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对于错
战俘,永远是战争中最痛苦的群体,亲眼见证了国破家亡的悲怆之后,还要遭受被俘的耻辱,在恨不得食其骨肉的敌人淫威之下苟延残喘,男俘还好些,女俘不仅要承受内心的痛苦、言语的刺激、繁重的劳作,最为重要的,女俘永远是战争中最缺乏也最不缺乏的群体,**精神双重折磨,战俘营中死亡最快和活得最久的也是女俘,精神崩溃和造就钢铁意志最多的也是女俘。
万剑宫,上梁不正下梁歪,空有修身养性之根本,却做着男盗女娼的行径,平日里宫内乱作一团也就罢了,这一次拥有了外出的机会,在这天元大6上以他们的武力很少有人能拿他们怎么样,机会来了,自不会放过,战俘营几乎成为了女俘营,攻城破寨后,不断的新鲜血液注入到他们淫乐的环境中。
死亡。疯掉。是战俘营中的主题,可总有些人活了下来,玩够了,玛雅的士兵看着眼馋了,万剑宫的弟子并不抠门,高低两个档次的淫乐窝在军队中出现了,本就没有人敢管,加之外出征战,**是每一个徘徊在生死线上士兵都无法回避的问题,现在又拥有了鼓动的前驱,他们也索性放肆开来。
能够在战俘营中存活到现在的女俘,精神上都难免有些问题,新仇旧恨耻辱冲上心头,加之每一个大6上的百姓都有修炼斗气的基础,战场上占尽优势的一方追逃一小撮溃兵,这群新加入的‘女兵’,如同猛虎出栏,就在这城镇溃逃的百姓面前,挥舞着兵刃对那些溃兵开始了疯狂的屠杀,没有丝毫的防御,全然都是不要命的攻击。血色成为了战场上的主题,无论是后面的正规部队还是前方的百姓,都傻眼了。
“杀杀杀杀~~~~”
“杀死你,杀死你~~~”
每一个女俘的脸上都是忿恨,手中的兵刃如同包饺子时剁馅的菜刀一般,对着面前那一张张午夜梦回时满是噩梦的脸孔,开始了疯狂的屠杀,即便身死,也丝毫不留情,对着尸体进行报复性的鞭尸,血肉迸溅得浑身上下都是,可她们丝毫都不在意,依旧血红着双眼持续着疯狂的举动。
呕吐,不断的呕吐,这群女俘.中有在场百姓认识之人,相隔两个城镇亲戚里道也存在,看着这些都是柔弱小女子现在疯狂的举动,老人们晃着头直道罪孽;成年男子握着拳头,心底的那点正义感被呼唤出来,眼前这些是陌生人,想想今日如果城破,如果被俘,自己的妻女也可能遭受到如此待遇,他们的内心也被愤怒充填;女子们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出来,虽说民风开放,但三纲五常保守古风的社会形态,让她们能够理解眼前这些女人的举动,一个个用手掌挡住了孩童的双眼,不让他们看到这残忍的画面,可自己却挥舞着另一个拳头,眼中散着狠狠打的神色。
正规军队中的士兵看着这个场.景,在唐言和侯少志的带领下,将那些四散逃开的溃兵全部驱赶到这些女俘的范围内,很多都是兵刃被拿下身体已经受伤的俘虏,可眼见着自己的同胞姐妹遭受着如此惨痛经历,他们的心里也变得扭曲。
混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哀嚎声在四溢,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直到这些女俘将眼中所能见到的玛雅士兵全部斩杀,一地的碎肉满身的伤痕,一地的尸满身的血迹。
哇的一声,最开始带头的那个女子哇的一声哭喊.出来,她看到了远处男兵战俘营中被解救出来的男子劳工,那里,有她的家人她的丈夫,这种画面,让她如何自处让她如何用这残花败柳的身躯来重新面对家人和丈夫,这种耻辱就算家人能够理解,可以后呢?街坊邻居怎么看?
痛哭流涕后,背转身面对着家人双膝跪下,仰天大.吼:“国破家亡下安有完卵。”哭喊着手中的长剑摆到脖颈之间,猛的一挥,鲜血喷溅尸两分。
“婉儿~~~~~~~~”一个黑壮的男子推开身边架着自己的士.兵,冲向那倒下来的身躯,抱着女子那被血迹添满的身体,仰天大吼,双眼留出一行血泪。
有了第一个,连.锁反应非常之快,兵刃开始反转挥舞,一个个尸体在血泊中倒了下来,一声声呼喊从后方传来。
安有完卵,安有完卵~~~~~~~~~
这样一句不似出现在农妇口中的话语,深深的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悲怆的画面,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事实,这一切,也许就会生在自己身边几天以后。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没有一个人可以回避这样的局面。
“跑吗?前方的将士明知不敌还在浴血奋战,你们呢?你呢你呢你你呢?”唐言站在逃散的百姓队伍前面,点指着一个个官员士绅富户身边的武者,怒吼道:“你们都拥有着不俗的实力,面对着战争,保住自身天下之间就有你立足之地了吗?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乡吗?带着一些身外之物背井离乡,你们觉得舒服吗?”
唐言将自己身上的皇室内甲显1u了出来,金黄色的颜色闻着龙图腾,彰显出他的身份。
“我是唐域王朝威王府世子唐言,战火蔓延整个唐域地域,还拿这里当家当故乡的人,尽出每一份力,我们共同保护属于我们的家园。”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搭腔,在一群主妇的带领下,包裹行囊背在身后,每一个转身返回城里的人,都将目光投放在那场中凄惨的画面上,然后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城。
士气、万众一心,这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之其二,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誓死抵抗的信心才是低对高能够一战的根本。治标不治本,玛雅拥有着唐域远远遥不可及的武者实力,如果这唐域的百姓还拥有着家的观念,宋迪和唐糖不介意伸一把手,如果唐域的百姓已经开始对战争麻木不仁,那便不如早早投降,整个大6一统,未见得不是好事,唯一可能心中不痛快的可能就是各个势力的把持者。
如是从前,唐糖可能还会对这件事情心有余悸,心中的道德方向偏移亲情,可现在不会,如果父亲奶奶真的对执掌政权有着不可放弃的执念,自己满足他们又如何,否则以这天下的战争来衡量双方的执念又如何。
数百年的安逸生活,对于整个大6上的居民并不是好事,宋迪然之外最先看懂了,唐糖现在也看懂了,是骡子是马,总要让他们自己考量一下,不经历一些惨痛的教训,人之惰性,永远想要倚仗他人。
一座座城池,一个个防线,战斗如同硝烟弥漫的度一般,在整个唐域的境内,铺天盖地的展开,万剑宫多如牛毛的紫级、宗级、尊级武者,让唐域的防御体系根本起不到一点的作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个城镇的团结,并没有影响到整个战局,依旧是军队在前方浴血奋战,后方该撤撤放肆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应分,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是应该的一般。
唐言跟着宋迪返回唐域帝都的道路上,面容上没有一点的喜色,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对于宋迪和唐糖的理论,他并不能完全认可,可事实胜于雄辩,那一副副的画面早已将那他内心中的骄傲击得粉碎,跟在众人的身后一言不。
官道早已经变成了战争的后防线,除了来回通报信息的骑兵之外就是填补各个展现的补给,越来越多的难民从四面八方向着唐域帝都的方向转移,帝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纵观整个大6史册,这样惨烈的战争多少代都没有生过,百姓已经麻木了,他们的内心还将这战争当作以往那斗来斗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要拖得一段时间就可回到家乡的战争。
帝都的城门处,越来越多的难民蜂拥而至,守门的兵卒脸上充满了不耐烦,对着难民吆五喝六,嘴中还嘟嘟囔囔,上面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些难民还让进入帝都?
“偶像,我决定了,从今之后跟着你,这里的一切已经不属于我了。”唐言看着帝都的城门,重重的叹了口气,越来越失望,难道唐域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唐言,你不要太悲观,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战争,是历史展的必然产物,如果你实在受不了这个场面,那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想想,就算现在唐糖将这场灾难给解决,这样的黎民百姓,以后呢?”宋迪拍了怕唐言的肩膀,他自己也见不惯这样的场面,那血流成河的惨状,又非铁石心肠,焉能看得过去。
心态,一切取决于心态的变化。如是从前的宋迪,断不会有以天下苍生为代价来唤醒苍生的心态,蝼蚁的概念潜移默化也影响了他。
理解者,这叫大局观;不理解者,这叫漠视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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