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3
“了了!赵编找你!”林美美远远地喊了一声。
谷了了吓了一跳脑重重地磕在了办公桌上。疼得当时就嗷了一嗓子。皱着一张脸,伸手揉着捏着朝赵编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敲门,等待。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想起略微沙哑沉沉的男声,“进来。”
谷了了怂怂地走过去,想审讯犯人一样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怯生生地做小伏低,“赵编您找我啊,有什么事情吗?”
她在心底想了一圈,最近自己没迟到早退,稿子按时交,新闻按时采访,兢兢业业都可以评优了。
所以赵编应该不是找自己麻烦吧。心里尽管这么想,但还是不敢放松。
“你这几天忙吗?”开场白,很不正常。
谷了了被赵编虐惯了,以往都是很直白地冲自己吼:“写的什么破稿子!我脚趾头比你写的都好!这照片能上报吗!排版成这样,擦屁股都影响美观!脑袋被驴踢了还是门板夹了!!”
虽然谷了了会在脑补拍桌子骂回去,但为了那点米米,断然是不敢忤逆老大。
次次都是小鸡啄米,“是是是!我错了,赵编您放心,我马上重新修改稿子,照片再重新合成,排版我再修改修改。下次再也不敢让驴踢脑袋,门板夹了。”
鉴于之前种种,再鉴于今日种种。谷了了拉响了超级警报,提起了浑身细胞应付赵编。
“回赵编的话,这几天还行。”谷了了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说了出来。但瞬间又后悔了,还行是什么?概念模糊,蒙混过关?心底暗道不好。
没想到,赵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挂着温和慈爱的笑,一步步走到了谷了了面前。
谷了了心里一惊,急急站起来。
是什么事情,要赵编亲自站起来和自己说。
难道是要炒鱿鱼!
想到这个可能,谷了了的眼泪哗啦就倾盆而下。她抱着赵编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赵编,我上有七十岁的院长妈妈,下有八岁的弟弟要养活。丢了饭碗,简直就活不下去了!您千万不要辞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干,吃一个人的饭,干两个人的活儿!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求求您千万不要辞我……”一边哭,眼泪鼻涕全蹭在了赵编那套高级定制的阿玛尼西装上。
赵编低头一看,倒吸一口气。心里简直要把谷了了拎起来活拆了。
又猛吸了一口气,运气运气不生气不生气
“了了啊,谁说我要辞退你了。我这是有个活儿要交给你去干。你要是干得好,我就给你加工资你说好不好?”赵编慈爱地低头看着她,顺便使劲想从谷了了的狗爪子下面抽出自己的腿。
“虾米?您是说什么?”谷了了掏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
“加工资!”赵编咬牙说了一句,趁着她失神抽回了自己腿。
“什么活儿?赵编您就直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谷了了都义不容辞。”谷了了拍着小胸脯,十分自信开心地保证。想自己在报社都干了三年了,从来不涨工资,她多少次明里暗里地暗示赵编,但是他就是装聋作哑,可劲地压迫剥削她这个劳动阶级。
万恶的资本家!谷了了在心里鄙夷。
“天下食你知道吧?这家餐馆最近被食客爆出了用到地沟油做菜,我想让你去做卧底。然后做一份调查报告和视频记录交上来。做得好就加工资。”赵编终于摆出了高冷的姿态。
谷了了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表情呆呆。
赵编心底划过一丝不安,难道这妮子知道此行凶险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心底咯噔一下,赵编正打算开口给谷了了加经费。
没想到谷了了忽然一拍桌子猛然跳起来,“地沟油!这群商人,简直丧心病狂!这活儿我接了!赵编您放心,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做好这份卧底工作!”
闻言,赵编眼泪都快下来了。
凑过去紧紧地将谷了了抱住,你就是我的小天使,救命恩人!前几天总部派下来这个任务,虽然没点明,但赵编打听到天下食背景雄厚,黑道背景。找不到人,才想到了正能量爆棚的谷了了。
“好好干,我给你拨三万元。供你花销…”赵编十分慷慨。
三万,好多捏…算起来都是半年的工资了。看来赵编对自己这一次很信任啊!
谷了了这种人,就是被人对她好一分,她绝对十倍奉还!感激涕零地抓着赵编的手,赌咒发誓一定做好,然后赵编像十里送红军一样,才勉勉强强地将谷了了半轰半推地送了出去。
抹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谷了了出了赵编的办公室,瞬间就被一办公室的人围住了。
“了了,赵编和你说什么了?”
“瞧着很高兴啊,说出来和咱们分享分享”
“了了,赵编是不是要潜你?”林美美凉飕飕地飞了一句,瞬间让大家八卦的眼神冒绿光。
“潜你大爷!”谷了了一句顶了赵美美,白眼翻飞,模样可爱。
“那是怎么了?”
“赵编给了我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们。”谷了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分开心。
“什么任务啊?”林美美不死心地追问。
“都说了回来告诉你们啦,到时候请大家吃饭!”谷了了手臂挥舞,十分哈皮。脸上眉飞色舞,乐得简直飞起来了。
具体做卧底调查的工作细节,赵编发了一份文件给谷了了。按照指示,谷了了明天就要去天下食上班。
想到要和可爱的同事们分别这么长时间,一人孤军奋战,就觉得心酸累。不过为了涨工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班之后,谷了了已经将前一天的人贩子王妈,帅男人,肥婆,老男人纷纷忘了干净。
一边构思卧底计划,一边慢悠悠地晃荡到了公交车站,等车回家。
路对面,听着一辆擦得锃光瓦亮的迈巴赫,嚣张的五个八车牌号显示了车主的身份,即富又贵。
等车的人,纷纷投去目光,有艳羡,有仇富,有讥讽,有冷斥。唯独她一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出不来。
即使眼前有豪车,也丝毫勾不起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