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敲门的时候,瑾若立即冲过去开门,草儿立即拿着披风跟过去披在瑾若身上,管家还未开口,瑾若便道:“可是王爷回府了?”“回王妃的话,长孙恒大人派人来说,王爷在长孙府别院饮酒,也许会在那歇下了,让王妃无须担心,早些休息就好。”管家说道。轻轻点头关上门,草儿看她一脸不快,还带着不安,草儿比划着:“我陪你去长孙府看看可好?”眼睛中一抹神采,她使劲点点头,草儿从腰间拿出一个类似于哨子的一个东西,对着一吹,不一会儿功夫,张毅敲门进来,草儿对着他比划着:“备马车吧,王妃要去长孙府别院接王爷回来。”看着张毅匆匆离去,瑾若疑惑的看着草儿,这两个人哪里来的默契,不过现在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备好了马车,瑾若匆匆着了外衣,上吗马前往。一路上也倒是安静,只有街边偶尔的狗吠声传来,瑾若不时得催促赶妈马的张毅,草儿安抚她不要着急,想着北寒陌也是一根筋的性子,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清楚她和北寻枫在宫中御花园的事情,再加上自己隐瞒北寻枫眼睛当年受伤的真相,就更让北寒陌误会。这次可不是醋坛子打翻那么简单了。越想越觉得可恶,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而且还夜不归宿,北寒陌,这次她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这次。看着撅着嘴巴的主子,草儿真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会在长孙府上吵起来。差不多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长孙府的别院,这里是长孙恒和婚后的住所,张毅上前扣门,不多时,一个小厮露出脑袋,看看来人不认识,正欲关门,张毅递上陌王府的牌子,那人立即打开了大门,并向主子汇报去了。沈自蕊匆匆从内室出来,披了件外衣。微微有些抱歉,上上前说道:“蕊儿,劳烦你们了,这么晚还来叨扰。”沈自蕊忙拉着瑾若的手道:“姐姐多虑了,只不过你们到底怎么了,别说是蕊儿自己,就连长孙恒也是第一次见陌王爷这样,一直喝酒,直到醉的站也站不起来。”蕊儿如此说,瑾若心里更不是滋味,想着北寒陌的酒量也是很好的,如果真的醉成如此,那到底是喝了多少。忙让沈自蕊带着自己去找北寒陌和长孙恒,拐过几个回廊,渐渐发现回廊下有些湿意,才发现晚上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沈自蕊看瑾若停下脚步,忙吩咐下人撑了几把雨伞,感激得看了蕊儿一眼,便听到似乎有北寒陌的声音传来。瑾若忙加快了步子,不远处的亭子里,长孙恒和北寒陌都各自拿着一壶酒,先看到她们的是长孙恒,看到瑾若眼神忧郁得看着这里,她他似乎看到救星一样忙提了一旁的灯笼向着众人走来,扑鼻便是一股酒气,沈自蕊一把拉过长孙恒,嗔怒道:“不是说少喝些酒么?怎么就喝成这样了。”长孙恒叹息道:…“要不是我拉着,现在还在天乐坊呢,本欲想送回王府去,他就是不回去,没想到到了这里,还喝呢。”说完,看着瑾若道:“小子之前从不嗜酒的。“轻轻俯身感谢他,瑾若转身对着沈自蕊道:“你先带着长孙大人回去吧,看起来也喝了不少,至于北寒陌,”她抬眼看到被北寒陌已经踱步到小雨中,道接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铃我还是自己来解。”从丫头手中接过一把竹伞,草儿不放心,跟了两步,瑾若道:“草儿也是,不要跟着。”张毅忙拉住了草儿,两人对视,都有些不放心。走到小园中,夜色中挂着几个灯笼,也觉得亮堂,北寒陌许是累了,踉踉跄跄得走几步,然后靠着园中一棵松树慢慢滑了下去,瑾若立即上前,一只手为他撑着伞,一只手去搀着北寒陌,不过刚碰到他的手臂,北寒陌慢慢抬眸,细细的雨丝打湿了两人的双眸,他静看了几眼,嘴边一丝苦笑,慢慢掰开瑾若的手,他自己站起身,靠着松树站着。瑾若从未见过北寒陌如此的模样,哪怕是曾经两人一起坠落城楼时也并未如此,她走近他,为他撑着伞,她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他几乎声嘶力竭,瑾若诧异得抬头,啊不敢置信得望着面前的人。北寒陌大笑道:“上官瑾若,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知道你起初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我逼你的,是我让你无处可去才有机可乘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只要我用心的爱你,跟在你身后,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的梦破碎,我以为你爱上我了,我那么自以为是……”瑾若静静得听着,听着面前深爱的人对自己的误会,她伸出手去拉着北寒陌,他大力得甩开,瑾若后退一步,伞掉落在地上,她微怔,看着伞在小园中随风翻了几下,雨水湿了她额前的发,被北寒陌身上似乎也湿透了,瑾若知道跟面前的喝醉的北寒陌也说不上什么道理,只能等他酒醒了再说。她也不多说,只管上前扶住他,这次他没有躲开似乎是酒劲上来了,他托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瑾若立即道:“可是不舒服?待会去我熬些汤喝就好了。“北寒陌似乎不领情,但是下意识踉踉跄跄得走到滚落的山边,弯下身子捡起竹骨伞,强塞到瑾若手里,“你……回去就是了,不用管我。”看着他傻乎乎得样子,喝醉了还知道关心自己,她心里一阵温暖,但是雨却毫无征兆得渐渐发大了,无论怎么追着他撑伞,他都躲开,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淋个酣畅。最后瑾若实在拗不过他,干脆也丢了伞,陪他淋着,一个不注意,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泥水弄脏了他的衣服,瑾孙去扶他,他这次老老实实得靠在瑾若湿漉漉得身上,似乎沉沉睡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抓住瑾若的手。张毅远远的老看王爷睡了,立即差人抬了软轿,因为北寒陌拉着瑾若的手不放,所以瑾若也坐着轿子,两人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长孙府客房住下了。瑾若累极了,打发了草儿他们去休息,自己决定先给北寒陌脱下湿衣服,好不容易轻手轻脚给他换上中衣,北寒陌轻轻喃道:“瑾若。”连梦里都在叫她的名字,语气温柔,可是为何醒来时却是另一副模样,被子给他盖好,未来的及换了自己的湿衣服便枕着北寒陌的手臂沉沉得睡了。连做梦都是北寒陌喝醉时说的那些话。(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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