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朝着大海出发

  ()  在四平府东边三百里的地方，有一个港口叫玉函港。这个港口是前往天地学堂四平府分院预备学员集训处的出发地。</p>

  所以，洪天坐着马车早早来到港口码头上。</p>

  码头很大，一眼看去望不到沿着南北向海岸线延伸出去码头区的尽头。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鱼腥味，石板路面坑坑洼洼的很不平整，到处都有水迹，有的地方还积着一坑水。</p>

  木车在来往，车上绑着湿漉漉的麻绳，装着一桶桶海水，水桶里有最近的鱼获。</p>

  众多的绳子挂在远处的巨大木头吊臂上，牵引着大木箱子，使其在半空中移动。</p>

  人们扯开大嗓子话，到处都充满一片嗡嗡声，像几百只苍蝇在飞。</p>

  码头外的海面上，停靠着几百艘大船只，桅杆如林，白帆如云。</p>

  有船只穿梭进出，沿着固定的航道行驶。船上有人向岸上招手，岸上也有人在向船上招手，依依惜别。</p>

  在一片热闹喧嚣之中，只有一个地方寂静无人，那是一片突出在码头外的的半岛，东、南、北三面都被海水包围，面积大约一座大庄园那么大。</p>

  半岛上确实有一座低矮的一层楼高的庄园，坐落在一座型山丘上，旁边有树林环绕，半岛东、南、北三面靠海的地方有浅白sè的沙滩，东边甚至有一个的码头。</p>

  庄园依山丘而建，庄园大门还在山丘脚下，而金碧辉煌的主人房间却已经在山丘上，相距几里远，高低相差十几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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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个房间错落在山坡上树林里，环形的灰白sè道路环绕其间。</p>

  山丘上飞起一个个串在一起的风筝，大约有三十个之多。绳索上挂着四面大旗帜，在高空随风飘扬，每一面大旗帜上写着一个字，合起来就是“天地学堂”。</p>

  只要走近码头，就能看到这四个大字，预备学员们就知道该去哪里集合。</p>

  洪天沿着半干半湿的码头道路走去，时不时跨过道路上的一些坑和裂缝。转入一片废弃码头区，地上不再是石板路面而是坚实的泥地，间杂着石块和丛生的杂草。</p>

  泥土cháo湿，坚硬的鞋底踩上去会留下一个比较清晰的鞋印。</p>

  在一片黑sè的泥土地上，忽然出现一道五米宽的白sè沙滩，呈现一道弧形，仿佛一条特殊的边界，将半岛和码头区划分开。</p>

  沙滩上甚至有只在海水里岸边才会出现的贝壳。沙子湿漉漉的，显得不同寻常。</p>

  在沙滩后，是一条突兀出现的石板道路，一直向前延伸，消失在树林后，洪天猜想道路是直通到庄园那里的。</p>

  越过沙滩，沿着石板道路走去，洪天穿过树林，踩踏着红sè的落叶，终于来到庄园前。一路上都没人，洪天只好沿着山丘上盘旋的道路走去，他的身影在环绕的山间道路上时而出现，时而隐藏在树林后。</p>

  当洪天终于到达山，看到一个老头坐在能容二十人并立的圆形观海台里。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上下两件套的浅红sè笔挺制服，仿佛一个看门的老头那样。</p>

  在老头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穿着青sè的笔挺制服，简直像是老头的中年翻版。</p>

  中年人看到洪天，立即从石头桌面上一个铜sè盘子里拿起一块白sè的热毛巾，递到洪天的面前。他：“这位先生，请擦一把脸吧，休息一下，等人到齐就会出发。”</p>

  洪天接过热毛巾擦脸，问：“你是学院的人？”他拿不准这个中年人是做什么的，所以了一句含糊的话。</p>

  “不是，我是金少爷的管家，先来替少爷与各位同学打好关系。”管家微笑着话，凑近洪天低声：“我身后那人才是学院的人，只是他脾气不太好，很冷淡。”</p>

  洪天对管家头致意表示感谢，然后对老头：“老先生，我来报道，这是我的入学证明。”他掏出一张纸递过去给老头。</p>

  老头看了一眼，：“没错，等着吧，人到齐我们就出发。”</p>

  “我们到哪里去？”洪天问。</p>

  “当然是出海，集训处在海岛上。”老头。</p>

  此后，老头懒得再一句话。</p>

  没过煮开一壶水的时间，就有新的预备学员到来。他们之中有男有女，男的居多，年纪介乎22岁到25岁之间，都比洪天年纪大。</p>

  预备学员们站在一旁谈笑，认识同学和竞争对手。</p>

  洪天站在山上俯览半岛，发现只有东边有一个码头，但是没有船只，待会怎么出发呢？或许船只会从别的地方过来吧？</p>

  一艘比码头外洪天见过的所有船只都要巨大的黑sè船只驶近，大约有5层楼高的样子，因为它比岸边生长的三层楼高的树木还要高一倍有多。三根巨大的桅杆上飘扬着大大几十面白帆，正随风鼓荡。</p>

  “船来了。”有学员兴奋地。</p>

  “快要出发了。”有学员不耐烦地。</p>

  “那是我家少爷的船。”管家笑眯眯地。</p>

  这话让其余学员略感失望，他们都渴望尽快出发。</p>

  黑sè大船停靠在半岛东边的港口里，但已经没人想去关注它。预备学员们纷纷议论着什么时候出发的话题。</p>

  “入学证明上没什么时候出发。”一个胖子。</p>

  “估计中午的时候出发吧。”一个瘦子搭腔。</p>

  “我认为是傍晚的时候。”一个矮子。</p>

  “夜晚开船不是太好，这里靠近岸边，航道复杂，夜晚开船容易触礁搁浅。”一个高个分析。</p>

  在议论纷纷中，一个穿着贴身华丽长袍的帅气年轻人走近，他的鼻子如鹰钩，显得几分邪气。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众人头，与众人一一招呼。在与洪天拉手招呼的时候，帅气年轻人露出诧异的眼神，深深地注视洪天几眼。</p>

  太阳越来越高，树木的影子从长变短，直到影子不到1米长的时候，预备学员们肚子开始饿了，有的人肚子咕咕叫。</p>

  预备学员们开始不耐烦，几个呼吸间就用眼睛去盯着老头看，希望他出什么时候出发，但老头眯着眼睛打瞌睡，仿佛忘记了要出发的事情。</p>

  “人已经到齐了。”胖子高声提醒老头。</p>

  老头还是没有动静，仿佛睡着了。</p>

  “他睡着了，谁推他一下？”胖子怂恿别人。</p>

  其余人都摇头，没有听胖子的怂恿。预备学员们彼此注视，露出jǐng惕和戒备的眼神。他们都是从各自地区的许多推荐人里脱颖而出的，明白同学就是竞争对手，都不愿意被别人比下去，当然不会有人去做得罪老头的事情。在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打扰肯定会得罪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