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我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王子义听了有些郁闷,“啊,你来过啊?那岂不是很闷?你不早”
“你不是没来过么,免得扫了你的兴,比起深夜潜水,我倒是宁愿再来这里,来过也可以来啊,tǐng好玩的。”
快艇上方闪着一个巨亮的探照灯,不远处的海面上,也隐隐约约闪烁着这样的灯光,估计也是来这里钓墨鱼的。
“嘿,上钩了!”王子义一个得意,很快将鱼线拉了回来,可这时,墨鱼怒了,一喷,喷了他满脸的墨汁,黑漆漆的,脏兮兮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蒋心如笑得前俯后仰,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防备地笑,笑得这么开心,“墨鱼会喷墨,不能很快拉上来,要歇一会儿等它喷完墨再拉上来。”
“你不早”
“噗”又来一下,他本能地紧紧闭着眼睛,整张脸又黑又脏,好似包公啊,就差额头上一个月亮了。
王子义眨了眨眼睛,“这回总喷完了吧?”看到蒋心如笑得开心,他也释怀了,“得,把你逗得这么开心,我这点小牺牲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墨鱼又“噗”地喷了下,这下很少量,估计是最后一下了。
“哈哈,好了好了,赶紧装罐子里吧。哈哈,我的也上钩了”
只见蒋心如小心翼翼地拉起了鱼线,然后让墨鱼停在甲板以下,过了一会儿才拉上来,墨鱼的身体瘪瘪的,确实已经释放完毕了,她再小心翼翼地拉上来,将墨鱼放在罐子里。
王子义伸手抹了抹脸,真脏,果然跟墨汁似的,还有些黏黏稠稠的,真恶心。
看着蒋心如每看他一眼都要笑他,他起了恶作剧之心。
“上钩喽~~”他又一下子将墨鱼拉了上来,但这次,他一甩搁在了蒋心如的面前。
她如花似玉的脸啊,她白皙nèn滑的脸啊,就这么被喷了一脸的墨汁。
“王!子!义!!!”甲板上,蒋心如挥舞着双手追他,而他,边笑边跑。
“站住~”
“不站,我跑。”
“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来啊来啊,追上了任你处置!”
“王子义啊!”蒋心如跑得快了,在探照灯的背面,看不清甲板上的东西,脚被绳索给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这下闯祸了,王子义连忙回头看,但yīn处,他也看不到什么,“心如,你没事吧?”他立刻大亮了背面的灯,看到蒋心如狼狈地扑在甲板上,连忙上前去扶。
“唉呦,好痛。”她的两个膝盖,以及两只手掌都伤了,膝盖上立刻出现两大块红肿,幸好这是甲板上,若是路上,那肯定是要破皮流血的。
扶起蒋心如,原本是很心疼的,可一看到她黑漆漆的脸,王子义也忍不住笑,“哈哈”立刻闭嘴。
蒋心如瞪了他一眼,“你混蛋!”
王子义认错啊,点点头,“嗯,我混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走了几步,痛得实在受不了,膝盖摔伤了,王子义干脆蹲下身来要背她。
蒋心如也没辙啊,确实痛得不行。
趴在他厚实的背上,抱着硬硬的,他的肌肉锻炼得非常好,真不愧是健身练武的人。
他的领口还沾染着黑黑的墨汁,脖子里也是,她攀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沾了都是。
真是又好笑,又生气。
回到船舱,王子义贴心地给了她一块干净的毛巾,“把脸擦擦吧,我找药油给你擦点。”
蒋心如接过毛巾,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狼狈,但看他的脸,确实难看得可以。
从药箱里面拿了红花油,倒了些在手心,然后抱住她的膝盖,稍用些力道揉擦起来。
“啊,痛!”
“痛就对了,这淤青不揉散了,得痛好几天的,揉散了,我保证两天就恢复原状。”他对伤筋错骨也tǐng有一套的,自己哪里伤了就自己来,慢慢的,也懂得一些基本的常识。
蒋心如本是复健的医生,当然知道得把淤青揉散了才好,可确实是痛啊,手掌也是麻麻的。
“王子义,下回可不敢这么开玩笑了吧?”
“不开不开,我保证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行不?”
“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蒋心如将毛巾翻了个面,帮他擦着脸,看着他的脏脸在自己面前晃悠,实在受不了啊。
“嘿嘿,谢谢~”王子义看着她,笑了。
甲板上多了一个板凳,蒋心如坐在板凳上,放着鱼线钓墨鱼。
王子义也有了技巧,有时候还能一箭双雕的,当然,喷起墨来更加风风火火,拿着线都能感觉到甲板线以下的喷力有多大。
这里的墨鱼实在多啊,钓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就有满满一罐子了。
甲板上,海风习习吹来,蒋心如坐在甲板上,王子义躺在旁边,他双手放在后面枕着脑袋,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心里无限的感概。
“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今天真开心。”
“你还tǐng知足的,这就满意了?”
王子义笑笑,“怎么?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蒋心如一瞅那墨鱼罐,“一会儿上岸之后烧烤啊,港口很多烧烤店都是通宵经营的,你不是说要吃海鲜么。”
“哈哈,对对,你倒是提醒我了。”王子坐起来,肩膀碰到了她的,轻轻一摩擦,他感觉有异样的电流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上头的探照灯把蒋心如的五官照得十分柔和,海风吹起了她的长,丝在她的肩膀处轻轻飞舞着,mo索着他的肌肉,痒痒的,很是舒服。
这样的女子,对他不是一味的奉承,带着性格,带着野蛮,有时候也带着强势,比他还强势,他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心如,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又在开玩笑?”
“我说过不再对你开玩笑的。”他说得很是认真。
可是,她却开起了玩笑,“愿意啊,我接受你的追求,并不是接受你,对吧?你追我是你的自由啊!”
王子义笑了笑,“呵呵,对,只要你不排斥我,其他一切好说。”
他起身走回船舱,动马达朝岸边驶去。
蒋心如一捋吹乱的长,她的心里有些乱了,十年来,第一次为除了乔以外的男人,而乱了心。
乔,是你把他带到我身边的吗?你是看到我太孤单了,所以派他来到我的身边吗?乔,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