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是陆千

  “小姐，您还是坐会儿吧，嬷嬷她们回来还早着呢。”碧云腿早已酸了，可小姐都没坐，她又怎能先坐？

  “嗯。”唐清晗没有管自己的形象，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树藤的位置，便直接坐下。连那树藤上的青苔都无所谓的样子，那模样要多不淑女有多不淑女，哪有一点名门千金的样儿？碧云看小姐这般模样，难免会觉得别扭，对唐清晗说道：“小姐，您这坐姿……有点儿……别扭。”唐清晗听这话，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实在有些不雅，又站起身来对碧云说：“我还是站着吧，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坐下的，没事儿，都和你说过了，我这没有主仆之分。”

  唐清晗说完，碧云没有接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两人都不语，也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好。唐清晗看着天发呆，碧云看着唐清晗发呆，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之前林间时不时传来的鸟鸣也消失不见，偶尔会落下来的树叶也变得悄无声息。

  ……

  ……

  远处花海里，传来两道男人的声音，一个稍微低沉些，听着年龄稍长；一个稚气些，还略带一股奶声奶气。

  “少爷，似乎穿过这花海就有几棵果树。”听着像是前者的声音。

  “那待会儿我们摘些果子解解渴。”这声音略带稚气。

  “是！”

  ……

  ……

  另一边，是一众黑衣人飞速奔来，他们脚步极轻，衣服擦过花枝微弱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

  ……

  唐清晗和碧云俩人却不知两边的一切，心平气和地坐在树下享受着那温暖的阳光。

  “小姐，你渴吗？”碧云关切地问到。

  “嗯，有点。”唐清晗微微点头。

  “那奴婢去凉亭那儿，叫人给您端些茶水来。”

  “哎，碧云，不用了。”唐清晗叫住碧云，“你看这树上——多好的果子啊。”唐清晗抬头看了看树上，碧云随着唐清晗手指的方向看去。

  “小姐，这树上确实有果子，可，可奴婢不会爬树啊。”碧云皱着眉，无奈地看着唐清晗说。

  “爬树？这有什么难的？你在下面接着，我去爬！”

  “哎哎，小姐，这，这恐怕不妥吧？”碧云伸手拉住了唐清晗。

  “不会，这儿又没人，没事的。”唐清晗把碧云的手从衣服上拿下来。唐清晗看碧云紧皱着的眉头还未松开，又说：“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了，我自有办法。”碧云看小姐这般，想想就勉强点了点头。

  唐清晗转过身，看了看那颗高大但不是特别挺拔的果树。踩着树干上深深的树纹手抱着树干，一点一点向上爬着。碧云看着唐清晗，担心又害怕。

  待唐清晗爬到树枝第一个分叉的地方，摘了最低的两颗果子，冲着树下喊道：“碧云，接着！”唐清晗把两颗果子丢了下去。

  ……

  ……

  两名男子现已穿过花海。

  “少爷，前面就是果树了。”

  “嗯，那树下好像有位姑娘。”白衣公子微微挑眉，“走，过去看看。”

  碧云看着唐清晗，丝毫没有注意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哎，这位姑娘，你这孤身一人在这树林间，是想干嘛呀？”白衣少年剑眉微挑，对着碧云一番调戏。唐清晗低头向下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忙帮碧云解围：“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渴了，我给她摘些果子解解渴。公子这是想干什么？”唐清晗说完跳下树，走了几步，和碧云站在一起。碧云看了看唐清晗，唐清晗回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给碧云。碧云懂了唐清晗的意思。

  白衣少年先开口说话：“方才冒犯了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看姑娘小鸟依人，温弱貌美，甚想与姑娘交个朋友，敢问姑娘芳名？”

  这本是对着碧云说的话，却让唐清晗抢了先回答：“我家小姐的芳名也是你能知晓的？”唐清晗碰了碰碧云的手，说道：“小姐，我们走！”两人头也不回走了。

  白衣少年看着唐清晗和碧云渐行渐远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这片树林中，动用内里大喊了一声：“姑娘，我叫陆千！记住啊！”

  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