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囊星教

  “金位,道剑峰主之。”

  “木位,碧落峰主之。”

  “水位,天瀑峰主之。”

  “火位,火烧峰主之。”

  “土位,泥牛峰主之。”

  “风位,断刻峰主之。”

  “雷位,刑峰主之。”

  “起阵!”

  随着一声爆喝,风云骤变,日月无光,天昏地暗之间乍起一道仙光,“七合琼台囊星阵,收!”一只擎天巨手拔地而出,将仙光拖至一座浮于半空中的八卦台上。

  “散阵!”巨手消散于无形,日月重现,天地重归祥和之景。

  囊星教,作为东蓬洲第一大教,可谓是臭名昭著,一七合琼台囊星阵不知道恶心了多少洲多少教派的人,每每传出囊星教出世了某某大能某某天骄的消息时,总有那么几个人脸都给抽肿了。

  各大教派做梦都想怼囊星教,却苦于找不到讨伐的理由,七合琼台囊星阵是恶心,却从不对他们门下的弟子下手,那些被阵法掠去的都是些没有传承的散修甚至是凡人,但无一不是机缘深厚天赋异禀之辈。

  可怜的各大教派每十年都要给囊星教啪啪地无情抽脸,然后囊星教的掌教多宝真人贱贱地来一句:“我都让你们先挑了,还愣是留了这么多好苗子给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啪啪!啪啪!好肿!

  一晃眼又是一个十年,鹤发童颜的多宝真人春风荡漾地看着八卦台上的仙光渐渐消散,第一个显现的是棵光秃秃的老愧树,一身着兽皮的干瘦少年紧紧抱在两人高的树干上。

  “极品风火双灵根,甚好。”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多宝真人暧昧的目光,打了个寒颤,多宝真人见此虎躯一震,颇有老神仙的架势,大喝道:”吾乃东蓬洲第一大教囊星教第八十八代掌教多宝真人是以,今日天降奇缘送你至此,你可愿入我门下。”

  “我愿意。”庞烨一听好牛的样子再看看那气势,激动得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多宝真人对此很是得意,捋了捋胡须,遂道袍一挥将其收入袍褥之中。

  第二个显现出来的是个横躺在地的邋遢小乞儿,干裂的嘴唇、无神的双目与这八卦台格格不入。“道胎天成,五色仙灵根,天地妒之。”多宝真人面露惊容,有些拿捏不定。

  “既入我教囊星台中,又岂有不收之理,又岂有不敢收之理。”多宝真人思虑良久,幡然自醒道。道袍一挥将其收入袍褥之中。

  第三、第四显现出来的是座破庙和个双手攥满黄色符箓高举过头顶的小胖子。“你们谁再过来,小爷就爆了这些符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兔死狗烹、鸡飞蛋打……”小胖子紧闭着双眼,言语间满是颤音。

  “你没这胆,还是把符箓放下吧。”

  “谁说我不敢爆的,我现在就爆给你看。”

  “你倒是爆给我看啊,爆啊!”

  “你别逼我啊!我跟你说,我可真爆了。”

  “我就逼你了,这么着有本事你就爆啊。”

  小胖子一咬牙,将符箓都往外一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程爷爷,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小的吧!”多宝真人也饶是给小胖子的这一举动给搞得哭笑不得,道:“你且看看,本真人是谁。”

  本真人?小胖子疑惑地抬起头,着实给吓了一跳,眼前哪还有什么程爷爷,分明就一鹤发童颜仙韵十足的白发老翁,再看看四周,小胖子赶紧捏了一下胖嘟嘟的脸颊,再确定不是做梦之后,赶紧跪地拜谢多宝真人。

  “气运连绵,勃而不发,此子福源深厚,他日定有大造化。”多宝真人摆手间一股巨力把小胖子扶了起来,“吾乃东蓬洲第一大教囊星教第八十八代掌教多宝真人是以,今日天降奇缘送你至此,你可愿入我门下。”

  “愿意,愿意,我王大柱对天发誓,从今往后,祖师爷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烧鸡我绝不烤鹅……”小胖子似是怕其反悔赶紧拍起了马屁。

  “好了,莫要贫嘴,看见你身旁的破庙没,去把里面的人背出来,带到为师面前。”多宝真人打断了王大柱的满嘴火车,指了指王大柱身后的破庙。

  “鬼啊!”进入破庙里的王大柱给齐轩的样貌吓了一跳,“奶奶的,小爷什么没见过。”可一想到祖师爷还在外头等着,王大柱还是给自己壮了壮胆,蹑手蹑脚地折腾了半天,愣是把齐轩给背了出来。

  “灵根斑驳稀疏,此为下品。气运涓水细流,亦非福源深厚之人。凡夫俗子怎可入囊星阵中?此事定有蹊跷。”多宝道人打量了番齐轩,遂往齐轩的体内注入了道真气,“醒来。”感应到了多宝道人的召唤,齐轩缓缓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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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轩,来来来,今天老哥我从钟老头那里讨了两壶猴儿酒,今天我们师兄俩不醉不归。”一魁梧的黑脸大汉拎着两壶酒横陈在齐轩面前。此时的齐轩刚练完拳,在井边打了一桶水,还没来得及痛饮几口,见陈东拿来了两壶好酒就抢来了一壶,揭开酒封就是一口,咕咚下肚后,对着陈东说道:”好酒。”陈东亦相视一笑,盘坐在地,开了另一壶酒敬其而饮,齐轩见此与陈东相对而坐,两人你敬一口我回一口地喝了起来。

  酒过半晌,齐轩的脸颊已微微泛红,小酌了一口,对着陈东说道:”天寒地冻,这半壶猴儿酒下肚着实舒畅,不知老哥有啥糟心事,不妨告知我一二,好让心口亦舒畅一番。”

  陈东面有难色地看了齐轩一眼,回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老哥我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这酒是越喝越丢了味,竟坏了我等的好兴致,我甘愿自罚这剩下的半壶。”齐轩闻此摁住了陈东手下的酒坛子说道:”莫不是与我有关?”

  陈东一咯噔,没了声响,齐轩见此亦没有追问下去,起身说道:”老哥不想讲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这酒我也没法再喝下去了,就此别过吧。”

  陈东见齐轩渐渐走远,终于似有决断,对着齐轩的项背大喊道:”还记得那日我们刚回陈国时在茶肆里发生的事吗?那三人所言非虚,赵婉玉她已经与王家的王闻义订了亲,今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麒麟书院上下唯你一人不知,我想你应该明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希望他日在滚滚江湖中能以一侠客的身份与你再痛饮几遭。”齐轩回头时早已没了陈东的身影,遂对着空旷的井堂口子一拜:”他日我必定与老哥你喝个痛快。“

  在绕过了麒麟书院众弟子一层又一层的把守,齐轩终于离开了麒麟书院下了山,刚到城门前的他完全不知他的衣衫已被树枝藤草挂得褴褛不堪,如一落难的富家子弟,把守城门的哨兵长见此立即派两哨兵前去拦下齐轩。

  “拦我者,死!”齐轩此时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与两哨兵消磨时间当即一声喝斥,紧握着双拳冲向城门,俩哨兵竟不能阻其片刻,哨兵长见此立即示意其他哨兵布阵,谁知阵法还未成形就被狂奔的齐轩长驱直入,几息之内齐轩就已破阵而去,留下哀嚎连连的众哨兵和一脸呆滞的哨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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