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为猛进

  时间眨眼而过,离上次和老者会面,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几个月,陈庙修为突飞猛进,是过得最为充实的几个月。

  头一个月,面见老者当天晚上,陈庙就突破到了练气六层,接着就按牌号白天完成当初的交易,晚上回到屋内勤奋修炼,到月末就突破到练气七层。

  接下来两个月,宗内弟子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纷纷到任务堂发布挽救灵药的任务,报酬高得吓人,陈庙全都接下逐一完成,尽管极其辛苦,但是得到的好处也同样不小。

  通过接触各种灵药,对他的境界感悟提升帮助不小,因此他练气七层后,修行速度不降反升,一下子从练气七层突破到练气九层,又在海量资源供应下,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大圆满阶段。

  修为提升后,陈庙并没有浮躁的感觉,而是察觉根基特别扎实,而且同修血气,相比同门师兄,自己的基础要更扎实得多,陈庙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准备筑基了。

  比起诡异的宗门任务,执法堂师兄看着经常出现的小胖子,对他这种突飞猛进的修行速度,也是瞠目结舌。

  在此期间,宗内弟子对陈庙也是毁誉参半,有人说他不顾同门之谊,贪图名利,还说他见利忘义,不顾宗门大义,盘剥宗内弟子辛苦获得的资源。

  也有弟子对陈庙很是赞赏,说他不吝天赋突出,有求必应,辛苦卓绝任劳任怨,解决了大批宗内弟子的关键资源,有陈庙后,许多弟子不用再担心辛苦种植的灵药夭折,可以安心修炼,获得的灵药也不急着炼成丹药,养活放着获取更高的药龄,而且随着陈庙修为增长,真的做到了让灵药成长,虽然目前只是很小的幅度,但是他们很期待陈庙成长起来之后,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和惊喜。

  大部分弟子还是保持观望状态,宗内各种人物成出不穷,陈庙只是其中之一,况且刚入宗,甚至修为还不到筑基,还没有出去历练,远没有那些成熟弟子们值得关注。

  后来,一些长老的发话,引起了弟子们的一阵热议,有长老警告说,任何人不许欺负陈庙,不许强迫他做任务,否则就是以他为敌,宗内弟子对陈庙不敢有丝毫恶意。

  还有长老说,等陈庙筑基后,就收为亲传弟子,马上安排进入密境修炼,让他有机会进入核心,让许多宗内弟子羡慕不已。

  更有长老放言,已经认陈庙为干孙子,老家伙大限快到了,谁要是敢惹陈庙,就是和他过不去,宗门弟子大惊,不知道是哪位师叔如此看中此子,后来才知道,有师叔在结丹巅峰多年,就等着一味灵药成熟,现在有了陈庙,有机会让灵药成熟大大提前,哪能让陈庙出事。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长老放言护着陈庙,让陈庙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

  实际上,在这些人议论陈庙的时候,宗内高层也在为陈庙头疼。

  一群身着绿袍的长老,在宗内大殿,处理完宗内事物后,不知道谁说起了陈庙,就此展开了一番辩论。

  “这个陈庙,刚进宗门,就利用徐惠那丫头闹出这么多事情,要是成长起来,那还了得”那曾经出现在陈庙门口的执法长老声音低沉说道,明显不看好陈庙。

  “这也不能完全怪陈庙,我看此子本性忠厚,不像是搞风搞雨那种人”有长老直接反对。

  “要我说,陈庙呢,来历有些可疑,到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他的出身,功法传承就不说了,就是心性太能隐忍,这样的人,,,”一名长老说道最后,摇了摇头,表明对陈庙不看好的态度。

  “我看,身份来历是没办法调查清楚了,可以从功法上入手,只要知道他的功法,来历也就十有八九了”有长老建议。

  “这个可不行,按照宗规,弟子自身的功法是属于个人隐秘,我们可没权利调查他的功法”有长老反感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只针对陈庙,又没有说以后滥用”那个长老坚持道。

  “还是不行,来历不明的弟子多了,难道都要调查?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乱了规矩了”刚才的长老坚持道。

  “你就那么护着那小子?”长老有些不服气。

  “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他”长老立刻反击。

  “我怎么故意针对他了,他摆明了在利用徐惠那丫头,其心可疑,,,”长老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如果不知道徐惠的身份呢?一个单木属性弟子多难得,说质疑就质疑?就他这几个月,多少弟子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你还有没有宗门了?”长老立刻驳斥道。

  眼看两人就要吵出真火,众人赶紧相劝,陈庙事小,上层失和事大,两人互相瞪了两眼不再说话。

  一场辩论终于无疾而终,执法长老眉头微皱,没想到陈庙居然有这么多人支持,不过他也明白,单木属性灵根实在太少了,许多老顽固都眼巴巴的等着陈庙给他们催熟灵药,哪里可能有机会给他们执法殿放手调查他的底细,心底叹了一声气,就把陈庙之事抛之脑后。

  离青云宗遥远的一处地界,座落着一个庞大的宗门,其山门就比青云宗大了数十倍,与青云宗的冷清相比,这里却热闹非凡,时时刻刻都有成百上千的修士进进出出,这是修行界的一个庞然大物。

  这个庞大的宗门内,一座锦绣的山峰上,一个少女和一个高挑女修士站立在崖边,两人默默看着山崖之外的景致,却没有一点欣赏的意思,要是陈庙在此一定会发现,这两人赫然就是徐惠和许师姐。

  “许姐,那可恨的胖子居然敢利用我”徐惠小丫头眯着大眼睛,恨恨的说道。

  “唉,这怎么说得清楚呢”许师姐眉头皱了皱,想起那个让她尴尬的小家伙,有些头疼,因为这件事情,长辈担心徐惠这丫头,临时让她们到这个宗门修炼了。

  “貌似忠厚,其实一肚子坏水,我还一直说他老实,想帮他出气,这个可恶的死胖子,等我练成了神功,一定要找他算账”徐惠小脸微红,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像和陈庙有深仇大恨一般。

  许师姐看了看徐惠,说道“我看啊,其实你一点也没有你说的那样恨他吧,小丫头,是不是在想他?”

  “呀?许姐可不能诬赖人,那个家伙在宗内一定大骗特骗,不行,我要早点回去,要杀了他,把他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种在药田里面,哼,他既然捉虫这么厉害,我就让他给灵药做肥料”徐惠决口否认,又说出一番狠话。

  许师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徐惠脑袋说道“我还不懂你在想什么,那家伙看似利用了你,可你也得到好处了呀,更何况,他也确实为宗门付出了许多,那些药田和灵药,不都是陈庙的功劳?”

  “哎呀,他都干出这样的事情了,许姐,你竟然还帮他说话,老实交代,是不是跟那死胖子有一腿?”徐惠一转身,两只大眼珠瞪着许师姐说道,想起刚见陈庙时,许姐那尴尬的表情。

  “哪,哪有,他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许师姐矢口否认,可那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红,按理说那只是个小意外,可没想到,竟然给自己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还真是有些可恨。

  徐惠疑神疑鬼的盯着许师姐直看,看得许师姐越发尴尬。

  “哼哼,还说没有,你脸红干什么?”徐惠语气不善的说道,两只眼睛精灵古怪的看着许师姐。

  “没有,我怎么脸红了,我看是你?小丫头,想念那个小子还不承认,昨天晚上,有人做梦都说了,陈庙哥哥,陈庙哥哥”许师姐狠狠的瞪了徐惠一眼,总算把心思平复,开始找找丫头的麻烦,学着徐惠的口气,说得惟妙惟肖。

  “啊?怎么可能,我,我没有,是你,你故意编的”徐惠一下慌了神,昨天确实梦见那可恨的胖子,梦见两人合伙骗了长老好多好多的丹药,还从他师傅那里骗来了宝鼎。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还想不承认,要不要我说说前天晚上你说什么了?”许师姐眯着眼看着有些恐慌的徐惠说道。

  “咦,那里有人”徐惠突然指着山崖下面说道。

  许师姐伸头一看,山崖下面哪里有人,再转头一看,身边的徐惠已经消失不见了,许师姐摇了摇头,心里哼哼,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晚上回去再收拾你,居然敢调戏我。

  陈庙并不知道自己背后有多少议论,甚至已经惊动了高层,也不知道在远方,有两位平常对他关切的人,正在彼此开着关于他的玩笑。

  在完成一个灵药任务后,带着胡赖回到甲字院,一路上频频有师兄和他们打招呼,显得人缘不错,在这么大的宗门里,能让这么多师兄认识,也算出了点小名了。

  两人没有直接飞掠回甲字院中,而是沿着宗内的山道缓慢而行,修行修行,不能一味坐关,得适当调节自己,除了要修,还的要行,这是陈庙自己总结的

  宗内的山道上,景色宜人,古木参天,没有莽莽丛林中的湿气,以及树叶和各种野兽的腐烂之气,只有树木和百花开放的芳香,在这样的路上行走,让陈庙格外放松,也让他经常回想起和师傅历练的日子,陈庙经常会想,不知道师傅又在干什么了,会不会又去偷哪家大户圈养的灵兽,还是去逛哪里的青楼。

  胡赖也颇为享受这种安静的时刻,每到这种时候,他也懒得说话,呼吸着周围清新的气息,也想念自己的爹娘。

  陈庙会和胡赖会偶尔交流着修行中的体会心得,彼此互相印证,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

  “小胡,你现在练气七层了?”陈庙看着胡赖吃惊的说道。

  “嘿嘿,怎么样,俺厉害吧”胡赖得意的说道,这段时间跟着陈庙,他的修为同样突飞猛进,一下子从练气四层突破到练气七层,虽然不能跟陈庙比,但是也异常突出了。

  “不错不错,兴许再过几个月,你就能突破到大圆满了”陈庙也为胡赖高兴,欣慰的说道,两个家伙最近不停的忙碌,都各有收获。

  胡赖谦虚道“还早呢,按这个速度,估计也得半年“,又羡慕的疑问道”倒是阿庙你,快要筑基了吧?”

  “嗯,打算再沉淀一番,就准备闭关筑基”陈庙说道。

  “俺也觉得要沉淀一下,突破得有些快了,还有些不适应”胡赖皱了皱眉头说道。

  修为快速突破后,一身的灵力顿时暴涨,对灵力操控有些生涩,对灵力输出的把握有些不稳定,这是修行的大忌,如果对一身灵力操控失去把握,就有可能在修行运气的时候走过入魔。

  不过陈庙对此倒没有什么隐患,在修复灵药之时,他不断操纵灵力对灵药的灵脉进行修补,对灵力的操控十分熟练,一点也没有修为暴涨后的后遗症。

  “啊切”陈庙打了个喷嚏,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六个喷嚏。

  “阿庙,你,是不是累了,要早点回去休息”胡赖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庙说道。

  “没事没事,可能是恰好有些花粉不适应”陈庙皱了皱眉说道,心里却想,不可能是花粉的问题,自己是修士,岂会容易受花粉影响,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他,对,最近老是这样,看来是太高调了。

  两人又继续在山道上走着,偶尔遇见几个师兄,同样在山道间漫步,互相打打招呼,明月挂上树梢,夜幕降临,两人分手各回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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