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谁让浓浓你秀色可餐
“我告诉了他真相,他听完后好象半信半疑。”她说到这里,从他怀里抬起头:“要不这样,我改天再去试探试探他,如果可以,我想把画儿带到他面前。这样最能唤起他的记忆,说不定他能很快想起画儿来。”
宁爵西垂眸修长的指尖在她下巴上弹了弹:“虽然冒险,却是当前最直接可行的办法,但你事先要做好你妹妹的心理准备。”
他说得对,秋意浓沉默,秋画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把真相全告诉秋画,后果会怎么样她真的预想不到。
他看着她沉思不语的模样,把椅子拉到她旁边坐下:“上次我说过了,你一味把你妹妹关在象牙塔里对她的成长不利,有时候活在一个真空环境比活在现实中要可怕,那样看似在保护她,其实更多的是伤害。”
她脸上交织着茫然与无措:“也许你说的对,可是画儿从出生到现在,前有妈妈,后有薄晏,他们都是照着这个方法来的,我不敢突然撕开这条口子。”
他动手整理着她肩上的乱:“不一定要冒然行动,可以慢慢来。”
她坐起了直身子,点头笑起来:“嗯,慢慢来,那我下午去菱城。”
他看着她:“不行,等我一起去。”
“你伤养好了还要几天呢,我想赶紧见到画儿。”
男人掀起眼皮,波澜不兴的开口:“我身上的伤是为谁留下的?”
一句话噎得她哑口无言,微微嘟嘴,端起剩下的鸡汤喝起来。
碗里又落进来一只鸡腿,头顶男人的嗓音徐徐响起:“多吃点儿,如果你表现好,我就答应明天让司机送你去菱城。”
她想说我可以开车,一想算了,这个男人霸道得很,忙放下勺子问他:“怎样才叫表现好?”
宁爵西薄唇勾着某种弧度,慢慢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她立刻耳根子都红了,说了一句“流氓”然后低头喝鸡汤,当什么都没听到。
鸡汤喝完了,她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昨晚和前晚我怎么会最后睡到你床上去,是不是你半夜偷偷乘我不注意把我抱过去的。”
“我受伤了,你觉得我能抱你?”他慢条斯理的喝着鸡汤,黑眸里尽是玩味,嗓音慵懒带笑。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爬上去的?秋意浓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垂下头嚼鸡腿。
吃过饭,岳辰来过一次,把宁爵西昨天批好的文件取走,并留下了新的文件,秋意浓看着那像山一样多的文件直蹙眉。
宁爵西早习惯一样斜倚在椅子里处理公事,她轻手轻脚给他倒了杯水,却被他拉过去亲了好久,秋意浓好不容易挣开了,他又抱着她不肯放开,说是让她陪他看文件。
他这样哪是要看文件的样子,一双手、两片薄唇总是不老实,秋意浓被弄的气喘吁吁,羞恼的瞪着他,他才低笑着放开。
她挑了一个最远的角落,窝进沙里玩《禹朝域疆》的游戏,然后又现邮箱里躺着两个小活,拿起电脑认真做起来。
霎时间,病房内安静下来,两人各占一方各忙各的,偶尔会抬头看一下对方在做什么,然后出会心一笑,安静中透着温馨。
与医院这一方安静的环境相比,这次秋意浓高调宣布和前夫宁爵西破镜重圆可谓是一出豪门剧大反转,话题持续增热,连续几日雄霸热门话题第一的宝座。
次日,秋意浓起了个大早,一睁眼现自己还是躺在男人怀里,脸贴着他胸口,而且被剥的衣裳不整。
秋意浓腾的坐起来,身边的男人醒了,瞧着她愠怒的小脸,捉住她的小手在薄唇前亲了亲,尾音上扬的低笑:“怎么了?大清早的生什么气?”
“又是我半夜爬上来的?”她一双黑白的眼睛盯着他。
“你说呢?”他慢悠悠的笑,仿佛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她笑了下,猛然跑下床拿起床对面桌子上的笔记本,敲了两下键盘,床上的男人眉毛一下挑了起来,她居然一直开着摄像头?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回忆摄像头也帮他回忆了,电脑画面上是昨晚的画面,她在沙上睡熟后上一刻还在病床上安然躺着的身影,下一刻就走到沙前把人毫不犹豫的抱上了床,并进行了各种占便宜,吃豆腐的画面。
秋意浓感觉像在看什么限制级片,脸红得烫手,赶紧把笔记本合上,怒瞪着他:“三哥,相信不用多说你应该知道的,你现在是病人,伤口要紧好吗?”
宁爵西不仅没有被抓个现形的尴尬,反而眼角挑出一抹潋滟的弧线:“谁让浓浓你秀色可餐,我是个正常男人。”
秋意浓头疼的抚额,心想算了,反正今天她就去菱城了,在菱城等上个三五天,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应该长好了,但事先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否则他肯定不会同意。
这么打算后,她心平气和了很多,往洗手间走,身后男人试探的问道:“浓浓不理我了?”
“没有,我去梳洗,昨天你不是答应了我去菱城的吗?”
“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
随后,她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那我等你回来,晚上有饭局。”
“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去饭局。”她边刷牙边从洗手间门里探出脑袋。
“是朋友开的餐厅,去露个面捧场而已。”
“哦。”她脑袋又缩回去了。
在镜子前化淡妆,化完后现领口有异样,靠近镜子前一看,脸热了起来,是昨天宁爵西种下的,想不到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消掉。
刚好包里有丝巾,她拿过来系上后刚好能盖住,低头洗手时腰被人从后面抱住,“浓浓。”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怀里。”他的脸往她颈窝处蹭了蹭,呼吸全喷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像电流般滑过,她起了警惕之心,拍了拍腰上的大手:“在你身体没好之后,不许碰我!”
耳后是男人低低的笑,听得出愉悦的味道:“好!”继而趴在她耳边吐气,“等我好好,我会狠狠要你,就像昨天一样。”
秋意浓不自觉的身体内像燃烧起来,只能红着脸把他的手扯开,从镜子前拿了剃须刀塞到他手里:“快刮胡子吧,扎的我脖子好疼,再不刮的话就不让你亲了。”
“不让我亲你,那你要我亲哪里?”他作势把她捞到怀里好好揉捏一番,她低叫着飞快的跑出去。
鼻间还留着她的体香,洗手间内隐约回响着她花容失色般的尖叫,心情像染了色,每一天都变的不一样,哪怕就这样逗逗她,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宁爵西眯着狭长的眸,拿起剃须刀不紧不慢的刮起了胡子。
出门前,秋意浓简直快疯了,被他拉过去吻了一遍又一遍,她推着他说口红被他弄花了,他也不理。
磨蹭到司机打电话过来询问,今天是不是取消了行程,秋意浓赶紧把他的手机抢过去说:“没有,没有,我马上下去,麻烦等我几分钟。”
把手机丢给他,秋意浓见他跟着走向电梯,有点吃惊的看着他,他瞥了她一眼:“你去菱城,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两人分别在停车场偏僻角落坐上不同的车,他坐的是岳辰开的车,她坐的是他的座驾,一前一后从后门走。
两个人腻在一起的这两三天时间,在的时候她觉得被他缠的不行,分开了,一个人坐在宽敞气派的后座倒觉得冷清起来。
菱城。
秋画拉着秋意浓在草坪上放风筝,小时候两姐妹成天被关在里面,无聊的时候就跑到屋后树林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放风筝,两姐妹放的风筝一个比一个高。
隔了这么些年,秋画放的倒是不错,秋意浓生疏了,好一会才找到感觉。
片刻后,两姐妹累的坐在草坪上休息。
“姐姐,记得放风筝还是你教我的呢,那时候我怎么都不会,是你手把手的教,一点不嫌我笨。”
秋意浓摸摸妹妹的头:“画儿哪笨,我的画儿一点不笨。”
秋画倏地躲开秋意浓的手,扭着小脸小声道:“姐姐,以后不要这样摸我了好吗?”
“怎么了?”秋意浓疑惑,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曾经她看到过好几次薄晏这样摸过画儿,一定是她这样勾起了画儿的相思之情。
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处地方应该都有薄晏的身影,心中窒息般的疼,秋意浓看了眼妹妹,画儿想必心中比她还要疼几百倍吧,可是这个小丫头什么也不说,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承受着思念之苦。
“画儿,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宁愿你的晏哥哥活着,不记得你了,也好过他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不是?”
秋画听完,只是垂着浓密的睫毛不吭一声。
秋意浓挨坐过去,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把小丫头的手握住:“画儿,其实……”
“太太。”女管家走了过来:“午饭的时间到了。”
秋画点点脑袋,反握住秋意浓的手,笑容纯净:“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秋意浓看着妹妹,终究把喉咙里的话压下去。
饭后,秋画有午睡的习惯,两姐妹散了会步,秋画就去午睡了。
秋意浓终究没忍住,从手机通讯录里调出保存为“丹尼尔”的号码。
那头没有人,被按掉了,不知道他是此刻不方便,还是他不想接。
等了一个小时,秋意浓想再打过去,这次对方主动打过来。
“我看了你给我的照片,那是你双胞胎妹妹,你曾说过的我的真正妻子?”
“对,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秋意浓隐隐含一丝期待。
那头安静了一会,“……没有。”
秋意浓心头的火苗扑灭,努力让自己冷静:“那你就没现安浅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我并不认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感情很好?秋意浓抑制不住冷笑:“你们感情好什么?你曾经连一眼都不屑得看她,现在你说你和她感情好?薄晏,在你脑海里真的一点都没有留下画儿一点影子吗?曾经你是那么爱她,你竭尽所能的保护她,你事事为她想周全,难道这些你通通都不记得了吗?”
那头没有声音。
秋意浓又压着嗓音说:“还有你尽管去查下银亚这家公司,它是你一手创办的,曾经国内各大新闻上你是常客,这些安浅没办法全部删除,你大可以去查。”
那头回复了过来:“这些我知道,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和我长的想象的人有很多。”
……
楼下,秋意浓全神贯注的打着电话,二楼楼梯处睡完午觉的秋画下楼找姐姐,却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段。
所有的内容她几乎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听到姐姐在反复叫着对方的名字:薄晏。
秋意浓打完这通电话,心情并不好,她一抬头,看到楼梯口有个衣角,不由的叫了一声:“画儿?”
等她走过去,那个楼梯口什么都没有。
秋意浓捏捏眉心,一定是自己刚才气糊涂了。
在别墅陪了秋画两天,第三天早晨,秋意浓起床的时候画儿还在睡,昨晚她已经和画儿说过了,今天要回去上班,过年再过来。
不忍打扰小丫头休息,秋意浓悄悄爬起来,现别墅外司机的车还在外面等着。
前天她进来后告诉过司机直接回青城,司机也答应了,怎么回事?
“秋小姐。”司机毕恭毕敬的打开门。
秋意浓没有多问,上车后才说道:“你一直在这儿没走吗?”
“是的,宁总说了,我什么时候接到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司机一板一眼的回答。
秋意浓听了,摸摸鼻子,一听某人这口气就知道生气了。不过这不能怪她,谁让他前科不好。
“他出院了吗?”她这两天都有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只好问司机。
“宁总昨天让岳助理办了出院手续。”司机道。
这么快?秋意浓点点头:“我知道了。”
青城。
秋意浓让司机去金尊大楼,司机问了一句:“秋小姐不去见宁总吗?”
“你不是说他出院了?”秋意浓笑着说:“我先回公司,中午去看他。”
连续请了一周的假期,再不上班有些说不过去,秋意浓赶回禹朝上班。
中午,大家都出外觅食,秋意浓进了姚任晗办公室:“老大,那套房子我不打算买了,借你的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放在家里,改天还你。”
姚任晗正准备出去吃饭,顿时收回脚:“出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买了?你定金都交了,如果反悔,定金就打了水漂。”
“我知道。”秋意浓笑了笑:“就突然觉得不喜欢,不想买了。”
姚任晗很关注最近新闻上关于秋意浓和宁爵西复合的消息,他记得她给他看过另外一张支票,署名是方云眉,宁家夫人。再一联想就容易想到了一些事情:“宁爵西的母亲是不是说了难听的话?”
秋意浓没有正面回答,笑着抬手看腕表:“肚子好饿,老大,我去吃饭了,有什么事下午再聊。”
望着她款款离去的身影,姚任晗默了默,转手拨了一个电话。
盛世王朝顶层。
秋意浓一出现,秘书周莎莎就跑过来:“秋小姐。”
秋意浓往总裁办公室大门看了看:“你们宁总在吗?”
“在的。”
“哦,那我进去找他。”秋意浓要推门进去,周莎莎急匆匆把秋意浓拉到一旁。
看着周莎莎神神秘秘的样子,秋意浓不解:“怎么了?难道里面有女人?”
周莎莎看着秋意浓脸上不该有的风轻云淡的笑容,莫名心中一寒,赶紧澄清:“是秦小姐,我说了宁总很忙不见,她还是赖在里面,说是有话要跟宁总说,非要等到宁总忙完不可。”
秋意浓弯唇轻笑:“还真有女人啊……”看着周莎莎笑:“周秘书怎么这么担心我会误会?”
“是……”周莎莎吞吞口水:“秋小姐是不是和宁总冷战了?宁总最近心情不好,每天都有高层被骂。”
秋意浓问道:“他很凶吗?”
周莎莎心有余悸的点头:“凶。”
秋意浓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和他冷战。”
周莎莎更茫然了。
确实没有冷战,只是她怕牵扯他的伤口出去躲了两天,秋意浓也不想解释什么,在走向办公室前问周莎莎,“有饭菜吗?我还没吃午饭。”
周莎莎说:“里面有的,之前您和司机说中午会过来,所以宁总让盛世王朝酒店那边准备的两人份午餐。”
秋意浓习惯性抬手,叩了两声门,里面立刻传来一把女人懒洋洋的妩媚嗓音:“进来!”
像是主人般自然而然的语气,秋意浓心想看来周秘书的提前报备貌似没用,她承认心情听到这声音之后变差了。
门开后,里面的气温打的比较高,办公桌后男人埋在看年末报表,眉目紧锁着,不知道是报表数据不理想还是什么,他周身散出来生人勿近的气场。
瞧上去有些时下流行的霸道总裁范。
秋意浓反手关上门,浅笑着开口:“很忙吗?”
男人没抬一眼,不冷不淡的嗓音传来:“嗯。”
转头就在沙上看到了秦商商,大波浪卷,迷人的眼妆,深v白色长裙,曲线毕露,与一年前的文艺风不同,大走性感路线。
办公室虽大,但一共能坐的地方只有沙那片休息区域,秋意浓自然往那边走,在对面刚坐下,秦商商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漫不经心的说:“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忙,我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秋意浓坐下才现秦商商的裙子非常短,修长的双腿套着透明丝袜完全露在外面,夺人眼球。
秋意浓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秦商商放下咖啡杯,有意无意的看向秋意浓:“这好象是你我第一次面对面,既然你我都在等同一个人,不如聊聊。”
“聊什么?”秋意浓淡淡的回答。
“聊聊翩翩吧。”秦商商眼角透着一丝挑衅:“好象自从翩翩入了娱乐圈之后和我挺有缘的,每次我演女一号,结果不是中途变成她演女一号,就是和她交好的女演员抢了我的角色,我挺奇怪,难道是我哪些地方得罪了她?”
秋意浓手托着下巴:“是吗?我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没听说过。”
秦商商笑了两声,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两口:“可是最近一部即将开拍,投资十亿的大电影翩翩可能没办法把我换掉了。”
秋意浓安静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我的新电影是爵西投资的吗?是他亲自定了我做女一号。”秦商商若有似无的透露着,随即捕捉到秋意浓眼中的诧异,嘴里笑容满满:“前几天你当众宣布和他在一起,我还以为你知道,看来你好象不知道这件事。”
秋意浓放下支在下巴上的手,慢慢靠在沙里,笑容冷淡无痕:“我和他从不过问彼此的工作,而且我听说盛世王朝有涉足影视的打算,这只是一个投资项目,他不需要告诉我。”
休息区这儿唇枪舌箭,另一侧办公桌边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沙中脸色淡然的小女人,她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他一眼看出来她眼中藏的不高兴。
周莎莎送进来一杯花茶,这是秋意浓进来前点的,秋意浓没去碰花茶,而是拿起旁边的手包,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这时候,男人扔下手中的报表,迈着长腿把人截住,在她身后按着她的双肩:“吃完饭再走。”
秦商商在一边有点不满,提醒道:“爵西,是我先来的。”
宁爵西对秦商商的话视而不见,俯身将两只手按在秋意浓的双肩上,几乎将她圈在怀里,低低哑哑道:“这是不开心了?”
秋意浓拨开他的手站起来:“宁总想多了,饭我自然是要吃的,秦小姐在等你,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