

  嘭的一声,站在锅边的骗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女人。

  所以我一直和一个鬼物呆在一起?

  我头皮发麻,扭头看向骗子。

  “你们把我引出去,就是为了装作我的样子把他骗到这?”骗子边说着边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他不要命了,要送死吗?

  刚要阻拦他,就看见半空当中逐渐浮现出一把剑的影子。

  握紧双拳,我立马就认出了那把剑,和爷给我的一模一样!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一抹白寥寥的光从剑身上散发出来,和爷给我的那把剑不同。

  那白光如同日光落在积久未消的白雪上,将所有女人吞噬。

  不由自主的闭起眼,我长舒一口气。

  碎裂的声音传来,我惊讶地看着破碎的锅,活动活动手腕,铁链也断了。

  白光消失,骗子一人站在那。

  他转头看向我对着我比划了个四六的手势。

  是骗子本人没错了。

  见我发愣他走到我跟前朝我伸出手,我这才发现这骗子很是年轻,瘦瘦弱弱的。

  “我叫道寺,你是魏然对吧。”

  握住他的手我忍不住发问他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

  嘿嘿一笑,他跑到山洞口朝着我招手:“因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看了看周围,道寺估计能找到着这自然也知道出去的路,我没犹豫跟了上去。

  他确实住在那个小房子里,一直和那些鬼物生活,白天去村子里晃荡出摊。

  从小没爹没妈,自己生活。

  说到这我还真有点同情他了,毕竟我还有个爷,还有个亲人。

  从山洞里走出来,我和道寺回到了那栋小别墅门口。

  天都黑了。

  匆匆告别后,我刚转身就听见道寺掏着什么东西。

  转头看去,道寺从口袋里掏出我给假骗子的五百块钱,笑眯眯的数着钱。

  什么情况!

  这人真就是个骗子,那种情况居然还骗我五百块钱。

  原来一开始保护我的就是骗子本人,只不过为了演一出戏码骗走我那五百块钱,后来才化作女人的。

  除了这个理由,还有别的可以解释着这五百块突然出现在他手里吗?

  回到家里,爷把我堵在门口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打电话不接,你看看都几点了才回家,还有活在等着你,你忘了?要是不想干,干脆就不要干了啊。”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换好衣服冲进里屋缝尸。

  刚一进屋,我就被呛的咳嗽起来。

  好大一股类似消毒水的味,捂着鼻子我走上前看了看。

  掀开裹尸布后,我连连向后退去撞在身后的柜子上发出嘭的一声。

  被分解的四肢躺在铁床上。

  仔细闻了闻,也不是什么消毒水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福尔马林。

  爷八成是不懂福尔马林什么的,可能以为这是单纯的分解了而已。

  点上三根香,我耐心的等着香燃尽。

  这种尸体如果香不燃尽我可真不敢缝。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我看着大开的窗户打了个哆嗦后走到跟前关上了。

  回头一看,三根香烧成了两长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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