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现在只属于她
她的脚步往屏风方向走,打开餐盒,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吃起来。
男人跟了进来,一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垂,一改刚才的不冷不淡,低低的笑着:“浓浓吃醋了?”
大概是看在他态度不错的份上,秋意浓轻哼一声,停下筷子看他:“秦小姐等了你三个小时,你最好去解决一下,我在这里吃饭,不会跑掉。”
宁爵西瞧着她一脸淡然又温软的语气,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然后迈步绕过屏风出去了。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关门声,整个办公室内安静极了。
秋意浓咀嚼的动作未停,等到碗中的米饭空了,她用纸巾擦唇站起来往外走。
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到外面秦商商的声音,现在是午餐时间秘书们都不在座位上,秦商商站在总裁专属电梯前,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爵西,你离婚了,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宁爵西站在她身侧,熨烫得笔挺的衬衣西装裤,颀长挺拔,像一颗冰天雪地中的劲松。
男人一手插袋,一手把玩着打火机,半晌才温温淡淡回答:“我和她虽然是离婚状态,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和她仍然在一起,并且不打算再放手。”
秦商商笑了,抚了抚精心打扮过的脸:“这并不代表什么,只能说明你对女人一向心慈手软,你觉得亏欠了她。爵西,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那你要拿我怎么办?你还爱我吗?”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留恋。”宁爵西面无表情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温情:“我现在只属于她!”
秦商商的声音跌进了崩溃的边缘,失魂落魄的盯着他的脸:“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让你投资的电影请我当女一号?”
宁爵西眼眉未动一下:“那是公事,放眼娱乐圈你是少数能演好那个角色的女演员,其它女演员都因档期问题没办法参演,我不可能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公司利益。”
“我不信!”秦商商心里堵塞,她沙哑着声音不甘心的问:“如果没有她……你还会和我在一起是吗?”
“不会。”宁爵西眼角突然瞥见办公室方向有个身影走过来,他侧身去看,那身影一闪又不见了,唇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有些感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打算再来一遍。”
秦商商怔怔的看着漫不经心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的这样陌生,外面人人都说他在商界手段狠厉,往往能一面谈笑风生一面置对手于死地,她一直认为那是夸大,但今天,她突然不认识这个初恋男友了。
到底是时间改变了他,还是他一直都是这样?
秦商商心有不甘的笑了两声,看着眼前英俊高贵的身影,眼睛里透着迷茫与寒气:“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于你来说总不能放手,在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开始她接近你就是想利用你,因为你有钱,你有地位……如果你没有这些,她不会理你,更不会缠着你不放。”
“她喜欢我的钱也好,喜欢我的人也罢。”宁爵西嗓音清晰而缓慢中透着令人无法反驳的气势:“无所谓,只要她能和我在一起就行了,人生苦短,计较太多会非常累。你也一样,上次我已经说过你我今生缘尽,此生不复相见!这句话对于你、我来说,终身有效!”
“秋小姐。”秘书从拐角处的电梯出来,这是盛世王朝高层专用电梯,用来上来开会或是汇报工作,当然秘书们也可以用。
立在角落里的秋意浓被吓了一下,对上宁爵西投过来的视线,她像偷听被抓到一样,慌乱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去上班了。”
宁爵西看着她的眼神眯得狭长,她不自觉的就几步钻进了高层专用电梯,进去后,她连按了好几下关电梯的按钮,电梯合上一半被男人的手插了进来,跟着电梯自动打开,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
秋意浓看着他进来,皱眉下意识后退,直到背抵在电梯壁上。
宁爵西在封闭的空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包都不要了?”
她目光看向他手中的香槟金信封软皮手包,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手包,大约是刚才匆忙进来时不小心掉的,伸手过去:“给我。”
他俊脸上始终噙着笑,依言抬手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然而她的手才一碰到手包,黑影就侵袭而来,他握住她的两手一并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困住。
如此近的距离,她感觉到男人灼热的温度和呼吸,他垂头逼近她的脸,满满的都是雄性荷尔蒙,她绯红了脸,不由的磕磕绊绊的低叫:“宁……宁爵西!”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的脸蛋,侵染着似笑非笑的性感:“看到我你跑什么,嗯?”
她想伸手推他,现两只手还被他牢牢扣在身后,为了避开他炽热的呼吸,便扭开脸:“我没跑,我不是说了吗?我饱了,要去上班了。”
他浓眉挑了挑:“是吗?不打算说是吗?”
“你……你松开我,不许耍流氓。”
“我说过,我只对我的浓浓耍流氓。”
她嗓音渐绷:“看你们谈的挺专心致志的,我不便去打扰,所以找个地方等着,等你们……”
下面的声音在男人将她吻住后消失殆尽。
接吻没有大问题,两人确立关系之后这是基本相处日常,几乎每天宁总都要一言不合就接吻,关键是她狠心一连消失了几天,他心中怒意横生,有些失控的因子在他体内激荡,忍不住轻咬了她一口。
秋意浓唇上一疼,才意识到她被咬了。
这还不算完,电梯突然半途不知道在哪一层停下了,门一开,外面一干高层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着总裁压着前妻一副强吻的姿势。
停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敢进去。
秋意浓听到抽气声睁开眼睛,从这个角度她看到了一张张错愕的脸,她整个人瞬间如煮熟悉的虾子,涨的通红,手更使力的挣扎。
宁爵西自然也是知道在别人面前上演了怎样的画面,终于离开她的唇,手指抚过她红肿的唇,随后转身冷冷的扫了过去。
男人英俊的轮廓无波无澜,处变不惊的眼神淡淡一扫,一干高层立刻齐刷刷的扭过头,他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自动关上了。
仅仅的十几秒,足以教这个画面深深的印在高层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秋意浓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咬牙窘迫到低叫:“宁爵西,你知不知道你干了……”
又被吻住了,他捧着她的脸再度深吻。
电梯下行,不知不觉到了一楼,盛世员工吃完午餐往回赶,都在一楼等电梯,没想到隔壁高层电梯一打开里面有对浑然忘我的男女,细看之下更是吃惊不小,居然是刚刚高调宣布复合的总裁和前妻。
og!
这画面感太强,直冲大脑,很多女职员为之疯狂了,果然她们素有青城第一男神的总裁不是吃素的,完全是霸道总裁范嘛,连壁咚这种戏码都玩的有模有样。
一个吻结束,周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狗粮!
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围观,秋意浓差点没把巴掌往他脸上招呼,用尽全力把他推开,几乎把脸埋进胸口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宁爵西面容英俊儒雅,气质清贵逼人,外面很多女职员刚刚还在拿手机拍他,他不着痕迹的眼神扫了过去,拿手机的女职员个个背后冒寒气,急急忙忙把手机按掉,往普通员工电梯内挤去。
英挺的眉头皱起看着秋意浓消失的地方,宁爵西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秋意浓跑的飞快,但架不住某人更长的双腿,在金尊大楼楼下把人追上了,拦腰直接横抱起来。
她拧着眉头,周围都是上班族,有别公司的,也有禹朝的,她不准备和他争执,那样会非常难看,明天报纸说不定又换上什么难听的标题,徒增烦恼。
宁爵西迈步向马路,那儿有司机刚刚开过来的车。
司机很快被赶下车,车厢内只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秋意浓腮帮微鼓,扭脸看着窗外,一副我和你无话可说的模样。
宁爵西侧眸看着她,嗓音有条不紊:“浓浓,你出前说当天下午回来的,结果你在菱城待了几天?见了我,你难道没话说?”
“我是骗了你,那是因为你……你不知道节制。”她哼了一声,佯装不悦。
他沉笑:“那说明浓浓你很诱人,竟把我变成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她脸颊因挣扎而呈现出粉红,微微斜眸看他,气的口不择言:“你承认你老了?”
灼然的目光投向她,嗓音低沉益性感魅惑:“浓浓,你在挑事儿。”
心中警铃大作,她条件反射的想起身,他轻松的把她捞回来,抱在腿上,将她整个锁死在怀里。
宁爵西是那种穿上显瘦,脱衣显肉的男人,身上的肌肉都是的像石头,只有嘴唇特别软,像通了电,贴着她耳骨吐出的话也教人无法招架:“看你还有力气跟我赌气,是不是想来场车震?说起来,你我床事和谐之后,好象还没有尝试在这里过。”
秋意浓的大脑皮层炸开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下流!
她气恼中推着他要下去,男人在她臀上来回抚摸:“好了,不闹你了,我可以放开你,但你晚上得陪我。”
她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把小脸埋在他怀里,软绵绵的说:“想吃糖粥。”
他摸了摸她的头:“一会我就打电话,下午让盛世王朝酒店的经理给你送过去。”
“想吃你做的。”
“下午还要去新楼盘巡视,可能要晚一点下班,今天可能来不及。”
“改天?”
“哦。”
她过于乖巧安静,他心脏莫名的柔软,低低沉沉的问她:“怎么突然想吃糖粥了?前几天刚刚吃过,这次去菱城没吃个够?”
“吃够了。”她静静回答:“画儿也爱吃这个,厨房几乎天天都备着。”
“那今天怎么突然又想了?”
她不吭声,眼中的黯淡情绪一闪而过。
他低头哄着她,“你不说话好象我欺负了你似的。”
她闭着眼睛,像是困了,过了会儿呼吸规律,真睡着了。
宁爵西哭笑不得,笑容里有些无奈的宠溺,在她眉心上亲了亲,保持着这个姿势安静的抱着她,让她睡个午觉。
打了个盹,秋意浓睁开眼睛,一看早过了午休时间,抱着她不知不觉睡着的男人也醒了,凑过来又要吻她,被她笑着以胳膊肘推开了,一溜烟的跑下车,当然还不忘在离开前给了某人一个飞吻。
宁爵西失笑的坐在车内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逐渐湮没在玻璃大门内,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司机和岳辰都过来了,开车直接去楼盘巡视。
年后《禹朝域疆》才会上线,所以年前确实不怎么忙,最近大家都是下午六点正常下班。
秋意浓下班后直奔附近的购物中心,推上购物车准备进市,手机响了。
“浓浓在哪儿?”
“我下班了,在市。”她推着购物车跟着人流往里走。
“我这边也刚好忙完,在哪家市,把地址报给我,我去找你。”
二十多分钟后,宁爵西出现在年关将至,人头攒动的市,他穿着黑色衬衫,同款西裤,挺拔、俊美、清隽,引来好多异性的目光,纷纷惊呼:天,这不是青城第一男神宁爵西么,居然会跑到市来?
他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在生鲜柜台前一筹莫展的女人,她显然对挑食材一点不擅长,犹豫半天,一点也没挑中。
“不是要吃糖粥的么?”宁爵西往她推的购物车里看了看,没有一点糖粥的食材。
“我改变主意了。”她摇头,笑眯眯道:“你做饭给我吃。”
他弯唇没说什么,问清楚了她想吃什么,动作利落的挑了一些食材,感觉到四周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秋意浓揪住他的衣袖说:“我们走吧。”
宁爵西扫了四周一眼,确实有些人拿着手机在拍他们,遂大方的揽着她的肩往收银台走去。
“做什么?”她推着购物车,他突然凑过来抱住她导致她推车不太方便,等她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最近他们复合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新闻版面,这两张面孔想不引人注目都难,看来以后要换个地方买菜。
两人回到公寓,秋意浓把食材提进厨房,拿了围裙出来展开给他系上,男人的薄唇凑到跟前,哑声诱惑道:“吻我。”又说:“我当煮夫,总得给我点好处。”
“是,宁总。”她眨了眨眼,双手圈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一个。
一个久别重逢,真正意义上的细腻缠绵的热吻。
结束后,他舔舔她的唇角:“看来以后我要多下厨,这样我就可以得到很多秋小姐的吻。”
等他转身忙开了,秋意浓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彼此错开了,他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晦涩。
今晚食材都是购买的处理过的,即现成的,拿回来简单洗洗就可以下锅的,秋意浓打了一会下手就无事可做。
宁爵西炒菜的时候,她从他后面抱住他精壮的腰。
难得她这么主动粘人,他侧眸看她一眼,笑着问:“是不是小别胜新婚?”
“嗯,你说对了。”她脸贴着他宽大的背,感受着属于男人所特有的安全感,“宁爵西。”
“嗯?”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特别生气?所以连我电话都不接?”
男人嗯了一声,回应冷淡,看来她躲在菱城不回来着实把他气的不轻,她沉默几秒,轻轻的笑着:“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如果我早点回来,你忍不住了,到时候伤口裂了会很麻烦,像这样一次性痊愈了多好,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嗯,你说得对,我确实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他关了火,把菜盛出来,嗓音里隐了很深的笑意,声音沙哑无比。
秋意浓脸一红,赶紧放开他,但为时已晚,身体悬空被男人抱了起来,放到料理台上。
两人在情事上和谐之后,秋意浓深刻的感觉到这个男人食髓知味,时时刻刻都能情。
更奇妙的是每次她被他吻都会有种本能的战栗,具体的感觉实在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这一次,确实是小别胜新婚,尤其是两人分开了好几天,,一不可收拾。
一场暴风骤雨结束后,秋意浓长散乱,脸上红晕未退,双手支在身后的料理台上平复呼吸,已经分不清是羞还是恼了,累到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她弯腰去捡衣服。
他瞧着她怒目圆瞪,却又娇媚得能滴出水来的样子,啄着她的唇说:“你爽也爽够了,现在再生气是不是过了?”
她气的要用拳头砸他,又怕他身上的伤口未完全好,只是很轻的砸了两下,“宁爵西,你太无耻了,怎么能在这儿说那个……就那个……以前也没现你这么下流……大家都说你是谦谦君子,依我看是不是你自封的?”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是正人君子,好色是本性。”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即捏着她粉软的脸颊笑:“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谦谦君子,是外面的人封的。”
“外面的人为什么不把这个称号给别人,说明你装的太像了。”
他拉着她的小手,边把玩她细尖白嫩的指头边低笑:“这说明一点,我在浓浓你面前装不下去了,也足以见得你的魅力有多大。”
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有杀伤人,此时秋意浓承认被取悦到了。
他伸手要把她抱起来,秋意浓警惕大起:“你又要做什么?”
“抱你去洗澡。”他眼中含笑。
“我自己去。”
“好。”他看着她白净漂亮的脸蛋:“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不介意省点力气。”
秋意浓投降,双手乖乖攀上他的肩膀:“你抱我。”
……
主动的服软并不会让宁公子手下留情,秋意浓又被折腾压榨了一顿,实在是太累太困,被他往床上一放,钻进被窝就沉沉睡去。
因为晚饭没吃,她天还没亮就醒了。
之前几天早上醒来身边都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今天她睁开眼睛,宁爵西安静的睡在她身边。
记得昨晚她穿着浴袍睡的,现在身上是自己的睡衣,很舒服,似乎他昨晚做了不少幕后工作。
房间内静谧温暖,晨光活泼、调皮。
她看着身边这张英俊异常的五官,许久都没挪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海里反复是他和秦商商在电梯前说的那些话,以及他说:“我现在只属于她。”
我现在只属于她。
她抿唇慢慢把脸贴上他的胸口,听着那澎湃的心跳声,那么现在,她也是只属于他的。
难得,她与他的想法一致,难得他们都只想活在当下,所以她没有必要再有心理负担,只要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时光就好。
至于未来,他会遇到更好的女人,而她也会此生无憾。
生命短暂又怎样,起码爱过和被爱过,就足够了。
想了一会心事,她起身,轻手轻脚,但刚坐到床边身体就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拉住了,男人温热的胸膛贴在背部。
他嗓音中染着没睡醒的沙哑:“怎么起这么早?”
“嗯,你睡吧,我先起来了。”
“饿醒了?”
她点头:“有一点。”
他下巴几乎埋在她脖颈里,是从未有过的困倦迷糊,眯着眼用脸蹭着她细嫩的脸颊:“我去给你做早餐。”
她忍不住摇头,把他往床上推:“不用,你再睡会儿,我下去买早餐。”
“好。”他亲了她的下巴一下,低哑道:“路上小心。”
她看着他重新躺回被子,侧身偎着她躺过的位置,亲密相依,仿佛她从未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