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仇旧恨
“大哥，我的一伙手下出去了三天都没回来，有一伙商队路过此地，他们去抢那伙商队了。”虬髯大汉清点完人数来禀报大寨主。陆续有其他寨主来到聚义堂都禀报不缺人。
“定是那伙兄弟得罪了这个小道士，这是上门寻仇来了。”
“大哥，管他是为什么来，杀了便是。”
虬髯大汉本是火爆脾气，见自己手下可能折在小道士手里，按捺不住就想出去厮杀。
“十弟，此人古怪，一个小道士不足为虑，可杀了小道士牵扯出他身后的人那恐怕咱们燕北十八寨再难立足。燕北十八寨看似风光无限，你们也都知道，这些年做买卖赚的钱大部分都分了出去，不然咱们早已被赶尽杀绝了。”
燕北十八寨原本是一伙流民的避难之地，只因此处地处偏僻，又不适合种地养羊，只能靠劫掠为生，好在据此不足百里便是塞外一条重要商道，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伙人便时不时去打劫商队，数十年的发展，从一个小土洞发展成了如今的燕北十八寨，只是燕北十八寨的发展离不开官府和江湖巨擘的支持与制衡。
“大哥，那怎么办？”
“十弟，我出去与小道士盘盘道。”大寨主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道长，不知光临小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小道士来讨教的，昨日遇到了一伙人，他们说这里是燕北十八寨的地盘，要钱还是要命得看他们的心情，我就来此向燕北十八寨之人讨教讨教什么时候大明的治下出了一个燕北十八寨？”
“道长定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我们燕北十八寨可从不敢划地自治。”
大寨主还待往下说，朱云在抬手打断。
“已经不重要了，若是你们燕北十八寨的人，我已经替你们清理门户了，若不是燕北十八寨之人，我也替你们料理了那些人，终归是帮了你们的大忙。”
大寨主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只是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道士竟然对三十多条人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既然是个误会，那在下就多谢道长了，”大寨主说着深深一恭，大寨主本想借此发射暗器偷袭小道士，只是他看着道士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好似在等着自己出手，忙收起念头。
“道长，误会解除，还请道长进来喝杯水酒。”
朱云在岂能不知大寨主的如意算盘，朱云在挥手说道：“寨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贵足不踏贱地，我就不叨扰了。”
朱云在一句话把大寨主说的哑口无言，大寨主压下心中怒火。
“道长既不进寨又不离开，要作何打算？”
“燕北十八寨之人，女人孩童可以自行离开，老人也可以，至于其他人，左脚迈出燕北十八寨斩去左脚，右脚迈出燕北十八寨斩去右脚，双脚都出斩其头。寨主请回吧！”
朱云在说完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大寨主几次想出手，只是他本是是心思细腻之人，想法一多顾忌就多，若是虬髯大汉来此早已打过。大寨主气愤之余拂袖而去。
“大哥，小道士说什么了？”大寨主回到聚义堂还没坐稳，虬髯大汉便上前询问。
“十弟，你手下的那些人恐怕回不来了，都被小道士杀了。”
虬髯大汉闻刺眼泪纵横，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平日的刚强汉子为什么几个手下被杀竟如此悲伤。三寨主上前拉住虬髯大汉。
“十弟，到底是谁跟着去了？”
“我的儿子，小风。”
三寨主转头望着寨门外的小道士目眦欲裂。虬髯大汉的儿子小风师从三寨主，身兼虬髯大汉的断魂刀法和三寨主的清风掌法两门绝学，也是燕北十八寨年轻子弟之中的翘楚。
“大哥，既然小道士杀了小风，那我和十弟就不能不管了，纵是不敌也要替小风讨个说法。”
大寨主想了想，“今日不行，明天你们俩出去会一会小道士，今天正是小道士气盛之时，你们出去恐怕对你们不利。”
当日三寨主帮着十寨主搭起了灵堂祭奠小风，大寨主则是偷偷从暗道潜出趁着夜色来到距十八寨三里多远的一座山神庙，山神庙不大，里面住着两个庙祝，一个贼眉鼠眼的庙祝眼看大寨主到来忙上前问道：“大师兄这么晚来是找师父吗？”
大寨主点了点头，庙祝头前领路把大寨主领进了一个密室，庙祝随后退出。
大寨主行礼过后，榻上端坐的一个老和尚睁开了眼睛，一条刀疤自左至右在和尚脸上划过，老和尚虽作僧人打扮，可也难掩身上的奸邪之气。
“什么事偷偷摸摸的跑来？”
“师父，今日山寨来了一个年轻道士堵住寨门。”大寨主把白天之事说与老和尚听，老和尚听完叹了口气。
“燕北十八寨恐怕在劫难逃，这个小道士用的是合心掌。听你所说小道士的合心掌已有小成。”
“师父，你从未向弟子说起过合心掌，这到底是一套什么武功。”
老和尚站起身，示意跪在地上的大寨主站起。
“这件事还得从四十年前说起，当时我托身于少林，在少林我习得金刚拳和伏虎掌。我艺成下山闯荡江湖，年轻气盛的我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也闯下偌大名头，我脸上的第一道疤就是此时留下的，当时遇到一伙山贼抢劫一个卸任返家的官员，这个官员虽也请了镖局保护，怎奈镖局不济事，镖师趟子手皆被斩杀，我出于义愤出手相助，对方倒是有几个硬点子，在几人围攻之下我渐感不支，我的脸被对方的剑划了一道口子，我以为会就此丧命，这时一个道士出手把二十几个山贼全部斩于剑下。道士带我离开，望也不望一眼跪地叩谢的官员。事后才知那是一个贪官，道士早就打探到山贼要劫杀贪官也就没有阻拦，见我一时意气险些丧命才出手相助。”
老和尚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当时道士的剑法就叫分心剑，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听说这种剑法，我追问道士来历他不肯说，自此我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江湖中人都称我为一痕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