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茶馆遇事
“小姐,您‘咬’了王爷。【】”秋月“提醒”着宫云乔。
宫云乔闷闷的回道,“闭嘴,我知道。”
她离开景亲王府后,便处于迷惑的状态,总觉得公冶文是有话要说,有事要做,却因北门长公子的出现而狠狠的打乱,她趁机离开,是不是真的明智?
不对,她已经疯了,哪里还有“明智”可言?
秋月细心的为宫云乔买了块丝帕,遮住了半张脸,不让他人瞧到宫云乔肿得离谱的双唇。
本以为可以顺利回府,却在半路遇到办案的北堂识进,以北堂识进的眼力自然是将宫云乔认了出来,两人随口聊着,最后竟成了同桌饮茶,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宫云乔觉得,自己那点智商都被公冶文收走了。
“如敏公主的事情?也是由大人办的?”宫云乔错愕的看着北堂识进,实在是想不通。
皇亲国戚又如何?北堂识进终是外男,真的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办理此事?
“小姐觉得,这是一个‘案子’要由我来‘办’吗?”北堂识进抓住了宫云乔的语病,便直起了腰板,收起刚刚稍露出来的放松之姿,脸上写着“凡事勿问”的字样来。
他也清楚,方才与宫云乔闲聊时竟放下戒备,说出不应该提到的事情来。
宫云乔听出北堂识进的言外之意,便笑道,“大人不必瞒我,我虽然不涉此事,但也知道,公主无故病重,有人牵连其中,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当北堂识进欲要开口时,就听宫云乔继续道,“毕竟,长姐快要嫁入皇宫,我很希望这后宫安宁,长姐也能过得和顺。”
她在旁人的眼中,始终是最为良善,毫无能耐可言的宫五小姐,不是吗?她为宫云淑着想,也是符合常情。
“是啊!小姐观察敏锐。”北堂识进微低下头,觉得宫云乔说的有道理,但不全是如此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宫云乔努力的回忆着,她是说到哪里,会与北堂识进跑到这里来一同饮茶。
“大人,似乎是有事情还需要处理吧。”宫云乔注意到茶馆外有官兵的身影晃过,估计着是他们的案子有了眉目。
北堂识进回道,“如敏公主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他很难做,谁都看得出来。
宫云乔想要安慰北堂识进几句,但更多的是想要从北堂识进的口中挖出有关于如敏公主的事情,却在此时被打断。
掌柜的走到一张桌前,有些不满的对客人道,“我这里是不欢迎你这样的,请你离开。”
这开门迎客是做生意的道理,怎么掌柜的倒是赶起人来了?
被撵的客人没有开口,也没有离开,更让掌柜的气恼。
“你是听不懂话吗?你坐在这里,我们的生意就没有办法做了。”掌柜可谓是咄咄逼人,也引来其他客人的好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位客人的缘故,原本想要进来喝茶的客人,却又退了出去,实在是影响生意。
“小姐。”北堂识进突然唤着宫云乔,将宫云乔的注意力唤了回来,听他道,“此事,是我说多了话,但希望小姐能够守口如瓶,莫要多言。”
“大人放心。”宫云乔笑道,“望大人能够进行得顺利,我……”
宫云乔的后半句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掌柜的抱怨再一次响起来了。
“我给你钱,你走吧,去其他地方喝。”掌柜简直就像是要气疯,指着那客人浑身都是在发抖的。
店小二端着茶壶,是犹犹豫豫的,到底应该不应该为这客人倒茶,成了难题。
宫云乔所坐的角度,看不清掌柜挡住的客人,无法得知,这京城之内,有谁是不应该来这里喝茶的。
北辰国的京城与众不同,人人都是大富大贵,人人都是皇室贵族,根本就没有乞丐、难民的踪影,相当的厉害。
如果不是宫云乔见识到了这各府中的私心与勾心斗角,她还以为来到了世人所理想的世外桃源呢。
“谁让他进来的?快将他给我赶出去。”掌柜是越的发了狠的,一回头见店小二还要为这客人倒茶,更是来了气,像是扫晦气似的重重甩了下袖子,怒道,“否则,你就不必在这里干活了。”
掌柜离开之时,宫云乔才有机会见到那位客人的真实面目,竟然是个乞丐。
因为坐得稍有距离,宫云乔没有闻到这乞丐身上的异味,但离他较近的客人,不是放下了银子已经走人,就是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就像是避开脏东西。
“竟然会有乞丐?”北堂识进很是吃惊的喃道,“这不应该。”
“哪里都是应该有乞丐的。”宫云乔见状,便笑道,“我从来就没有见到京城内有行乞之人,才觉得奇怪呢。”
物极必反,这是最为基本的道理,这世上有做得这么周全的事情。
“不!”北堂识进立即就反驳了宫云乔,“京城子民根本就不多,但凡外城来的人,如若是难民就会得到安置,如果是乞丐也会给予帮助,像是他这样的人,是一定帮他找份工作的。”
天啊!做得这么到位?也太让她吃惊了。
宫云乔伸手抚向面纱,好在有它将自己过分吃惊的表情挡住了。
“小姐,难道不知道?”北堂识进觉得对于城中安排,全然不知,很是诧异。
宫云乔低头笑着,“我哪里有机会知道得这般多,只不过,瞧着城中安稳,觉得理所当然。”
那乞丐环视着四周,人人都有茶水喝,而他的面前仅有一套空茶具,准备为倒茶的店小二也已离开,估计是想着法子将他轰出去。
“我只是想喝口好茶。”那乞丐对着店小二急道,“我刚才是给了钱的。”
原来是已经给过了钱,那如何不给口茶水喝?宫云乔瞧着北堂识进杯中飘飘浮浮的茶叶片,竟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曾几何时,她也落魄过,朝不保夕,却从无人理会,像是避苍蝇似的驱赶厌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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