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九四八年一月十六rì,白崇禧在九江召开豫皖鄂湘赣五省“绥靖”会议,十九rì自九江回汉口,二月六rì自汉口回抵南京。三月二十九rì国民大会在南京揭幕,白崇禧作为代表参加,但反对“行宪”。四月十二rì,国防部长白崇禧在国民大会报告军事,北方代表要求挽救军事危机,严厉抨击陈诚,白崇禧幸灾乐祸面露微笑。四月二十四rì,李宗仁因蒋介石意图cāo纵副总统选举而声明退出,蒋介石无奈,二十五rì国民党zhōng yāng常会讨论副总统选举问题,推白崇禧向李宗仁解释误会,盼停止互相攻击之宣传,在黄绍兢的策划下,二十九rì李宗仁当选为副总统,桂系声势大振,更引起蒋介石的忌恨。六月一rì新zhèng fǔ成立,白崇禧被免国防部长,特任为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主任委员兼华中“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十一rì白崇禧力辞华中剿匪总司令职,十五rì在黄绍姚劝说下打消辞意,二十五rì白崇禧自南京抵汉口,二十六rì自汉口到豫南前线视察,二十八rì在汉口正式就任总司令,二十九rì“国防部九江指挥部”改为“华中剿匪总司令部”。七月五rì白崇禧在汉口讲演,主整肃人心,切实执行“民生主义”的平均地权,节制资本,争取民众,实施“总体战”,十rì白崇禧到蚌埠,主持绥靖会议,二十六rì白崇禧自汉口到南京,谒蒋介石,八月二rì参加军事会议,九月九rì白崇禧自南京返汉口。九月二十二rì设立华中剿匪总司令部政务委员会。十月二十四rì,国防部长何应钦令白崇禧统一指挥华中和徐州两个“剿总”的部队,重新提出“守江必先守淮”的方针,蒋介石已然答应,白崇禧也表示同意,但后来受李宗仁的指点看出调整部署已经来不及了,怕是蒋介石要他背黑锅的陷阱而坚决拒绝。十一月五rì到南京参加会议,七rì自南京返抵武汉。十二月二十四rì白崇禧从汉口发出“亥敬电”,要求蒋介石下野,企图依靠长江天险,维持国民党在江南的统治。十二月二十四rì白崇禧电请何应钦、张群、张治中,转蒋介石,谓“人心、土气、物力已不能再战”,主与**谋和,逼蒋下野,此为“亥敬电”。十二月二十五rì,新华社公布“罪大恶极,国人皆rì可杀”的四十三名战犯名单,白崇禧列第四位。十二月二十九rì,湖北省参议会通电主以政治方法解决国事,三十rì白崇禧将该电转张群代呈zhōng yāng,此为“亥全电”。一九四九年七月十七rì白崇禧到广州,十八rì回长沙,二十二rì解放军逼长沙、株洲,白崇禧自长沙移驻衡阳。八月四臼程潜和陈明仁在长沙和平起义,白崇禧阻挠不成,十三rì白崇禧到广州。九月十四rì白崇禧连rì在广州与余汉谋、薛岳商华南军事,十七rì返衡阳,为了坚定美国给他十个师装备的,表示他还有作战的意志,他不断反突击,甚至在青树坪包围了四野钟伟军的一个师(青树坪战役),他甚至使**相信他要反攻武汉而把军队后撤部署,他乘机全力南撤,但后卫部队遭到一个傻大胆丁盛的拦截,损失惨重(衡宝战役),十月二rì与蒋介石、李宗仁等会商军事政治,解放军展开两翼,以柳州为中心发动钳形攻势,迅猛前进,六rì解放曲江,七rì白崇禧部自衡阳退至桂林,十六rì白崇禧全线退入广西,解放军紧追入桂,十九rì白崇禧号召广西民众“保乡卫国”,二十三rì白崇禧等到海南岛,二十四rì会商防务,二十七rì到chóng qìng,主张劝李宗仁到昆明去“休息”一段时间。十一月三rì李宗仁飞昆明,白崇禧即主动为蒋复职、为个人出任行政院长而积极活动,提出一个拥蒋复职的方案。十一月六rì在桂林商讨军事,决定主力向南转进,七rì吴忠信将白方案送到台北给蒋介石看,蒋介石只同意自己复职,而不同意白崇禧出任行政院长的复职条件,白不胜失望,八rì白崇禧向美国广播,呼吁援助,二十一rì飞桂林最后一次见李宗仁,二十rì再到chóng qìng,二十一rì返南宁,解放军击破黄杰兵团防线,渡过小溶江,二十二rì解放桂林,二十五rì柳州、梧州解放,二十六rì第十一兵团(司令官鲁道源)在广州濂江被陈庚部重创,退海南岛的路已经被封死,三十rì第三兵团(司令官张淦)被全歼,白崇禧集团被打垮。十二月四rì白崇禧到海南海口,四rì所部十余万在桂粤之交溃败,徐启明兵团亦全军覆灭,桂系实力尽失,十二rì解放军占领镇南关,白崇禧乘飞机到台湾,十三rì黄杰兵团逃往越南,十八rì白崇禧部三万人进入越南,二十八rì白崇禧飞台北,落入蒋介石控制。
一九五零年一月十六rì,白崇禧与李品仙等联名给李宗仁发了电报,提出建议,称如须继续在美休养,“深恐久旷国务,应请致电zhōng yāng,自动解除代总统职务”,李宗仁既不返台,也不辞职。三月一rì蒋介石在台北“复职”,五月一rì白崇禧任“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七月二十六rì被聘为国民党改造委员会zhōng yāng评议委员,从此失去职权,受蒋控制摆布,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馆对面设了个派出所,对白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一九五二年十月十rì,国民党在台北召开第七次“全代会”,产生新的zhōng yāng委员,六届zhōng yāng常务委员除当选七届“中委”或“中常委”外,其余均推为zhōng yāng评议委员,惟仅白崇禧一人除外,此后白的处境rì渐艰难。自认未能善始善终的白崇禧,在孤独寂寥的晚年,只好将jīng神之安慰寄托在虔敬地信奉宗教信仰上。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rì,副官发现白崇禧死在卧室,尸身发绿,死因不明,时年七十四岁,传言白崇禧为蒋介石派人毒死,官方声称白崇禧死于心脏病,“副总统”兼“行政院长”严家淦与“国防部”部长蒋经国立即派遣“国防部”副部长马纪壮前往白府吊唁,并宣布由“国防部”负责以军礼治丧,由何应钦、孙科、陈立夫、顾祝同等二百余人组威治丧委员会,但并未颁发“褒扬令”。十二月九rì举行公祭,蒋介石颁发“轸念勋猷”挽额及“旌忠状”,并亲到景行厅向白崇禧遗体告别,鞠躬致敬,并献花致祭,随即葬于台北市近郊六张犁回教公墓与国民党其他死去的将领一样,他的墓地也是朝着大陆方向的。
一九三七年七月,抗rì战争爆发,白崇禧任**副参谋总长兼军训部长,成为蒋介石的谋士之一。白崇禧提出了‘游击战与正规战相配合,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一的策略。八年抗战期间,白崇禧和李宗仁指挥各场大小战役,包括:
一九三八年李、白指挥台儿庄会战,取得在**抗战中的首次重大胜利。
同年六月,白崇禧指挥武汉会战。
一九四零年二月,白崇禧指挥桂南战役,在昆仑关两度挫败rì军。
一九四五年十月三rì,被授予陆军一级上将。一九四六年,国共再次开战。六月,白崇禧到东北督战,指挥国民党军在四平击败**所部。据白崇禧的儿子白先勇的说法,当时白崇禧曾经向蒋介石提出消灭东北解放军的全盘计划,但未被采纳。同月,白崇禧任国民zhèng fǔ国防部长,调离东北。
一九四八年五月李宗仁当选中华民国副总统,一个月后,白崇禧被免去国防部长职,改任华中剿总总司令(华中剿匪军总司令)。同年年底,国民党军在战场上失利。李、白向蒋介石施压,蒋介石被迫在一九四九年一月下野,由李宗仁任代总统。
一九四九年四月,继先遣兵团之后,**统率四野主力由平津地区分路南进。
在四野滚滚南下的铁流声中,白崇禧似乎感觉到了**咄咄逗人的雪耻心情。被**称为“天低吴楚,眼空无物”的白崇禧也十分珍惜自己几十年在锋口刀尖上博来的声誉。
白崇禧起初拒绝出任“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司令长官,在蒋介石的一再催促下,白崇禧提出了一个先决条件,即“守江必守淮”,华中只能有一个“剿总”,总部设在蚌埠,以华中部队运动于江淮之间,进行攻势防御。对此,蒋介石的答复是,徐州将来另设一“剿总”,由刘峙负责。
“华中兵力如此分割使用,将来必败无疑。”白崇禧拒不受命,躲到上海。蒋介石派白崇禧的密友、原桂系中坚人物黄绍兢去沪挽留白崇禧。黄一到上海,即与白崇禧密谈。白崇禧说道,“如果是那个人派你来的,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了。”白崇禧显然对蒋介石心怀余怨。
“当然是那个人派我来,但我的来意你并不是全部知道。”黄绍兢意味深长地说。
一待白崇禧安静下来,黄绍兢便开门见山地说:“你在南京做国防部长,不是像笼中鸟一样么?现在老蒋把笼门打开,放你出去,你还不快快地远走高飞?将来时机成熟,你就可以制定形势,迫蒋下台,让德公(李宗仁字德邻,称德公)出来收拾局面,我们岂不是大有可为吗?”白崇禧心窍大开,立即束装就道,走马上任。“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就设在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武汉。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三十rì白崇禧从海南岛赴台。据李宗仁的说法,白是受蒋介石承诺委以国防部长职务而赴台。白崇禧到台后,仅被委任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副主任,以及r中国回教协会理事长J等闲职。据程思远忆述,周恩来曾经这样评价白崇禧:r白健生颇自负,其实在政治上无远见,竞听信蒋介石的话,给骗到台湾去了-晚年白崇禧接受zhōng yāng研究院近史所访问,出版《白崇禧先生访问纪录》。
由于李宗仁还在美国,蒋介石还要利用白崇禧来牵制李宗仁,虽对白崇禧乘危逗宫非常嫉恨,但并没有立即公开处治,只是将白列为头号政治敏感人物,并给其取了个“老妹子”
的代号,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馆对面设了个派出所,对白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
一九六五年,李宗仁夫妇冲破阻难,抵达běi jīng,受到**党政军领导人的热烈欢迎和很高的礼遇。
李的回国,对于在台湾的白崇禧来说,真可谓是致命的一击。李宗仁一回大陆,蒋介石利用白崇禧牵制李宗仁的价值顿时消失,白也就自身难保了。据说,白崇禧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曾经很痛苦地对身边的人说:“德邻(李宗仁字)投匪,我今后在台湾,更没有脸见人了。”李宗仁回大陆后,蒋介石迂怒于白崇禧,命令军统头子毛人凤对白直接采取制裁行动。毛人凤将这一任务交给侦防组组长谷正文办理。
谷正文奉命后,积极策划对白崇禧的暗杀行动,他收买了白身边一个姓杨的副官,以便随时掌握白的行踪。白崇禧戎马一生,闲得无聊,爱上了打猎。姓杨的副官向谷正文密报:”某rì,白先生去花莲县寿丰半山打猎。”于是谷正文决定在白崇禧出外打猎时将其杀死。
经过周密细致勘查,侦防组发现狩猎区有小型山间铁轨,可使用人力轨道台车登山。他们料定,年近七十、年老体弱的白崇禧,不会徒步上下山,一定会乘坐轨道台车,于是jīng心制造了一起白“意外”死亡的事故。
事发当天清早,白崇禧一行人通过预定的谋杀地点后,侦防组的行动人员迅速爬到桥下,将支撑桥面木墩的螺丝钉一一松开,然后躲入不远处的树丛里,静候白崇禧等人下山。
下午3时许,寂静的山中传来轨道台车的响声,两辆车从高山背面滑出,相距约30米。前面一辆车上坐着花莲县林意双乡长父子与一名助理:白崇禧与两名副官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当第一辆车滑到已经被去掉了螺丝钉的桥zhōng yāng时,连人带车坠入深谷。紧跟在后面的白崇禧的座车眼看也要坠入深渊,千钧一发之际,同车的一名副官拼命用力将白崇禧推出车外,自己则随车跌入深谷……白崇禧大难不死。
不久后的一天,白崇禧身边的杨副官又密报谷正文,说寂寞难耐的白先生似乎对上次的危险有点健忘了,想去阿里山打猎,打算来回乘坐煤矿的火车。谷正文觉得对白崇禧再次下手的机会来了。他知道这段铁路是一条单行线,来来往往的火车要事先经过周密安排才能通过,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发生两列火车“碰头”的惨剧。
那天,自崇禧与陪同人员一起坐上去阿里山的火车,可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乘坐的火车开出还没多远,忽然另一列火车从山上高速驶来,眼看就要迎头相撞。紧要关头,白崇禧在陪同人员的帮助下急忙跳下火车,又一次幸免于难。
遭遇了两次谋杀事件后,白崇禧再也不敢轻易外出了。这让谷正文的暗杀行动很难下手。但特务们对白崇禧的监视并没有丝毫放松,白公馆进出的客人常常受到便衣的跟踪。
白崇禧在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一rì于台北逝世,死后身体发绿,口吐白沫,床单撕破多处,有很大可能是蒋派特务暗杀白崇禧,死因至今是个谜。
白崇禧有子女十人,其中八子为著名的台湾作家白先勇。
在妻子马氏去世后,白崇禧孤独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不久,他与身边的年轻护士张小姐热恋起来。此时的白崇禧已是古稀之人,自然在“房事”方面难以满足年轻护士的需要,为了讨得情人的欢心,也为了打发苦闷压抑的时rì,白崇禧经常派下人到中医协会理事长赖少魂处去买”补药”。侦防组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喜出望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人不知、鬼不觉地置白崇禧于死地自勺好机会。
谷正文暗示赖少魂,在药的剂量上动手脚,使衰老的白崇禧不胜药力,一“补”不起,做到杀人不见血。赖不敢抗拒,只得点头遵命。他给白崇禧开了一个药力很强的药方。
白崇禧照方到天生堂中药店买了两大包药回家泡酒喝。白崇禧这个坚持了很长时间。
往后数月,白崇禧似乎从药酒中得力,与热恋的张小姐频繁往来。俗话说,“房中之事能杀人”,对白崇禧这样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来说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