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貌似仇人的恩人【上】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挂了,然后又穿了。
我被人塞在暖暖的被窝里,舒服的自己都不想动。这个屋子无疑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但却没有什么脂粉气,墙上垂着几幅不知名的山水画,安静雅致的感觉。到现在我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敢出声喊人,有点担心打破这种现状之后自己却应对不了。
突然想起自己的的腿,赶忙拉开被子,我穿着白色的里衣,无疑这不是我的衣服,也就是说……我刷的一下撩起裤腿,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小腿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真是奇怪,这么扎实的包着我竟然都没感觉到!试探的动了动,看来还是可以走的,难道昨天晚上真是累着了,本以为这腿要废了。
看来我要邂逅我恩人了。
轻轻的把腿挪到床边,放下去,那里有一双鞋子,自然也不是我的。小心地穿上之后我便一瘸一拐的向屋子中间走去。
我的头发应该也是洗过了的,错,应该是我全身都被人擦洗过了,不过看着这有钱人家的样子,应该是丫鬟干的吧。算了,活着最好。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落于胸前,我稍稍打理了下刘海,让我感觉突然很有现代感,这么完美的头发在这里却不能披散下来真是罪过。
想这无用的东西果然无用,我整理了下我的着装,其实也就是一件白色的里衣而已,不过这边里衣的质量很好,然后捋了捋头发看着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慢慢向外边走去。
打开门,落入我眼中的是一片湖水,岸边有着年代很久的垂柳,夕阳中,水上像是有着金黄色的精灵在舞蹈般,闲适而又惬意。
我踱步出门,周围好像就我住的这么一间屋子,笼罩在绿丛中,左侧是一片几乎算是镂空的假山,右侧则是小树林,湖面上临着岸边的地方用暗红色的木板搭起,几乎与水面平,但却略高于湖面,而这水上木板的右侧则是一条同样颜色的木桥,桥的那端,依旧是绿意葱葱,看不到人烟。
我心里疑惑着,难不成被哪个世外高人救了不成?突然看到最近的柳树下面放着一张躺椅,在微风中微微晃着,和我院子里的非常像,想着这些时已经走近了。毫不犹豫的坐于其上,身子往后一仰,微微的晃着,天空蓝蓝的底色上,飘着一大块像是棉花糖般的云朵,纯洁美丽。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呢?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我是至少睡了一天了,哎,现在只能等那世外高人横空出世了。微眯着眼,感受着风从旁边吹来,带着我的长发调皮的落在脸上,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脸上突然啪轻轻的扣上了什么东西,我赶忙睁开眼一看,原来又是一把折扇!
我肯定是和折扇这东西八字不合,先不考虑来者何人,直觉就想抓起这和我命盘相抵的东西扯个透净,继而才想起这个可是我救命恩人的东西,慢慢拿开脸上的扇子!
抬头一看,我的所有的愧疚都没有了,因为,这把折扇的确值得我来扯。
来人正是那贱男!
撇开别的不说,这个男的应该是那种酷酷型的,至少我没见过他笑,说话没分寸,当然在这种重男轻女的地方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发生在我身上我就要反抗下了,再就是,他救了我,这个说明他要么是个自诩君子的人,要么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此刻,他正一脸气愤的看着我的手,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拿扇子被我爪子般的五根手指头抓了个透心穿。
一把小破扇子,值得么?这个眼神让本姑娘很不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不过这不符合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非礼勿视你没听过吗,没看别人只穿了件里衣你也好意思这样看,有没有道德,”我站起身来,迅速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果然,他的视线先是转到我脸上,继而撇过头去。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真是个君子?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深刻的明白了,我貌似犯错误了。
“呃,那个,你要不要喝茶,”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茶,只知道这种搭讪方法了。
……
“呵呵,我刚才开玩笑呢,我这么穿出来都是我的不对,刚才在屋子里没找到外衣可以穿。”
……
“喂,你倒是说话啊,我都道歉了。”
……
“我无语了,不影响你了。”说完转身笔直的朝着房间走去,腿上剌剌的疼,不过没准备把头低的更低点,所以脚下速度不变。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他一个横抱朝屋子走去,我胳膊被他勒的生疼,只能大叫着让他放我下来,他却是不管不顾,直到把我放在床上,我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能毫无力量的威胁道“下次没跟我打招呼再敢碰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他还是那个表情,径自坐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才开口,不过不是什么好话,“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教育出你这样的女子。”说完还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我只觉有上万只蚂蚁爬在身上一般不舒服,像是被别人捡回来的破烂似的,心里的歉疚也倏忽间消失殆尽了。
“我也好奇呢。”看清立场,我慢慢的从床上直起身来,把腿放下床去,坐在床沿。
“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手上的那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他收回视线,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语调平平的很怪异。
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人般频频转换立场,他在大街上挡住我导致我不能及时的跟着哥哥,然后才有这段,之后又是他救了我,虽然小处看他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应该不是个坏人。估计在他眼里我也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何况还弄坏了他的那个可能有来历的什么扇子。
“对不起,我脑子可能有点不正常。”娘的事情被我发现后我就感觉做事情有点偏激,说话做事全跟着自己的感觉来了,看身边的每个人都虚虚实实的,像是在做一个没有我的梦一般。我把鞋子蹬掉,将腿放到床上来,轻轻的抱着腿低头不再言语。
想了想,又说,
“我大概也能写写画画,你要是不嫌弃,哪天想要了我赔你一副扇子吧。”
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道,“你家在哪里?”
“忘了。”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继续住我王爷府?”王爷府?那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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