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雷与火云

  清逸在魔域大开杀戒,魔兽一只只被杀翻在地,血腥无比,壮观无比,震撼无比,蜀山弟子包括江寒衣,还有他的妻子王恭谨都看得触目惊心,仿佛清逸有些失去了理智才这样的。

  正在杀的热血沸腾的时候,天际火云凝聚,滚滚而来,所有人仰头望着,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清逸反应过来,心道:“糟了,他们开始处罚他了,我得赶过去。”

  他一个箭射飞离了此地,直接扎入了火云之中不见人影。

  天界邢台之上,杨汉亭被粗大的锁链捆着,不能动弹一下,他看着所有人,天兵天将和诸神。

  他们此时是如此严肃冷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要喝干杨汉亭的血一般。

  众神以袭宁为首,冷冷看着杨汉亭,袭宁很想看看,这个偷盗噬血莲的贼,一会禁不禁得住天雷的焚烧?

  “杨汉亭,你只不过是琴阁的一名小仙,就敢在我魔峰撒野,偷取噬血莲,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另有同谋?速速答来。”袭宁伸指审问道。

  清逸这时正好赶到,落在诸神之中。

  “我不是故意的,更没有同谋。”杨汉亭跪在邢台之上,周围刮着干燥寒冷的风,仿佛万年冰窖,冷冷的石板上更是使杨汉亭的双膝有些冻僵了。

  “素来听说你们琴阁有三才俊,你,加上你的曲师兄,还有孔师弟,是不是你们三个一起密谋的?夺噬血莲是何居心?”袭宁凶巴巴的问道,仿佛没有了耐心。

  杨汉亭有些难以支撑,但看着所有人那副拭目以待的样子,他就有了毅力和勇气,没有丝毫妥协。

  “自然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我杨汉亭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雷伺候!谁也不准阻拦!”

  清逸及时走出来,跪在袭宁面前。

  杨汉亭猜想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心中十分激动,远远看着他替自己求情。

  袭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逸居然替他求情,难道他真的犯了天规,与凡间女子有染,还是,这个女子可能就是嗜血王族的首领,魔域之主夕暗?

  那些所谓的拒绝夕暗的唱词,莫非只是神界自己给自己装裱吗?

  夕暗投生人间,依然有那股女王的气质,倾国倾城,天上人间都属难得一见,可是他不知道,清逸与她有过一段漫长的时光。当年,魔域一战,清逸首当其功,诸神不但捉住了魔王,还把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一杀了,其中就有夕暗,他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知道夕暗投生了人间。

  第一世,她和清逸生下来杨汉亭,然后自杀。

  后来第二世,在亭中见到那女子,他心道:“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像她?”反而增加了他心中的怒气,才有了后来的南海求砚一事。

  清逸是袭宁很器重的人,这时不禁惹得他恼了,立刻对杨汉亭执行天规。

  一道道天雷劈在杨汉亭身上,仿佛要把他烧焦。

  一段时间以后,杨汉亭已经神志不清,接着就是第二道天雷劈来。

  墨蝉在远处看着,心急如焚,恨不得和他一起承受。

  就在这时,天际飞来一团云霞,杨汉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说:“下雨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霞中一个黑色身影直接飞到邢台之上,用剑劈开了锁链,救走了杨汉亭,他一系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瞬之间,他就把人救走了。

  墨蝉认出救人者不是别人,就是凌雨之!

  她急忙赶上去,穿过重重云海,终于是跟上了。

  杨汉亭看起来很重,凌雨之背着他有些困难。

  “这下好了,你来了,我把他交给你,墨蝉。”凌雨之回头笑着说。

  墨蝉太意外了,他怎么会就杨汉亭?

  “你看,他们全都追来了,我们快走。”凌雨之又是坏坏一笑。

  他们降落在一个深林之中,凌雨之将他们罩在一层薄薄的光圈中,任谁也看不见,只要他们不走出来。凌雨之握着墨蝉的手俯视着她说:“蝉儿,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保重。”

  一番话别,凌雨之独自离开,引开了众人。

  只有袭宁,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神相?”

  “他们都中计了,人就在这附近。”袭宁断然说道。

  “可这里明明没有别人,除非救人者施了法,将人罩在法力之中。”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墨蝉的心几乎跳出来,急忙推杨汉亭,没有办法,袭宁在外施法,墨蝉在圈内运功,可是,一个是神相,一个是蜀山弟子,功力相差太大。

  “神相,是不是错了?没有人啊。”小厮低声下气的说。

  袭宁也觉得很奇怪,再次运起强功,破除了凌雨之设的法界。

  “抓住他们。”小厮喝道。

  这时,凌雨之再次出现,和所有人斗了起来。

  墨蝉喊道:“凌雨之,你撑的住吗?”

  凌雨之点了点头,希望她赶快离开。

  墨蝉负着杨汉亭一边杀一边离开,因为有凌雨之阻挡,不然,袭宁可以直取墨蝉。

  一片混乱中,临西、曲中亭、孔亭之来了,他们看着墨蝉带走了杨汉亭,于是跟了上去,没想到墨蝉走到了一处悬崖,再无去路。

  “墨蝉姑娘,放下我那孽徒,这事与你无关。”临西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

  三人追到了近处,堵住了回路,直逼她往悬崖边上。

  这时,杨汉亭醒了,看见墨蝉在身边,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墨蝉,我没死?”

  “嗯。”

  “孽徒,既然这样怕死,又为何要犯此错误,唉。”临西叹息道。

  杨汉亭隔着不远处看着临西,仿佛神人一般,不禁自愧弗如,临西看了他一眼,说道:“他已无救,你们两个拿下他。”

  孔亭之有些囧在那里,左右不是,曲中亭却是面无表情,好像杨汉亭稍有动作,他就会挥拳而上,将他拿下。

  临西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动作,回头看看,说:“怎么?”

  孔亭之为难的说:“回师父,毕竟是同门,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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