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一只公鸡
尚锐跟他几乎说不清楚了，摇头：“老五啊，算了，我跟你说，不是什么地下党什么情报，是这个现象不好，他是中国政府的工作人员，私自跑进日本领馆，这是纪律所不允许的，而不是什么情报地下党什么的。”</p>
张五金眨巴眨巴眼晴：“总之他是叛徒。”</p>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尚锐绝了跟他说清楚的心：“总之这是不允许的。”</p>
“那他现在跑日本去了？”</p>
“没有。”尚锐摇头：“还在日本领馆。”</p>
“那容易啊。”张五金挥手：“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警察不行的话，香港不是有解放军吗？”</p>
跟这样的政盲说话，真的很牙痛，尚锐再次吸气：“那不行的，日本领馆虽然建在香港，却等于是日本的国土，直接冲进去不行的。”</p>
他说了半天，张五金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古华私自跑进日本领馆要叛国，中国不允许，但又不能进日本领馆直接抓人，是这个意思是吧。”</p>
“就是这个意思。”尚锐吁了口长气，很有点大便通畅的感觉。</p>
“那你去香港做什么？”张五金问出了另一个问题。</p>
“是这样。”尚锐解释：“古华私自跑进日本领馆，我们一调查，发现你在前几天跟他见过面，要给他治病是吧？”</p>
“是。”张五金点头。</p>
“他得的什么病？”</p>
“你还真八卦？”张五金摇头：“你先说你是怎么回事吧。”</p>
“是这样。”尚锐到笑了：“上次一查，你在中间搅和，而你的本事，上头是很认可的，这次又不能用强，那是外国使馆，而且古华还是古老将军的孙子，身份特殊，所以，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必须要把古华从日本使馆弄出来，也打上了你的主意，你即然给他治病，或许有办法，而我跟你熟，所以抽调了出来，协调行动。”</p>
说到这里，他又补一句：“上次神耳门的事，就是我们跟你没有协调好，否则不会弄得这么被动，你都找到了挖耳子的解法，而且打死了李玉龙，我们还是一塌糊涂，这次就吸取了教训，若你有办法，我们就全力协助你，当然，你没办法也没关系。”</p>
“敢情吃了回亏，长教训了啊。”张五金笑。</p>
心里暗暗得意，同时又暗暗吁了口气。</p>
神耳门的事，尤其是李玉姣两女，他是有猫腻的，就怕国安发现，他后面不愿跟国安打交道，甚至有些发无明火，其实也是心虚的一种表现，而现在从尚锐口中听来，国安对他是满意的，不但没怀疑他，反而在自责，在吸取教训。</p>
这个鸡，偷得爽啊。</p>
“要把古华从日本使馆弄出来，那还真是一句话的事。”他背着手，故做神秘的看着尚锐。</p>
尚锐眼珠子一下就亮了：“真的，你有什么法子？”</p>
“佛曰，说不得，说不得。”</p>
“我掐死你信不信。”尚锐跳起来，掐着张五金脖子，恶狠狠的道：“说不说？”</p>
“我说，我说。”张五金投降：“一只鸡就可以了。”</p>
“一只鸡就可以了？”尚锐一脸的难以置信。</p>
“一只鸡就可以了。”张五金点头：“公鸡，大雄鸡。”</p>
“真的假的？”尚锐怎么也想不明白，而如果不是张五金屡次显露奇迹，他只怕真的要把张五金做鸡掐死了。</p>
“爱信不信。”张五金哼了一声，一脸牛皮哄哄的样子。</p>
“还要什么东西？”尚锐选择了相信。</p>
“再准备两块姜吧，老姜。”</p>
“嗯？”尚锐又糊涂了。</p>
“事完收工，就势把那只雄鸡公杀了，放上老姜辣子一炒，可以做夜屑啊。”张五金笑。</p>
“靠。”尚锐向他一竖中指，随即打了电话，然后对张五金道：“杨部长是这次行动的副组长，他在香港等我们，让我全力配合你行动。”</p>
“杨部长？”张五金有印象：“副部长吧，啧啧，他还是副组长，有组长没有？”</p>
“有。”尚锐点头：“国务院外事办盛主任是组长，外交部也有人参加。”</p>
“这么大阵势？”张五金讶然，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古红军是老革命，要算是党和国家还有军队的领导人了，影响力巨大，老革命的孙子叛国，这对政府形象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才这么兴师动众的，如果张五金这个开发区的副主任跑进日本使馆，就绝不可能有这个场面，看人啊。</p>
“红二代还是不同啊。”张五金摇了摇头，道：“那行吧，即然配合我，那就去抓只大公鸡来，越大越好。”</p>
“那到不必要。”尚锐摇头：“香港别的没有，鸡还是有的嘛，这个他们会准备，我们直接过去就行。”</p>
“他们准备了啊。”张五金做精做怪的哦了一声，看着尚锐：“那你配合我什么啊？”</p>
“怎么，牛上了。”尚锐恼了：“信不信我踹你。”</p>
张五金顿时苦起脸：“我能不能申请不要你配合啊。”</p>
“不行。”尚锐断然否决，一脸得意。</p>
说说笑笑，到了香港，张五金跟尚锐说了一声：“我问问黄敏跟古华说了什么。”</p>
不过他先打的胡蝶的电话，胡蝶在那边还瞒着：“古华这几天出差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要不--。”</p>
“别要不了。”张五金直接打断她：“我知道古华去了哪里，你叫上黄敏来我这里吧，我问她点事。”</p>
“你知道了。”胡蝶在那边呀的叫了一声：“你也太神通广大了吧。”</p>
尚锐本说要去新华社香港分社，杨部长他们都在那边，但张五金不愿意去。</p>
帮国安忙是一回事，搅和得太深，他总是不太情愿，没办法，他身上瞒的东西太多了，献了龙凤床献女人？不干。</p>
说了地址，没过多久，胡蝶就来了，后面跟着黄敏。</p>
才三天不见，温婉娴静的女子，就显得有些憔悴了，女人如花，这话真的不假，温室里养着，明媚娇艳，稍有点儿风雨，花儿就残了。</p>
胡蝶一见张五金就道：“老五，古华突然发神经，是不是一种病。”</p>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张五金暗暗点头，看一眼黄敏，黄敏也在看着他，眼中满是渴盼之色，甚至带着了一丝丝哀求。</p>
张五金对古华没什么好感，但受不了黄敏的这种眼光，虽然交流不多，但他看得出来，黄敏是那种典型的传统型的女子，只从她默默的忍受古华冷精的打击，就可以知道。</p>
如果说胡蝶的性子有六分象秋雨的话，黄敏则有八分象秋雨，基本上就是一类人。</p>
张五金心中一软，点点道：“是一种病，也不是一种病，其实他是中了邪。”</p>
“古华中了邪？”黄敏胡蝶齐声惊呼。</p>
“是。”张五金点头：“他是给人放了鸡，这个你们可能不懂，就是农村里一些老的说法，说什么放神啊，放煞啊，还有什么神打啊，都是这一类。”</p>
黄敏跟胡蝶瞪着眼珠子，就象听天书一样，很明显，她们是现代都市女孩，完全没听说过。</p>
尚锐眼中到有思索之色，张五金估计他听过，道：“这一类神打什么的，有些邪，他不能直接出神，要借物，一般是借活物，死物叫药功，活物才叫神打，叫放神。”</p>
尚锐点头，他确实听说过，但以前是不信的，可他信张五金啊，这个鬼，太神了，不信不行，道：“原来真有神打？”</p>
“是。”张五金看黄敏两个：“神打的样式很多，但归根结底，都是放神伤人，药功主要伤身，神打主要伤神，就是伤人神智，让人发神经一样，做出来的事情，与平常大不相同。”</p>
他知道杨部长他们都在新华社那边，他的话，尚锐也一定会转给杨部长他们听，所以说得很细，这是冲着黄敏。</p>
“那是有人害他？”胡蝶愤怒的叫了起来。</p>
“肯定是有人害他。”这一点，张五金到不是偏帮黄敏：“古华中的这个邪，名叫梦入神鸡，也叫放鸡，就是以鸡为载体，放神伤人的邪术。”</p>
“那是不是一种蛊啊。”胡蝶突然叫了起来：“我看以前的武侠小说，有些放蛊的，也好厉害的样子，好象也跟你说的差不多。”</p>
“对了。”她这个说法到是提醒了张五金：“大致差不多，中国的这种神打放神，跟南洋的巫术放蛊，确实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的。”</p>
尚锐道：“这种蛊术，好象湘西也有吧。”</p>
“是啊。”胡蝶道：“我看武侠小说，好象苗女放蛊最厉害了。”</p>
她一时间兴致勃勃，到是黄敏问了一句：“张先生，古华中的这个放鸡的邪术，能不能解？”</p>
“能解。”张五金肯定的点头。</p>
“真的？”黄敏又惊又喜：“那他--。”</p>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道：“中了神打的人，神智是不清醒，是不由自主的，今夜你们可以亲眼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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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一眼尚锐：“神打的传说很多，一般没人信，你也肯定不信是吧，今夜让你小子见见，开个眼。”</p>
“行啊。”尚锐点头，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话不是全说给他听的，是说给杨部长他们听的，也是说给国内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