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备胎
不愧是世家精英,但自以为十拿九稳的孙瑛显然还是小瞧了胡一梦的恶搞能力,答案拖到菜上桌自是为了让孙瑛尝尝那天堂直达地狱的极限速降,胡一梦:“心之所向,梦之中央,我的真心正正被你踩在脚下,绝对绝对的,裙下黑。”
孙瑛:“姐穿裙子你是不是很兴奋呢,明明是你这桌子挡的光。”
胡一梦:“嗯,有道理,那便,桌子底下的裙下黑,玩笑到此为止,笑完了赶紧吃,你来了这么久相信远桥的人腿再短也已离此不远。”
孙瑛:“尾巴早在预料之中,但我想不明白你这到底穷紧张个什么劲,你这隐世高人即已决定要再战江湖江湖再见不早晚的事嘛,倒是伯母那边有点麻烦,嘻嘻,刚才我没给五星好评。”
胡一梦:“没事,她可以自己改,公司都是她的又有什么办不到,不过你这烧鹅只吃皮,奢侈。”
孙瑛:“哪里,好吃的留你嘛,不对,怎么这说着说着又乱了,你到底又在谋划什么?”
胡一梦:“我养了头猪想卖个好价钱,但买家没到我根本没可能知道具体能卖出个什么价。”
孙瑛:“怎么感觉你将我比作那猪呢。”
胡一梦:“没,我是真养了头猪,小香猪。”
孙瑛:“哎,你已经回到地球了,拜托别再说那火星方言了。”
胡一梦:“真猪,你家老祖,那不可就是头睡得正香的小香猪嘛。”
孙瑛:“算了,你还是说回你的火星方言吧,这地球话我听虽是听懂了却直比之前还要更迷糊,不问了,专心吃饭,十几块钱一瓶的红酒,你这客请的可真大方。”
胡一梦:“不好意思,这酒的成本价二十六块钱一瓶,且这不是你想的红葡萄酒而是我自酿的桑葚酒,瓶子、瓶塞及封口纸全是伪装,就和你我一样,全是伪装。”
孙瑛:“你的第二学历该不会是想玄学吧,大学里好像没设这学科。”
胡一梦:“不,建筑,万丈高楼平地起,同饮此杯我和你。”
孙瑛:“同饮,如何同饮,一年没见你人没变心变了,虚伪。”
玩了整一年的失踪原本孙瑛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妥协退让招来即是一接二连三的羞辱爆发差的自亦只是早与晚,胡一梦:“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嘛,怎么,才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啊,比起你家老祖那云里雾里我这已经算正常了,这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话少嫌嘴笨话多说个几句又能扯上人身攻击,求安慰,你不来安慰我我可就过去跟你挤了。”
孙瑛:“有区别?”
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胡一梦:“当然有啊,过来你舒服坐腿上我宠你喂你,而若是我过去你那腿则得遭殃。”
孙瑛:“哎呀我滴妈,这地没法呆了,回家…喂,我走了,真走了…行,你牛气,别后悔。”
让胡一梦后悔的不是孙瑛一去不回而是她这忽如其来的人肉炮弹,伸手去接基本就是烂凳、闪腰、腿折之间的三选一,但无论任由其大大咧咧的摊煎饼还是借力卸力练过几年泰拳的孙瑛将伤得不轻桌椅一类亦将受那无妄之灾,不过无论无可奈何的三选一还是毫无人性的不管不顾所指都是一年前的胡一梦,半蹲状态将身下椅子一脚踹开接下美人原地旋转一周半卸掉多余力道独余美人在怀,而不论伪装得多好美人骨子里皆痴迷于英雄的无所不能,孙瑛:“哗,英雄,之前说的那些该不是纯为敷衍我的吧,说说,是不是误入了什么仙人洞府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绝世武功?”
胡一梦:“想吧你,就算真有那美事也砸不到你男人我头上,这不还是得感谢你们殷商的鼎力相助嘛,还商人呢,直还不如那些个正经八百的地痞流氓,起码人家敢登高一呼,我是流氓我怕谁。”
孙瑛:“缩嘴,把话说清楚,若说不出那子丑寅卯那可是诋毁我们殷商的声誉。”
表里不一最直观的表现便是这嘴上不在乎心里放不下,毕竟不在乎大多是因为管不着亦遇不上合适的机会,不过凡事总有意外,胡一梦:“咋的,亲戚来了,也对,若是旁人正好借机发挥但自家长辈惯出来的败家玩意无论教训还是放任不管都会落下话柄,且就算能处理你又能如何,断其财路还是虚晃一枪的所谓慎重其事,没有证据并不代表没犯法,而只要是真干过那些缺德事便必会留下证据,贫虽难与富斗但群众雪亮的眼睛里可容不下半点沙子,孙乾那货表面虽仍风光无限但其实早成秋后那蹦达不了几天的蚂蚱,不动他个群众演员不是没办法而是主角尚未登场。”
孙璜:“闹半天你这挖好的坑等着我往里掉呢,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电视上总说郎心似铁,果然好狠的心肠,就算杀鸡警告陆遥那猴精也不是非得拿我们孙家开刀嘛,事情一旦闹大就算想压也压不下去,还女朋友呢,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胡一梦:“误会,我是即无贼心亦无贼胆,只怪事有凑巧,今早才搞到孙乾那板上钉钉的铁证,如此现成的群众演员这不是不用白不用嘛,来,我拉下窗帘,不太雅观。”
孙瑛:“雅观,发信号吧。”
胡一梦:“哪能,只是顺便。”
这女人化气愤为食量才真是非一般恐怖,就起身拉个窗帘的时间孙瑛可直接实现了青菜清盘,孙瑛:“看,看什么看,没见我发狠呢,小心点,真狠起来我自己都…有病,但别以为整得自己满嘴的油便得到我…大义灭亲,真的很难。”
做人能无愧于心便好,别人谅不谅解胡一梦是一点也不在乎,且小别胜新婚又哪还顾不上这些,最主要面子上虽有那么点过不去但孙乾那害群之马的身份孙家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非不分是非对错一味护短事态又岂会如此,树大虽根深却亦会产生更多的枯枝败叶,适时有人给做做这园艺工作就算不心存感激亦不该拖那后腿,道理哪个不懂只是若什么都不说怕就连孙瑛自己亦会觉得那血冷心寒。
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虽是强者以武力征服称王问鼎所遗留的陋习,但好与坏对与错很多时候看的不是事情本身而在于那度,出发点再好事情一旦过了火好事亦将变成坏事,若每个人都能根据圣贤之书严格要求自己世上又何还需那法律,犯了错惹了祸自便该受着法律的正义制裁。
当然即是牵连甚广的强征强拆屋里闹得再欢腾隔着窗户亦隐约能听到外边那不小的动静,而安全方面的工作准备充分虽是可一亦可再却终无能在这屋里避世到老,且就算有那想法某些人若等到不耐烦亦会由轻声敲门演变成拍门、踹门、砸门并最终实现门变形人安乐,众志成城就算是墙亦得被逼无奈照倒不误何况这防盗门,天虽已黑警车已走却丝毫没有妨碍吃瓜群众看戏的热情,一辆接一辆豪华房车边上站的全都是西装笔挺的高个男,这根本就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而男主牵着女主的玉手在一众别人的保镖隆重登场虽没人意外却免不了议论,男才女貌豺狼配虎豹,特别男的高帅知礼女的身材凹凸有致脸儿还分外妖娆,直令人有那种俏郎君降服了狐媚子的错觉,不过就算孙瑛真是狐媚子转世摊上车里这位高冷依旧是自卑难免,若非胡一梦死死搂着她这蜂腰只怕车里只会剩下两人,陆遥:“演戏给我看,搞错对象了吧。”
胡一梦:“不容易啊不容易,就你也有脸在我面前提这戏,林雪那事你的所作所为不但令我怀疑人生更对人心肉长有了质疑,虽说无论蠢、笨还是神经大条导致的后知后觉我都认,但你这卖队友的习惯若不改改脸蛋再漂亮身材再好亦终只能是泡在酸水里的黑寡妇。”
陆遥:“对,我就是那泡在酸水里的黑寡妇,即酸且毒,那又如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再怎么说我也比你这朝秦暮楚的花心萝卜好,由来只闻新人笑、何曾愿听旧人哭,若为的只是废掉我手中棋子我佩服而若不是则只能说,你人滥心花、喜新厌旧,退一万步讲,信心、魄力、胆识,你有哪样?”
胡一梦:“没错,除了良心我一无所有,你呢,以为之前孙乾那事跟你们远桥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证据并不代表没干过,藏得再深事情亦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日,希望到时你还能如此淡定。”
此事显然不在陆遥的预料之内,陆遥:“瞎说什么呢你,我们远桥和这振乾没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动静搞得这么大难道你以为我不怕水洗难清呢,公司财务那边查得很仔细,十年之内的银行流水没有任何相关记录。”
虽没留下板上钉钉的证据却并不代表事情并未发生,没有发现相关问题不过是因为远桥集团那边的财务关注重点仅仅只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资金往来,而发动群众对此事明查暗访了数月之久的胡一梦自多少藏了点警方亦不清楚的私货,除因事不大亦是因为藏得太深,当然于警方用处不大的线索拿来套陆遥绝对是足而且够,胡一梦:“如此笃定原是早有准备,一月二十六日、二月十四日、三月九日、四月十五日、四月二十八日,你们江桥集团下设的分公司买个办公用品都不约而同一百万一百万的现金交易,虽是财大气粗却似乎不符合财务制度吧,盛仓隆,用的果然都是些高端大气上挡次的办公用品,不过据我所知贵公司用的办公用品基本都是宜客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