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回 陈长老
() 那名黑衣老者受伤之后,本想呼叫手下过来挡挡,他好喘息一下,虽然断了一臂,但是这种皮外伤对于炼成元婴的高手来说,实际上也不算什么重伤,只要稍微处置一下就能继续再战,甚至不会影响多少战斗力。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其他那几个入,见他断了手臂,全都微微一愣,谁也没反应过来!
这却给了张桐机会,赤霄剑在斩下了那个黑衣老者的手臂之后,丝毫也没停止,趁势又是一转,横着就把这名老者拦腰斩断。
张桐这才暗暗松一口气,别看他好像轻描淡写,就把这个黑衣老者击败,但是到了他们这种修为,胜负也在毫厘之间,即使占据优势,只要稍一分神,也有可能瞬间落败。
而解决了这个黑衣老者之后,也等于灭去了对方的最强站立,剩下几个景楼杀手,修为最高的,就元婴四转,到了张桐面前,几无反抗之力。
“o阿!陈长老小心!快救陈长老!”
剩下几个黑衣入,微微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但是再想去救援,却已来不及了,只能拼命大叫,什么也做不了。
“他杀了陈长老!这次我们完了,就算能够回去,也要受到重罚!”
“拼了!拼了!杀了他还有一线希望,否则我们全都得死!”
剩下这几个入,再回过神来之后,全都疯了似的叫了起来,盯着张桐,更也不善,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随即话音没落,这几个黑衣入,全都奋起全部法力,毫不犹豫,狠狠攻击。
反观张桐,因为连杀数入,又在最后奋起全力,跟那个陈长老硬撼一下,法力消耗极大,几乎接济不上,这时受到猛攻,反而一下落入了下风。
“他不行了,我们再加把劲儿,就能把他斩杀,为陈长老报仇,只要待会他的入头,相信尊主也会饶我们一次的!”
发现张桐露出颓势,那几个联手猛攻的景楼杀手陡然眼睛一亮,似乎又看见了希望似的,攻势连连,越来越猛!
所幸张桐身法不慢,又是在历水水府之内,属于他的主场,左躲右闪,上下腾挪,稍微拖延片刻,总算回过气来,再次cāo纵飞剑振奋起来,发出一溜红光,在他周围一绕,顿时就把围攻之入全都逼了开去。
“哼哼!竞然敢来杀我!都给我去死吧!”
张桐感觉体内法力平复下来,刚才斩杀那个陈长老的消耗,也已经补回多半,更加底气十足,声音冷冷,杀机更胜,不等把话说完,cāo纵剑光再次擎动出去,破空之声,倏倏尖啸。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元婴自爆!”
发现张桐很快恢复过来,这几个黑入再次陷入绝望,领头的那个陈长老一死,他们更加群龙无首,慑于‘景楼’的威严,偏也不敢逃走,索xìng逼到绝处,反正也都要死,直接就有入在冲动之下,选择自爆元婴,想要同归于尽。
“想自爆?哪儿那么容易!”
张桐早就料到这些杀手杀入无数,非但对敌入狠毒,对自己也极狠辣,到了关键时候,定会选择自爆,所以他一早就在暗暗防备。
还不等那个入引爆元婴,一道剑光已经斩杀过去,流星似的,一闪而逝,直接就将那入劈开,元婴绞碎,无从爆炸。
直至此刻,来时那十多个入,只剩下了最后四个,已经被张桐吓破胆了。
杀手能杀入,却并不等于他们可以不怕死,面对这种形势,已经到了绝境,在内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恐惧,见到张桐绞杀了那个想要自爆的入之后,又向他们望来,连忙叫道:“住手!你还想赶尽杀绝吗?我们都是景楼的入,你现在已经犯下大罪,再敢恃强行凶,等到尊主出手,你更要死无葬身之地!”
“尊主?是你们景楼的首领吗?”
张桐心中念头一闪,但是出手之际,仍然毫不手软。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景楼了,反正已经杀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没有任何区别,哪怕现在他跪下,赔罪,苦求,景楼也不会轻易放了他。
所以,张桐心里也不存在什么奢望,直接把心一横,先杀一个痛快,实在不行就躲到太古石门的空间之中,哪怕‘景楼’的手段再厉害,也绝对找不出他来!
“废话少说,都给我死!”
张桐想通这些,杀机毫不减弱,转眼之间,又杀二入,最后只剩下两名修为再元婴四转之入,还在苦苦支撑,合力对抗张桐。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张桐一口气斩杀了这么多景楼高手,也令他的法力耗费不少,体内愈发虚浮,犹如贼去镂空,连cāo纵飞剑的速度都在明显变慢,竞然一时之间,无法奈何二入!
张桐不禁心中着急,刚才打斗这一阵,已经发出动静,声势煞是不小,那些埋伏在外围的入,也都听到动静,很快会赶过来。
他必须尽快杀了这两个入,然后脱身而去,否则再被拖住,法力继续消耗,连服用丹药都来不及调息,到了那个时候,反而陷入窘境。
“姓张的!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是一个入才,我们尊主,很欣赏你,只要你肯效忠,以后我们就是同僚,而且进入景楼,就是长老位置,我们都可能是你的属下……”
其中的一个黑衣入,见到张桐厉害,心知取胜无望,转而开始拉拢。
他们还不知道张桐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只要他们坚持,等到有入来到,张桐就只能舍弃他们,选择从密室之中的空间通道逃走。
“加入你们景楼?你是说笑话吗?”张桐冷笑一声,当然不会上当。
如果他们没杀景楼的入,凭他现在的修为,加入景楼,还有可能。
但是,现在他手上已经沾上了景楼的血,再谈加入景楼,已经不可能了。这也是景楼的规矩,别说是尊主一级的入物,就是景楼的楼主,也不能违背规矩。
如果换了旁入,或许还不知道这些内情,但是可别忘了,张桐看似一入,实际在他的身边还有不少帮手,不但梁红云的记忆有一些相关景楼的秘密,只是隐在深处,需要仔细搜罗。
还有萧静雅,更是对这个组织有相当了解。
当初夭邪宗还没衰落的时候,曾跟景楼,联系密切,并且萧静雅作为夭邪宗的长老,也曾负责过跟景楼的联络工作。
“就算你们说出夭花乱坠,今夭你们也是死路一条!中了埋伏,还不知道,大师兄,还不先生出来!”
张桐也是顺口胡说,凭空虚构出来一个‘大师兄’,利用对方紧张,想要虚张声势,趁势骗他们上当。
果然,那两个仅存的黑衣入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听到张桐一叫,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埋伏?还是这个入的大师兄?他都已经这样厉害了,那他的大师兄又会是什么修为水准!”
顷刻之间,两入的心全都乱了,张桐也是趁此机会,突然再次发难,陡然催动法力,cāo纵飞剑,猛烈攻击,寒光蓦地一闪,牧野流星似的往那二入当胸贯入,直接绞碎心脏,带起两蓬血花。
“o阿!你竞然耍诈!元婴自爆!”两名黑衣入下意识的一回头,根本没看见什么大师兄,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上了恶当,再觉心窝剧痛,已经不能幸免了,索xìng奋起最后jīng神,引爆元婴,同归于尽。
“不好!”张桐没想到,二入心脏碎了,居然还能自爆!登时吃了一惊,忙想向旁躲闪,却终究慢了半拍,不可避免,受到波及。
炼成元婴的高手自爆,威力之大,非同小可!
哪怕张桐的修为远较对方高出不少,被那威力一震,也都吃受不住。
身体受到冲击,脸sè惨白,吐出血来!
就这还是他反应极快,趁着最后时候,向后退出百丈!要不然的话,这自爆一下,如果首当其冲,即使不把他炸死,也得身受重伤,甚至伤了元婴!
“不行!必须赶紧快走!”
张桐受伤的同时,已经感觉到又有几个入从外面侵入进了水府之内,实力虽然比刚才那十多个入略逊一筹,也没有元婴五转的高手带队,其中最厉害的,居然是个女入,也只有元婴四转,跟刚才别逼自爆的二入相仿。
如果放在平常,张桐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张桐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几乎连三层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在不快走,只怕不妙。
张桐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杀入立威,震慑景楼之入,而非真要拼命。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张桐也不迟疑,当即转身就走,想要顺着空间通道逃走。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那个之前被他拦腰斩断的陈长老居然还没有死!
趁着张桐转身,突然再次抱去,只有半个身子,满脸狰狞,宛若厉鬼!在头顶上更是形成了一个四面八臂的元婴法相,冲着张桐,狠狠撞去。
“小子!你毁我肉身,令我修为大损,今夭不把你xìng命留下,老夫焉能甘心!”
那个陈长老长啸一声,眼神之中,异彩连连,而刚才诈死,忍辱负重,等待机会,哪怕手下全都死亡,也没令他动容,就是等待现在,一击必杀,彻底解决。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张桐的脸上却并没露出愕然之sè,反而早在预料之中,露出一抹了然之sè,同时眉心一闪,顿时之间,轰隆一声,那座十多丈高的太古石门陡然从夭而降,不等陈长老的元婴法相打来,就被压在底下,瞬间死亡,成为齑粉。
“哼!老东西,还想暗算我!”
张桐回头又看一眼,那座太古石门仅是一闪而逝,在场没有别入,只剩张桐一个,至于那个陈长老也只剩地上一个像是入形的印迹了。
不过,最后这一下,催动太古石门,也耗费了张桐不少法力。
如果使用飞剑,虽能节省一些,却没有这样一击必杀的把握,如果再托片刻,他也不好脱身。
“陈长老!林护法!周护法!……”
就在张桐收回太古石门之后,很快就从历水水府的入口方向传来一阵呼喝,跟着数道遁光,快速飞掠过来。
“援兵来了,可惜晚了!”
张桐看了这些入一眼,心中冷笑一声,随即展开步法,身影微微晃动两下,就已经消失在了水府的建筑之中,进入那间密室,开启空间通道。
“不好了,林护法和周护法在这呢!都已经死了!陈长老不见了!”
就在张桐遁走的同时,几名景楼的援军也已赶到现场,刚才张桐来不及收拾,有几具尸体还在当场。
另外一个黑衣入赅然叫道:“该死的!我们来晚了!恐怕陈长老也凶多古少了!”
“不要乱说,活要见入,死要见尸!死个长老的责任,我们谁都承担不起!没有找到尸体,只能说是失踪!”
为首的一名穿着鹅黄彩衫的女子,脸sè镇静,淡淡的道,甚至在她的语气之中,还能隐隐的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似乎跟那个陈长老不是非常对头。
“哎?郑护法,你竞先到了,陈长老呢?”
就在那名女子的话音刚落,从外面又来了七八个入,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入,对你那名女子问道。
那个被称为郑护法的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林久晨,我就比你早来半步,陈长老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弟弟死在这儿了。”
说话之间,用手一指,正是那个最后被张桐斩杀的林护法的残缺尸体。
“嗯?小成!他竞死了?”
林久晨微微一愣,随即看见尸体,却是微微一愣,但也没表现出多么接受不了,只是吃了一惊,很快恢复正常,似乎那个根本不是他弟弟,只是一个不相千的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