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平静之后的厌恶
“看看这个家伙跟个搅屎棍似的,坏了我的好事。”凌雨之站在墨蝉身后轻声埋怨道。
墨蝉一脸严肃,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听见凌雨之埋怨的话,她没有开口,只顾忙碌,凌雨之特意看了一眼,她在那里绣一只鸳鸯。
因为感觉杨汉亭随时会来的样子,他们两个还是选择规规矩矩的,免得不好意思。
可是想起那天自己那么冲动,凌雨之就从心里笑出来,他突然很奇怪,心想这墨蝉到底最终会和谁在一起?越想越觉的迷茫,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心想,墨蝉若不是喜欢自己,就是在耍自己,会不会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要是这样,可得防着点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一个笨的,怎么总是被自己看在眼里一些奇怪的样子?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他一把拉过墨蝉,想要问个清楚,这时他十分怀疑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他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林嫣儿的地方。
他在林嫣儿面前从来不用多说什么,就感觉她十分体贴和理解的样子,不像墨蝉,带着一种狡猾。
他和林嫣儿的感情也很平淡,不像墨蝉,有如潮水。
他感觉杨汉亭应该是回来了,于是,他也去了墨蝉那里,只要自己下点功夫,还有争不过他的道理?
墨蝉看见凌雨之,先就告诉他杨汉亭还没有来,让他放心。凌雨之总算感觉一些情意,他很和善的的样子,一改往日的霸道,脸带笑意。
屋子里被阳光照射着,很是明亮,午后的时光,令人容易犯睡,蜀山整个的都十分平静。
杨汉亭很喜欢和凌境云聊天,这会就在他那里。
“杨少侠,你的身份不同寻常,以后可否让着一些我们,不然我们不好相处,你看他们个个畏惧你,只因为你是仙帝,总有一天是要回天庭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永远只能仰望,可是你和凌师弟的矛盾,始终不能化解,这令我很是担心,不如你回琴阁去,我让墨蝉和你一起。”凌境云语气温和的分析给他听。
杨汉亭听见他这样说,于是出了别苑,带着些心事的来到玉霞峰,这就刚好看见凌雨之在里面,他的好心情没有被破坏,进了屋里,还是和凌雨之互相挤兑,方才他只要答应凌境云,一切就会结束,可是他没有那么干,而是依旧留下。
“蝉儿,看看有些人,总爱打扰别人夫妻间的好事,还总是自作多情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凌雨之躲在墨蝉身后,夹枪带棒的说。
他看见杨汉亭不说话,只顾凉快,于是,凌雨之伸手去她的脖子里拨弄头发,动作十分的暧昧,杨汉亭回头看见,气往上冲,过去拉过墨蝉,护着她对凌雨之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有种再去求你的师兄,让他帮你。”
墨蝉被他们两个抢来抢去,一心只想安慰,可是却不知道先安慰谁,在那里只有为难。
他们两个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显得很是年轻,英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这么一个对头,真是掉身份。
想要温存是没戏了,他离开玉霞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榻上,他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已经习惯了,他想自己静一静,不去理会那些蜚短流长,不就是一个墨蝉吗,值得这样子争来争去的吗,何况他还有林嫣儿呢,怎么就卷进了他们的世界,要是他们不这么闹,自己和林嫣儿该过的有多安静,怎么也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想起自己对墨蝉说的那些话,都是心里话,也憋了很久,终究对她说了出来,只要她听明白了,就会知道自己的用心,只不过,话说的那么明白,傻子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挺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似的,做的有些不择手段了,想着这些事,他试着闭上了眼睛,想要睡一觉。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墨蝉就在身边,令他怦然心动,因为那一次,印象太深刻了,在他心里,那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那么惊心动魄。
闭上眼睛,他很多时候都会很害怕,因为都是自己在黑暗中观察墨蝉的场景,虽然他从不那样,只是这是他心理的写照,他总想看透墨蝉害羞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为自己感到恐惧,这些他有长久的一段时间都摆脱不了,如在噩梦之中。
大概睡了有一个时辰,他渐渐醒来,走出了房间,去了清风殿门口,在那里站了一会。
林嫣儿不知怎么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广场,看见她,凌雨之走了过去,询问她原由。
这时候,凌境云也来了,凌雨之想要走开,免得自讨没趣,凌境云叫住他,说:“墨蝉的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缠着她,你不是照顾人的料子。”
“这话说的,合着我就该孤寡到底,你们不就是手段多吗?最后怎么样?”凌雨之嘲笑道,他看了一眼林嫣儿,似乎是故意的。
凌境云没有理会他,和林嫣儿说起话来。
凌雨之没等他们说完,独自去了云海的山崖上,看着翻腾的云海,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墨蝉可能来过这,令他奇怪了一下,他解下身后的剑,放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下来,那茫茫的云海,到底懂不懂游子的心。
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始终没有离开,那里凌云峰的广场上隐隐传来钟鼓声,大概是到了放斋的时间,他没有什么胃口,没有动身,他又听见一声兽吼,不是在雪山听见的一样,这时候他放出寒魔做什么,凌雨之不禁奇怪了一下。
等他回到凌云峰的时候,他才知道,杨汉亭是想给大家看看他的冰寒二兽,最终让大家长了见识,个个震慑到了。
凌雨之在远处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在蜀山可够现世的,他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