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忠臣不事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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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金銮殿中,杨钺言语掷地有声,行动更霸气狂妄
金宗元,韩柏义,鞠殇,元泰,与渤海精兵,自杨钺强势言语,感受浓烈杀意
皆不寒而栗,惊慌不安!
杨钺凶名,盛镇东北
此刻,单骑杀来,精兵尾随,双方对峙,杨钺与帐下武卫劲卒,根本不惧渤海精兵
其言语,不与渤海诸将嗦,像对待宰羔羊,询问怎样斩杀
韦紫荆向杨钺怀里靠了靠,思绪轻松许多,杨钺抓住她素手,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仰头双眸望向杨钺,猛然抬手,玉指指向元泰,仿佛向杨钺诉说委屈,秀面霜寒冷声道:“郎君,元泰助金宗元,金宗芎杀害昭阳兄长,方才欲伤及昭阳,若有可能,昭阳希望将其乱刀砍死!”
韦紫荆亲历人情冷暖,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况且,元泰在渤海作恶多端,彻头彻尾是金宗元走狗
不杀之,不足平民愤!
若非女儿身,身有气力,她将毫不客气,手刃元泰,宣泄内心仇恨与怒火
闻声,杨钺微微轻笑,策马前行两步,轻抚伊人素手,颔首询问:“昭阳,你确定?”
韦紫荆毫不犹豫点头
“杀!”
数年来,多少次风采露宿,多少次被人拒之门外,奔波四方,委曲求全,目的之一
手刃元泰,为兄长报仇雪恨
“韦季彦,照王妃吩咐做!”杨钺面容无波,翘起眼皮,一副懒散神态,瞥了眼左臂受伤的元泰,端坐马背,稳如泰山,言语中,布满冷冽杀意
瞬时,殿内,所有人视线转移韦季彦身体
韦季彦,杨钺帐下四虎将之一,同样声震东北,有小儿止啼之说
被命令乱刀砍死元泰,韦楚燕与王妃,神态无波,淡然处之
金宗元,韩柏义,鞠殇,元泰,不由得倒吸冷气,双眸凝视,警惕韦季彦
韦季彦提丈八蛇矛枪,神态漠然,徐徐前行数步,与元泰相距六七步时,手臂一转,丈八蛇矛枪猛然横斜,锐利枪尖直指地面,地面折射冷色寒芒,
浑身杀意淡淡散发,冷眸自金宗元,韩柏义,鞠殇,元泰身上,逐一横扫而过,最终利箭寒眸,定格元泰身上
元泰伤势苦楚,留意韦季彦冷冽举动,身体微微一震
不顾伤势,寒光闪闪刀刃,指向端坐马背得韦紫荆,冷喝道:“臭娘-们,你狐假虎威,以为借来精兵,就敢冤枉本将,今日本将非宰了韦季彦,夜里让你舒服舒服!”
旋即,持刀疾行,似恶狼扑食,逼向韦季彦,杀气滚滚,狰狞面孔越发冷冽,可憎!
韦季彦观之,眼眉横斜,怒哼一声,丈八长矛枪似游龙在手里旋转,猛然脚掌踩地,快步弹起,蛇矛枪似凌天一棒,力压千钧,临空而下
元泰前行中,感受来自韦季彦浑身淡淡杀气,自知不敌,目睹快似闪电蛇矛枪,不禁暗叹不好举刀挥砍中!
突然止步,急速转身,虎扑向韦楚燕与王妃,欲强行控制,威胁韦紫荆与杨钺!
说时迟,那时快,韦季彦蛇矛枪疾驰旋转,临空而下,似湛蓝闪电,一枪横扫元泰脖颈
嘭!
呃!
一声闷响,一声闷哼,接连响起!
元泰疾行身躯像地面枯叶,被秋风卷起,遭遇猛击,身体拔地而起,飞向旁边,狠狠撞在殿内木柱上
顿时,口喷鲜血,脸颊煞白,身体自柱子滚落,狠狠摔落地面,脖颈歪曲,全身抽搐,哀嚎惨叫!
好像被闷棍抽打的恶狼,惨遭痛击,苦不堪言
韦季彦身体徐徐自空中落下,双眸冷冽,脚踏元泰头颅,怒语道:“不知死活,胆敢辱没王妃”
怒斥中,长靴在元泰头颅旋转,研磨,双目冷酷,似给惩罚
“你你混蛋!”元泰头颅被踩踏,研磨,在青石板来回旋转,不久,青石板被殷虹血迹染红,痛的元泰直觉头颅被踩碎,巨痛难忍
欲抬手指向韦紫荆,韦季彦的丈八蛇矛枪,猛地刺下,锐利枪锋自元泰手背穿过
啊!
元泰弯曲的脖颈猛地抬起,传出撕心裂肺惨叫,身躯抽搐,再次忍痛趴在地面
这时,韦季彦转身,躬身抱拳行礼向杨钺,道:“王爷,末将斩了他!”
杨钺盯着韦季彦,轻笑道:“照王妃所言,拉出去乱刀砍死!”
韦季彦颔首,向边上带甲武卫喝道:“拉出去,在宫外乱刀砍死!”
“是!”
令出,顿时有十名武卫阔步冲出,抓起哼哼唧唧的元泰双腿,向拖动死狗一样,拖着元皓身躯向殿外而去
静!
死静!
殿内,安静的能听到众人呼吸声
怕!
发自骨子里害怕!
韦楚燕,王妃,金宗元,韩柏义,鞠殇,与四周渤海精兵,皆不寒而栗!
疯子!
疯子一样的将领!
韦季彦武艺精湛,手段狠辣,不愧出自右武卫中
脑海中,回荡元泰惨叫声,与韦季彦折磨元泰画面,察觉韦季彦顷刻间,重创元泰,昔日袍泽,眨眼中丧命!
金宗元,韩柏义,鞠殇留意韦季彦冷漠面孔,内心砰砰狂跳,不敢与之对视
韦季彦彪悍,武力恐怖,渤海军中,似乎连袁牟安也难与之匹敌
不敢想象,杨钺武艺有多凶悍,杀人手段有多雷厉风行
此刻,杨钺怀揽佳人,依旧纹丝未动,渤海损耗一名战将,若杨钺提长戟出战,岂不眨眼中,横扫八方,众人皆死
不敢有任何迟疑,金宗元忙慌慌张张自玉阶匆匆走下,移步与韦季彦七八步距离时,神情谨慎,双眸警惕,留意韦季彦举动
躬身向杨钺行礼,语气谦卑道:“殿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某不知何处得罪殿下,若殿下钟情渤海锦绣江山,金某拱手相让,辅助殿下治理,你我共谋大事!”
耳闻金宗元辞令,韦楚燕急忙移步出列,来到贪狼驹前,向杨钺道:“燕王,金宗元巧言善变,不可轻信”
韦紫荆秀眸剜了眼,扭头欲劝阻杨钺岂料被杨钺抓住素手,亲吻额头,一时含羞,缩进杨钺怀中,连连娇嗔
此刻,杨钺轻哼一声,画天长戟猛地抬起,银光一闪,尖峰指向金宗元,神情轻蔑,一字一句道:“你配吗?”
“我你”金宗元被杨钺讽刺,怒不可遏,乞和不成,拔出腰际佩刀,刀锋指向杨钺,冷语叫道:“杨钺,不要以外,带领少数武卫杀进王宫,会轻松救走韦楚燕,韦紫荆
不要忘了,你处身龙泉府,处身王宫中?”
今日,有韩柏义安排,龙泉府内外,皆为自己亲信把持,不管杨钺,韦季彦凭借什么途径,混迹龙泉府中
既然进来,休想自他控制的城池中全身而退
杨钺轻笑一声,毫无畏惧,反问道:“那又怎样,难道你想囚禁?”
“哪又怎样,本将一声令下,兵卒封锁王宫封锁龙泉府,你与帐下精兵插翅难逃,你怎样对付元泰,本将悉数奉还!”金宗元言语盛怒,神情中略带自豪
若在龙泉府内斩杀杨钺,他在渤海与东北声势,会更胜一层楼
接下来,借助斩杀杨钺的余威,更容易篡位,控制渤海,扩张势力
怎料,言罢,杨钺仰头狂笑,声音震荡殿内,似乎讥笑金宗元无知!
观之,金宗元神情一怔,盯向杨钺,刀锋一动,怒语质问:“杨钺,你在笑什么?“
“本王笑你无知!”杨钺收敛笑意,不禁冷语讥讽,道:“本王领兵杀进王宫,岂惧怕你身边土鸡瓦狗,龙泉府,早被武卫精卒控制,十余万精兵包围袁牟安军团,该跪地求饶之人是你吧!“
闻声,金宗元,韩柏义,鞠殇,无不神情吃惊,依照他们的消息,杨钺麾下众多精兵,在靠近龙泉府路上,但尚未兵临城下,更不要说杀进城内!
“不可能,绝不可能,袁牟安领兵与洛川对峙,你们的骑兵尚未前来,城墙有精兵把守,武卫怎会闯进龙泉府内“金宗元大吃一惊,连连争辩,盯向杨钺,一副不可思议之态
可惜,杨钺懒得与他废话,向怀中伊人询问:“昭阳,接下来,该处置谁?”
一时,殿内气氛冷凝,金宗元,韩柏义,鞠殇,纷纷担心被韦紫荆盯上
她柔若无骨双手,仿佛利刃,被指向,韦季彦持丈八蛇矛枪杀来,三人中,又有人遭遇威胁,命丧黄泉
韦紫荆冷眸环视金宗元三人,最终,视线集中鞠殇身上,抬手素手指向鞠殇,向杨钺道:“郎君,鞠殇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该杀,不过,夫君欲组建铁浮屠,鞠殇与袁牟安有些将才,能征善战,若郎君怜惜人才,若鞠殇迷途知返,郎君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将其揽入帐下,定是员虎将?“
“是与不是,韦将军出手,自见分晓!“杨钺语气淡淡的道,视线掠过鞠殇双眸,毫不犹豫吩咐:“韦将军,行动!”
得令,韦季彦持蛇矛枪,逼向鞠殇,寒眸怒视,喝道:“王妃心善,给你选择机会,不想死,滚过来!“
鞠殇闻声,弯刀一斜,与韦季彦对视,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死吗,本将若有半分惧之,不叫鞠殇”
鞠殇不相信韦紫荆,更不相信韦季彦,武卫精兵有杀俘传统,多少契丹精骑将领惨死武卫横刀下
若轻信韦季彦,韦紫荆言语,放下兵戈,下一刻,有可能被韦季彦当场斩杀!
“哼,还挺有骨气!“韦季彦怒哼,冷语道:“鞠殇,你若不识好歹,休怪本将不留情”
鞠殇盯着韦季彦厉声道:“忠臣不事二主!”
怎奈,旁边韦楚燕闻声,阔步出列,怒斥道:“鞠殇,你个忘恩负义之徒,岂有资格道忠臣不事二主,当年,本王念你有将才,自军中提拔,你却为荣华富贵,不顾忠义,背叛本王,今日,还敢厚颜无耻声称忠臣不事二主
若当初清楚你猪狗不如,该乱刀砍死你”
闻声,鞠殇神情尴尬,盯向韦楚燕满面羞愧,辩解道:“王上提拔,末将不敢忘,然王上亲信谗言,欲杀害末将,末将唯有自保”
往事已成秋雨,再也回不到过去,鞠殇深知,自背叛韦楚燕,投靠金宗元,令韦楚燕万分震怒
此刻,金宗元登基失败,韦紫荆引兵来援,杨钺强势,自己难以阻挡
唯有拼死一战
韦季彦观之,丈八蛇矛枪横扫,丝毫不敢鞠殇机会
鞠殇持刀靠近,连连劈砍,震得丈八蛇矛枪连连叮当作响
然而,韦季彦丝毫不惧,左右闪躲两次,蛇矛枪重击鞠殇腰部,又是连环一枪,鞠殇躲避不及,蛇矛枪刺激鞠殇胸前半寸
韦季彦盯着鞠殇,道:“服不服?“
“不服!“鞠殇弯刀挑起蛇矛枪,躲避杀伐,单手抓起蛇矛枪,持刀身体顺着枪杆快速靠近韦季彦,怎奈韦季彦猛地一拉,蛇矛枪一闪,再次重创鞠殇腰部当即击飞
这时,杨钺盯着鞠殇,道:“降不降?“
“不降!“鞠殇冷语道
“带出,杀!“林枫摆摆手,毫不在意
瞬时有两名侍卫上前,托起鞠殇,快速向外走去
这时,韦季彦阻挡侍卫,道:“王爷,将这小子交给末将,末将有方法让他投降“
杨钺颔首
这时,金銮殿内,金宗元,韩柏义亲眼目睹元泰被杀,鞠殇被生擒,殿内侍卫,根本挡不住韦季彦锋芒,不禁胆寒
韩柏义留意到韦紫荆双眸,集中在自己身上,急忙自金宗元身边离开,靠近韦紫荆,急忙求情道:“公主,小人被金宗元,金宗芎逼迫,才迫不得已背叛王上,
这些年来,小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室与公主的事情“
“但你算计我大哥,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韦紫荆厉声道:“该杀不过,本公主不杀你,让龙泉府内百姓,亲自审理,若百姓放过你,恭喜你“
闻声,韩柏义不禁没有高兴,相反,神情越发恐惧