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询问什么,母亲就推着他说:“好啦!好啦!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快回去休息吧!你父王是在说气话呢!”她不能再让云遥呆在这里了!再待下去非闹出大乱子不可!就算魔王现在免除了云遥的王子之位,她相信总有一天云遥会是魔界新的王。</p>
她担心的是云遥和魔王纠缠母亲与弟弟是否真实的事情。这件事本来就扑朔迷离疑点众多。再加上现在这里还围着这么多人,一旦揭开,魔王的威信就彻底没有了!</p>
“谁说我在说气话?今生就是不让他再做王子!魔界今后的王也不会是他!”魔王反驳着凌公主话里的安慰成分。他就是要让云遥断了这个念头!</p>
曾经,一直把云遥当作魔王的后备人选来培养。这样做的后果是让云遥过分骄纵,不计后果,甚至都不会为别人考虑。至少他看到的云遥是这样的。所以,他不能让云遥继续下去。他要让云遥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然后作出改变。</p>
至于云遥能不能成为魔界的王。这根本就不是他说了能算的。如果云遥真有那样的能力。到时候就算他不说什么,云遥自热而然就会成为魔界的大王。</p>
云遥并没有魔王想的那么长远。他只知道他不再肩负着接任魔王的重担,他更自由了。且不管以后的魔王由谁担当,他只想静静地去弄清楚自己疑惑的问题。</p>
既然母亲逼着他离开这里,想必是不想让他跟父亲的矛盾激化。他心疼母亲这些年的付出,所以他就算带着疑惑也愿意听从母亲的安排离开这里。只要父亲愿意让他走。</p>
他默不作声地转身,父亲并没有阻拦。出了议事厅,他便往雁寒的住所走去。魔王悄悄派出跟踪他的小怪看到云遥没有回自己的住所,立刻就向议事厅奔去。他虽然发现了,却懒得去理论。</p>
这样的事,曾经也不是没发生过。当初他是王子,碍于威严,他不便去揭穿。现在他不是王子了,就更没有必要去揭穿了!自由,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自己的心自由了,一切就都自由了。心不自由,做再多也是枉然。</p>
依依看到云遥的王子之位就这么被免了,高兴得不能自已。她也跟着云遥出了议事厅,因为她最重要的棋子还困在那个破袋子里!她追上云遥的脚步问道:“你现在是要去把雁寒放出来吗?”她是想看看云遥不做王子了心情怎么样,方便作出下一步的计划。</p>
但云遥对这个可恶的妖女一直心存芥蒂,就算是这样的闲聊,他也不想搭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自己的路。雁寒喜欢这个妖女,他没办法阻止,但他,如果没有必要,他一定不会再接近她!</p>
云遥这么不理不睬的样子让依依以为他因为失去了王位而郁郁寡欢,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其实在她身上。她暗暗替云遥的这个表现叫好!云遥已经开始难过了!她离成功又更近一步了!</p>
只要到时真相大白,他们兄弟必然反目!她不管云遥理不理她,依然跟在他的身后。她要让雁寒从那个破袋子里出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为雁寒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怎么能不赚点回报?</p>
她要的回报便是雁寒对她的依赖。只要她经常出现在雁寒的视线中,就算雁寒不是那么爱她,也会注意到她,从而变成一种习惯。习惯一旦形成,便很难动摇。更何况雁寒本来就很爱她!</p>
云遥刚把雁寒的房间门打开,便发现雁寒用手揉着脑袋站在床前。他气恼的样子就像在寻思着怎么把床劈成两半一样。根据云遥对雁寒的了解,这是雁寒无疑。绝对不可能有人伪装!</p>
但他还是吃惊地问道:“你是雁寒?你怎么出来的?”他奇怪的不止是雁寒怎么出来的。因为如果是那个妖女把雁寒弄出来的,那么雁寒应该会和她一起出现在议事厅附近。然而,雁寒现在还在房间,显然是刚出来不久。</p>
而且雁寒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了。这是他最吃惊的地方!依依也很奇怪雁寒突然间就像身上的病全好了一样,还从那破袋子里出来了。她争着跑到雁寒跟前说:“寒?你好啦?真是太好啦!”</p>
但雁寒发现他们进来以后并没有很开心。他依旧揉着头皱着眉说:“你们是谁把我放在床底下的?”</p>
云遥莫名其妙地说:“怎么这么问?”因为他记得刚才他进了屋子就把装着雁寒的万容袋放在床上,然后就被带走了。况且,放在床上跟床下又有什么关系呢?</p>
依依突然想起自己出去找云遥的时候担心那个装着雁寒的袋子太显眼万一被人发现,或是拿了去就不好了。于是,她把那个破袋子藏到了雁寒床下。她不知道雁寒为什么要这么问,愣愣地说:“发生什么事了?”</p>
雁寒揉着头不说话,看看云遥又看看依依,似乎明白是谁把他放在床下的了。于是他放眉一笑说:“没事啦!呵呵……”云遥却不像雁寒那么豁达,他冷冷地对雁寒说:“你不会是撞到床板上了吧?”</p>
虽然他的语气冷冷的,却逗得依依大笑起来。他自己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偷偷乐了一乐:雁寒还真是个急性子!</p>
雁寒看到依依和云遥都在笑他,假装生气地说:“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们干的好事!”</p>
“诶诶诶,我可没惹你!也不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更不是我让你撞床板的!”云遥的好心情让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p>
雁寒立即反驳道:“怎么不是你?要不是听到你被(你)父王带走了,我怎么会那么着急?”他因为着急,漏说了“父王”前面的“你”字。他自己没注意到,云遥却是注意到了。</p>
云遥无话可说,转身就准备往自己的住处走,嘴里淡淡地说道:“歇着吧!”他只要知道雁寒心里一直把父亲当作父王就好!至少这让他不用那么早就开始怀疑雁寒。</p>
雁寒知道云遥其实已经把他的关心记进心里了,并不与云遥计较,侧过脸对依依说:“我的依依小公主!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可知道我在袋子里有多想你!”依依别过脸略带歉疚地说:“对不起哦!”</p>
雁寒揽过依依的肩,让依依的眼睛与他的对视着说道:“干嘛说对不起?”依依更是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把你放在床下的……”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都低得快要听不见了。</p>
雁寒扶起依依的头,把自己的额头凑到依依额头上紧紧贴着说:“傻瓜!我知道!”依依还是低声说:“那你不怪我?”雁寒把额头离开了依依一点,看了一眼依依,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一下说:“我怎么会怪你呢?要不是你把我藏起来,我现在估计已经在哪只野狗的肚子里都不知道了!”</p>
依依突然就笑了。她扬起头对雁寒露出她眼眶有些微红却灿烂无比的笑容。这一幕,让雁寒心疼又心动。依依就是这么美好的女子!他今生能得依依相伴,死而无憾矣!</p>
他不知道的是,这话语,这表情,都是依依酝酿好的计谋。她知道柔弱的女子最是惹人怜爱。她知道知错就改小题大做可以让感情升温。她知道眸里含泪的笑容最能动人心魄!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快成了情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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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雁寒的担忧,对雁寒情感的表达,都越来越得心应手。她相信,是她的就一定会是她的!怎么都跑不掉。包括已经走掉的云遥,以及她体内的玲珑珠。</p>
云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顿时觉得空落落的。房间里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桌子还是桌子,椅子还是椅子,床还是床。没多也没少。但为什么就是有哪里不对劲?</p>
他坐到椅子上,总感觉椅子太硬。于是他转而坐到床上,又觉得坐在床上怪怪的。他就躺了下来,可窗外的阳光那么刺眼。他又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却觉得有些透不上气来。</p>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反复思索着前前后后的经过,寻思着自己该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但他身体上又实实在在没有哪里不舒服,仔细一感受却又觉得哪里都不舒服。</p>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就是找不到自己不舒服的原因。他心里觉得自己是自由了,却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难道自由不是没有负担,没有责任,什么也不用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难道他又错了?</p>
他想起最初他追逐的幸福的样子,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妖女。不对!他现在的所有不舒服一定是那个妖女在搞鬼!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要雁寒跟那个妖女在一起一刻,他就没办法安心一时!</p>
他要想办法拆散他们!就算他们如胶似漆!想到这里,那个妖女阴险毒辣的样子突然就窜进了他的脑海。那副画面,就算那妖女用十年的美丽温婉形象来对他,也未必抹得干净!</p>
就在雁寒和依依在里屋饮茶下棋的时候,雁寒房间的门突然就被一件重物撞击而开。(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