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香会

  “我明白的小姐，忽然间让你进行仪式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为了红家，我不得不这么安排。”韦嬷嬷忽然转换了话题。“小姐，想必这几也看出一些端倪吧，红家的状况并不好。”

  虽然红衣现在是满腹疑惑，但还是微微点头。

  如果只看饮食和衣着方面的话似乎并无问题，但这几天她在散步的时候，看到很多院子里的花草因为疏于管理而荒废了，长满了野草，墙壁也塌了多处，而且以这个宅院的面积来说，仆从的数量未免也太少了一些。

  “红家从前也可以说是巨富，但是经过几代的挥霍，所谓坐吃山空，现存的就只剩下一点家底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现在好了，只要小姐你找到了第一个慕者，得到资助的话，红家就能撑下去。而且嬷嬷我相信，只要有小姐你在，红家以后一定还能兴盛起来，然后……”

  “等等，”红衣微微蹙眉打断了韦嬷嬷的话。“嬷嬷，你还是先告诉我今晚的仪式究竟是要做什么吧。”

  慕者和资助，这两个词汇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韦嬷嬷略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要怎么措词似的。

  “小姐，你什么也不用做。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你还是看一看这个为好。”

  她从袖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红衣。

  因为心中不安，红衣一接过便立即打开来看，但她只看了一页其中的内容便又将册子合上了。

  眼睛里仍然残留着册子里的画面，那一男一女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模样，让她的双颊染上了红晕。

  韦嬷嬷竟然给她看……春宫图！

  “小姐，还是一会再自个慢慢看吧。”韦嬷嬷笑了笑。

  “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一起过夜？”红衣不确定的问。

  “小姐，我想……你可能是有些误解了。这并不是过夜，而是香会。”韦嬷嬷以平常的口吻说。“香会本就是如此，便是许多世家闺秀甚至是贵族皇亲在成人后也都遵循此例。而且那位公子也并非什么陌生男子，是嬷嬷我为你细心挑选的人物。只要今夜过后，他就会成为小姐你的第一位慕者了，这对小姐你和红家都是一件好事。这位公子的身份地位并不辱没红家。”

  红衣怔忡，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她没有听错吧，韦嬷嬷在要求她这个红家小姐和一个男人共度一夜，甚至还不是三媒六聘，还说什么会给红家带来好处。

  “嬷嬷你说什么呢？什么……”红衣声音渐渐有了恼意。“什么慕者，什么辱没，什么身份地位，红家的好处，红家难道成了眠花宿柳的地方吗？”

  “小姐。”韦嬷嬷面容一肃，眼神变得锐利。“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堂堂红家的小姐，怎能将红家说得如此不堪，还把自己比做妓……。”

  似乎是觉得这个词汇太过不堪，韦嬷嬷最后噤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