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阎擎宇的心一阵揪疼。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今年的生日,她是一个人过?还是
她的爹地成了植物人,除了他们的宝贝,她的身边会有别的人吗?
思索着,阎擎宇纠结地拧起了眉头:他好希望自己可以陪她过这个生日!
他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他希望有人陪着她、分享她的快乐,因为那样至少她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可他却莫名地怕有人陪着她,特别是怕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人脆弱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感动,这个时候,他真得怕,怕在他还没来得及找到她、告诉她他的真实心意之前,她的心…先被别人攻破!
呆滞地望着熟悉的网络空间,听着熟悉的乐曲,阎擎宇却浮躁地越来越坐不住。最后。从来不信奉神佛的他,竟然不自觉地双手合十,轻轻闭起了眼眸。真心祈求上苍可以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挽回真爱的机会…
*****
自从那天阎擎宇来过、自己告诉了他有关莫晚的一切后,他便真的再没来打扰过她,同样的,苏子强也没有再出现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生活突然平静了,赖新柔的心也仿佛跟着一并被掏空了。接连的三天,她还是丝毫不敢放松的提心吊胆,可日子,却像是突然变得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了无生趣,浑浑噩噩地让她有些不知所谓。
这天一早抵达办公室,赖新柔习惯性地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凉着。便去一旁拿自己的工作服。刚套上衣服,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愉悦欢笑的讨论声。
“你说一大把年纪了干点什么不好,就那点胆子,还去贩毒,真是笑死了…真是怪死年年头。今年特别多啊”
“一夜白头,以前觉得是文人夸张,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啊!就是不知道他是愁的还是冤的?!不过看他一个糟老头的样儿,也怪可怜的!”
“看样子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要不藏个几十克毒品,如果能证明是自己吸食或是给朋友吸食的,最多也就判个几年,怎么可能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还给判了个无期?!这么一大把年纪,被打成这样。肯定也不是个好人!要不谁会找这么个窝囊废运毒?贩毒的又不是傻子?!我估计…是看他好欺负,找他被黑锅呢!”
“不过报纸上说他又嫖又赌,还涉嫌多宗侵害少女案,制作银秽录像,这种害群之马,良心就是让狗给吃了!到是进去一个,少一个!判个终身监禁,也好!我觉得杀了都不为过…”
“这刚生了女儿的,观念都不一样了!哈哈…”
转回身子,见同事跟当班的几名换班的护士手里拿着几块糕点零食跟报纸,聚作一团,聊得不亦乐乎,赖新柔也跟着凑了过去:
“什么事,这么热闹?”
“赖医生,来,给你看个惊天奇闻无期罪犯,一夜白头!”
放下手中的餐盘,一名护士将手中的报纸递到了赖新柔的眼前,还兴奋地咋咋呼呼:
“刚被抓进去,审了一下,还没判呢,一夜,就白了头发!要知道,这可不是演戏,你说就他这儿胆子,居然还在监狱里闹事?结果被人打得皮青脸肿,连眼睛都废了一只…昨天早上判的刑,无期!我在想,要是给判个死刑,他会不会当场吓破胆,连子弹都给省了?”
“哈哈,你这儿一说,我倒觉得真有可能!这无期,估计也够他尿半条裤子了….”
“”
不懂事的小护士谈论地热火朝天,哈哈大笑,迎上报纸上对比明显的照片,赖新柔的手却一阵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苏子强?他真得替她摆平了?】
这个男人做了多少坏事,她心里有数,可若说他藏毒贩毒,他没那个经济实力、更没那个胆!毕竟那样铤而走险的事,是把脑袋拎在裤腰带上的!
虽然觉得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赖新柔却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至少,他不会再出来危害人,她不会再时不时就恨得想要杀了他,而他虽然没了自由,至少也留了口气,后半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以前恨他恨得牙都痒痒,现在看到照片上那畏畏缩缩、满脸沧桑、不成人形的老人,赖新柔突然觉得他也蛮可怜的…
觉察到赖新柔的异样,一旁的医生伸手轻轻推了她下:
“怎么被吓到了?还是可怜起这个糟老头来?新柔,你可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那些穷凶恶极的哪个脸上写着坏字?狠起来,六亲不认的,可不会同情我们这些善良的老百姓!所以,这同情心啊,绝对不能滥用!阿门,原谅我这个以救人为天职的医生吧…”
说完,医生又想起什么的默(
www.19mh.com)念了三遍(
www.biquwu.cn):“我救的都是病人,不论好坏…”
医生的指责是救死扶伤,她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医生犯错,也是要不得的!
“哈哈李医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绝对百分百的赞同你,支持你…”
说着一个小护士竖起了大拇指比了比。
另一名护士端起自餐厅拼来的各色早餐餐点,挨个递了过去:
“好了,别谈这么无聊的话题了,马上要开工了,赶紧吃,咱们食堂有名的穆斯林蛋糕,一周难得抢得几块,来,来,谁先抢到谁的啊”
“啊,我要…”
“我要边上的绿豆糕,留给我不要跟我抢…”
“”
一阵乱轰,平日里几个端庄优雅的小护士瞬间形象大失地闹腾着抢了起来。望着前方朝气蓬勃、笑逐颜开的年轻同事,赖新柔淡淡勾挑了下嘴角,目光再度落回了报纸:
‘他进去了,那那些照片这件事,真得要好好谢谢他!不知道那些东西,现在是在家里的某个地方还是已经被他拿走了?’
思索着,赖新柔的眼底凝敛起丝丝温柔的清光。第一次,她有种被人保护的轻松与信赖,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而且真得说到做到!
*****
这一天的工作一如往昔的忙碌,可因为这一早小小的插曲,一整天,赖新柔都是激动澎湃的斗志昂然。
直至下班的钟声响起,她都丝毫没觉得疲累。换下衣服的时候,她的心还激动地像是怀中揣了个小鹿,怦怦地…乱跳。
“赖医生,走了,拜拜”
“拜拜”
心不在焉地跟同事告着别,赖新柔的心里始终在纠结:要不要去找他?!
直至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她始终也还是没有拿定主意,目光却习惯性地又往那固定的一点望去,曾经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现在…却空了。
下意识地,赖新柔停下了步子。
“赖医生?等男朋友呢?瞧你那儿望眼欲穿的劲儿…想他了就打电话催啊!”
肩上突然一阵轻拍,伴随而来的还有同事的戏谑调笑,身子一颤,蓦然回神,赖新柔不好意思地拨弄了下头发:
“小丽?!我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想歪了!你…还没走呢?!”
“哈哈,瞧你,脸都红了!我想不想歪没关系,关键是你知道自己不要想歪就好!这男婚女爱的,很正常…现在时代变了,女追男,也不稀奇,瞧你这几天媚眼含春,魂不守舍的…别否认了今天天气不错,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什么的嘛!马上就不适合烧烤了,我家那位馋猫,就好这口,我先走了,今晚我们约了烧烤…”
打着哈哈,起身,小丽摆摆手往一旁转去,跟随着转身,赖新柔也轻轻低喃了句:
“拜拜”
不知道又站立了多久,再度回神,赖新柔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伸手摸了摸脸颊,她掏出了手机,掂量了许久,却又放了回去,伸手拦了一量计程车。
****
对阎家,已经算是轻车熟路,赖新柔本来是想亲自跟阎擎宇道谢,顺便问问照片的事情。谁知刚赶到厉家大门口,还没下车,就见熟悉的黑色轿车开出,往一旁拐去,条件反射地,赖新柔随即又带上了车门:
“师傅,我不下车了,麻烦你,帮我跟着前面那辆车…”
一路追随,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一家高级夜店的门口,目送熟悉的高大身影消失在灯红酒绿的门廊,赖新柔呆坐在车上,半天没有动作。
夜色皇宫?
没想到他目的地的终点是这种地方,一时间,赖新柔有些拿不定主意,踯躅地推了半天的车门,又坐了回去。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下车?我还要做生意的!”
“奥,对不起…”
司机的催促声响起,赖新柔才推门走下。凝望了许久,一咬牙,还是抬脚走了上去。
长这么大,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从进门,赖新柔就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
夜幕刚刚降临,夜色皇宫的大堂却已经灯火通明,五彩绚丽。璀璨华丽的舞台上,一名衣着稀少的性感女子正尽情地载歌载舞,火辣的伴舞如柳蛇一般萦绕在她的身侧,众星捧月间,推起一波波欢呼雀跃的尖叫高-潮…
略显幽暗的空间里,每个人都像是被释放的灵魂,无所顾忌地疯狂着、堕落着,丑态毕露。小心翼翼地侧身躲避着,赖新柔生怕自己会碰到什么无故招惹是非,全身的神经谨慎地戒备着,连目光都不敢四处乱瞟,甚至在一处停留的时间都不敢过长。
她始终不能理解,这种乱哄哄、吵得人头昏脑胀的地方,究竟有什么魅力?明明贵得把人当傻子宰,怎么还那么多人排着队地…想当冤大头?!
这样的是非之地,赖新柔并不喜欢。而她中邪般的冲动举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目光游移地四处逡巡着,潜意识里,她的目标其实只有一个。
可是这样的环境太过陌生,来来回回地走了一圈,赖新柔也没找到想要的身影,刚想要转身上楼,一抬眸,吧台一角的冷峻侧影吸引了她的全副目光,霎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倏地转过身子,赖新柔刚想抬脚,却见一个身着白色抹胸短裙的高挑女子端着一个后酒杯迎了上去。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赖新柔的热情瞬间消弭了大半,停顿了片刻,才垂头丧气地往吧台边靠去。
吧台边,浓妆艳抹、浑身飘香的艳丽女子一手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柔情万千的搭在阎擎宇的肩头,纤纤玉指攀爬挑-逗地一点点向他修长的颈项靠去,微微颔首,炙热的气息撩-拨地轻吐而出:
“先生,一个人?我陪你喝一杯…好吗?”
扭头,冷冷地瞥了左手边的女人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阎擎宇抬手拨下了肩头女人的手掌,随即扭头再度端起了酒杯,明显的厌恶不言而喻。
无趣地撇了撇嘴角,女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识趣的转身离去,另一头,望着这一幕,赖新柔不自觉地勾挑了下嘴角,没有急着拷过去,挥手招过调酒师,随便点了一杯鸡尾酒。
装模作样地端着,赖新柔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身侧的目标。
不知道是该主动上前打招呼好还是装作偶遇好,掂量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阎擎宇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换了几波,最后却多是自讨没趣的离开,自始至终,阎擎宇甚至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一个人盯着透明的酒杯,一杯灌过一杯…
见状,赖新柔更不敢贸然上前,就远远地关注着,捧着酒杯的手却都紧张地有些冒汗。
到底是要不要过去呢?
鼓起勇气,赖新柔刚放下手中的酒杯,却见又一名身着高高瘦瘦,身着黑色短裙、画着浓重烟熏妆的靓丽女子走了过去,如出一辙的动作,换套不换药,眨眼睛,已经小鸟依人的趴到了阎擎宇的肩侧。
可能是她太过高挑的缘故,让那动作显得有些可笑,不合比例的肥臀拱起,隐约间,似乎有些露底的嫌疑,无意识地,赖新柔已经半侧转了身子。
只见女人亲昵地半挽着阎擎宇的胳膊,平坦地没有半分料的胸部还一个劲儿地往上蹭:
“帅哥,今晚我一个人,有些寂寞,请我喝一杯…如何?!”
娇嗲的嗓音像是细软的鸡毛扫在了人的心窝,满富暗示,远远地,听得赖新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更别说是男人了。盯着那年轻靓丽、姿色出众的女人,赖新柔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般花样年华,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她怎么能拉下脸皮干这种事?!
同样地,阎擎宇还是没有搭理,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个抬手就挣脱了女人的钳制,挥手招来服务生,示意地点了下空了的酒杯,随即,一瓶威士忌送了过来,服务生熟练地开启,还为他斟了一杯。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女人都会自动离去,可显然,这个女人…不太一样。撩了下俏丽的短发,女人的手掌又贴了过去:
“哥,就请我喝一杯吧…酒,不会让你…白请的”
频送秋波,女人大胆地主动伸手就去拿阎擎宇手中的酒杯,以往这个时候,再不情愿的男人也不会当场让女人下不了台,就算买卖不成,一杯酒水,还是不会计较的!
可黑衣女子的手刚一触到酒杯,阎擎宇抬手就抓向了她的手腕,猛地一个挥手,就将她推了出去,随即一道冷蔑又不屑的冰冷嗓音寒彻而起:
“滚”
“哎哟!”
猛不宋的被推了一把,女人脚下锥子似的高跟鞋没踩稳,差点一头栽到地下,本能地手一抓,竟扯到了一侧另一名女子的抹胸,一个用力,竟将衣服扯下了大半,接连而来的又是一阵锐利的尖叫,霎时,一旁乱作了一团:
“对…对不起….”
而始作俑者的阎擎宇,懒懒地瞥了一眼后,再度事不关己地端起了酒杯,而他左手边不远处,吵得不可开交。
眉头越拧越紧,赖新柔只觉得今夜的他…似乎特外的反常,全然没有平时的沉稳内敛,全然没有礼仪规矩的概念,甚至隐隐地…有些暴躁。
抬眸撇了撇阎擎宇轮廓分明的侧影,又望了望他身后还纠缠不清的三人,赖新柔再度打消了原本的初衷,缓缓地转过身子,再度端起了那道具一般的鸡尾酒。
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阎擎宇的眼底只有手中的威士忌跟那淡淡琥珀色的液体中幻化出的握着孩子的小手跟他打招呼的梦幻身影…
‘Happ-Brthda’宏页大圾。
每次举起酒杯,阎擎宇都会看半天,在心里默(
www.19mh.com)默(
www.19mh.com)叨念上一句,再一饮而尽,除了手中的酒杯,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鹤立鸡群的他周身都散发着‘高处不胜寒’的落寞悲伤,无形中却越发彰显独特的男人魅力…
他独自斟饮着,殊不知,无数痴迷的目光为他神魂颠倒!
*****
不知道灌了多少酒,阎擎宇再度砸下酒杯,反胃的难受突然涌上喉头。知道自己喝到了极限,强力压下胃里翻搅的涌动,掏出一打钞票扔到吧台上,阎擎宇抬脚,大步往门口走去。
身后,赖新柔也跟着追了出去。
冲出夜色皇宫,清冷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跑向一旁的树丛旁,阎擎宇控制不住地大吐特吐,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整个吐出来一般。
又呕又吐,直至连苦胆水都再也吐不出来,阎擎宇才直起身子,却突然觉得清醒了些,也舒服了很多,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一张手帕纸递到了面前,凝望着,阎擎宇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
四目对望,阎擎宇随即收回眸光,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地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幻想过千万种再遇的场景,赖新柔却万万没想到,再见,他会比陌生人还冷漠,手还僵涩在半空,莫名地,赖新柔心里有些不好受。
见那踉跄的身影已经走远,收回手,鬼使神差地,她又一路小跑追了过去,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
“那件事…谢谢”
步子一顿,阎擎宇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用!那是你应得的!”
“照片、底片已经全都毁了!”
洞彻人心地补充了一句,阎擎宇再度抬脚往一侧的车子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赖新柔被阎擎宇的孤僻冷傲慑住了,一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酒吧里的场景,赖新柔心里又瞬间平衡了!
对比起那些女人,他对她的态度,或许已经算得上是法外开恩了!这个男人,真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大气沉稳地让人莫名信赖,时而乖戾骇人地让人望而生畏…
捕捉到阎擎宇明显有些虚浮的脚步,赖新柔在他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挡到了他的面前:
“你喝多了!我送你吧!”
抬眸,捕捉到阎擎宇明显拧起的眉头,赖新柔大概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在他拒绝之前,她先声夺人:
“不要把我跟里面的女人想到一起…就当是因为晚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她的心是气愤的!见阎擎宇扔过车钥匙,真的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赖新柔的心底莫名地涌现了一股浓浓的失落。
为什么,这一天,对他的感觉…这么的奇怪?!甚至于这一刻,看他因为莫晚才勉强接受自己的好意,她的心…竟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这是怎么了?!
‘哐当’的阖门声响起,蓦然回神,赖新柔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流。到了大门口,等待门卫开门的片刻功夫,或许是由于颠簸的关系,或许是车里太闷了,一股反胃的酸涩再度涌上了喉头,等不及地,阎擎宇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冲到门口一侧的大树旁,又大吐特吐了起来:
“呕”
这时,大门开启,感觉到异样,几名保安也跟着跑了出来。
见状,赖新柔快速拉起了手闸,示意保安接过,也跟着跳下了车子,冲了上去:
许久酒的后劲上来了,阎擎宇一阵头痛欲裂的难受,连头颅仿佛都沉重了许多,头昏脑胀地,一时间,双腿都有些发软。
“哎,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上前,赖新柔一手用力的搀扶着他,一手试图缓解地在他背上轻拍了起来,还不住关切地絮絮叨叨:
“喂,你到底怎么样了?!没这个酒量干嘛喝这么多酒?这儿不是自己找罪受吗?马上到家了,一会儿我给你熬点解酒汤喝吧!”
心底脆弱的某根弦像是瞬间被人劈断,直起身子,阎擎宇像是刺激一般,又像是陷入了迷网,伸手就揪起了赖新柔胸前的衣襟,狠狠地攥捏着:
“你知道吗?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她的生日…我想陪她一起过,我真得好想陪她一起过…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了,她不在了解酒汤?!晚熬的解酒汤是最好喝的…牛骨解酒汤…以前,只要我喝了酒,就算没醉,她都会熬给我喝…可是现在…就算我醉死,都再也喝不到了…解酒汤,晚,给我熬过的”
痛苦地低吼着,阎擎宇倏地软瘫下了身子。
一瞬间,赖新柔也被他的话骇在了当场:原来,他去夜店借酒浇愁,是因为今天
许久,两人都一动未动。
难受的捶胸顿足,阎擎宇作势又有呕吐的迹象,却始终再也吐不出什么。蓦然回神,赖新柔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弯下身子,没再说什么,只是抓起他的手臂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试图用身体的力道扶起他,而另一边,另一名保安也已经迎了上来。
两人齐心合力、一人一边地托起阎擎宇,刚转过身子,突然一道汽车的鸣笛声响起,下一秒,一个身着花色格子长裙的女子跑了过来,冲到面前,就狠狠瞪了赖新柔一眼: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赖大医生?什么时候你跟我哥关系这么亲密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以后也就不用劳烦赖医生了!我劝你还是少打我哥的主意,省得步某人的后尘!我哥已经名花有主了,想跟宋芳菲宋影后争,麻烦你先回去照照镜子!”
上前,阎思静就想接过阎擎宇,白着赖新柔,阎思静气得脸都发青了。真没想到,走了张三又来了个李四!这些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想往她家里钻!凭她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什么身份,也配得上万利银行的吗?
“不要再把我跟宋芳菲相提并论!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除了莫晚,我谁都不要!滚!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