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来朝禾 1
青末坐在床头看着忽亮忽暗的蜡烛,心里也像烛心一样摇摆不定,怎么还不来。
她睫毛颤动了一下,有点犯困。孕妇是很嗜睡的好不好,朝尘染再不来,她就先睡着了。
怎么办,要不她先睡?
青末觉得自己被骗了,而且是被两个人同时骗的,且这两人罪名不小。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这么算了。
没人伺候倒不是多大事,只是,一个人很冷清。
“流云……”青末起身,朝着殿外大喊。
殿外
“你别闹,我进去了,皇后娘娘喊我呢!”流云扔开某只在她身上的咸猪手。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
流云脸红透了。
芫陨嘴角弯弯,眉头轻佻,手箍着流云细若扶柳的腰,一脸的欲求不满:“她能有什么事,主子一会就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可你也不能这么大胆啊!”流云的脸埋在芫陨的胸前,整个人都洋溢着娇羞。
“好,那我们回房。”一个转身芫陨打算抱着流云回房。
“咳咳。”朝尘染站在两人面前轻咳了两声,扫了扫俩个人的姿势。
“主,主子?”芫陨有点没想到,这,主子什么时候在后面的?
“你们在干什么?”尘染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真是郎才女貌。
流云脸更红了,没有勇气抬头,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默不作声。
芫陨的手拍了拍流云的后背,轻声道:“我们先回去了。”
尘染不做声,点了点头。
怎么之前没发现秀恩爱的人……这么讨厌!
进了殿内,尘染定住脚步。殿里的蜡烛忽明忽暗,没有那么明亮,这才几更天,怎么就睡了?
高大昂藏的身体顿了顿,门前大殿内的屏风上画着两只蝴蝶,比翼双飞。
一只盘栖在桃花上,桃花娇艳欲滴,绯红色的花瓣零散着,好像真的被风吹动。惹得蝴蝶也好像在煽动着翅膀。
尘染定睛看着那屏风,蝴蝶本就艳丽,桃花蝴蝶好像更艳丽了。
石头上也似乎有一只蝴蝶,尘染走到屏风前,昏暗的灯光看不大清。
“你来了啊?”青末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着尘染,鬓角的墨发夹着青丝坠在耳边,风情万种。
尘染的目光从屏风上移开,神情恍然有些失神。
“怎么,看呆了?”青末翻了个身,挑衅的看着尘染:“不会被本后的美貌折服了吧?”
青末忘了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一个会腹黑到把话反着说的人。
尘染挑眉:“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两个字特意加重,还邪肆的眯了眯眼,青末只觉得脸颊一红,随后整个脸都如晚霞后的红云一样,烧的脸滚烫。
好看,自然是好看。
尘染勾了勾唇角。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啊!
“我,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把宫人都调到外殿了。”青末有些尴尬。
尘染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灯光将她的半边脸照的不明不显:“最近父皇要从梵笙过来,你觉得宫人是不是该整顿一下?”
父皇?梵笙?青末只觉得脑子哄的一声。这个节骨眼父皇从梵笙过来干嘛?
“父皇,为什么要来朝禾?”不自觉的,青末联想到前几日尘染说得战争,难不成要先发制人,把父皇扣在朝禾?
尘染缓身坐在床榻边:“你觉得梵笙公主流产,梵笙会不派人来?况且,你是唯一的公主,嫡系皇室根本没有资格过来。”
尘染摸了摸青末的发丝,青末现在离做继承人还很远,这点事都想不清楚。
“你的意思,就是父皇会在这里?”她还是不敢想象她的父皇会被做人质困在朝禾,这理由还是因为她。
不行,万一尘染一个不高兴开战了,她和父皇都要有危险,她不能让父皇受到伤害。
“我小产的月子都做完了,父皇还过来干什么?”青末小声的询问。之前父皇来朝禾,她和尘染的关系还不错,可是现在,她难不成还有和尘染上演恩爱小夫妻的戏码?
青末扪心自问难以做到。
“你就这么不希望岳父大人来?”尘染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依靠?”
他坐拥朝禾,难不成青末觉得他没有能力接待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