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丸子
三百多师生在操场上很有秩序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圈子的中央站着两个人。‘把式把式全凭架势，没有架势不算把式，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光练不说那是傻把式……’谷灵在场子内走来敲着小铜锣说道。
‘那个，那个小山女士，您先等一下。’方直在圈外说道。他刚被校长同志叫去询问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说是这两位是走方的魔术师，想要给孩子表演下魔术。校长考虑了下，可能这两位卖艺人想要在这里赚些钱，既然已经放学而学生们也想要看魔术，不妨就让他们表演。至于演出的费用他出了，不过先要和他们谈好价钱，别表演完狮子大张嘴漫天要价。校长的薪水自然是不低的。
谷灵笑道：‘方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方直的任务就是和谷灵谈价钱，说道：‘您二位为孩子们表演我们很感谢，但我们能不能先谈一下价钱！这样有契有约，也好说话！’他哪里有过谈价的经历。
谷灵说道：‘干活吃饭嘛！我们的魔术就换大山小学的一餐饭怎么样？我们只求一餐饱饭！’
‘好！没问题！’校长处理完事物，也走到操场上来。他会把这一餐的餐费交到采购部门，他不会去占任何便宜，也不敢。被人举报查实的后果就是丢人和丢工作。
谷灵笑着点头，说道：‘好！既然谈好了报酬，那么咱们就开始了。不管是小朋友们，还是大朋友们，请注意了。第一节目就是传说中的无中生有！’谷灵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金棍在手中挥舞，指向秦湛。
哗啦！秦湛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一块一米五见方的黑布。师生们被这突然出现的黑布惊得一愣，他们没见秦湛有什么动作，就这么眨眼的一下子就出现了。这个亮相就得到了一阵的惊异的吸气和掌声！黑布平铺直立飘拂在秦湛的身前，缓慢的转动。似乎再向四周的观众显示黑布上没有机关。一阵风吹来黑布上下轻微起伏。秦湛伸出手提起那黑布哗啦哗啦的抖了抖……
‘什么是无中生有？那黑布之下挣扎的是什么？会冲出什么？蛇？还是老虎？或者是一只怪兽……’谷灵的话语在师门的耳中轻轻传达着。似乎是配合谷灵话语，或者是谷灵的话语配合着那铺在地上的黑布。咚，咚！黑布之下似乎有东西想要钻出来，一会犹如大蛇一般扭曲辗转。一会黑布下挣扎出老虎的面庞……秦湛的手指在黑布之上摆动，似是压制那物不被冲出黑布，又似拉动着那布下之物跳跃。
呼！黑布突然冲天而起，吓得几百师生们惊叫。无论是小朋友还是老教师，都在似乎是怪兽猛然窜出惊恐叫喊，校长也不例外的大叫了一声。几百人一起惊叫，很有气势。
‘怎么了？’老曹和三位厨师都站了起来，赶忙走向厨房大门。那样有气势的惊叫很是吓人，出什么事情会那么多人惊叫？
老曹刚慌张的推开大门，此时又听到操场上一阵山响般的鼓掌声。‘曹叔。您去看看，我们还要看着火，他们都在干嘛呢？一惊一乍的！’主厨高驷望着那欢呼和鼓掌的几百人说道。
老曹答应着走向那人群。
孩子们鼓掌，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魔术，吓得他们的小心肝扑腾腾。但又兴奋的小脸通红。老师们也是鼓掌，他们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术，即使认为看透一切魔术的方直是目瞪口呆的鼓着掌。这样的魔术在他的记忆力似乎有人表演过，那就是神医大山！
方直在一些传记上看到过记录的神医大山的魔术之中，好像就有这个无中生有……
心跳猛然停止，又猛然加速，血管内压力瞬间暴涨。血流冲击着脑部神经，嗡，嗡。老曹的脑袋就似要爆炸般轰然作响，眼珠子瞪着溜圆，肢体似乎不能控制的哆嗦。神医大山！小山！天哪！神灵降世！他终于看清了，人群之中的正是那神医大山和小山！
他当然认识秦湛。当然认识谷灵，正是这两位神灵的金针救治他才能活到现在，也正是他们青云镇和华国无数的人才能活下来。他们的面孔，他不会忘记，即使是死。也不会忘记。神灵真的复活了，真的再次临世……老曹的眼泪流了下来。那位为了众生苦行而苍老逝去的神灵，又恢复了他年轻的容貌，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老曹唯一的想法就是跪伏在地，感激和仰望这个为众生计的神灵，拜服他的脚下获得那份德行的安宁。眼泪滴在他的布鞋上，颤抖的着想要跪下。
秦湛和谷灵对这个站在圈外颤抖的他们熟悉的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秦湛不经意间挥出一道气息止住了老曹，并寰转涤荡着他的身体。‘各位大中小老朋友们，还想不想在看给你个精彩的魔术？’谷灵用金棍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指向，原地转了一圈笑道。想！几百人喊道……没有人发现圈子外面的老曹的异样
老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似乎被一团清凉的水包裹而浮起，他惊惶的挣扎但无能为力……下拜的姿势又站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的慌乱安定了下来，他明白了这是神灵的旨意，安安稳稳由着那团清凉将他扶正，并似乎是在他体内反复的冲洗……疲累、劳伤、倦怠等等被扫荡一空，神清气爽。抱拳躬身，这是神灵的恩赐。
操场上宁静爆发，再宁静再爆发……又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方直此时似乎没了意识，机械的猛烈的鼓着掌，眼睛傻愣愣望着空中，所有的师生都望着那头顶的天空。一条大黑狗在那黑布之下幻化而出摇尾轻叫叫、仰天咆哮……又在众人面前腾空而去，……他们都在寻找那冲天而去的大黑狗……这不是魔术，这绝对不是魔术。方直心里重复这句话。
三位厨师站在老曹的身后鼓着掌，他们早被那震天的喝彩和掌声招来了，招来后又被那魔术操控的呆立在这里。
‘咳咳！诸位！本次山人组合魔术表演完毕，希望大家满意。’谷灵的声音把人们在那奇幻之境唤醒，笑道：‘魔术呀，是一门技术工种，也是一门消耗体力的力气工种。所以啊，是不是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干完活就是开饭的时间了。
嗡！几百人醒转后蓦然喧哗起来，都在找着身边的同伴说着，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在说着那神奇的魔术……不少的小朋友抓着谷灵和秦湛的衣服不停的问着那只大黑狗是不是大火，大黑狗大火是不是飞到天堂去了……老师们也是参与到那喧嚣的谈论中，目光都是盯着被孩子们包围的山人组合两人……方直拥挤着向前想要探听这不可思议的魔术……秘密！这是他得到的答案。
历史的车轮呀！滚滚的向前滚！不知道是滚了十分钟，还是滚了十五分钟，孩子们终于在老师和老曹的呼喊下排着队去厨房打饭了，不过场面依然还是热闹。
‘曹叔你好，很久不见了。’谷灵和秦湛笑着对老曹抱拳施礼。
老曹慌忙的抱拳还礼：‘不敢，不敢。’他本是有满腔的激动，可到了现在却是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来。手足无措，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和行动来恭敬这两位神灵。
谷灵笑道：‘曹叔今天是什么饭菜，可以透露下吗？’
‘丸子！’老曹赶紧的回到，他可不会和神灵逗闷子。远处维持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秩序的方直看着他们三人，曹叔态度怎的如此的恭敬？他们认识吗？
谷灵说道：‘丸子？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早就听说大山学校的伙食不错，想必这丸子很是别有一番滋味。曹叔您以前可没这么拘谨，都是老熟人了。对了，曹金大哥家里生孩子了吗？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他刚结婚不久。’……随意的攀谈
三人慢步的跟在孩子们后面走向食堂，老曹的紧张在谷灵的话语下逐渐消退，不过那恭敬的却是一份不少。
这间食堂不知道能不能叫做食堂，因为虽然这间挂着食堂小牌子房间很大，但没有一张饭桌桌椅。只在进门处有一个不大的长桌，桌后是一个大架子，架子上放着许多铮亮的圆形的多层不锈钢饭盒。一位厨师正在给进门的学生们派发饭盒。拿到饭盒的学生们秩序的到正蒸腾热气和香气的饭台那里去打饭。‘怎么没有饭桌？’谷灵轻声的问道。
方直和校长走了过来，校长对秦湛和谷灵说道：‘两位是不是很疑惑食堂里怎么没有饭桌？呵呵，每个到我们食堂的人都会这么问。’他是佩服极了这两位魔术师，刚才的魔术师他这辈子见到的最神奇的魔术了。
十几个老师们也走了过来，他们要等孩子们打完饭，把孩子们安排到教室后才会回来买饭。没错，他们是买饭。孩子们的饭菜是免费的，老师们的伙食是要收钱的。
‘为什么？’谷灵很配合问道，她也是真不知道。
校长说道：‘这所大山学校建成之后，青云镇以及周边的所有的孩子都来到这里上学。青云镇上六所公立小学内的学生都来到了这里……’
这个故事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青云镇的一些领导找到大山学校交涉，后来又是县里的教育部门来人交涉，再后来就是一群各色的执法人员工商、税务、卫生、公安、教育等等十几个部门以卫生条件不达标为名，把学校的食堂给查封了，桌椅板凳甚至锅台蒸笼都被没收了。很正常的小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