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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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 山穷水尽

  过被皇帝拘押了。★(╰→),★

  这个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燕京城里传开。虽然洪过的祸害在燕京流传不广,但是燕京城毕竟住了好些个女真人,这年头,上京的女真人怎么会没几个亲戚在外面,一来二去的,燕京城里期盼着洪过挂掉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洪过终于有倒霉的一天了,有那些个闲汉在茶楼里大声大气的议论这件事,温迪罕斜哥刚走进常去的茶楼时候,就见一群人聚在一起高声叫好。温迪罕斜哥的大哥是驻扎燕京的女真蒲辇长,他已经二十大多将近三十的年纪了,还不去找活计,每日在茶楼酒馆浪荡,仗着女真人的身份去赚些小钱喝酒。今天听到那几个聚在一处的家伙大声喝彩,说什么抓的好,他好事的凑过去问了句“谁被抓了”。

  几个聚在一处的人,温迪罕斜哥都认得,也是一些燕京城里的女真闲汉,只是不明白,大清早的这班人正应该是在各处青楼厮混,怎么一个个跑到茶楼里来?

  那班女真人转过头来,用非常不屑的目光看了看温迪罕斜哥,其中一个三十左右岁,名叫胡剌的人嗤笑着打趣道:“这不是斜哥老弟么,怎么着,你那神通广大的哥哥没告诉你?”

  温迪罕斜哥昨根本没见到他兄弟,此时一头雾水的看向那些女真人,在那些人的圈子中间,他看到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那人他也认得叫乌古论银可术仗着家里有世爵,平日里不大屑于和他们这般人交往,为何今日后大清早来到茶楼里?

  这时没人来搭理温迪罕哥,就见银可术一拍桌子,脸上现出激动的神态来:“那个祸害终于倒霉了,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不能像个缩头王八似的等下去子现在就要去收拾了那个祸害,你们谁跟我去。”

  这话问出来,有人一时无声,温迪罕斜哥发现些个女真闲汉竟然露出了犹疑的表情,站在那里没人吭声。

  银可术站起身斜睨了围这群家伙哼一声:“一群怂货。”说着,一摆袍子下摆,迈着方步就向茶楼外走去。

  些个闲汉吃了他这么一激,立时心头冒出邪火来,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怕个毛,一条没牙的老狗啊。”

  喊着。这班闲汉怪叫着冲出了茶楼在乌古论银可术身后。气势汹汹地走上大街。

  不被谁拉了一把迪罕斜哥懵懵懂懂地混在人群中间。直到走出老远才问清楚。敢情。是那个上京杀神。在上京屠了几万女真人。在汾州又杀了十几万人地洪过。今次皇帝圣明。终于开了恩。派出手下兵将把姓洪地捕了。他们现在就是去寻姓洪地晦气。为女真人找回点面子。

  洪过?温迪罕斜哥不是不知道这个人。不过。虽然他地姓氏乃是女真中地大族。但他家道中落。已经是旁支地旁支。不仅没有了权势。更没有显赫地亲戚。实在和姓洪地挂不上干系。只不过呢。既然这么多女真人一起要去。平日里就是个好事地斜哥。自然也跟过去。想看个热闹。

  走出几条街去。慢慢来到城东地牛马行附近。一座大院子前后两个开门。正是洪过开地两个买卖。北面地是洪家商号。南面地是芙蓉楼。

  距离芙蓉楼还有十几步。前面已然围了一群人。都是女真人。正吵吵嚷嚷地在那里叫喊着。有人手上还拿着皮鞭木棒。一看就是来闹事地架势。

  温迪罕斜哥没有挤过去。远远躲在一边张望着。就见自己地一伙人。跟着那个乌古论银可术硬是从人群里挤进去。冲到了芙蓉楼门口。斜哥跳到一个高出翘着脚向里张望。那芙蓉楼门口站着几个伙计。正与十来个女真汉子对峙。乌古论银可术一冲进来。张口骂了几句。此时自然不是说什么好话。就见一名伙计头上青筋蹦起老高。冲过去狠狠推了乌古论银可术一把。

  那个银可术脸上现出了阴冷的笑容,温迪罕斜哥一看这个表情,暗道一声不好,他见过几次银可术,这个人最是阴险,记得上次一个汉人得罪了银可术,当时银可术就是带着这副阴笑的表情,过后,燕京府的衙役在城外五里地乱葬岗子上,找到了那个汉人的身子,说是身子,已经是被野狗咬的不成个人形了。

  果然,银可术退后一步,对着那些围着的女真人大呼一声:“一个贱奴宋人的狗腿子,也敢对着我们女真人动手,天底下有这个规矩么,现在不教训教训,日后还不反了天,打啊,往死里打,一切有我银可术老子兜着。”

  那些个女真人本就是来搅闹的,听了这话再不收敛,呼喊着一股脑冲上去,皮鞭棍棒挥动起来,那几个伙计根本逃不开,眨眼间都淹没在了人群中间。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呼啸声,突然从芙蓉楼里飞射出来,正中在远处的买卖铺子匾额上,温迪罕斜哥正好站在那个铺子门口,吓得身子一激灵,险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待到他稳住了心神,抬头再看去,芙蓉楼门前的情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刚刚一声响箭吓到了所有人,女真人哄的跑出去老远,全身上下左右瞧瞧,似乎没有伤到的地方,这才在左近扫了一眼,这个功夫,芙蓉楼里冲出十来个人,将几乎被打死的伙计抬回了屋里,余下的人拿着棍棒刀枪,在门前围成一个半弧形的圈子,而后从芙蓉楼里慢慢走出个汉人书生。

  温迪罕斜哥没见过洪过,总还听过关于洪过的描绘,猜测这个书生就是姓洪的杀神了。

  就见洪过走出来,用冷厉的目光在街面上扫了一眼他看到的人来由的在心里升起一股寒气,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就连乌古论银可术也退了一步,然后发觉这样似乎太失面子,强笑一声,叫道:“姓洪的,都到今天这个份上了,你还装什么人不说暗话,老子今天就是来替上京屈死的女真人讨回公道的。”

  上下打量了下银可术,洪过冷冷一笑,很是不屑的道:“就凭你?”见到银可术还要说话用一种淡淡的不带半点感情的语气道:“老子就算明天上法场,今天也轮不到你们这些野狗来欺负。”

  听到这话知为什么,温迪罕斜哥的心底,突然涌起

  子寒气,那是一种与惧怕乌古论银可术完全不同的对银可术只是惧怕,那么这种感觉就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

  指着乌古论银可术过冷冷的道:“还等什么,给老子往死里打人无所谓,就这个小子定给老子抓住,死活不论。”

  这个时候的洪过完全没了书生的气质,那挥手之间的,倒好像是个流氓头子混混的领袖,抑或是个占山开柜的大土匪。就见他话音未落,从芙蓉楼里冲出几十个手拿兵器的汉子,连同早前出来的伙计,嚎叫着冲进了女真人堆里,大刀挥舞长枪抖动,一个女真人躲闪不及,眨眼间就溅上一身血,惨叫了一声,也管这血是不是自己的,当时头一歪昏了过去。

  乌古论银可术一看不好,当即就向身后一钻,溜进了人群中间,在洪过的伙计还没冲上来时候,好像滑溜的泥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是真个消失了,实际上温迪罕斜哥一直死死盯住银可术,就见这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三晃两晃的跑到了街角,正待钻进下一条巷子时候,整个人突然定住,而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紧接着,手舞足蹈的欢呼出来。斜哥还在奇怪,怎么那个怕死的银可术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古怪,就见街角处青绿色服饰晃动,一群全身裹着青绿色公服的衙役捕快,从街角转出来,而银可术好似找到主心骨般,领着头里的那个县尉,就像条哈巴狗一样跑了过来。

  衙门里的公人了,这下子刚刚还是大呼小叫的女真闲汉们,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在身上随便抹把土,打血污里擦下按在脸上,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围着那些个洪家的伙计乱叫,只待捕快们冲进来,立即退后到捕快身后,叉着腰站在那里臭骂洪过。

  石悦是燕山县的县尉,因燕山县与燕京同城,属于比上县等级更高的赤县,所以石悦这个县尉都有堂堂七品官位,他在燕山县混了几十年,从个地方上的衙役一步步升上来,最会看上司脸色,这一次,县令大人一接到女真人的报讯,立即将三班衙役尽数派了出来,还命令他这个专管捕盗的县尉带队,石悦马上明白,县令大人这是决意动手了,是以,来到芙蓉楼门前,对上了洪过,石悦也没什么好脸色。

  看着地上倒的十几个人,有的还能呼号几声,有的干脆是有上气没下气,这下由不得石悦拿腔作势,已经是惊怒不已,他在燕山县几十年了,还真没见过这般惨剧,难道这个姓洪的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王法么?

  “你,你这竖子,光天化日下竟敢连伤人命,你,你,难道真的目无王法么?”石悦指着洪过大声叫道。

  去搭理咋咋呼呼的县尉,洪过反身走进了芙蓉楼,对着楼里站着的人淡淡道:“皇命上说,不许我走出燕京半步,而且必须随点随到,刚才的事情已经尽入诸位法眼,现在么,我看就要有劳各位了。”

  过这话中威胁意味十足,那个站着的人好悬没把鼻子气歪了,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忍住没开口,他自己知道,一旦开了口,那就是要骂娘,骂洪过家上下几代的女人,干,你洪过站在那里发疯,干嘛把老子牵扯进去?现在还要老子帮你收拾这档子烂尾?

  只过,这个人也明白,如果刚才洪过不动手,任由那些女真人冲上来,怕是不必随点随到皇帝就要派人到阎王殿去找洪过了。即便如此打的爽了,凭啥让老子来对付这些公差?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出芙蓉楼,阳光一照,楼外所有人吃惊的后退一步,走出来的竟是一名女真兵的谋克长,正带着满脸的不耐烦,对着石悦挥挥手:“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抓人去找燕山府的公文,还要有我们家王爷的军令这些,就别想从老子手里拿人说完,又极不耐烦的对着石悦吼道:“给老子立即滚开。”

  石悦一下没了脾气,女真人的谋克长可不仅仅是军官,那是上马统军下马管民,官阶从五品,权限比同县令在一名女真谋克长站出来为洪过撑腰,石悦除了溜溜的跑掉找不出其他办法。想找回场子?也可以,去找比谋克长更大的官回来吧。

  刚才是女真人企图借石悦这个汉人官压住洪过这个区区的宋人,谁知道过竟然找出个谋克长来撑腰,刚才若是这位谋克长早出来,地上还犯得着躺下那么多的女真人么?到现在,是凡长了脑子的女真人都明白了,敢情洪过刚才是故意拿他们撒气立威呢。

  既然今天是把里子面子一股脑都丢了,又见到石悦也没了辙,反是站到洪过一边,带着三班衙役帮着芙蓉楼维持起秩序,这些女真人闲汉再没了劲头,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

  突然,芙蓉楼里冲出一个伙计,指着乌古论银可术大喝一声:“站住,就是那个小子,我们东家说了,不能放过这个领头的。”

  乌古论银可术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看看燕山县的衙役,又瞧瞧那些女真兵,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道:“爷家里可是世袭谋克……”

  噗,一个耳刮子抽的银可术再也说不出话来,早看的牙根直痒痒的林钟,一巴掌打得银可术跌倒在地,接着,又狠狠踏上了一脚,抬头看看周围那些个义愤填膺的女真闲汉们,森然道:“看什么看,我们抓闹事的送官府,你们也想去燕山府转一遭?”

  要那些女真闲汉闹事可以,现在没了银可术这样领头的人物,这般人又成了散沙,吃了林钟如此一吓,竟是噤若寒蝉,个个不敢吭声,贴着墙根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看着来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昂的银可术,被那个宋人好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芙蓉楼,耳朵里只听到隐隐约约的,银可术呼喊着“姓洪的你死到临头了”的声音,温迪罕斜哥也吓得将脑袋一缩,不知为什么,他脑子里都是从那些说俗讲的口中听来故事,比如“人肉包子铺”,回头看了看芙蓉楼的招牌,斜哥急忙溜出巷子,他是打定了主意,无论日后姓洪的怎么倒霉,他都不来寻姓洪的晦气,倒霉时候都敢如此嚣张,那得势的时候又会是个怎么情形?

  “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是背叛圣君,难道你们不怕死么?”完颜梧桐大怒道。

  虽然话语严厉脸色肃杀,但是,完颜宗秀还是从中看出些许端倪,于是他大胆的近前一步,“圣君?圣君之位不过是从他人手中所得,是靠屠刀夺取的,如果我们是大逆不道,那么,皇统九年十二月的那个晚上,在敷德殿内的那些人,都是什么?”

  完颜梧桐呼呼的喘着粗气,却没有下令抓捕越来越猖狂的完颜宗秀,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宗秀,似乎想看看刑部尚书到底想干什么。

  完颜宗秀转身看看那些被吓傻了的宗室们,声音清朗的道:“皇城门外的那些人,今日不过是凄惨了几分,若是他们到达燕京,还不失荣华富贵。

  可是,我们呢,我们这些人已经被昏君排除在封赏之外,今日收拾了皇城外的宗室,他日我们的下场又是怎样的?我现在只能肯定两点,第一,昏君已经铁了心要迁都燕京,第二,我们大家,全体都永远不会有到达燕京一日。”

  完颜宗秀的声在大殿中嗡嗡作响,这座用来举行国事大典的宫殿从来没人会这样高声喧哗可是,此时殿中的人们谁也顾不上注意这些,因为宗秀描绘的前景,彻底掀开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令他们无从躲藏,必须直面心底那个最不好的预感。

  看到自己制住了宗室们,秀才凛然转身完颜梧桐躬身道:“殿下,只要殿下收回乱命,只要殿下发誓绝不迁都,我等愿意拥立殿下登基在这里,马上登基只要继承大统以正名号,自然可以号召起整个上京路的国族站在陛下身边,那昏君自篡位以来,信用洪过萧裕李通这般奸佞小人,疏远我等国族亲贵,又滥用民力肆意大兴土木长此以往,我大金的灾难必然不远。”

  此时的皇极内只听到宗秀一人高亢的声音颜梧桐似乎呆了一样,望着宗秀默默不语些思虑自己前途的宗室们也没有说话,就听宗秀又踏前一步道:“还请陛下圣断。”

  说着宗秀竟然双膝跪在地,以头顿地不断的呼喊:“陛下速速圣断。”

  着宗秀的样子,那些王爷宗室中间,竟然也有些情不自禁的跪倒地上,“请陛下速速圣断……”

  着跪倒的宗室王爷们越来越多,完颜梧桐似乎脸上更加苍白了,颤巍巍的指着宗秀:“你,你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么?”

  “挽社稷于覆巢,此为大忠,救助百姓于水火,此才为大义,还请陛下不要纠缠于小忠小义,速速决断。”宗秀朗朗道。

  终于,完颜梧桐倒退了几步,扑嗵一下僵坐下,那个位置恰好就是皇极殿上的皇座。

  看到这个情形,完颜宗秀连忙带头山呼万岁,紧接着,那些皇极殿外,完颜梧桐带来的武士们,也跟着一起高呼万岁。而守卫皇极殿的侍卫亲军虽然看到事情不对劲,无奈他们人数并不很多,很快就被完颜梧桐手下的黑衣武士所制住。

  皇城外,一名武士手持一块金令箭匆匆跑出皇城门,一面跑还在一面高呼,说是完颜梧桐已经下令,暂缓迁移诸位宗室,同时请诸位宗室入皇城暂时安置。

  那些个宗室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完颜梧桐在停止命令后,要他们进皇城安置,现在的他们只清楚,是完颜梧桐救了他们,于是这些人先跪在皇城外,高声谢谢完颜梧桐的恩德,然后才一一走进皇城。

  对于这种突然的变故,韩易有些迷惑,既然迁移令是皇帝完颜亮的圣旨,那么完颜梧桐怎么敢公然抗旨?不过,梧桐到底是完颜亮的弟弟,人家兄弟的事情,韩易自觉还是少管才好。

  既然皇城的事情已经了断,韩易还有武卫军平白作了一次恶人,韩易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打发自己的手下们退回北城军营。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走到韩易面前,向韩易出示了一块金牌,然后告诉韩易,完颜梧桐召见他。

  韩易不有他,挥手示意武卫军继续回营,自己跟着黑衣人走进了皇城,就在进入皇城门的时候,韩易还在奇怪,什么时候侍卫亲军竟然改穿黑色铠甲了,怎么从皇城门的守卫到领路的人物,都变成了黑衣黑甲?

  越往里走,韩易越是感觉事情不对劲,怎么自己竟然被人领到了皇极殿上?这里是国家举行大典的所在,连平时的朝会都不在此处,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直到进入皇极殿,抬头向上看去,韩易一下就惊呆了,完颜梧桐竟然是大喇喇的坐在皇位上,刚刚被送进来的宗室们,正一一对着完颜梧桐下跪,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被人带到一边去写些什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易吃惊的左右环顾。

  “韩将军,”完颜京站出来,将韩易拉到一边低声道:“韩将军,这里,要变天啊,”说着,完颜京指指正在和梧桐说话的宗秀,“就那位,准备变天呢,现在是一个个过筛子宣誓效忠,然后立即给家人和庄子里的家丁奴才写信,让这些人带上兵器,三日内集合到上京来。”

  “这不可能,这些人绝无可能进城,”韩易的话一出口,立即顿住了,他看看完颜京,完颜京苦笑着望着他,两人立时心照不宣。

  完颜京没有机会继续和韩易说下去,韩易就被带到了完颜梧桐面前。看着高踞皇位上的郑王,韩易没有跪下行礼,也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只是仰着头,很不礼貌的盯着梧桐。

  看见韩易不说话,宗秀有些着急,连忙开口道:“韩将军也看到了,昏君完颜迪古乃信用奸佞,疏远国族……”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韩易扬手制止了,望着完颜梧桐,韩易沉声道:

  “什么话都是虚词,我只问,一旦我参与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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