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秘密

  “……”

  红衣见她不答话，便又道。

  “湘儿，你不用这么拘束，我是真的想倚重你才向韦嬷嬷这么要求的，但你若不愿意的话，也就算了。我会跟韦嬷嬷说临时想了想，还是觉得带韦琳出去更合适，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

  湘儿仍不敢抬起头来，局促不安道。

  “小姐，请恕女婢愚顿，婢女那日真的不是成心要打翻水盆的，婢女只是因为一时心慌才……”

  红衣听湘儿如此说，方知她竟然还误以为自己是因为上次打翻水盆的事要寻她的麻烦，所以才要单独带她出门的。便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说要带你出门并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而想要找你的麻烦，而是真的想要借重你。”

  湘儿听到借重两字不由抬头看了红衣一眼，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的神色，复又低下了头。

  “小姐莫要折煞婢女，婢女何德何能能得小姐借重。”

  红衣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湘儿连头也不抬，心下不禁想到：湘儿根本不相信她吧，就算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听的。若不是韦嬷嬷吩咐湘儿做她的贴身丫环，只怕她连答话也不会答这么多句吧。

  她转过目光望着红家的庭院。

  “我不像是红家的小姐吧。”

  湘儿不由一惊，她不明白红衣为何忽然转换了话题，但仍是恭敬答道。

  “小姐，你是红家唯一的小姐。”

  红衣没有看向湘儿，也没接过她的话，只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老实说，从我醒过来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她想过了，首先要从身边入手。经过近来的相处，她看出湘儿是一个聪慧且不多言的人，如果能够笼络住湘儿和韦琳二人，那将会成为日后做事的一大助力。

  而且相较于韦琳，红衣更看中湘儿的稳重。

  “不管是红家也好，我也好，我总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白克远的事……是我过于冲动了。”

  红衣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

  “但如果重新来过的话，我还是一样会选择揍他一顿，而不是妥协。因为我不想依靠一个连面也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只会拈花惹草的浪荡混子。”

  “小姐……”

  湘儿不解的看向红衣，脸上仿佛写着“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她并不懂得笼络人心的方法，想来想去，还是索性直接开诚布公的把话说开了为好。

  “你也知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面对这个红家和你们完全像是陌生人一样。”

  实际上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红家的小姐。

  “面对未知的环境总是会让人有些不安，所以我没有办法相信可以依靠别人，实际上也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不会被人夺走，不是吗？”

  红衣说着，转头望向韦琳一笑。

  “就这一点上，我和你是一样的。”

  “小姐，你说的话，婢女不明白。”

  湘儿的脸上浮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低下了头。

  红衣注视着她的脸，轻声说。

  “我知道你在白云寺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