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十四章 重病
灵体无法生病这是自古以来修真界长传的一句老话,在修真界曾经被人认作是不朽的真理,直到有个人打破了这个道理。因为他打破了这个道理,所以让很多人都陷入了无地自容以及恐慌的境地。
我病了,并且病的很重,在梦里病了。
拥有至强的时空灵体的秘传弟子病了,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是一件让人恐慌的事情,这几天的地宗也因为这件事情显得阴云密布。
“这难道是要死了么?”身体的剧痛,让人真的无法忍受,自从睡着了那时起,在梦里便醒来了,醒来以后,发现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是重病。
此时躺在秘传弟子单独的房间中,房间处在雾海内仅次于主峰的山峰之上,其高度和八大长老的山峰并肩,但是它自从宇宙年的伊始便已经空置,直到我的到来。
“好些了么?”小玲坐在我的左手旁,担忧的看着我,将湿润的麻巾搭在我的头上,“你一定要好起来。”
“干嘛这么说,我又死不了,咳..咳...”轻轻捏住小玲的柔荑,说着却又禁不住的咳嗽起来,她捂住了我的嘴。
“我没有见过你的病。”是幻臧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缥缈,即便现在他就坐在屋内。
转过头去,忍受着身体内部传来的撕裂和灼烧的痛感,看向那个永远都活在斗篷下的男人,那个在梦里的宗主,同时是我师傅的人。
“这是发烧了,应该是病毒性的高烧。”自己把手伸到了麻巾下面试了下温度,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温度好高,五十度?
“病毒性高烧?”幻臧的声音有些提高,好像是想起来一些东西似得,小玲在一旁担忧的说道:“怎么会,灵体怎么会生病,你晕倒在藏经阁里,宗主把你抱了回来,然后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病了。”
“难道现实生活里病了,这里也会病么?”心里默默地想着。
“你的病不好,你的病真的很不好。”幻臧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他说的两个不好并不是一个意思。
“让师傅担心了。”心中总会有些愧疚,尤其是面对一直对我照料有加的师父和小玲。
“为师现在担心的不只是你的病,还有灵体的病,你可明白?”
心头一阵紧缩,他到底想说什么,灵体的病?
“徒弟愚钝,还请师父明示。”在床上微微向着幻臧低头,问到。
“这病需要治,你必须要好起来,但是这病的又一定不能是你,前几天宗门内风言风语传的多了,说你病了,那么你病了么?”
“弟子,弟子没有病。”强忍着头晕与身体上强烈的痛楚坐了起来,小玲有些焦急,我转过头去向她笑了笑。
“那么我便还是你师父,那么你便还是地宗的大师兄。”幻臧消失了,屋中回荡着他残留下的声音。
“山无论多高,看起来还是逃脱不了那世俗的凉薄,师父。”抬起头看着屋顶,心中想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要快些好起来。”小玲搀扶着我又躺了下来,没有被子,就那样,和衣而睡……
其实冬季清晨的日光比夏日的日光还要刺眼,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颠簸的感觉证明我现在正在车上,并且车开的很急,阳光是从车窗外照进来的,今天是个艳阳天。
“你醒了。”是小天的声音。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从小天的大腿上爬了起来,看向窗外那熟悉的路段,“这是要回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鬼,发烧那么严重。”小楠在边上小声地嘟囔着,“臭流氓,你感觉怎么样,死不了吧。”
“你觉得我像是要死了的样子么?”摸了摸额头,的确我发烧很严重。此时坐在后排和小天小楠坐在一起,凌羽正在开车,张冉坐在副驾驶上。
“今天是个艳阳天,看起来没有下雨。”这句便是说给张冉听的,张冉也听的明白。
“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的语气有些沉重,也少去了嘲讽的意味。
“又净是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小楠看着我和张冉。
回去的路却是没有再那样的拥挤,或许是凌羽的车技不错,大约两个多小时便从那座该死的山里开到了学校。
“你真的没事么?”下车后跟小楠小天说了声再见,小楠没有直接走,而是狐疑的看着我,“要不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处?”
“我送他回去,你们先回去吧。”凌羽帮我把包背了起来,扶着我,也没理会小天和小楠的目光,搀扶着我就向着小区里面走了进去。
“这才几天,就这样子了。我怎么没发现那家伙有这么大的魅力。”黎小楠有些纳闷儿的问着小天。
“不要小看项凡,他可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小天敲了敲小楠的脑门儿,用手挡住阳光抬头看着蓝天,“今天的天气的确很不错。”
“那我也先走了,还要把这些剩下没有烤的肉都带回去,唉。”张冉从后备箱把剩下的几箱食材拖了出来,“小天,你不帮帮我么?”
“来了,来了。”
“你怎么会生病。”小屋依旧和离开时一样的凌乱,凌羽把我放到床上后便开始打扫着,心情看起来却是不怎么好。
“我也不知道。”躺在床上,脑中全是浆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张冉他们小组的试炼也是保护我。”
“张冉?”凌羽身体顿了下,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拾起来,“张冉他们小组很强,看起来这次你的试炼很危险,但是黑幽又不能让你死。不过现在的任务是搞清楚,你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要知道灵体是不会生病的,即便是后天的半灵体也是不会生病的。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或许是我太弱了的原因。”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以前也发烧过,吃点药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你没有生活在修真界,所以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凌羽停下手中的事情,坐到了床边,注视着我,我不安的挪了挪,“道祖的话永远不会错,如果你真是那个被预言言中的人,那么发生在你身上的任何事情都有着可以影响整个修真界的能力,在你的认知里,你就是个废物,虽然在我这几天的观察中,你是一个很无能的男人,但是你需要感谢你的父母,让你拥有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时空灵识,而时空灵识的意义就不是你的意义,而你现在代表的也便不是你了,是道祖预言里的那个人,你明白了么?”
“差不多明白了,”闭上眼,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在乎的原来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时空灵识,在那些大家族眼里,我只不过是代表着那个预言中的人,而真实的我其实对他们并不存在任何意义,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拳头紧紧地握住,“真的,真的,不想再这样的继续下去。”
“很痛苦吧。”凌羽又开始给我收拾房间,默默地说着让我生气的话。
“你!”狠狠地把头扭过去,不再看向凌羽,“你这是在羞辱我!”
“修真界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弱肉强食。”凌羽把地上的衣服都收拾干净,叠了起来,“给你塞到衣柜里?”
“哼,”没有理会,但是依旧听到她打开衣柜放衣服的声音,心里有些委屈,“那你走好了,我一个人死活都跟你们没关系。”
“我离开你以后,我也会死,但是我现在不能死。”凌羽把脏了的衣服放到盆里,接了些滚烫的开水,洗了起来。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在我身边折磨我,嘲讽我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十年,二十年,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到大学,想起那无数的嘲笑声。
“你看,就是那个小鼻涕虫。”“啦啦啦,欺负你真好玩,你快哭啊,怎么不哭了?”“弱智,你爸妈怎么有你这个儿子,哈哈,不好意思,忘记了,你连爸妈都没有吧。”......
“我会嫁给你。然后当你死的时候和你一起死。”凌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冷,很可怕,这种声音就好像她的心,死了。
“可笑,我可不需要你嘲讽我一辈子。”冷冷的嗤笑着,却不知道笑的是自己还是突然落寞的凌羽。
“我只是不想让我以后的男人这么继续颓废下去,还有你的病很奇怪,如果你的病真的可以感染灵体,那样子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凌羽很平静的说着。
“坤说过,没人能杀得死我。”虽然不相信这句话,也不相信她说的那句话,但是说出来总会让自己心里平静一些,“我不认为这种发烧可以感染灵体。”
“如果能感染灵体,那样就会迎来下个末法时代,你没有能力去承受这个祸及整个修真界的罪过。”凌羽把水倒了然后又接了一盆滚烫的开水,“我也希望感染不了,所以我在你身边,来做一下实验,如你所说,我也希望凡人的这些丹药可以治疗你这个所谓的高烧。”
“你滚!”忍着强烈的眩晕,歇斯底里的向着凌羽喊道,但是她没有动,还是低着头在安静的洗着衣服,水很烫,她的手很凉。
有手机的震动声,凌羽站起来从挂在墙上的那间外套里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眼显示:“张冉发来的视频聊天。”
“你接吧。”
凌羽点了下确认,然后不知道施放了一个什么法术,手机就那样子漂浮在了空中,角度刚刚好能看到我和凌羽两个人。
“凌羽,这家伙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头绪?”张冉开门见山的说道。
“没有,从来没有见过。”凌羽洗着衣服,也没有抬头。
“就是发个烧,你们俩这么紧张干什么。”声音还是有些高亢,没有从刚刚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哼,你这家伙除了会惹麻烦还会干什么,生病,生病,你也是个奇葩,都有灵体了,还.....”
“够了!别说了!凌羽刚刚都告诉我了,我就是个废物,开心了吧。”喊着用被子把头捂住,便没有再说话。
“他这是怎么了?”张冉在电话那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问着凌羽。
“他想变强,但是他太弱了。”凌羽顿了顿,把热水倒到水池里。
“昨天,我看了他的小组任务,对咱们两个小组的任务有了些头绪。”张冉没再理会我,向着凌羽说道。
“嗯?什么头绪?”凌羽眉头皱着,思考了五六秒,才张口说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们小组合作?”
“恩,是的。怎么样?”张冉拿根香蕉在电话那边吃着,我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正事总是要听的。
“可以。”凌羽点点头,“你说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想杀呢家伙。”
“我知道,但是我要奉劝你们一句,这个水很深,你们确定要和我们合作?”
“我张冉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八大家族想杀他,可能还有隐世家族。四大宗门除了地宗,其他三宗的态度也不明确,也有可能会要杀他。你确定还要合作么?”凌羽淡淡的看着手机中吃着香蕉的张冉。
“总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就这样子死掉吧。”张冉耸了耸肩,但是眼神中透出的光芒却变得凝重了许多,“不过还要提醒你一句,想杀这个家伙的那个人,很不简单。”
“哦?”凌羽想了想,“看起来确实很不简单。”
“还有几天就好开学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张冉把香蕉皮扔掉,躺到了她的床上。
“我也会上学。”凌羽淡淡的说着。
“什么?!天,难道你们小组的,都要转到华夏来?”张冉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能会是这样。”凌羽挑挑眉,“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哈哈,”张冉在床上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换了过来,“看起来,到时候可要有好戏看咯。”
“什么戏?”我和凌羽异口同声的问到。
“不可说,不可说。”张冉神秘的一笑便挂断了视频
“这家伙,疑神疑鬼的。头疼死了,我要睡会儿。”捂着脑袋,用力的摇着头。
张冉到底怎么了,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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