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铺垫

  有私心和一心为私虽有相似却亦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倒也难怪胡一梦对此保留,热心群众提供的这线索虽看似合情合理其实亦有少漏洞,不过如此规律的钱他凭道听途说强扯一处而陆遥为了避嫌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陆遥:“名目而已,此一类钱有些公司叫业务招待费有些则美其名为项目拓展费,说白了就是以钱为媒介进行的上下打点,简单而言四个字,投其所好,具体都有哪些人别说我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会…外边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我好像在城西那分公司见过。”

  胡一梦:“在城西那地界见过不就对上了嘛,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原本账那事我还真就纯是靠蒙,这老几位可了不得,带头那光头哥,西城凤九,人称死城疯狗,呵呵,本名陈凤九,凤九财务,不可不说这哥们的名起的是真不错,霸气,此类财务公司具体都有哪些业务你应该比我清楚,同时他们这些个职业流氓本应在警方的抓捕名单上,滋,三更半夜不跑路却跑来这,难不成是带着手下堵那告密者,还好你发现的早,否则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遥:“喂,就算是逞英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对面那六个壮汉你能干得过谁呢。”

  胡一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这还整一年没见,不过是些弱不禁风的手下败将,回来咱再接着聊。”

  陆遥:“背着我在那掐什么掐,让他去,若能见证软饭小白哥秒变暴力男倒亦不枉此行,放心,此次同来的这些保镖可个个都是高手的高手。”

  胡一梦:“高手中的高手,恕我眼拙,全没瞧出来,被我个软饭小白轻轻碰碰都会左摇右晃的软脚蟹高手,挺有趣的新名词,还有你,不一直想见识一下我的身手嘛,软饭都糊里糊涂,给喂上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你也是,背后坏话说得贼滑,怎么真个见了面就跟老鼠遇猫一样了,供应我软饭的女人怎能这弱,撒她。”

  孙瑛:“不敢。”

  胡一梦:“不敢啊,那活该你被欺负,今儿就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才配称之为完虐。”

  奈何今晚这全无营养的打斗完不完虐实在不怎么好说,迟来好一会的陈凤九不但无缘胡一梦上这车更瞧不见这车里是个什么情形,这正从大道转小路却见靠墙挨着个全瞧不到正脸的拦路客,陈凤九:“哎呀我的妈,半道杀出个倒霉的死酒鬼,吓老子一跳,兄弟们,绕着点走,省得被吐一身留下气味。”

  胡一梦:“滋,陈凤九啊陈凤九,好你个不孝子,才几日没被收拾就忘记自家老子是谁了?”

  陈凤九:“梦哥!”

  胡一梦:“梦啥都没用,提醒过你早不止一次了,好好做人,你丫的非但不听教还想学人绑票,少废话,动手吧,今天你妈要是能认出你是谁儿子老子便随了你家的姓。”

  恶人自有恶人磨,非是不想动手但之前几次陈凤九带的人哪次都比这次多,且今天大刀片子西瓜刀更是一把没带,凭兜里这几把匕首只怕一个照面六人便已哭爹喊娘,需经年累月反复勤练的花拳绣腿胡一梦虽仍是半桶水但拆胳膊卸腿他绝对是行家里手,毕竟眼下他两腿的灵活程度直不亚于两手,拿力量型的柔术高手来形容眼下的他再适合不过,吃饭靠的虽是拳头但遇上这种直如战神下凡的对手人很容易绝望,陈凤九:“梦哥饶命,我这就报警,接受过法律正义的制裁后争取好好做人,服务社会,就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旧伤未愈再来怕会致残,您不怕承担责任我们怕自己难有明天。”

  胡一梦:“打,跪着打,武器掏出来搁地上,若不给你们来点教训长那见识,我心难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黑街虽确是够黑但陆遥派来盯梢的保镖亦非等闲,发泄过后立时便有专人接手自是因某人正急,胡一梦:“不好意思啊,等急了是吧,没办法,我气场太强他们不愿主动配合。”

  陆遥:“何为主动配合?”

  胡一梦:“那自然是废话能省便省拳脚上见真章,简单、粗暴且省时省力。”

  陆遥:“难道你就不怕人家告你?”

  胡一梦:“告呗,这又不是头一次跟他们干架,伤得虽重却验不出任何伤,能耐我何,当然,我只打欠揍之人,好比报案人那娃。”

  陆遥:“打了人验不出伤已够变态,但人家都替你去做了那丑人…该不会你还兼职做那绑匪吧。”

  胡一梦:“这个嘛,你可曾见过哪个绑匪长得如我这般正义凛然,而且孟厂长干这事亦非为我而是为他自己,只是他一直下不了那决心,直到我替他治好了那个成天在学校惹事生非的儿子。”

  陆遥:“呵呵,你是把以暴制暴的制或成了治疗的治,用拳头给人治病我这还真是没听人说过。”

  胡一梦:“简单,先痛痛快快收拾他小子一顿然后再带他去医院验伤,验过了伤再告诉他,小子,以后你学校欺负同学我就收拾你,反正没人能验出你身上这伤,当然如此只能治标而无法治本。”

  陆遥:“长见识,但不知要如何才能治这本?我表弟也老爱给家里惹事,若你肯偷偷帮我把这事给解决了我便还你一声想要的道歉。”

  胡一梦:“简单,适量的雌性激素,不过为这适量我可挨了好几个通宵,此事因人而异,告诉你剂量反还是害你。”

  陆遥:“先说结果。”

  胡一梦:“结果,呵呵,原本那小屁孩喜欢舞刀弄枪现在嘛,只喜欢玩那娃娃。”

  陆遥:“效果不错,只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男孩子太野虽成天给家里惹事但若娘到令人看后直连饭都无法下咽直还不如维持现状,胡一梦:“看来之前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陆遥:“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祸害自家人才对啊,当我什么人呢。”

  胡一梦:“敢说你蠢还能缺那道理,事都说了你找个人查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若是我说,难听你易当真而实情则会被你当成王婆卖的那瓜,又没吃饱了撑着干嘛要把自己搞得如此被动,此事你找人调查清楚之后咱接着聊,现在也该说说你的来意了。”

  陆遥:“我的来意别说你猜不到,就算你猜不到那高人亦该有那提示啊。”

  胡一梦:“装,接着在这跟我装,没事,反正眼下急的又不是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分早晚,想知道我这仇到底怎么报后边跟着呗。”

  脸皮练到胡一梦这厚度又岂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奈何豪车虽是谁都愿坐但就孙瑛这直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怂样胡一梦是真怕她会因此憋出病来,离了生化源回到自个的车里孙瑛才总算又有了几丝活人气息,胡一梦:“亲爱的,地狱好玩不?没想到你还会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孙瑛:“没办法,这是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小时候的陆遥不这样,虽谈不上肥却很结实,我站那跟人聊天却被撞到人仰马翻,而每次摊上这倒霉事挨骂的总是我,挨完了骂还不时会关进瘆人的小黑屋,直到最近才知道一切居然只是因为我随口说的那句奶茶不如红茶好喝被她听了去,你说这样的恐怖存在我能不怕嘛,若能够选择她和地狱之间我宁愿选那地狱,换个话题,现在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呢?”

  胡一梦:“还能去哪,告别避世宁静重回喧嚣红尘,现在的我即啃得下硬骨头亦能喝带血的汤,你说这是要去哪。”

  遇上陆遥虽直如老鼠见猫但二女可皆非胸大无脑那类型,孙瑛:“你这该不会是要深入虎穴、直捣黄龙吧,我是无所谓,有你前边挡着倒也没什么好怕,但你就不怕自己会尴尬,别忘了你那初恋还在人家手里死死攥着,该不会是余情未了欲重温旧梦吧。”

  这忽如其来的爱别说胡一梦需要时间整理思绪当时孙瑛又何尝分得清自己那到底是一时爱心泛滥还是心有所属,或许正因为是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先搞成了特殊关系随后才想这应不应该的非常男女才更容易犯这疑心病,令人思之便痛的初恋和酒后乱性的初夜又岂能同日而语,虽说源由都是不自信但陆遥惧亦可避梁欣却是二人必须面对的坎,胡一梦:“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全当是为国家的科技事业做做贡献呗。”

  孙瑛:“亲爱的,就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能给提升到国家层面,不愧是我孙瑛看上的男人,大气,放心,我无条件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胡一梦:“是嘛,真没瞧出来,她心眼好而你够骚,这让人怎么选嘛,要不我两个都要。”

  孙瑛:“要不,你试试。”

  胡一梦:“以为我会求饶?”

  孙瑛:“…你不会,死驴,犟狗,当初真是猪油蒙了眼才会带你只二哈回家喝酒,这事就算你不介意亦可丝毫不照顾我这情绪却多少得想想那个谁吧,清楚归清楚但真要见了面彼此该有多尴尬。”

  若孙瑛一年前摆出梁欣这挡箭牌或许还有那么点用,胡一梦:“让我顾及她的感受,那谁又管过我这心里是什么感受,甩我直就像是撒那墙上的小广告,睡前天堂醒在地狱,而与你一起则如失足坠落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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