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遇蛇

  穿过拐角越往里路边的草看上去越青，走了一会又听见了水流声，小米知道大概他们又找到了一处山间溪流了。果然，穿过茂密的草丛树林，她们看到了比刚才水汪大了两三倍的小河，山间溪水哗哗流下，溪水湛蓝。河中的鱼也大了很多。两岸青草更是不见一丝枯黄，深绿青翠，野菜也是比刚才的水汪处多且嫩。

  这处小河处在两山如葫芦般的谷中谷，四面环山，山壁陡峭，只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路通过，阻住了冬天寒潮的侵入，使得谷中温度温暖湿润。小米伸手试了试水温，冰凉，可不像外面透骨寒冷。岸边的湿泥地上，凌乱的有很多动物脚印，这也证明这谷里有不少的猎物。小米和哥哥们商量今天就在谷中找猎物，不在向其他地方去了。

  兄妹三人并不分散，隔着不远沿着一个方向慢慢搜索，草深的地方就用木棍提前探探。不一会，一只尾巴颜色艳丽的野鸡就被惊拍翅飞起。二哥扔了一棍子没打中，野鸡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知道追不上就没再管它，而是四处寻一寻，看看它有没有在附近做的窝。

  很遗憾，没有。

  可能它只是在附近觅食。小米他们也并不气馁，毕竟这时候冬天，很少有冬天还孵窝的野鸡。

  继续搜寻，这次他们更小心了。可好运没到，霉运却加身了。

  小米看着眼前翘起头冲她吐蛇信的花蛇，小儿手臂粗，一米多长，浑身颜色花花绿绿，一看就是有毒的，感觉浑身上下冷气直冒。她虽是农村长大，从小野在山上，但怕蛇这是女人的通病，不管遇见过多少次都一样怕。所以，小米只是嘴里小小声叫着大哥、二哥，告诉他们有蛇，眼睛却不敢从蛇身上错开一刻，就怕它冲上来咬她一口。

  大哥听到声音小心赶过来，拿出了一直背在背篓里的柴刀，二哥在地上捡了块趁手的石头左手拿着，右手拿着木棍，也悄悄靠近小米。那蛇看又多了两个人张了张嘴冲她们示威，也不逃走。

  二哥首先挥出手中木棍朝蛇头打去，没想到蛇挺机敏，一矮头躲过了木棍，向二哥冲了过去，速度快的眨眼即到。小米因为一直盯着蛇，看蛇呈直线猛扑二哥去，吓得惊声尖叫，手中木棍也毫无章法的乱挥。期间还打到了猛冲过来的大哥的手臂。幸好是打到的左手臂，大哥右手挥刀将冲向二哥的蛇给砍成了两半。

  蛇被砍成尾长头短的两节也没死，头部还在向二哥蜿蜒爬去，那不死不休的架势真是相当渗人。蛇受伤只剩下头部就慢了，二哥举起左手石头朝蛇头砸，一石头就把蛇头砸烂了。虽然蛇身还在扭动着，不过知道这是蛇身体的惯性，蛇，是真的死透了。

  看着渐渐僵硬了的蛇尸，小米是大冷的天一身的冷汗透出。一阵风过，牙齿都在咯咯打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大哥和二哥也没好多少，两人额头都沁出了大滴的汗水，还呼哧呼哧喘气。

  直到静默了好一会，蛇的身体也早就不动了，兄妹三人才像是回过魂来，你看我，我看你，相视笑出声来。

  二哥拿棍子拨了拨蛇尸，“好家伙，这么大，得有二十多斤重吧？这蛇肉能值不少钱吧？这家伙可真吓人”，一边拨弄着，一边兴奋道“四叔逮一条活蛇卖六十文，死了的蛇的话卖到镇上酒楼是按斤卖的，也不知多少钱一斤蛇肉。这蛇这么重，应该能卖不少钱吧？这蛇胆也能卖钱呢！”

  镇上酒馆有收活着的蛇泡酒的，蛇越毒，钱越多。也有药铺收蛇和蛇胆做药用的。

  歇了一会，把蛇收起来，用布袋装了放到大哥背着的背篓里背着，他们商量着不给爹娘、大姐他们看见了，待会找个由头去镇上卖了它。不告诉他们是怕吓着他们，以后都不让他们再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